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後,莫格萊尼就帶着6個食人魔偷偷地從懸崖上摸了下來,繞開正面戰場,直接來到湖邊,準備破壞迪克蘭家族渡湖過來的船隻。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迪克蘭家族的船隻已經沒有留在湖邊,反而被兩名軍士把所有船隻連在一起,劃到了湖中,遠離岸邊近1公里多。
如此遠的距離,站在湖邊也只能隱約看清船上的是迪克蘭家族軍士。
莫格萊尼很是難以理解,這迪克蘭家族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安排軍士將船隻劃到河中間啊?他哪裡能夠知道這迪克蘭家族內部還有着諸多地陰謀詭計。
不過他也清楚自己毀船的目的是爲了阻止敵人逃跑,既然船已經給人劃了那麼遠,並且只有兩個軍士在操作衆多船隻,短時間之內,這些船隻將難以返回湖邊,他船雖然沒能毀成,但這目的已經達到。
莫格萊尼便不再糾結,直接帶着人悄悄地埋伏進了樹林之中,仔細地觀察着戰場上的進展情況。
在李兵安排哆啦離開約一個時辰後,小廣場上的戰鬥有了結果,儘管軍士一方衆多人放水,但涉及自己生命之時,便越戰越勇起來,因此,最終的結果依然是哈維爾被亂劍砍殺。
一衆親衛要麼重傷難起,要麼當場身死,而軍士一方,如今完好之人已不足20人,還有50餘人受到了或輕或重的傷。
李兵見哈維爾身死,當即安排身邊的弓箭手再次沿着繩梯偷偷的爬到城牆上方待命。
蠻錘看着下方的情形,說:“大人,我們現在衝出去吧。”
威爾斯說:“再等等,這些軍士之間似乎也有點不對勁。你看那個軍士長,明顯的表情和動作顯得很怪異,還有,剛纔很多軍士明明沒有盡全力戰鬥。包括那個軍士長,他完全可以一劍就殺了哈維爾,但他偏偏沒有這樣做,反而不停地鼓動其他軍士造反,這說明他們明顯還有什麼企圖。”
蠻錘道:“可是如果現在不衝出去,他們一旦向外退去,莫格萊尼和哆啦那邊面臨的壓力會極大,我怕他們會頂不住。”
李兵說:“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先不着急,我們等他們開始後撤之時再衝出去,他們一旦開始後撤,那衆人就沒有心思與我們對拼,只會努力撤退逃跑,那時我們再衝出去,我們的氣勢將遠高於他們,這樣一來,我們受損能降到最低。”
蠻錘說:“恩,大人說得有道理,那我們再等等,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會呆多久就會後撤了。”
廣場上,一衆迪克蘭家族軍士見哈維爾已經身亡,盲然不知所措,紛紛看着那鼓動大家的軍士長。
軍士長儼然已經成了衆家族軍士的頭領,他看了看衆軍士,暗自比對了下自己帶來的哈姆一系軍士與普通軍士人數,發現雙方實力竟然大致相當。
如果此時直接與那些普通軍士對拼,自己一方實力也會嚴重受損,心生一計,便說:
“如今哈維爾已死,我們都成了迪克蘭家族叛軍,大家再攻打食人魔堡壘已無意義,我們現在就退出此地,立即渡過貝利湖,大家有願意跟着我的跟着我走。不願意跟着我的,待渡湖過後,就立即分開,各奔前程。”
軍士們聽了這話已後,便轉身向着城牆外撤去,軍士長一個示意,哈姆一方的軍士便裝着撤退,提劍各自跟在一個普通軍士之後。
軍士長掃了一眼,看已方人員已基本到位,便大喝一聲:“動手!”。
只見哈姆一方軍士立即手起劍落,將面前的普通軍士砍翻在地,少數直接身死,大多數重傷倒地。
偶有幾個反應快的和漏網的,也陷入重重圍困之中。
如今一來,迪克蘭家族軍士僅剩下十來個完好人員,重傷之人一片。
在山人靜等機會的李兵一方,眼見軍士們站起來開始後撤,李兵當即下令收起之前埋設的尖刺等陷阱類物品,衆人正待衝出之時,卻見迪克蘭家族軍士再次出現意外情況,一時愣在當地。
威爾斯原本已經準備收起留影石,看見迪克蘭家族軍士們再起內亂,連忙將這一幕全部錄入留影石之中。
看着眼前這一幕,李兵大喜,此時正當是漁翁得利,收取靈魂能量之時,當即下令道:“衆兄弟,隨我一起衝鋒,殺光這幫強盜。”
一時之間,從山上飛下來數十條繩子,食人魔們紛紛沿着繩子從山上的營地裡面滑了下來,又有食人魔直接從山間小道衝出來,氣勢如虹,向迪克蘭家族軍士衝殺而去。
原本衆食人魔只有25級左右,就算是李兵等幾名主力隊員,也僅35級,而迪克蘭軍士一方,卻全是40級以上。
若當面交戰,對陣衝鋒,就算是迪克蘭家族軍士只有10來人和一羣輕重不一的傷患,只要組織恰當,完全可以與李兵一方打個旗鼓相當,各有損傷。
但迪克蘭家族軍士遭受連翻變故,相互之間還在互相砍殺之中,如今更是一門心思的想要逃跑,怎麼可能還與拓荒者傭兵隊一方硬拼。
因此,論實力完全可以旗鼓相當的戰鬥,完全變成了片面的追殺。
首先被殺的正是那些重傷員,他們跑不動,被食人魔戰士們迅速包圍擊殺。
二十來名傷情不重的迪克蘭家族軍士一路急奔,剛剛衝出城門,卻見兩邊城牆之上,再次閃出9名弓箭手,不停的對他們進行射擊。
軍士們要麼盡力閃避招架箭矢,這樣一來,就沒了前衝速度,很快被後面追來的食人魔圍殺。
也有的舉盾護住要害,只管急衝逃跑,雖然有了速度,卻又難以避免爲弓箭所傷。
一時受傷,麻痹毒藥侵入身體,他們也慢了下了,成了待殺之恙羊。
軍士長和幾名軍士終於衝到了深溝邊上,當他們以爲自己逃出生天之時,卻見深溝對面十來名食人魔和幾個弓箭手正嚴陣以待。
趁着軍事長愣神之時,哆啦彎弓對着軍士長就是一箭,軍士長反應過來準備閃身讓開之時,卻也遲了一步,箭矢命中他的左肩。
一陣痠麻的感覺從他左肩的傷口處漸漸迷漫開來,他自知再也難以倖免。
其餘軍士仍在做最後的衝刺,向着深溝對面跳躍而來,要麼被弓箭手凌空射落,要麼被食人魔一錘打落深溝。
蠻錘來到那軍士長面前,舉刀正待一刀將之砍殺,卻聽李兵喊道:“留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