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戰士最多,幾乎每個城鎮都會有戰士學院。戰士根據主修的不同,被分爲防戰,狂暴戰,但不管什麼戰士,都追求平衡發展,只是某一方面略強一點。
在戰士這個職業裡,有着一個另類,他們不主張均衡發展,主修力量和劍技,如果單論破壞力和攻擊力的話,僅次於魔法師,連魔法弓箭手都有所不及。他們被稱爲劍士,是力量型職業中,防禦最低,攻擊最高的一個另類。
風暴城戰士學院,劍士見習班,此時正在上理論戰術課,這是今年的最後一節課了,明天學院就要放假。劍士見習班已經開課一年,很多人都已經踏進低級劍士的門檻,明年以後很多人都會轉去低級劍士班上課。
講課的老師,是個中級劍士,講得繪聲繪色、唾沫橫飛。“大家都明白了嗎?還有沒有問題。”
“老師,我有問題!”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站起來道。
“很好,不知道就要問,這樣才能更快的成長,你們要多像渣西學習。”老師滿臉嘉獎對學生說完,又轉頭望着小男孩道:“你有什麼問題?”
“老師我想聽聽三年前彼德大魔法師和劍聖噶拉爾那一戰,你有什麼看法?”男孩調皮道。
老師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以前魔法師除了和牧師單挑能贏外,基本不會和其他職業單挑。可彼德不但比了,而且還贏了,事後很多劍聖對這一戰討論過,都對彼德的這種打法感到無奈,好像這種打法是專門用來對付戰士的,要是刺客和弓箭手,倒也有很多種破解之法,偏偏戰士沒有。
自此以後魔法師又誕生了一個流派,他們不再追求魔法的破壞力,更注重施法速度和元素控制。
“老師,老師。”正出神,那小男孩把他拉回了教室。“你對這一戰,有什麼看法,如果當時是你,而你也是劍聖,你能夠打敗彼德嗎?”
“這個,這個話題暫時不進行討論,你們都還沒到那個級別,到了自然就會明白的。那彼德只是個另類,他是世界上最年輕最偉大的大魔法師,沒有多少魔法師能夠像他那樣,所以你們還是按以前對付魔法師的方法練習就行了。”老師道。
“可不是說有不少魔法師,都在修煉元素控制和施法速度嗎?那我們怎麼對付他們啊?”男孩還是不死心,追問道。
“唉!你這小孩,現在亡靈滿地跑,你不關心怎麼打退他們,反問些這不切實際的的問題。明天就放假了,學院決定讓一些學生去大裂縫實戰實習,如果有想去的,放學後到校長室報名。”老師第一次對這小孩產生了反感,轉移話題道,他故意沒說要十五歲以上至少到低級劍士的才能參加。
“老師,我想報名。”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站起來道。
“不行,你連外面遊蕩的低等亡靈都對付不了,去那裡不是送死。”老師臉一沉,沉聲道。
“哈哈!哈哈!”老師話才說完,引來了學生們的一陣狂笑。
“唉!放學你留下來,我有話和你說。”老師長嘆一聲,對少年道。
這少年叫亞昆,在學院快十年了,一直沒有突破見習,他很努力很固執,從沒在意過別人的嘲笑,每天堅持訓練比別人多好幾倍,可惜他天賦太差,基本沒什麼進展。
學院很早前就把他開除了,可他一個人在家沒什麼人照顧。他父親是風暴城衛隊的一個五人小隊長,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離開了家。他父親傾盡所有積蓄,託了很多關係,又把他送回了學院。
等放學後所有學生都走光了,亞昆才走到老師面前道:“老師,你找我有事?”
看着倔強的亞昆,老師露出幾分同情、幾絲可憐,從懷裡拿出一個透明的珠子,遞給他道:“亞昆,我知道你很努力,很努力,可能是我對你的教導方法有問題,致使你現在還是見習劍士。我想用另一套辦法教你,來,這顆珠子你拿着,以後每天出城去殺幾個亡靈,這顆珠子會記住你殺的數量,當你殺死十萬個亡靈時,我幫你提升到低級劍士。”
“你不騙我?”亞昆接過珠子,看着老師的眼裡盡是霧氣,有點驚喜,又有點懷疑。
老師拍拍亞昆的肩膀,柔聲道:“傻孩子,我教了你十多年,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去吧!從明天開始。“
“嗯!”亞昆重重的點了點頭,興奮的跑出教室。他太高興了,爲了這個低級劍士,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遭受了多少白眼,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行了。但他心裡的那不服輸的吶喊,總是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叫醒他。
亞昆一路蹦蹦跳跳的朝家裡走去,他家住在風暴城的貧民區,本來以他父親中級戰士的身份,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方。但自他母親出走後,他父親終日爛醉,很多時候都不回家,有時候醉醺醺的回來,身上也殘留着女人身上的香味。
亞昆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很看不起他的父親,爲了一個女人淪落到此,他更恨他母親,丟下年幼的他不管,拆了他的幸福。
“老大,回來拉!今晚出來玩嗎?我們好多人。”一路上有很多普通小孩向他打招呼。
在這些普通人的小孩眼裡,亞昆是位高手,而且還沒有架子,經常帶他們玩,他們很尊敬亞昆,都叫他老大。也只有在這裡,亞昆才能找的自己的尊嚴,所以他也很喜歡和這些小孩一起玩。
“不了,我今天有事,就不和你們玩了。改天吧!改天我來找你們。”亞昆說着,快步朝家裡走去。
“嘿,老大,你今天是不是撿到什麼好東西了,那麼高興,走路都像跳舞一樣。”一個稍大點的男孩對亞昆笑道。
“以後再告訴你們,我走啦!”亞昆說着,頭也不回的走了。
推開家裡那道黑漆漆的小木門,走進去一片昏暗,家裡亂糟糟的什麼東西都亂擺着。亞昆走到牆邊,把掛在牆上的劍取下來,吹吹劍鞘上的灰,拔出一截看了看。這劍是他父親在他入學第一天時送他的,他還記得他父親當時拍着他的腦袋,對他說的話。
“亞昆,這把劍是爲你以後成爲劍士用的,在成爲低級劍士前,你不可以用它。”
自那以後亞昆再沒用過這把劍,收劍入鞘,繫於身後,在家裡翻了些乾糧帶好,這些是他父親怕麻煩,給他買的。做完這一切,他迫不及待的走出小屋鎖好門,朝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