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儋州事了,最緊要的還是去完成安祿山的任務。所以我現在也沒有急着去找公孫勝,而是跟三個臭丫頭一起到“沉魚落雁洞”去了。安濟兒和范蠡因爲要準備對占城作戰,所以沒有跟我們一起。
首先還是向西施提交了三十人的大名單。自從上次有了經驗之後,我們就儘量給西施提交老頭或者老太婆的名單,因爲這樣一來,不僅他們的意中人【配偶】和兄弟姐妹可以同樣進洞,而且下面還有一大堆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可以得到好處。上個月原本只有900個名額,結果現在進洞的已經3000人了。每次都有百多人拿到“沉魚落雁令”。
拿完這次146塊令牌,我們四個來到了圓圓面前。進入“未來宮”,找到李巖。聽罷我們的來意,李巖不由瞪大了眼睛。但聽說是安祿山的任務,不由長嘆一聲:“罷了,天意如此,你們去吧。”
說罷,將手一揮,一陣清風www.Qingfo.Cc起處,我們已經來到了一處風景優美之地。此處山清水秀,處處都是亭臺樓閣。不過唯一不足之處,山谷中隱隱有殺氣瀰漫。我們四個雖然剛剛實力降了一轉,但好歹也是地級實力,所以看得見那殺氣。
“不好,估計清廷正要殺秋瑾,我們快點過去。”
我一念之間,已經明白那殺氣來自何處,急忙向三個臭丫頭道。
三個臭丫頭也不耽擱,關鍵時刻不要亂問,這個道理華玲已經非常懂,就更加不用說菲菲和娥娥兩個。所以我還沒有行動,五轉的天使華玲和地級的女鬼王菲菲女魔王娥娥已經向那邊飛身追了過去。而我倒反要切換到未轉職的天使職業才能飛過去,已經慢了三個臭丫頭一拍了。
好在到了地頭之後,我來得還不算遲。遠遠看見一圈清兵正將一間亭子團團圍住,而那亭子正當匾額上,卻不是“古軒亭口”四個字是什麼。再向殺氣處看去,一個滿臉橫肉的清將正趾高氣揚地坐在那裡,目露兇光。
在亭子下面,一個女人被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頭上插着一塊牌子,寫着六個大字“當斬亂黨秋瑾”。那女人昂首向天,英氣逼人,似乎正在看着這如畫的山河,滿是留戀之情。
我將職業切換到殭屍,悄悄招出童貫和武大郎小招,眼睛一霎也不霎地看着場中。
只聽那滿官陰陰地笑道:“人犯,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
那女人臉上露出笑容:“我這裡有詩一首……”
“媽逼,**人做什麼詩,”那滿官粗暴地打斷了那女人的話,“既然沒有話說,給老子砍。”
劊子手一把將那女人拖了過來,拔去她背上的牌子,一腳踢在那女人的腿彎上。沒料到那女人吃他一踢,卻並無他意料中的跪倒在地。
那滿官目中兇光畢露:“媽逼,賤女人,腿還硬,她不跪,就直接砍了,快動手。”
明晃晃的鬼頭刀舉了起來,眼看就要劈下,我急忙叫了一聲“童公公,動手”。
“秋風秋雨愁煞人……”清越的聲音響起,伴隨着鬼頭刀破風的聲音。
“大膽!”五個聲音一起響起。兩男三女。兩男是童貫和蕭峰。三女是三個臭丫頭。
五個人雖然一起出手,最先到的還是蕭峰。八隻翅膀翻飛,一招“亢龍有悔”將鬼頭刀一蕩,早已蕩在一邊。菲菲一見蕭峰提前得手,早已一陣陰風,將那女人刮到我們先前所呆的山頭。這裡蕭峰停在空中,一點點向那個滿官飛了過去。
現在他的身體是神級神聖天使賽魯爾的身體,八隻翅膀熠熠生輝,聖潔的光芒不斷涌出。但其中又有隱隱的黑氣氤氳瀰漫。更兼他天生威猛高大的氣質,一時間將那滿官唬得尿了褲子。
蕭峰見他那副熊樣,也不與他多說,早已一掌打出。掌風起處,頓成肉泥。
清兵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三個帶兵的將官將手一揮,向蕭峰童貫菲菲娥娥華玲五人圍了過來。我可不想跟這些清兵糾纏,讓小招招出一大堆亡靈,擋住這些清兵,招呼五人一起走。五人心領神會,早已如風一般向剛剛的山頭飛去。
那女人在山頭,看着我們一路人飛了回來,眼中滿是迷惑之色。我們也不跟她多說,菲菲又弄起一陣陰風,將我們一起刮過幾個山頭,最終大家都停在一個山頂。
