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王宮,表參道。
雲端之下的廝殺,並沒有影響到這個居於天穹的國度。
就像是約定好了那般,清和與藍染、友哈兩人同一時間出現在了這裡。
而早以等候在此處的和尚,則是手持巨大的毛筆…其上白毫被漆黑的墨水侵染。
在他身後那通往「靈王大里內」的道路之上,則是被一個「封」字所覆蓋…其上流轉着的靈力波動,濃厚到讓人生不起攻擊的意圖。
早知七十二層屏障無法阻攔兩人的清和,與和尚經過商議…構建出了這處無法短時間內通過的“絕對屏障”。
如果藍染與友哈想要見到靈王,就必須將他們兩人徹底打敗…纔能有時間來破解屏障。
“真是有趣…我們竟然會以這樣的形式見面。”英俊邪異的藍染笑着打破這份安靜。
“既然要戰,何必搞的那麼複雜。”清和平靜的迴應。
“你們死神,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友哈巴赫不屑的笑笑。
“是你把自己看的太高貴了吧?友哈巴赫。”轉了轉毛筆的和尚語氣淡漠。
嘎吱…說到“高貴”的字眼,友哈出奇的憤怒,將腰間的劍柄握的很緊:“我確實比你們所有人都高貴…你們這些堂而皇之的竊據者,該殺。”
“天不造人上之人,亦不造人下之人…你的高貴,說來可笑。”清和微笑着迴應。
“這世界,人生來就不平等,存在差別…分上層和下層,你只所以能站到這裡,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不過「高貴」的說法,確實可笑。”
前半句還在反駁清和的藍染,後半句就毫無徵兆的“倒戈”了。
友哈凝視藍染一眼,突然咧嘴笑了:“你也是需要肅清之人,只不過不是現在。”
清和對這“內訌”的一幕見怪不怪…這兩個人,能合作到這一步就已經是盡頭了。
之所以現在還沒有打起來是因爲他跟和尚的存在…如果沒有他們兩個,恐怕這兩個野心勃勃的傢伙已經開始互相廝殺了。
“你們兩個可以先戰鬥一場…我和泉君會安靜看着的。”和尚開起玩笑。
友哈緩緩抽出佩劍,直指清和:“別說那些不切實際的話了,我的朋友啊…就讓我先送你上路吧。”
“…”
清和嘴角抽動…這混蛋,說的冠冕堂皇,實則挑“軟柿子”捏。
畢竟和尚的年齡放在那裡…兩人過去也算有點兒淵源,友哈忌憚也是應該的。
「年輕並不代表可欺,友哈巴赫…你聰明過頭了。」
“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真名呼的實力吧。”
藍染也不反駁友哈的話,老老實實挑了比較“難啃”的和尚。
“真是可惜了…曾經的同胞。”
摸了摸自己逞亮光頭的和尚提起毛筆,笑的怪異。
“藍染惣右介。”
與藍染擦身而過的清和呼喚了他的名字,卻沒有說其他的內容…藍染也明白清和呼喚他名字的用意:那個少女。
「蟹澤熒…你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拉開足夠的距離後,黑色瞳孔中蘊滿殺意的清和看向友哈:“看來你已經做好準備了,靈王之子。”
“無論你們怎樣掩蓋,都無法將那真實的過去抹殺…泉清和,未來已經註定,過去的只有事實。今天,我要終結爾等對施加在吾父身上…那漫無止境的屈辱!”
邁動了步伐的友哈巴赫黑袍揚起,殺意在這一刻沖天而起…這個男人,帶着理所應當的復仇之火而來!
…
…
“藍染惣右介,罪大惡極之人…準備好迎接屬於你的末路吧。”
「封」的盡頭,先行一步的和尚在藍染的必經之路上…用毛筆畫上一道橫線,又蹦蹦跳跳的來到二十米外的另一邊畫下另一條。
“你這是在做什麼?”
於黑色墨線前停下的藍染好奇中開口…這些墨,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似乎僅僅只是做標記之用。
“爲你送行的道路啊…從那裡開始,到這裡…路程好像稍微有點兒長了。”和尚理所當然的說着“目中無人”的話。
饒是以藍染的“好脾氣”,也忍不住露出而笑:“最古的你,開起玩笑來也挺有趣的。”
“有趣嗎?出家人不打誑語…請。”
回到這兩線中心的和尚,單手豎掌,神情虔誠。
“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吧…真名呼和尚。”邁步的藍染身上燃起血紅的火炎。
“你是在叫我嗎?”
嗡…擡手的和尚身上剎那間涌起狂涌的靈壓,撕裂一切巨大風壓驟然浮現。
出現的透明大手印,就這樣印在了藍染的身上…下一刻,藍染整個身體消失在表參道之上。
儘管如此,消失的藍染還是下一刻就是回到表參道之上…只是難免有些衣衫不整,髮型飄亂:“僅此而已嗎?”
和尚古怪的笑了笑:“千里通天掌可是會回來的哦。”
砰…擡起頭的藍染就這樣連同浮空的走廊,一同被出現在頭頂的巨大手掌壓下。
無數紛飛四濺的木屑之中,金色描邊的血紅靈壓突然暴漲,背生雙翼的藍染手中涌出密密麻麻的淡金色細線,迅速刺往和尚的方向:“怪僧…你說大話的本事不小。”
“你太吵了。”
嘣…金色絲線刺向和尚停留的地方,其本人卻先一步離開了原地,出現在藍染身前的黑影伸出手指將他的喉嚨“咔擦”捏碎。
“嗬嗬…沒用的。”
失去聲音的藍染馬上恢復如初,纏繞着地獄之炎的拳頭猛的砸中和尚的腦袋,將他擊向遠處。
“哎呀呀…好調皮的火焰。”
面對地獄之炎的侵襲,和尚只是揮動毛筆…將其盡數湮滅,隨後身體再一次衝了過來。
「這次要動用斬魄刀的能力了嗎…」
鏗…與斬魄刀相差無幾的黑色刀身出現在藍染手中。
叮!
金鐵交鳴之聲傳來…揮動毛筆的和尚,其筆上毫毛竟不知何時變成了寬柄利刃。
兩人對拼一記後馬上分開,藍染嘴角勾起弧度:“什麼事都沒發生啊…你的刀刃,甚至一絲痕跡都沒有在我的武器上留下。”
瞪大眼睛的和尚神色變得多了些猙獰:“我的筆確實斬不斷實體…其斬斷的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