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是那個隨你打罵的韓榮軒了,你以爲你現在還有能力控制我嗎?告訴你,這個皇位本來就是我的,但是你給的我不要,因爲我要自己奪回來!”他怒瞪着站在他眼前這個自稱是他父皇的人,他從來沒有在這一刻這麼的痛恨過自己竟然跟他是有血緣關係。“我不僅要奪回皇位,我還要奪回我母后的一條命!韓榮旭還有瑜貴妃,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靈皇有些腳步不穩的連連倒退了數步。他怒瞪着韓榮軒,厲聲吼道。“你當真以爲我沒你不行啊?我告訴你,這個皇位我不想傳給你,你也搶不走!”他是皇上,這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只有他說了纔算。
聽見他這麼說,韓榮軒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表現的太緊張。“是嗎?你真的這樣認爲嗎?難道你不好奇爲什麼最近皇宮裡的禁軍全都換了樣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靈皇神情猛然一變,整個心都瞬間懸了起來。
“呵!現在才感覺出來?告訴你,現在整個皇宮的禁軍早都已經換成我的人了,還有我在城外已經囤積了三十萬軍馬。只等我一聲令下,整個樓蘭都只不過是我的囊中之物。”
“不……不可能!爲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靈皇緊捂着胸口,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陣的刺痛,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了。
“你當然不知道!你每天只知道陪着你的瑜貴妃風花雪月,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他微微向靈皇走進了幾步,接着說道。“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當年如果不是你縱容瑜貴妃害死我的母后,今日我也不會做的那麼絕情。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怨不得我。”
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靈皇眼中含淚的衝着韓榮軒說道,神情中帶着明顯的懇求。“軒兒,我是你的父皇啊!”
“你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他怒吼着,剛毅的俊顏中沒有一絲的心軟。“當我母后在那裡垂死掙扎的時候你在哪裡?當我差點被瑜貴妃害的命喪黃泉時,你又在哪裡?你縱容瑜貴妃這麼做,不就是爲了要除掉我和母后嗎?你當真以爲我是笨蛋,什麼都不知道嗎?”他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父皇所做的一切,就因爲他寵愛瑜貴妃,爲了讓瑜貴妃的孩子登上皇位,他竟暗地裡默許了瑜貴妃的這些行爲。到底是什麼樣的父親,竟可以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和結髮之妻都不顧啊!
靈皇無力的垂下了眼簾,神情中滿是愧疚。“當年的事情我真的並不知道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你要相信我啊!”
韓榮軒冷冷一笑,神情冷酷的說道。“你以爲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母后生前我答應過她,絕不再你有生之年謀朝篡位。這句話,我一直都記得,所以你放心這個皇位你現在依舊可以安穩的坐下去,我也繼續當我的傻子。等你油盡燈枯之日,便是我榮登大位之時!到時候,我要用瑜貴妃母子的血來祭我母后的在天之靈。黃符,送客!”話一說完,韓榮軒便直接轉過了身,不願再去理會靈皇。
“不用你送,我自己走!”靈皇心中已然明白自己說什麼也是沒用了,再留在這裡也不過是自取其辱。但是,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想要殺瑜貴妃母子,那要先過了他這關在說!
靈皇一走,韓榮軒那原本冷酷的一面,瞬間便全數不見,有的只是疲憊和擔憂。
一直守在門外的黃符當聽見韓榮軒和靈皇的談話時,整個人瞬間呆若木雞。“王爺,原來您早已經計劃好了。”他原本以爲王爺已經被沈初瑤給迷昏了頭了,卻不想原來王爺早已經把一切都給計劃好了。
韓榮軒深深吸了口氣,語氣疲憊的回道。“這些事情我早已經安排袁少傑去處理了。我之所以一直不說,只是因爲答應過母后一定要在父皇百年之後,纔能有所行動。剛剛我有些衝動了,不該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的。”
“王爺,奴才錯了。早知道王爺早都將事情安排好了,我剛剛……剛剛實在不該說那些話啊!”他現在真是萬分懊悔,他怎麼能夠懷疑王爺爲了沈初瑤忘卻了正事呢!
