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達納斯的詢問,肖恩笑了笑。
他謙虛道:“達納斯閣下,軍事部署方面,你纔是行家。我只能根據我瞭解的一些情報,發表我自己的看法。地獄火堡壘被邪獸人經營了那麼多年,想要攻破並不容易。而且邪獸人等於無根之水,一共就那麼多人。雖然可以繼續腐化獸人來增加數量,但是未來也不會變得太多,增長是有限度的,更有可能隨着戰爭的進行,越來越少。而惡魔就不一樣。”
達納斯示意肖恩繼續。
肖恩指着牆壁上掛着的地獄火半島地圖,搖頭道:“這副地圖有很多錯漏,稍後我會給你畫一幅新的地圖。這裡是基爾加丹王座,這裡是鑄魔營地。”
肖恩用法杖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圓圈,然後看着達納斯道:“卡扎克一定會在這片區域開啓惡魔傳送門,召喚更多的燃燒軍團惡魔。爲了遏制惡魔數量的增多,我們必須派遣精銳部隊去那裡,想辦法破壞傳送門。”
達納斯點頭道:“很正確的判斷。不過我們勢單力薄,需要部落方面也出兵幫助。雖然洛薩之子都非常痛恨部落、特別是獸人,但是我本人在聽到了艾澤拉斯發生的一切之後,心中的仇恨沒有淡化,卻只侷限在邪獸人身上。事實上,我們和納格蘭沒有被污染的獸人之間,很少開戰。”
獸人的種族特性,決定了他們必然會喜好戰爭和殺戮。
整個羣體如此,不過也不能一網打盡。
有些獸人氏族並沒有那麼好戰,比如薩爾所在的霜狼部族。
在燃燒軍團入侵之後,所有種族最大的敵人,都變成了燃燒軍團,種族之間的矛盾淡化了不少,相互之間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
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利益是決定不同種族之間關係最重要的因素。
聯盟和部落之間戰火頻頻,但是不代表它們就不可以合作。
事實上,兩大陣營已經合作過不止一次。
肖恩笑道:“這些事情,自然是你們去頭疼,我只負責打頭陣。我會帶領我的小隊去狩獵惡魔,儘可能的關閉惡魔傳送門。”
聽到肖恩的話,達納斯的臉上露出了滿意和感激的笑容。
肖恩名聲在外,他和他手下擁有的力量,是榮耀堡急需的。有了肖恩的幫助,榮耀堡的壓力就小了很多。
達納斯關切的問道:“肖恩法師,你需要什麼幫助?榮耀堡會盡可能的給你提供幫助,不會讓你吃虧。”
事實上,如今已經有很多冒險者,從艾澤拉斯涌入了外域,他們看到了機會。
幫助洛薩之子,然後從他們那裡獲得報酬,這是一筆雙贏的交易。
達納斯最近已經發布了不少任務,在議政廳外的公告牌上可以看到他列出的懸賞,其中名列第一的那個,就是殺死末日領主卡扎克,拿到他的首級。
洛薩之子在外域發展了18年,他們雖然物資匱乏,卻收穫了不少外域的特有產品,有收穫卻沒有地方消費,倉庫裡擺滿了收獲,完全可以支付報酬。
不過肖恩貴爲一方首領,自然不會去貪圖這些交易性質的報酬,他能夠看上眼的好東西,也不是達納斯能夠拿出來的。
他只是爲了狩獵惡魔而狩獵惡魔,僅此而已。
肖恩搖搖頭道:“達納斯閣下,我暫時不需要任何幫助。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幫助的話,一定不會客氣的。達納斯閣下,我們先告辭了。我會在榮耀堡停留三天,三天之後將地獄火半島的地形圖畫給你,然後就離開,去狩獵惡魔。”
肖恩起身向達納斯辭行,謝絕了達納斯爲他安排食宿的好意,然後找到了旅館。
榮耀堡一直都有旅館,是爲其他地方的來客準備的。不是艾澤拉斯,而是外域的其他地方,比如沙塔斯或者奧蕾莉亞要塞。
不過在黑暗之門開啓之後,旅館被重新裝修了一下,佔地面積擴大了三倍。
就算是這樣,也人滿爲患,從艾澤拉斯來到這裡的冒險者太多了。
搶不到房間的冒險者,只能在榮耀堡中找塊空地休息。
然而榮耀堡的空地並不大,很多冒險者只能相互擠一擠。
大多數冒險者不敢在城外留宿,因爲太危險了。整個地獄火半島,到處都是地獄犬、沙蟲或者其他的怪物,非常危險。有膽量在外留宿,並且還能活下來的,至少也是高階職業者,或者5人以上的中階職業者小隊。
肖恩雖然擁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是除了曾經和他一起作戰的那些士兵之外,其他人根本不認識他。冒險者們最多對他投來好奇的目光,不過隨後便移開了眼睛。
冒險者一般只顧及自己,很少去管別人的閒事。
當肖恩來到旅館的時候,面對早已經人滿爲患的旅館,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
連桌子旁都坐滿了人,冒險者們太瘋狂了!
肖恩准備離開,但是阿拉托爾卻拉住了他,然後找到了旅店的主人。
旅店實際上是洛薩之子開設的,這裡的主人也是洛薩之子的一員,認識阿拉托爾。
兩個人聊了一下,然後主人就將阿拉托爾和肖恩他們帶到了一個房間。
這是旅店留下的空房。
不管有多少冒險者沒有地方住,旅店還是會留下兩三間空房,而且還是比較好的房間。因爲他們總會有些特殊的人到訪,比如旅店主人的朋友,或者來自沙塔斯、奧蕾莉亞要塞的客人,再或者某些身份特殊、又不便請入軍營安置的客人,比如薩爾瑪的獸人使者。
阿拉托爾很快就離開了。
他需要好好去逛逛榮耀堡,找自己的朋友們聊天,告訴他們自己還活着。告訴他們自己雖然沒有找到父親母親,但是卻得到了好消息:他們還活着。
奧蕾莉亞和凡妮莎一個房間,肖恩自己一個房間。
肖恩憑着自己的記憶,畫了一幅地獄火半島的地圖,粗略標註了各個地方的大致地形和所屬勢力,然後就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管玩過多少次遊戲,他也不可能記住遊戲中的每個細節。更何況遊戲畢竟是遊戲,和現實總有些差距。
這副地圖已經非常準確了,比議政廳牆上掛着的那幅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