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陳零和小娜被關起來了?”
皇家歌劇院,個人戰的決賽第一局,蕭新取勝之後,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異,一邊是中國玩家的欣喜若狂,一邊則是歐洲人的集體沉默,而就在人們或議論紛紛、或爭吵喧鬧時,和張小甜正站在環形觀衆席的後方,那一條安靜的長廊中。
在幾分鐘前,來到選手席,在七仔和阿明等人疑惑的目光下,將張小甜叫了出去,以張小甜的性格,本來是不會搭理這個“敵對戰隊”的傢伙的,但只是湊到她的身邊,輕輕地說了一句“陳零和nn有危險”,小甜便立刻跟着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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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將他昨晚在死難者山谷偷偷看見的一切,都告訴了張小甜。
“走!”,小甜轉身就朝歌劇院大門的方向衝去。
“你要去哪裡?”,一愣。
“廢話,去救人啊!”
“就憑我們倆?”,無奈的一攤手,他總算是體會到魔女張小甜風風火火的性格了。
“既然你跑來告訴我,自然是想讓我幫忙救他們了!怎麼,你怕?”,張小甜斜眼瞥了瞥那張秀氣如女人的面孔,眼神裡分明刻着三個字,娘娘腔!
再次無奈地扶了扶眼鏡,“等等,你別這麼衝動”
他連忙擡腳跟上張小甜,“至少等pn和s的比賽打完,大家商量一下才好行動”
“切!等比賽打完,s這傢伙說不定馬上就返回山谷去了,那我們還有什麼機會救人”
張小甜不以爲然,她狠狠地緊咬銀牙,“哼!惡魔s果然是個惡魔,連自己的青梅竹馬也不放過!”
“不,其實真正的惡魔並不是s,他也是個受害者”,的臉上現出複雜難明的苦笑。
“你說什麼呢,s這傢伙是受害者?誰信呢!”,張小甜不可思議地看着。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出皇家歌劇院,帶着張小甜來到了一輛轎車前,打開車門,他坐上了駕駛室,張小甜也跟着上了車。
“五年前,車禍去世,這件事你知道吧?”,有些出神地望着車窗外碧藍的天空,突然問道。
“這件事地球人都知道好吧,大姐,你有話直說吧”,張小甜實在受不了慢悠悠的語氣,急性子的她簡直要抓狂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老神在在的,簡直比我家蕭新還囉嗦!
“從這裡去山谷的路挺長的,你就當聽個故事吧”,發動了汽車,向着天邊的那一輪驕陽駛去。
五年前,傍晚。
滴!
握着方向盤,出神地望車窗外,那最後一抹夕陽,直到後方的車子按起了喇叭,他才醒過神來,猛地踩下油門,向前疾馳而去。
幾十分鐘後,車子來到了馬德里的郊區,一處僻靜的山谷下,這裡的地勢有些奇特,一片碧綠的草地,一直延伸到前方一百米處,然後卻是一座陡峭的斷崖。
下了車,緩步走到斷崖邊向下望去,只見斷崖距離下方的地面大概十多米,這個高度差不多有五六層樓了。
“足夠了”
的臉上現出一絲漠然的笑意,他掏出一個塑料瓶子,裡面裝着他的藥。
治療抑鬱症的藥。
自從三年前走出山谷,在職業圈大放異彩,不斷地拿下冠軍之後,他的病就再也沒有犯過。
直到幾天前,當依娜在電話裡告訴他,她要和岡薩雷斯結婚之後,突然發現,自己的病根本就沒有好,反而比以前更嚴重了。
這些天,他的心裡不斷地冒起一個可怕的想法,嗯其實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既能讓妹妹永遠不離開自己,又能幫她治好腎病。
爲什麼不呢?
在的比賽裡,這個想法充斥在他的腦海中,糾纏着他的神經,導致注意力無法集中,直到輸給了一個又矮又醜的馬來人,在那一刻,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猛地一揮手,將藥瓶遠遠地扔了出去,他不是病人,他是主宰者,主宰依娜的幸福,主宰電子競技!
“你叫我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事,帕羅?”
身後傳來岡薩雷斯的聲音,笑了,他轉過身,“你忘了,我早就不叫帕羅了,你應該叫我”
“你這傢伙”,的眼神讓岡薩雷斯感到莫名的寒冷,不過他還是快步上前,面帶笑容地說道:“恭喜你了,r3之神大人”
兩人輕輕地擁抱了一下,的笑容愈發濃烈了,“我是不是也該恭喜你呢?聽說依娜答應了你的求婚?”
“她說過,還要徵求你的意見”,岡薩雷斯有些緊張地看着,“還有,首先得治好她的病,我明白,依娜只是不想連累我”
“呵呵呵哈哈哈”,突然誇張地笑了起來,連面容都有些扭曲,“原來你們的感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嗎?我真是太遲鈍了”
走到汽車後方,打開了後備箱,嘴裡仍在喃喃自語,“我真應該早點發覺的”
“你在幹什麼?”,岡薩雷斯有些奇怪地跟在的身後。
倏地,他的眼前一花,卻見猛地轉身,他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把鐵扳手!
砰!
鐵板手狠狠地擊中了岡薩雷斯,一縷縷鮮血從腦袋上流了出來,他竭力伸手抓住的衣服,“你”
卻發現意識已漸漸遠離
將暈倒的s搬到了駕駛座上,繫好了安全帶,然後自己坐在了副駕座上。
接下來,只要發動汽車,然後伸腳踩住油門,在汽車飛下斷崖前的那一刻,自己打開車門跳出去,這個計劃就算完成一半!
“別怪我親愛的岡薩雷斯,我們本該做一輩子的朋友的,可惜,你不該對依娜存有那種污穢的想法”,輕柔地爲岡薩雷斯整理了一下衣領,“你放心,你不會徹底消逝的,你的腎會安放在依娜的身體裡,她會幫你好好地活下去”
山谷下,草地間,斷崖前,一段喃喃自語,仿若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