說話的是十名附魔師學徒中唯一的女『性』叫丹婭,她是丹二爺的妹妹,兄妹兩個都是智力型轉職英雄,所以來投靠東城附魔師公會。
在喋血之都,附魔師是最讓人羨慕的職業,哪怕僅僅是附魔師學徒,因爲他們不必面臨死亡的威脅,日子過的也富裕。
而且還有一點,附魔師公會的美女從來任君採擷。雖然姿『色』出衆的女人在青樓不過幾十個銀幣就能叫到,但是很多戰士還是感覺附魔師公會的女奴質量高一些,身體也乾淨一些。
小蘭心中暗罵一句狐狸精,丹婭心狠手辣,嫉妒心又極強,在附魔師公會沒少迫害過漂亮年輕的小姑娘。
丹婭實力不怎麼樣,但是因爲她勾引男人很有一套,跟某些附魔師有一腿,所以在附魔師公會的地位相較見習附魔師瑞爾也不遑多讓。
小蘭雖然心裡把丹婭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但是她臉上卻堆滿了笑容,“丹小姐說的是。”說完這句話她轉身以嚴厲的口氣對門口站着的禮儀小姐說道:“哪個領子開的太大的,自覺給我收起來!裙子也往下扯一扯。”
一排女奴們敢怒不敢言,窸窸窣窣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領子合上一點,裙子也拉下一點。
其實她們心裡都跟明鏡似的,丹婭這麼做,無非是怕她們把她自己的風頭給蓋下去,誰不知道小蘭姐前些日子舉薦了一個年輕有爲的附魔師,而且據說這爲年輕的附魔師還沒有妻子,人長得也算過得去,這麼好的金龜婿誰不想要。
小蘭姐曾經說過,這名附魔師只有二十幾歲實力就能蓋過哈桑大人和羅卡大人了,這可了不得,這麼下去以後又是一個風老,在東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能嫁給他,做夢都要笑醒了。
所以雖然丹婭現在不愁吃不愁穿,但是沒人介意自己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如果說女奴是宮女,那麼丹婭就是皇妃,她一個一個審視站在大廳裡迎賓的女奴,把她們的相貌和自己的相貌對比,平心而論,丹婭長得也有幾分妖嬈嫵媚,畢竟是轉職戰士,就算本來是鳳姐級別的,經過能量的改造,外貌也能跟春哥一教高下了。
不過,附魔師公會的女奴也是精心挑選的,總有比丹婭漂亮的,比如眼前這個少女,看她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清純可人,很多時候,男人喜歡清純多過嫵媚,丹婭怎麼看怎麼不爽,轉頭問小蘭道:“廚房準備的宴會怎麼樣了?”
小蘭回答道:“快好了。”
“什麼叫快好了?今天來多少個大人物你不知道麼?晚一分鐘領主大人發怒誰來擔這個責任?”丹婭噼裡啪啦的把小蘭批了一頓,然後一指面前的小姑娘,“你,去廚房幫忙!”
“啊好,可是我不會做飯。”那個小女孩嚇了一跳。
“不會做飯?”丹婭一聽就火了,“女奴居然不會做飯?你以爲你是來當千金小姐的?!”
小蘭怕丹婭一怒之下把那女孩殺了,她急忙解釋道:“安琪做菜的手藝可能不太好,畢竟是個小姑娘,做的不好吃就麻煩了,要不我再找其他人?”
“哼!”丹婭冷笑一聲,“不會做飯還不會洗菜端盤子麼?”