“秋風秋雨愁殺人,秋月秋光夢斷魂。秋人秋魂懷憤怒,秋野秋草擁秋墳。秋峰秋林看秋意,秋水秋葉繞秋蘋。秋霜秋霧籠秋舍,秋樹秋花滿秋城。秋刀秋劍斬秋士,秋岸秋潮漲秋音。秋兵秋馬出秋閨,秋雀秋蟬入秋晨。”
秋風秋雨,秋葉秋林,秋山秋水。剛剛又聽到那女人讀一句耳熟能詳的詩,我不禁想起了從前自己續的這首詩,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
那女人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有想到有人能夠幫她把詩續出來。不過她也就是一段程序,跟真正的秋瑾不是一回事。原本的程序,她念完這首詩,要麼被一刀砍了,要麼被救之後也會“忘了”原來的詩歌。但偏偏我現在將這首詩補完整了,她纔會那麼詫異。
其他人中間,蕭峰是個大老粗,只會大聲叫好。童貫久跟趙佶,受過薰陶,正在回味。武大郎沒有反應,掏出一塊炊餅自顧吃着。小招在後面退敵還沒有回來。最吃驚的莫過於三個臭丫頭。因爲據說這句詩數百年來一直沒有人能夠續出來,人人都爲了這一句殘缺的詩而唏噓不已。沒有想到現在被我續出來了。
“各位,請問你們是?”那女人疑惑地問道。
不待我們回答,娥娥已經上去將手一揮,一股黑氣涌出,那女人身上的繩子節節寸斷,立刻就恢復了自由。
“敢問這位女俠,可是秋瑾女士?”我看他已經恢復自由,立刻問道。
“我正是秋瑾,別號鑑湖女俠。幾位是同盟會的?”秋瑾目中放光,又回覆了她的英氣勃勃。
“這個,有人想請女俠到他那裡一敘。我們只是受到此人所託而來。”我回答道。
“原來不是同盟會的同志。好,煩請各位帶路。秋瑾也想見見這位高人。”秋瑾爽快地道。
我不僅暗歎,偶像就是偶像,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立刻將三個臭丫頭的手拉在一起。菲菲和華玲分別拉着秋瑾的一隻手。我掏出“沉魚落雁令”,一聲“閉月羞花”,下一刻,已經回到了儋州。
“好,師弟雖然拖拖拉拉了一個月,這一行動起來,卻是如風一樣快。”
安祿山已經遠遠笑眯眯地迎了上來。
秋瑾遠遠看着安祿山,見他神情中透露出一種和平浩瀚的氣息,心中不由暗贊。
“閣下莫非就是這位大哥所說的高人?敢問高人大名,請秋瑾過來有什麼教誨?”秋瑾拱手道。
“哈哈哈哈,很好,”安祿山仰天大笑,“果然是‘古軒亭口’過來的,氣度不凡。這些朋友都叫我天尊,這是一個稱呼,不是身份,你隨便象朋友一樣叫我就是了。”
安祿山顯然不願意用自己的名字來刺激秋瑾。千秋之後,人們只相信故事,就算再出色的人,也是聽故事長大的,一時半刻之間,要講清楚自己的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好的,天尊。請問天尊有什麼事情要秋瑾去做?”秋瑾道。
“其實,今天我請來秋瑾女士,主要是有一件事情,經過我多年思索,總是不得要領。預言說過,九百年後,‘古軒亭口’秋瑾女士可以幫我解答心中的疑惑,所以我纔會請這位到‘古軒亭口’請來秋瑾女士。”安祿山答道。
“哦,原來各位竟然是宋時之人。不知各位心中有什麼疑惑?如果秋瑾知道的,一定盡力解答。”秋瑾道。
“這個,鄙人五百年前,曾經遊歷天下,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爲什麼人們總是生活得不快樂,爲什麼所有人都要打來打去,爲什麼有的人生下來就高高在上,有的人卻沒有出頭之日。當時鄙人也曾在范陽盧龍實踐過衆生平等,但衆生卻並不領情,所以鄙人至今沒有想通這個問題。不知秋瑾女士能否給我進行解答。”安祿山越說神色越黯然。
秋瑾一下子沉默下來。安祿山所遇到的情況,何嘗沒有被她們遇到。至今爲止,她們的活動還必須藉助於那些會道門,同盟會魚龍混雜,民主共和的理念根本就沒有被真正理解。
“師兄,這個問題,我可以幫你解答。”我忽然道。
“哦?”安祿山和秋瑾都不由大吃一驚。他們萬萬想不到,真正的“高人”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