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闆的命令，西特維爾連忙問道：“只是弗瑞嗎？他培養了很多秘密特工，還有黑寡婦、鷹眼、科爾森，只要弗瑞死了，這些人肯定會出問題！”
皮爾斯看了他一眼：“西特維爾特工，你最近的問題越來越多了。”
西特維爾聳然一驚。
好像……是這麼回事？
作爲沒什麼能力的資深特工，能混到現在的位置，西特維爾當然知道什麼問題該問，什麼時候能問。
他自我檢討，意識到是最近這一連串的事，讓自己有些慌了，不夠鎮定。
尤其是懷特霍爾出事，他那一系的人沒了蛇頭，很多人開始投靠皮爾斯，這才讓自己看到了機會，爲老闆分憂的機會，想着好好表現，才能更進一步，說不定還能當上蛇頭。
老闆手下的蛇頭。
現在看來，還是有些心急了。
“部長，我現在就去安排。”西特維爾連忙離開，順手關門。
確定西特維爾已經離開，皮爾斯轉了轉鋼筆，撥打了某個號碼：“加勒特，聖胡安軍方掌握的怎麼樣了？”
一把沉穩的聲音傳來：“弗瑞還以爲接替安東的是他的人，其實是我們的人！聖胡安軍方現在是我們的了，不過新建的空軍基地不好滲透。基地負責人‘塔伯特准將’是羅斯將軍的人，他一直不喜歡神盾局，我們的人很難進去。”
“雷霆將軍不比弗瑞好對付，暫時不管他。”
皮爾斯問道：“導彈系統的故障排查完了嗎？”
“排查完了。”加勒特的語氣有些古怪：“沒有故障。”
沒有故障？
皮爾斯一愣。
既然沒故障，那天那枚導彈是怎麼回事？
算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皮爾斯沉聲道：“立刻發射導彈，轟炸艾澤拉斯實驗室。”
“需要時間安排，最多3個小時。發射幾枚？”加勒特問。
“全部。”皮爾斯考慮了幾秒鐘，又說道：“派人去一趟艾澤拉斯特產店，那個叫‘羅比’的很可能是惡靈騎士。”
加勒特說道：“惡靈騎士不好對付。”
“但他的弟弟好對付。”
皮爾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控制住他的弟弟，就等於控制了惡靈騎士！”
沉默片刻，加勒特的聲音傳來：“這件事我親自去做。”
掛斷電話，皮爾斯臉色陰沉。
現在的九頭蛇不是最初的九頭蛇，實際上屬於一大羣野心家組成的鬆散聯盟，不光西特維爾有自己的打算，加勒特也有。
他快死了，想續命，惡靈騎士的不死之身對他吸引力很大。
無所謂。
惡靈騎士再怎麼強大，皮爾斯也不在乎。
和神話、魔法比起來，他更重視科技，也更信賴科技。
想到這裡，皮爾斯繼續撥打另外一個號碼：“託尼·斯塔克現在在哪裡？”
“洛杉磯，‘自由之城’別墅。”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
“立刻行動。”
皮爾斯下令：“抓住他，控制他。10個小時內，我要見到那些鋼鐵盔甲。”
“你會的，九頭蛇萬歲。”
“九頭蛇萬歲。”
做完這一切，皮爾斯鬆了口氣。
不朽鐵拳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擋住地毯式轟炸，而且還是威力極大的戰術導彈。
惡靈騎士據說有不死之身，能操縱地獄火，但他有致命的弱點，就是他的弟弟“加布”，一個普通的中學生而已，隨便一個特工都能對付。
託尼·斯塔克最近消滅了不少基地組織，被很多人稱爲“鋼鐵俠”，他的盔甲技術含量很高，還有小型化的方舟反應爐作爲能源，這些都是必須拿到的。
託尼不可能一直穿着鋼鐵盔甲，而作爲普通人的他，同樣很容易控制。
至於黑寡婦、鷹眼、科爾森那些人，都是小角色，不值一提。
你所有的底牌我都知道，你所有的幫手都要完蛋了，弗瑞你拿什麼跟我鬥？
皮爾斯平心靜氣，勝券在握。
他從來沒把弗瑞當對手，那個被自己耍得團團轉的傢伙，和馬戲團裡的猴子沒什麼區別。
他真正的對手，是整個世界。
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國家、政客、野心家、獨立軍閥，是一切的一切。
皮爾斯走到落地窗前，看外面的美好世界。