“我明白了。”安琪匆匆地向小蘭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向廚房走去。
“回來!”丹婭的聲音有些怒意,“你向她鞠躬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安琪有些驚慌,小蘭姐自從當上領班之後,對每個姐妹的態度都挺好,所以安琪對小蘭也挺敬重。
“怎麼,我讓你去廚房委屈你了是麼?”丹婭的皮笑肉不笑的說着,一隻手輕輕『摸』到了安琪嫩白的臉,“真水靈,讓男人爲之銷魂啊。”
丹婭說着說着,尖銳的指甲像切豆腐一樣切開了安琪臉上的皮膚。
安琪只覺得臉上一熱,她用手一『摸』,粘稠的血『液』立刻染紅了手掌。
“啊!”安琪驚叫一聲,這才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她一臉的委屈,看着鮮血淋漓的手掌,茫然不知所措。
小蘭慌了,她急忙扯了扯安琪的袖子,示意她趕緊去廚房。否則就算丹婭在這裡殺了她也不用負任何責任。
“真可惜,這下你沒機會勾引男人了。”丹婭邪惡的笑了,主動來喋血之都的女人,十個裡面九個變態。
“快走。”小蘭推了一把眼眶噙滿淚水的安琪,把她連拉帶拽的弄進了廚房裡,其他女孩兒看到這一幕場景噤若寒蟬。
丹婭笑『吟』『吟』的走到另一個女孩前,那女孩倒也聰明,急忙說道:“我也去廚房幫忙。”
說罷鞠躬告退,逃也似的跑了。
其他幾個附魔師學徒看到這種場面都無奈的搖搖頭,對於這些生活在喋血之都最底層的女奴,他們也沒什麼憐憫。他們見得女人多了,非極品不上,非處不收。
丹婭滿意的笑了,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正在這時,門口站着迎賓的司儀傳來消息,領主梅林的馬車到了。
丹婭立刻整理了一下表情,擺上了一個自認爲很嫵媚的笑容,一排禮儀小姐也是昂首挺胸,站的筆直。
一羣人把目光鎖定在大門口。
最先踏進大廳的自然是梅林,然而令人驚訝的是,他沒有昂首闊步的邁進大廳,而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顧兄弟請。”
然後,一個青年走了進來。他邁出兩步,回頭也對着梅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領主大人請。”
看到這一幕,女奴和幾個附魔師學徒都有些莫名其妙,他們本以爲最先進來的應該是梅林和風老。
卻不想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是誰?
小蘭和丹婭當然認得顧南升,只是她們沒想到顧南升的地位已經飆升到如此高的地步。
雖然門口一排長腿看起來很有視覺衝擊,但是梅林一行人卻未作任何停留,直奔二樓附魔廳,他們此行是爲了取天盤,吃飯只是順便而已。
一行人直奔二樓,這讓門口的一排少女多少有些失望,雖然她們本來就沒抱太大幻想,但是精心準備的排場就被這麼一掃而過,讓她們有一種做無用功的感覺。
這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的差距,在地球很多時候也是如此,聽說領導要來視察,往往鑼鼓喧天準備幾個月,可是真的到了視察當天,領導往往只是吃個飯就拍拍屁股走人。
天盤被封印在附魔廳正中的魔法陣裡,一個附魔師公會,總要有幾件寶貝來鎮鎮場子。
風老把封印魔法陣一層層的解開,隨着一個個魔法符號的亮起,風老的手憑空消失,彷彿伸進了異次元。
“這塊天盤名爲賜雪,比起我用的落日不相上下,在喋血之都也就中皇洛加有兩塊天盤能與之一比了。”風老說着,空間『蕩』起一陣陣漣漪般的波動,一個一尺見方的錦盒魔術般的出現在他的手中。
顧南升不客氣的接過天盤來,入手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重了一點。
風老又說道:“這天盤的錦盒看似用絲綢做成,其實裡面襯着鉛版,所以屏蔽了天盤的氣息,顧先生不妨拆開一看。”
顧南升打開錦盒,一股厚重古樸的氣息隨之撲面而來,也許由於被魔法陣壓抑的太久,錦盒打開之後,天盤發出絢爛的白光,光芒破碎後化爲星星點點的光粒充斥了整個附魔廳,看上去像是漫天飛舞的蒲公英。
這個天盤居然呈少見的『乳』白『色』,看上去像晶瑩剔透的羊脂玉。
“確實是塊好天盤。”顧南升讚歎道,雖然這塊天盤比起艾扎羅的命運天盤還有不少差距,但是已經是少見的珍品了。
“哈哈,顧兄弟喜歡就好。”
顧南升把精神力注入天盤,天盤泛起朦朧的光芒,看上去就像夜明珠在黑夜中蒙上了一層光暈。
化爲實質的精神能量在光盤上時而匯聚,時而消散,宛如一羣靈巧歡快的精靈。
精神能量控制如意自如,使用這塊天盤,不敢說能提高合成裝備的星級,但至少能減少精神力的消耗。
“多謝領主大人了。”
梅林抱拳道:“顧先生客氣了,區區天盤,比起顧先生爲在下做的事情實在微不足道,而且下一輪比賽還要指望顧先生呢。”
兩人寒暄了一番,顧南升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客氣了,吃飯吧,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一句“自己人”聽的梅林心花怒放,“好,入席!”
