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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o——Credo che Quando Tutti il padrino......”
(上帝啊,我想當大家的教父)
威嚴而顯得有些神聖的聲音響在整個夜總會的大廳裡。
暗月夜總會的二層,一共三十七人,其中有十三名暗月商會的成員,不論男女,不論是否持有槍械,不論是在逃跑還是在反擊,他們都被黑色手套,拿着聖經的意大利人擊殺了。
他們大多都死於頭部或心臟被子彈擊中,而死狀也極其悲慘,那打入他們身體的子彈並未貫穿或者短暫停留,而是瞬間爆裂開來,像是小型的**一樣。
暗月夜總會一層的人在聽到連續的槍聲後都四散而逃了,而此時,二層躺着橫七豎八的屍體,血液和**飛濺了一地。
——“嗒,嗒,嗒,嗒......”
空曠無人的夜總會裡,此時迴響着意大利男人的腳步聲,與那滴血的聲音混雜交融在一起。
他緩緩的走到第一個被打死的那個欠債人身邊了。
“神說,如果保護不了你的孩子的話,你便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他蹲下身,用黑手套緩緩的撫過欠債人的額頭,撫過他死不瞑目的雙眼,用神聖的語調這麼說道。
令人驚訝的是,他確實用很標準的中文說出了有些複雜的句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初來這個國家的外國人。
他的儀表也很紳士,甚至是如同慈祥的神父一般,可是他接下來的所作所爲,就極其變態了。
“咔,咔,咔,咔,咔......”
然後,他緩緩的將男人握成拳的手指,一個個的掰斷,然後將那散架了般的十指放在了他的胸前,手心朝上。
“接受神的洗禮吧,無法給予孩子們幸福的罪人。”
意大利人趴在他的耳邊,用和藹可親的聲音這麼說道,一邊將聖經一點點的塞入到死去的欠債人散架般的手指中。
然後,意大利人的手握成刀刃的形狀。
“噗——”
一下子,他的手插入了男人的本來就被打爆的胸膛裡。
“噗噗噗——”
原本濺得滿地都是的鮮血更飛速的化作一顆顆血珠飛散出來。
黑色的手套上沾滿了鮮血,他將那破碎的還有些熱度的父親的心拿了出來。
將那顆破碎爆裂的心懷着崇高的敬意舉過頭頂,他忘情的顫抖了起來,眼圈發紅,想要快哭出來一樣感動的望着夜總會窗戶外的天空——
從夜總會窗戶外投射過來的陽光,一點點的將他手中不斷往下淌着鮮血的破碎心臟一點點的照亮了。
“啊啊啊啊——我的神啊,再次讚美你——看啊,我將無能力保護孩子的懦弱父親又殺死了啊——我將對孩子們有壞影響的壞傢伙們盡數制裁了啊——”
他的眼睛完全紅了,左手高舉着淌血的心臟碎片,右手緊緊握住胸前的十字架——
——“我意大利七位聖使徒之一的【教父】——【克爾蘇加德】向您致敬!”
然後,這位號稱【教父】的男人“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面朝着窗戶下灑來的斑駁光暈,捧着破碎的心臟,虔誠的祈禱着。
陽光的光斑緩緩的移動着,而終於,陽光大片大片的聚集在了教父眉心的中央。
——“主啊——讚美你!”
他最後的忘着情而瘋狂的大喊了一聲,向着夕陽的方向。
“噗——啜啜啜——”
然後,他將頭埋在了攤開的手中,張開嘴,一口吞下了破碎的心臟,然後捲動着舌頭瘋狂的吮食着......
..........
【同時,在舊市街后街的一個暗月商會的據點】
“你是誰!?”
“找死?入侵者嗎?”
暗月商會穿着便服的一羣低級成員在一邊喝酒,而闖入者便進入了這裡。
他們此時不滿的質問着那個繞過了據點的把守,闖入了據點的男人。
那是一個外國人,有着一米九的身高,身材壯實,面容極其的英俊,舉手投足間不乏貴族的氣息。
他穿着一身粉色的西服,有着白金色的很好看的頭髮,嘴角一直有着玩味的微笑。
“親愛的....中國的朋友們.....我是...我是英國的音樂家,米斯頓·塞巴斯蒂安哦——”
外國人優雅地微笑着,對着遠處圍成一團的暗月低級成員這麼說道。
“搞屁啊,外國佬?”
“有話快放,沒事快滾,免得老子殺了你。”
暗月商會的低級成員這麼叫囂到。
“哈?各位朋友.....你們的老大是誰?”
自稱音樂家的外國人脾氣倒也很好,也不是很生氣,這麼對那羣人這麼問道。
“我是他們的老大。”
而就在音樂家發問完畢後,從暗月商會低級成員裡出現了一個不一樣的聲音。
那是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光頭,臉上有着大大的疤痕,在商會裡也算是中層的一個人物。
“哦?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音樂家看着那個“老大”,斷了斷語氣,然後開口了——
——“請問你們的會長嵇月俠現在在哪呢?”
音樂家禮貌的微微欠身,優雅的笑着這麼問道。
而當他說出嵇月俠這三個字的時,對面的那些低級暗月成員都愣住了,看來這個外國佬來頭不小?居然要找商會的會長?
“你到底是誰,不是商會的人,我是不會告訴你商會的情報的。”
黑色西服的光頭這麼說道。
“不能告訴...你...我是...誰呢....不過怎樣才能強行知道這個情報呢?”
金髮粉色西服的音樂家這麼問道。
“殺了我們,也不會告訴你。”
黑色西服的光頭這麼冷冷的對着他開口了。
“噗——噗——噗——噗——噗——”
而下一瞬間,他便愣住了。
一道道鋼琴線飛了過來,足足有十多根,銀亮的密密地斜織在陽光下,他所有手下從眼珠起始,頭部一瞬間就被鋼琴線跟穿過了。
“嘩啦嘩啦——嘩啦——”
鮮血四散飛起,血雨潑滿了光頭老大的全身。
“咚,咚,咚.....”
然後他的弟兄們一個個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一個個的倒了下去。
“啊....啊.....”
唯一倖存的他再無了威嚴,他全身濺血的,顫抖着雙腿跪了下來,
並且,細長而無比堅硬的秘製鋼琴線的源頭,是那個自稱音樂家的人的所作所爲。
“啊....呀.....這位紳士,現在你的手下們都死了,但是他們沒告訴我情報呢,這是爲什麼呢?”
而音樂家眯着眼看着一個個倒下的屍體,抽會了他染血的鋼琴線,有些嬉笑的對着光頭老大這麼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