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彬問的直接,冷爵梟也不矯情,回了句:“嗯,確實有事。”
“說吧,跟我們還客氣什麼。”
“也不是客氣,我只是沒想好該怎麼說……”
反常的冷爵梟讓花海彬微微蹙眉道:“什麼事情能讓我們的冷大總裁也犯難?看來事情還不小!”
“不會是你和林語嫣吵架了吧?我可當不了夫妻矛盾的調解員。”
冷爵梟勾脣輕笑道:“你一個沒結過婚的,能當得了調解員嗎?”
“別瞎猜了,跟語嫣沒關係。但是跟樓清寒有關係。”
花海彬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他怎麼了?病情沒有任何好轉?”
“沒有。”
“他還沒想好嗎?真的不做手術了?”花海彬問道。
面色凝重的冷爵梟嘆氣一聲:“他不想做手術,還是想保守治療。”
“爲什麼?他身爲醫生難道不懂做手術的機率更大嗎?”
“清寒說,他擔心裡面的癌細胞已經擴散了。如果是這種情況,他不過就是白白捱了一刀,醫生沒辦法再治療,清寒也不過就是傷了更大的元氣。”冷爵梟解釋道。
“那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嘛,難道就這樣等死?”花海彬將筷子一丟,對於這種殘酷的現實也感覺無奈。
冷爵梟擡眸望着他:“我知道現在的醫療水平還很不足,還沒有什麼藥物可以完全治癒任何癌症。”
“但我已經派人走訪了世界各地的有名醫院,進口藥也買了很多,希望可以幫助到清寒。”
“可光憑吃藥我怕還是無濟於事,時念說這幾天清寒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我知道他內心也很恐懼死亡。我都不敢去看他,我不想看到他爲了我們這些人強顏歡笑和故作堅強。”
“我想看到的是他能夠恢復健康和發自內心的笑容。”
花海彬站起身從桌上拿起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支菸遞給冷爵梟,問道:“抽嗎?”
冷爵梟接了過來,花海彬爲他點上了。
兩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相互間都沉默了,只是一直在抽菸。
兩分鐘後,花海彬看向他問道:“爵梟,你不是神,你不過就是人。你也有無能爲力的時候,錢真的不是萬能的。”
樓清寒身爲一傢俬人醫院的院長,他有的是錢,可他作爲醫生都對有些癌症束手無策,其他人又有什麼辦法。
“我知道我在正常的醫療手段上已經不能幫到他了。”冷爵梟深吸了一口煙,眼神大有一種孤注一擲的感覺。
話中含義讓花海彬問的直接:“這麼說,你想在不正常的醫療手段上再做下努力?”
冷爵梟答道:“是。”
“說說看!”
“好!我之前見過秦白衣,向他詢問了一些事情……”
當他把聖衣教和貝殼島的事情說完後,花海彬的臉上並無什麼吃驚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只是將菸頭踩在鞋底問了句:“怎麼去呢?你問過他了嗎?”
冷爵梟道:“秦白衣已經去尋找路線了,他需要找朋友詢問,一旦有了新的消息就會及時告訴我。”
“他知道樓清寒的壽命嗎?”
“知道,我把樓清寒的具體情況都說了。”
花海彬點了下頭:“那等着秦白衣有消息後,你來告訴我們,我和小九一定陪你去找那兩味藥!”
他的果斷讓冷爵梟內心一暖,問道:“你就這麼相信這世界上真有那兩味藥?”
“哎!不相信也得信啊!好歹多份希望呀,樓清寒現在肯定也是無望了。”
“我們不能這麼消極,能幫的一定要爲他做到。”
“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放棄!”
“我知道樓清寒對你來說不僅僅是發小和朋友,他還幫過你們很多次。”
花海彬拍了拍冷爵梟的肩膀繼續道:“我相信如果生病的那個人是我,你也會爲我這麼做的。”
他的話讓冷爵梟輕笑下了,雖然什麼話也沒說,但花海彬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花海彬,你幹嘛私自替我做決定?我說過要跟你們一起去嗎?”
冷爵梟和花海彬同時回眸看向獨孤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