餐廳在三樓,幾個人步入餐廳時菜只上了一半,畢竟只有不到一小時的準備時間,確實有些倉促。
餐廳中擺了一個七八米長的餐桌,雪白的桌布乾淨的讓人不忍去『摸』,銀質的餐具整整齊齊擺了兩排,晶瑩剔透的高腳杯裡疊放着小巧的手帕。
這種宴會形式一般用於貴族之間的交流,用餐者多數時間端着一隻酒杯走來走去,與形形『色』『色』的人談笑風生,很少有人坐下海吃一頓,那會被認爲很不禮貌。
不過顧南升確實是餓了,所以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是象徵『性』的喝了點慶功酒,然後就開始大吃起來。
不光是顧南升,風老等其他五名附魔師也餓的不輕,他們雖然吃相比較文雅,但是吞嚥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比顧南升慢。
參加宴會的除了顧南升、梅林、思攸和風老等五名附魔師之外,還有瑞爾、丹婭等十一名見習附魔師和附魔師學徒。
他們倒也識趣,雖然都想攀上一點關係,但是看幾位大人物都忙着吃飯,也只好先自己聊着了。
梅林對着思攸連連使眼『色』,暗示她給顧南升倒酒夾菜或者剝個蝦仁什麼的,然而思攸卻對自己的父親視而不見,自顧自的盯着手中的高腳杯發呆。
梅林暗歎一口氣,這女兒太不中用了。
顧南升吃完一隻龍蝦,用餐巾擦了擦手,不過還是覺得手上有些粘糊糊的,便站起身準備洗個手,丹婭一看,是個機會,立刻端起酒杯跟了出去。
附魔師公會的供水系統設計完善,由奴隸將水提到高出水箱,再由水管引下來,用起來跟自來水沒有任何差別。
顧南升正埋頭洗手,丹婭優雅的走到顧南升的身邊,用慵懶而動聽的女聲說道:“顧先生,小女子丹婭,求交往。”
顧南升一聽,差點以爲自己回到了地球網絡聊天室,他擡起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身後的女孩。從沒見過這麼直接的女孩。
“很驚訝麼?”丹婭笑『吟』『吟』的抿了一口酒,“女孩兒只有喜歡一個人時纔會主動搭訕,既然如此,我不如說明來意,直奔主題,免得虛虛僞僞的繞彎子了。”
顧南升不留痕跡的把丹婭打量了一遍,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確實是一個人間尤物,“你是附魔師?”
丹婭斜坐在洗手檯上,晃『蕩』着雪白的大腿,“我是羅卡大師的弟子,現在還只是附魔師學徒。”
“你說的交往是指什麼程度?”顧南升擦了擦手,隨口問道,現在的他對這種女孩已經不感冒了。
“進度由你定,程度嘛呵呵。”丹婭說到這裡拋了個媚眼,長長睫『毛』忽閃忽閃的,幾乎能扇出風來,“我能做許多女孩不肯做的事哦,嘻嘻,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東西一直想嘗試一下,卻沒有機會做的麼?”