這是200多個國家、上千個民族共同統治的世界，政權的分散帶來了各種各樣的問題，制約了科技發展和人類進步。
每天都有恐怖分子活動，每一秒鐘都有人犯罪，地球內部的問題太多，罪惡和內耗像癌細胞一樣滋生不斷，讓脆弱的地球和人類社會隨時面臨滅亡的危險。
更不用說還有那麼多外星人，比如遠比人類強大太多的斯庫魯人和克里人。
任何一個隨便派出一個微不足道的突擊隊，就能摧毀整個人類文明。
人類想要屹立於宇宙種族之林，就必須團結，勁往一處使，這樣才能以更快的速度實現科技進步，建立更強更美好的社會。
這就必須有一個足夠強大的集權統治，一個足夠強勢足夠睿智的統治者。
九頭蛇就是這樣的組織。
而我皮爾斯，就是這樣的人。
“願世界更加美好。”
皮爾斯拿出窖藏兩百多年的朗姆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在做什麼危害人類的事。
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人類世界變得更美好。
這是他的九頭蛇。
懷特霍爾雖然是紅骷髏的同事，但他只關心那些沒什麼意義的神話傳說，雖然活了一大把年紀，反而越活越過去。
而我皮爾斯，纔是九頭蛇理念的繼任者。
九頭蛇真正的統治者。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九頭蛇萬歲！”
……
……
自從知道神盾局其實是九頭蛇的分部，滷蛋就開始關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特工之王當然要比其他任何人都狡猾得多，但一想到自己當了回孤膽英雄，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孤身臥底九頭蛇那麼多年，還成功發展了一大批忠心的手下，他就又是驚悚又是興奮又是自豪，早飯多吃了兩個茶葉蛋。
最近一個月，滷蛋極少出門，任何時候都讓自己處於秘密特工的保護中，而且還專門升級了座駕，增加了十幾種功能。
但他很清楚，再多的功能也不可能擋住九頭蛇的殺心，該來的總會來。
只不過不知道哪天。
希望一切來得及。
改裝版的雪弗蘭Surburban在鬧市區奔馳，黑色的車身一如他本人一樣，油光鋥亮低調奢華。
忽然，弗瑞意識到不對勁。
華盛頓的交通一向不錯，今天卻堵車了。
他有意無意的打量周圍，發現有些人不太對勁。
左邊警車副駕駛座上的那個中年胖警察，剛纔朝自己這邊看了差不多5秒鐘，然後連忙挪開視線，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
右邊私家車上的一男一女，大白天居然在擁吻，不過明顯不熟練，動作有些僵硬，明明是法式溼吻的姿勢，怎麼沒伸舌頭？
而且都這樣了，兩人的手怎麼那麼老實，該摸的地方不摸？
50米外的咖啡店裡，坐着幾個看起來很正常的人，旁邊還放着箱子和包，鼓脹的有些奇怪。
最重要的是，其中一個他見過，在懷特霍爾的記憶裡。
是九頭蛇的人！
滷蛋忽然有些慶幸。
多虧了王大師。
要不是得到了懷特霍爾的記憶，將記憶裡所有九頭蛇臥底查了個遍，順藤摸瓜掌握了更多情報，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列入了死亡名單。
“皮爾斯終於等不及，要動手了嗎？”
“雖然準備還不夠充分，但也沒辦法了！”
滷蛋默然一嘆，沉聲道：“啓動通訊加密協議，接通安全線路404。”
“確認。”很好聽的男聲傳來，是這輛車自帶的AI，雖然比不上託尼家的賈維斯，但也還算不錯。
前窗玻璃左上角出現了一個很小的屏幕，一個身材火辣的女特工出現。
是黑寡婦。
“我是羅曼諾夫。”黑寡婦臉色一正。
身爲傳奇特工，她和局長有三條通訊線路：
一條是普通線路，和其他特工沒區別；
一條是專用線路，只有局長可以聯繫，只有某些特殊任務纔會使用，比如調查王大師。
最後一條是新開的安全線路，最高級別，爲了減少暴露的風險，平時根本不用，只要使用就代表到了最危急的時候，生死關頭。
