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紫衣將茶壺重重的放在柳樹下的石凳上,賭氣的扭頭離開。
“得,還是哥們自己來!”秦懷玉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拿起茶壺悠然自得的給自己倒了幾杯解解渴。
他們二人也是沒事,來國子監請個假之後,順便看了墨頓無礙,寒暄幾句,就要告辭了。“幾位少爺,不如吃個便飯,”福伯邀請道。
“下次下次!”秦懷玉乾笑道。
自從狀元樓開業以後,魚叔就以酒樓爲家,墨府的飯菜質量呈直線下降,而且還有可能吃到紫衣的黑暗料理,秦懷玉三人實在是沒有勇氣嘗,臨走前吩咐墨頓,三天後在常樂坊有一次大唐最頂級的紈絝聚會,吩咐墨頓一定要到。
墨頓想了想,要在長安城以後少不了要和這些紈絝打交道,也就點頭應下了。
“少爺,你該喝湯了,這是華老特意吩咐的補血高湯?”紫衣端着一大碗親自做的十全大補湯,眼神期盼的看着墨頓。
墨頓苦笑一聲,他們三個跑了,可是自己跑不了,看着碗裡面漂浮着厚厚的油脂,任命的閉上眼睛,大口喝了下去。
三天後。
墨頓在紫衣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逃也似的出了墨府,他感覺自己在紫衣的照料下,這幾天至少胖了兩斤,再不出門就胖成豬了。
經過三天的養傷,少年的體質有活力,再加上紫衣的過度進補,墨頓很快就恢復了生龍活虎。
“去常樂坊!”
墨頓帶着鐵安踏上秦懷玉安排的馬車。
馬車一路疾行,穿過熱鬧的長安城大街,經過五天的平息,熱氣球帶到了的混亂早已經平息,忙碌的長安人依舊在圍着生活奔波着。
唯一帶來的影響則是羊肉生意大減,剛纔墨頓路過長安城最大的酒樓孫羊正店,發現店前門可羅雀,生意慘淡,更別提一些小店了。
“少爺有所不知,自從羊仙現世的傳言出現以後,孫羊正店的生意一落千丈,魚狀元樓的生意則大火,每天都人滿爲患,已經是長安城最火的酒樓,魚叔已經趁勢又開了一家分店。”鐵安在一旁低笑說道。
墨頓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無意之舉,竟然幫魚狀元樓打開了生意。
之前長安城最大的肉類市場,就是羊肉,現在羊仙現世這一鬧,羊肉的價格呈直線下降。
不但魚狀元樓火了,就連雞鴨鵝的價格也開始上漲,帶動墨家村的雞鴨鵝幼崽的銷量暴漲。
“我說着真的是意外,你信不信?”墨頓苦笑着對鐵安說道,墨頓也是無奈,當初真的是無意之舉,可是好處都讓墨家村佔盡了,這個鍋墨家村背的不冤呀!
“少爺說的話,我都信!”鐵安憋着笑說道。
分明就是不信好麼?墨頓鄙視的看着演技浮誇的鐵安。
馬車停下。
“墨兄這邊?”
墨頓剛下馬車,就看到程處默在一旁招手。
“秦懷玉,尉遲寶林呢?”墨頓問道。
“他們已經早已經進去了!我怕你找不到位置,就特意留下等你!”程處默說道。
“教司坊?”
墨頓這才發現眼前精美的建築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教司坊,這不是那啥,青~樓麼
“程處默,我們到這種地方是不是不合適呀!”墨頓雖然對其久聞大名,可是深受這種後世的影響,對這種地方還是有很深的排斥的。
程處默似笑非笑看着墨頓說道:“這你就想錯了,你以爲這種地方是什麼紅粉胭脂之地,如果是那種地方,我等估計進入哪一家,哪一家都存在不到第二天。”
在程處默的解釋下,墨頓才恍然,原來這裡是那種賣藝不賣身的地方。
“原來如此!”墨頓心中的牴觸這才消退。
進入教司坊中,墨頓纔在發現果然與影視劇中的那些地方完全不同,有點類似表演性質的地方。
四周都是包廂,中間一個舞臺,有幾個宮裝美女,正在彈奏着優美的樂調,有點類似後世的那種輕音樂,別有一番風味。
“天字一號,就是這裡了。”
程處默停在了天字一號的包間門口道
包間隔音效果很差,站在門口就能聽到秦懷玉炫耀的自己的豐功偉績。
“印刷術知道不?那可是教化萬民的利器,長安城盛傳羊仙現世知道不!那都是我乾的!可惜呀!要是我當時再膽大一點,第一個上天的就是我了!”
墨頓和程處默推門進入,秦懷玉依舊再洋洋自得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
看到墨頓推門而入,立即起身說道:“當然這一切都離不開我的好朋友墨頓,現在給大家正式介紹,這位就是弱冠之年執掌一派之學,墨技展轟動長安的墨家墨頓!”
在場的其他少年眼神不由得露出精光,看着眼前這個清秀的少年,哪裡想到他就是最近在長安城大名鼎鼎的墨家子。
對於他們來說,墨頓這個名字就代表了一頓暗無天日的歲月,自從墨頓碾壓國子監,詩篇傳長安之後,墨頓就是他們父親嘴裡的別人家的孩子,來襯托自己的不學無術。
“墨家村墨頓,見過各位!”墨頓苦笑着,拱手行禮道,秦懷玉這一次是真的給他揚名了。
“這位是英國公長子李振!”
秦懷玉指着一個身材修長,一臉英武的少年介紹道。
“這位是夔國公家長子劉仁實。”
“這位是房相家的次子,房俊,房遺愛!”
“這個我知道!”墨頓咬牙切齒的說道,在他的記憶裡,房遺愛就是造成他穿越的罪魁禍首。
房遺愛是文官之後,可是卻偏愛武藝,簡直是就是文官子弟的叛徒,偏偏愛結交武將之後,一來二往成爲墨頓的狐朋狗友。
墨頓領了俸祿之後,和房遺愛帶領一羣狐朋狗友大醉一場,纔有墨頓今日的穿越。
“墨兄莫怪,小弟可是那一次大醉之後,可是被家父送到了老家,到了昨日纔回來,卻不知一別幾個月,墨兄竟然在長安城攪動如此大的風雲!”房遺愛身材魁梧,卻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性格。
“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你欠那一頓飯也跑不了!”墨頓恨恨的說道,狠狠地和其擁抱一下這才分開。
還有幾個武將之後,墨頓一一見禮,各自落座。
墨頓環視四周,發現這的確是紈絝中的紈絝的集會,年齡不同齡的除外,幾乎武官中的二代都來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