顧南升心中一動,心中暗想這女人真是個妖精,即便是他現在心『性』提高了很多,依然被挑起了慾火。
“顧先生,聽說您在第一輪比賽上拿了第一名。”丹婭向顧南升身上靠了靠,胸部幾乎貼在了對方的手臂上。
“你直說吧,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丹婭嬌笑道:“顧先生,你說話可真直接,不過,在喋血之都,那些什麼愛情都是騙人的,我就不說那些沒營養的甜言蜜語來噁心你了。”
“雖然我在附魔術方面的天賦不好,但是我在某些方面的天賦很不錯哦。如果你肯指導我一些附魔術方面的捷徑,我可以教你一些男女方面很有趣的事哦,有些方法,你可能不但沒試過,聽都沒聽過喲。”
顧南升低頭看了一眼丹婭深深的『乳』溝,對於這種送上門的浪女,顧南升不介意佔佔便宜,至於許諾了什麼,推諉反悔就是了。
他提起了手,正準備『插』進那條雪白的溝壑之中一探究竟的時候,洗手間的門一下子開了,一個十七八的少女低着頭走出來,正好看見顧南升的手落在丹婭的胸脯上。
那女孩頓時傻眼了,一隻手慌忙捂住眼睛,“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
說完這句話,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縮回到洗手間裡,咣噹一聲關上了門。
丹婭心中暴怒,驚鴻一瞥,又是側對門,她也沒看清到底是誰攪了她好事,不過在顧南升面前,她也沒法表現出來,“我們繼續吧,來嘛,何必管一個女奴?”
顧南升一把推開了丹婭,在剛纔那個女孩推門的一瞬間,顧南升感到了一陣熟悉的能量波動,而且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當然這種香味不會是女子的體香,一般來說,女孩的身體沒有味道,所謂的處子幽香大多數時候是男人的心理作用。
這種香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藥』香。
顧南升覺得有些好奇,一個女奴難道兼職醫生?
丹婭悻悻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心中極度不爽,不過她的聲音還是甜的發膩,“我今天晚上宴會結束之後在這裡等你喲。”
顧南升沒有回答,他開啓了薩格拉斯之眼,對於剛纔那股熟悉的能量波動,他自然要一探究竟。
薩格拉斯之眼可以看透一切,不過顧南升能力有限,現在還沒有透視功能,僅僅能夠感知能量的波動,他掃視了一下女廁所的內部,想看看剛纔那熟悉的能量究竟是什麼。
在薩格拉斯之眼的視野中,黑『色』的能量聚集成一圈神秘的咒印,看起來就像一隻惡魔的眼睛,顧南升心中一凜,果然如此,這個咒印上的能量波動跟思攸背上的巫醫詛咒一模一樣。
這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發現。
顧南升也顧不得什麼規矩,直接推開女廁所的門,別說門裡只有一個女奴,就算有一排女奴在蹲着小便,他推開門也無所謂,這裡可是喋血之都。
廁所裡的女奴嚇了一跳,畏縮在牆角,以爲進來這個人要把先j後殺。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
“我我叫安琪.攸。”那名女奴一隻手護着胸前,驚恐的盯着顧南升。
安琪.攸?在多塔大陸,平民比較少有姓氏,取名也比較草率,一般只有大家族纔會把姓氏放在名字後面的,這些家族一般都有古老而悠久的歷史,姓氏大多從古大陸語音譯而來。
“你是沒落貴族的後裔?”
安琪搖頭。
安琪.攸,說起來梅林叫思攸的母親是攸兒,難道是因爲她也姓攸?
再加上那個神秘的巫醫的詛咒
想到這裡顧南升問道:“你是巫醫之塔的人?”
安琪臉『色』一變,嘴脣翕動了幾下,“什什麼巫醫之塔啊?”
顧南升從安琪遊離不定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來她在撒謊,身處危機四伏的環境之中,即便是原本很單純的人也會迅速學會保護自己,只不過,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僞裝技術還差得很。
顧南升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轉移話題道:“你的臉怎麼了。”
安琪右臉頰上有三道剛剛凝固的血痕,那是剛纔在大廳中,被丹婭的指甲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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