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模塊Z銘希也算是全副武裝了。跟着蘭迪來到了密道內,穿越那沒有絲毫光亮的洞窟,回到了當初暴風城附近的地方。
一片石林之中,銘希和蘭迪從一處石筍下面爬出來。
蘭迪拍了拍銘希的肩膀“銘希,接下來就靠你了,我會一直在這石林裡等着,你完成任務了就立刻回來,要不我怕會有變數。”
“嗯,交給我吧。”銘希點點頭,轉身告別了蘭迪離開了石林。
不過銘希沒有直接回到101而是先去了石林附近的一個倖存者的聚集地。
多羅倫鎮,就是一個只有三間小樓和一片簡易帳篷羣的小城鎮,不過因爲這座小鎮處於暴風城與倖存者聯盟之間,所以來往的人員還算是不少。
可是如今,因爲暴風城被掠奪者佔領,這裡也變得蕭條許多。
走到鎮子裡唯一的酒吧,銘希要了一杯苦酒和兩串烤蜥蜴找到一處陰暗的角落裡坐下獨自品嚐起來。
時值傍晚,出外採集物資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回到了鎮上。作爲唯一的消遣,這間酒吧就是所有人的必經之處。
沒一會,酒吧便人滿爲患,一個個鎮民推杯換盞,大口喝着苦酒忘卻這末世的恐懼。
銘希也在喝酒,只是心神卻留意在周圍的人身上。
這酒吧裡,除了鎮民,還有許多穿着制服的人,銘希眯着眼睛觀察片刻,認出了他們胸口的紋章。是第三商隊的成員。
與第一商隊不同,第三商隊完全是聯盟培養的戰鬥部隊,主要任務就是對各種怪物的討伐以及對某些地方進行攻擊。
既然他們在這裡,那麼不就是證明聯盟已經對暴風城開始攻擊了?
不過銘希沒有去詢問,而是繼續耐着性子偷聽着他們閒聊抱怨。
“我說聯盟那羣豬玀到底在想什麼,爲什麼遲遲不對暴風城下手。”
“我也不知道,我們都呆了一個星期了,還是沒有新命令,這窮鄉僻野的,什麼都沒有。”
“哎,不過據說聯盟內部好像出現了叛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不我們應該早就進攻暴風城了。”
“叛徒?什麼叛徒至於這麼興師動衆的。之前掠奪者的探子多了,也沒一個這麼樣啊。”
“據說是一名百夫長,好像叫慕什麼的的,第一商隊的。在開戰前夕誘騙隊員進入暴風城被全滅,他自己也消失了,現在整個聯盟都在找他,畢竟他進過資源中心,還拷貝過絕密資料。”
“哇,還有這檔子事,我咋不知道!”
“不知啊,還有哪……”
聽到這裡,銘希已經沒有在繼續聽下去。再往下,都是那第三商隊隊員誇張的瞎想而已。
不過自己竟然變成了叛徒,倒是有點意外。
雖然手下那些人確實被席德所殺,但是這個消息是誰傳出去的。如果沒人,最多會被認定任務失敗而已啊。
看來,這其中還有某些事情把自己牽扯進來了。
不過好在自己沒有冒失前往聯盟,要不然還沒等到見到紅鸞就已經被人抓起來了。
就在銘希思考這麼回到聯盟的時候,突然一個酒杯砸在了自己面前的盤子上!酒水漸了一桌子,又撒在自己身上不少。
銘希一擡頭,原來是剛剛那兩個第三商隊的隊員似乎因爲喝多了在比劃結果把酒杯飛過來了。
“抱歉抱歉!”第三商隊隊員趕忙跑了過來,滿臉通紅的低頭賠不是。
銘希倒也是沒有計較,簡單的應了一聲便掏出手帕擦了擦衣服。
可是這不擦還好,一擦竟然引起了那名隊員的注意。
“等等,你這手帕,我怎麼感覺這麼眼熟?”那隊員擡頭看向銘希“青面獠牙,有四隻胳膊……不對,是六隻,還有一把長刀……你是、是……慕什麼來着?對了,叛徒慕銘希!”
一下子那人精神起來,快速退兩步,接着邊跑邊嚎的跑出了酒吧。留下一臉無語的銘希。
不得不說,爲了掩飾身份,銘希特意從蘭迪那拿了一件帶着兜帽的皮甲,順便還拿了個黑色面具待在臉上。
但是也就這幅模樣,正好和剛剛那隊員吹牛說的一模一樣,甚至因爲喝醉眼神不清還把銘希的兩隻胳膊看成四隻!
這誤打誤撞竟然還真認出了銘希!真是太過於戲劇化了。
不過銘希可不想在這裡被發現行蹤,緊隨那人身後也離開了酒吧。
不得不說,第三商隊就是訓練有素。銘希前腳剛踏出酒吧大門,面前的空地上便有五六名應聲到來的第三商隊隊員拿着槍指着自己。
“切,這反應也太迅速了!”銘希暗罵一聲,沒有輕舉妄動。
“你是什麼人!是這裡的鎮民嗎?叫什麼。”持槍隊員問到。
“我不是這裡的鎮民,我是一名流浪的倖存者叫慕……額,木雞。”
“木雞?”那隊員看了看兩邊“奇怪的名字。”說着從手腕腕錶上的光屏調出一張照片。
因爲是全息投影,所以銘希這邊也能看到,但是看到的瞬間,渾身汗毛都起來了。
這張照片,正是現在自己的樣子,黑色面具,皮甲兜帽。唯一不同的是還有一件披風,因爲畫面太模糊所以好像另一對手臂一般。
那披風在進入鎮子之前就已經被自己丟掉了。看來那個人說的青面獠牙,長着四隻胳膊的應該就是這張照片。
因爲光線從背後射出,在前面的商隊隊員並沒有看清銘希的面容,只是皺着眉頭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眼前的人。
“你們是在找剛剛那個青面獠牙長着四隻胳膊的怪物嗎?”銘希緊張的問到“他還在酒吧裡,我看剛剛有人跑出來我也跟着跑出來了,你們快進去吧。”
此話一出,那幾名隊員好似打了雞血一般衝了進去,也就是接着這個空擋,銘希也得以逃脫離開這個鎮子。
走在路上,銘希心裡極爲留意周圍的事物。
那張照片,肯定是在從石林出來之後,在進入鎮子之前被拍的,換句話說,自己的行蹤以及被一個人知曉,但是那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