“我要你立刻啓動‘捕蛇行動’，現在是深影狀態。”滷蛋說道。
捕蛇行動？
深影狀態？
要和九頭蛇決戰了？
這麼突然？
黑寡婦意識到了這句話的含義，沉默了2秒鐘說道：“長官，你自己小心。”
“沒人能殺死我。”
滷蛋掛斷電話，說道：“啓動垂直起飛。”
話音剛落，整輛車開始往上飄。
這是從二戰時期就開始研發的反重力技術，前幾年才正式投入使用，配上專用的大功率引擎和噴氣式發動機，能讓這輛車以時速500公里的超高速飛行。
單論靈活性，甚至還在直升機之上。
然而還沒有完全飄起來，一輛車忽然從側面撞了過來。
一陣劇烈的車震後，AI的聲音響起：
“檢測到左臂骨折。”
“檢測到內臟出血。”
“推薦注射麻醉劑。”
“推薦服用艾澤拉斯精華酒。”
滷蛋連忙忍痛找出麻醉劑給自己注射，然後從兜裡摸出來一小瓶酒，同時叫道：“接着飛！去費爾斯通基地……不，去艾澤拉斯特產店！”
AI：“飛行系統損毀。”
#￥……￥%&……滷蛋哼了一聲：“聯繫科爾森特工……不，聯繫不朽鐵拳！”
AI：“通訊系統損毀。”
滷蛋張了張嘴，感覺到疼痛感減弱了很多，艾澤拉斯精華酒裡面的特殊成分，讓自己煥發精神，頭腦清醒，感知敏銳，心想還是王大師靠譜。
該死的破車一點都不靠譜！
他咬牙叫道：“那就給我開空調，讓我冷靜冷靜！”
AI：“空調系統損毀。”
滷蛋忽然很想把這輛破車砸了，怒氣值爆滿，握着方向盤的手關節發黑：“有什麼沒損毀的嗎？”
AI：“您的手機和通訊器尚未損毀。”
看着完整度不斷下降的車身和玻璃，聽着子彈射入車體的聲音，看到越來越多圍過來的九頭蛇成員，滷蛋感覺自己像被一大羣壯漢圍住的少女，一種無助感涌上心頭。
幸好還有你。
深吸了一口氣。
他拿出那個地球上獨一無二的通訊器，嘆了口氣，收起來。
又拿出手機，一鍵撥號。
屏幕上，綠色的拳頭出現。
……
……
艾澤拉斯實驗室。
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滷蛋，老王嘆了口氣。
滷蛋，你乾脆退位，讓我當局長得了，三天兩頭找我。
雖然不爽，但電話還是要接的。
滷蛋這人還是很靠譜的，只要找自己就肯定沒好事，不是死人了就是出事了，比如上一次去找託尼碰了一鼻子的灰，當時就打電話問自己是不是和託尼說了什麼。
關我毛事！
人家託尼連國防部都不鳥，你滷蛋的面子難道比國防部長還大？
“繼續查，我說的這幾個人一定要找到。梅琳達的前夫‘安德魯·加納’，埃琳娜·羅德里格茲，詹姆斯，喬伊……都是異人的後代，以後都是你的人。”
揉了揉斯凱的肩膀，老王接聽。
劇烈的爆炸聲刺破耳膜。
然後是一連串的子彈聲，伴隨着AI播報：“車窗完整度20%，建議採取應對措施。”
“先別執行！”
滷蛋大叫：“王大師！救命！”
你一個局長這麼喊，不要面子的啊……老王意識到情況緊急，連忙問道：“你在什麼地方？算了別說了，說了我也不知道，發個位置給我！”
轟！
AI：“車窗完整度1%，建議採取應對措施！”
“華盛頓！”
滷蛋大叫：“就是現在！”
突突突！
一連串的機槍聲，滷蛋在還擊。
他好像還在說什麼，不過太吵，根本聽不清。
“我馬上就到……呃。”
話還沒說完，斷線了。
這是連手機都被射爆了？
老王擡手畫圈。
華盛頓不大，比紐約小得多，直接傳送到市中心就是。
現在肉身強悍，能動用更多精神力，覆蓋整個華盛頓勉強能做到，找到滷蛋二次開門，應該來得及。
正要出發。
忽然感知到了危險，擡頭。
極遠處，5枚導彈正在破空而來。
“又來？”
“正好在滷蛋被襲擊的時候來，這是算準了的吧，不讓我去支援滷蛋，不讓滷蛋或者我通知對方？”
“這麼看的話，恐怕還有其他方面也在行動。”
“決戰，爆發了！”
這段時間，老王讓託尼給自己弄了一份資料，惡補熱武器知識，根據大小和形狀，很快判斷出那些導彈的型號。
和上次在聖胡安爆炸的那枚一模一樣。
“滷蛋，自求多福吧。如果你死了，我會扶持科爾森繼任，或者……讓斯凱上位？”
老王眯着眼，冷聲道：“小紅，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