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訓練場。
“我要是大鬼道長就好了…”
將各種各樣的東西取出來後，清和也心疼起自己的鈔票來…這上百件大大小小、瓶瓶罐罐的鬼道輔助用品，把這幾年賺的錢都花進去了。
出現的小黑看到這一幕，爲清和默哀幾秒…這幾天花的錢，都快趕上前20年的花銷了。
最關鍵的是，清和花錢也享受不了…反而要耗費無數的腦細胞去學習這其中的知識。
“抓緊時間吧…這小目標還真是有些麻煩。”揉着眉心的清和看向小黑。
小黑也知道時間有些緊，直接進入正題：“先虛化八咫鏡。”
“還是讓它到眼前嗎？”拿起八咫鏡的清和照做。
站在箱子上的小黑搖搖頭：“八咫鏡是有一定的靈性的，要不是靈王的力量加持…你也無法使用，嘗試着壓縮那團霧。”
清和皺皺眉頭，考慮了一下…八咫鏡虛化狀態會圍繞着他的身體遊動，那個黃昏只是個意外。
棉花糖似的八咫鏡在命令下，不斷收縮着虛化的體積，清和開口詢問：“要壓縮到什麼程度？”
“不能壓縮爲止，然後將它一分爲二，送進這裡…這纔是「真實」的正確用法。”小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鏡子這裡看到的，纔是真實的嗎？”
說着系統給出的解釋，清和將壓縮成玻璃去大小的薄霧小球一分爲二。
“這麼一看，還真像隱形眼鏡…”
清和都快忘了戴眼鏡的那種感覺了，不過還是睜大了眼睛，控制着兩個“鏡片”進入自己眼中。
當兩者相遇時，輕微的觸感傳來，清和閉上眼，再睜開…微觀世界再一次出現。
這次的體驗比上次要好很多…起碼不用在分心控制八咫鏡的移動。
掃過四周，清和在視線的盡頭看到了一些隱藏起來的咒印符文，還有很多被封印的靈子吸收裝置…這就是訓練場這麼隱蔽的原因。
小黑擡頭看向清和的眼睛…原來的黑色瞳孔，多了一抹灰色：看起來就像盲人的眼睛一樣，沒有太多生機與靈動。
“不行啊…這樣看雖然很清楚，可也沒辦法用於戰鬥。”清和說出疑問。
“屏蔽那些沒有歸屬的靈子。”
“沒有歸屬？”
清和思考一下，很快明白過來…這說的是大氣中那些無處不在的靈子。
對八咫鏡發出指令後，清和閉上眼，再睜開…白茫茫的世界消失了，只有訓練場周圍的那些結界的靈子光芒，和組成的線條留存。
“那些線條就是言靈所代表的含義？”清和看向小黑。
“對…鏡花水月支配的是對手的五感、會讓你的靈壓感知徹底失去作用。可這對八咫鏡來說沒用，只要你透過鏡子看向外界，那斬魄刀的線條也只能是斬魄刀，而不會變成真正的死神。”
清和點點頭，放下心來…他現在眼中的世界是由描邊線條和靈子顆粒組成的：斬魄刀和死神的樣子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不過這個狀態下，靈力護盾就沒法使用了。”小黑指出其中的缺點。
對此清和並不意外…八咫鏡明顯是一個輔助類的物品，而不是那種進攻性的。
“這樣就不用想辦法躲藍染的始解了…”
清和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以藍染的性格，肯定是要將所有的死神都催眠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擔任真央靈術學院的教師，僞裝成一個老好人了。
畢竟老好人，大多數人是不會有過多防備的…即便有，恐怕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那傢伙確實厲害…你即便是八等靈壓，也打不過。”小黑少見的嘆氣。
這下換做清和懵逼了：“你是說…九等靈壓？！”
“你升上七等，神大人就已經計算出來了…藍染靈壓是九等。”
小黑的話，讓清和感覺拂來的風都變得有些刺骨，冰冷…這讓可如何是好？
“雖然不想打擊你…可你需要明白你們兩個之間的差距。”小黑眼中閃過笑意，可惜處於震驚中的清和並沒有觀察到。
好一會兒，清和纔將自己的瑟瑟發抖壓下…靈壓是死神最關鍵的東西。
靈壓相近的情況下，彼此作戰能力依靠的是經驗和戰鬥意識。
可在差距很大的情況下，對方只要開放靈壓…說不定就壓迫到其他人行動困難了，更奢論是戰鬥。
“說說看，這種差距究竟有多大。”
清和知道怕也沒用…可好消息是敵明我暗，還有時間可以追趕。
“以你現在的靈壓計算…七等和八等的差距在5倍。八等和九等的差距會在3倍。”小黑給出答案。
“也就是說…15個我，才頂的上他一個？”
“不對，是七等99的你，15個才行。藍染出生，大概就是九等靈魂密度…這種人，生來就是上天的寵兒，人們眼中的妖孽。可他偏偏選擇了低調，圖謀的東西更大。”小黑忍不住讚賞。
“如果現在的對上…”
清和想象了一下那種畫面…藍染靈壓全力施放，然後他就被壓趴在地，戰鬥結束。
將這種很丟人的畫面從腦海抹去，清和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急着讓我去找靈王。八等還有的打…七等沒有任何希望。”
“可你不願意…畏手畏腳的。”小黑眼中滿是鄙夷。
清和還是搖搖頭…他對於靈王宮一無所知，風險太大。
“不能將所有人都拖下水…只要我能成爲大鬼道長，就有資格獲得靈王的信息，到時候再做安排也不遲。”
這一次清和無法拒絕的那麼徹底…這世上的事，總是那麼不盡如人意。
小黑點點腦袋，接受清和的這個說法：“是應該有點準備…萬一靈王還有很強大的力量，那我們不一定打的過。”
“靈魂沙漏到時候也要去看看…那裡可是世界的核心之一。就是地獄，有機會的話也要看看。大靈書迴廊，是必須要去的。”小黑想盡一切可以讓清和變強的方法。
“地獄的話…有些麻煩，只能碰運氣了。”
換做談話前，清和是打死也不會去撩撥地獄的…可知道了和藍染的差距，他又不想做個縮頭烏龜，那麼就只好劍走偏鋒了。
“這次我來幫你一起修行。八咫鏡的真實，不止是可以幫你認清靈子的原本形態，還能幫助你儘快的瞭解到結界、咒印的本質。”小黑也忍不住主動幫忙。
清和想了想，確實是這樣：“開始吧…我現在渾身都是不甘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