聞言,韓榮軒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下。“不,其實你說的沒錯。我確實爲了她昏了頭了,其實我本來並不打算這麼快動手的。只因擔心韓榮旭會對她不利,所以我便提早調派了人馬,希望能夠保她周全。呵!我步步爲營,提心吊膽的過了那麼多年,現如今卻爲了她而完全改變了,可人家卻從沒將我放在心上,看來我當真是賤骨頭!”他有些自嘲的冷笑了下。
黃符一聽,也忍不住嘆了口氣。“王爺,您現在明白過來還不晚,這個沈初瑤不能留的,既然您已經答應將她送給了袁將軍,那就趕快把她送走吧!”他現在也不打算對沈初瑤怎麼樣了,只要沈初瑤能夠遠遠的離開他的視線,不在來擾亂他們王爺的生活,他可以就此作罷放她一馬。
“先不說這個。現在老傢伙已經知道我的計劃了,我擔心他現在會籌備着怎麼對付我們。”他的父皇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靈皇征戰一生,從來都不懂得束手就擒是什麼意思。
黃符一聽也變的緊張了,根本就忘卻了沈初瑤的事情。“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靈皇畢竟也是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人物,即使他們現在勝券在握,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
韓榮軒緊皺眉頭,面容凝重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韓榮軒不說話,黃符的心裡更加沒底了。“王爺是不是已經想好了對策了?”
他黑瞳微微一閃,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現在是他上場的時候了。”
黃符一聽急忙追問道。“王爺說的是……”
“沈牧之!”他等這天已經很久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之所以一直都不曾動用過沈牧之,爲的就是防止這一天。
黃符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喜色。“對啊!我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可是王爺,那沈牧之只不過是個文臣手中並沒有什麼兵權,而且他雖是瑜貴妃的寵臣,但是皇上卻並不是很看好他。若想利用他來監視皇上的一舉一動應該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吧?”黃符一想到這些心中的擔憂又忍不住深了幾分。
相較於黃符的擔心,韓榮軒卻顯得鎮定了很多。“你好好想想。父皇現在手中雖有一點兵權,但要跟我的三十萬大軍相比,絕對是以卵擊石。既然不能硬來,那他肯定會選擇智取。整個皇宮他最信任的人是瑜貴妃,最疼惜的人是韓榮旭,他一定會找他們兩人商量,而這兩個人最信任的人便是沈牧之了。這麼多年沈牧之幫着瑜貴妃出了多少主意,除去了多少眼中釘。瑜貴妃早已經習慣了有事便找沈牧之。所以如果想要知道他們打算做些什麼,那沈牧之便是整件事情的關鍵所在了。”
“可是王爺,沈牧之雖然有把柄在你手中,但那也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瑜貴妃現在正是危難的時刻,如果沈牧之跟她坦承自己當年救了文豪顯的孩子,瑜貴妃很有可能不會去追究的。這一點我們能想到沈牧之肯定也能想到。”他還是有些擔心,沈牧之這個人陰險狡詐,難保他不會揹着他們和瑜貴妃計劃什麼。
“呵!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韓榮軒聞言突然冷笑了下。
黃符一聽他這麼說,心頭更是不解了。“奴才愚鈍,請王爺明示。”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離沈初瑤遠點嗎?”韓榮軒的神情猛然間一陣僵硬,眼神中微微閃過一絲的掙扎,但是很快又再次變得冷血無情。
“王爺的意思是?”黃符的心中大概懂了韓榮軒的意思,但卻仍是不太敢確定。
“我要把沈初瑤送回沈家。”如果是在今晚之前,他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可,既然沈初瑤從來都不曾喜歡過他,那他又何必在去爲了這個女人而痛苦傷心。他不要讓自己在受她的迷惑,他要讓沈初瑤替文家還欠他的債。
“王爺是想利用沈初瑤來讓瑜貴妃和沈牧之不和,讓沈牧之憎恨瑜貴妃,然後彼此反目?”黃符有些激動的說道。
韓榮軒緩緩點了點頭。“整個朝中整整一半的官員都是沈牧之的門生,瑜貴妃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她如果知道沈初瑤藏身在沈牧之家中肯定也是敢怒不敢言,如果她動手將沈初瑤給抓了起來,那便是和沈牧之結下了恩怨,如果不辦沈初瑤,瑜貴妃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兩個人這麼一鬧,心中肯定便有隔閡了。瑜貴妃是什麼樣的人,沈牧之會不清楚嗎?有了這麼一個恩怨擺在這裡,沈牧之肯定會想韓榮旭如果登上大位那他們沈家怎麼可能會有好日子過。經過這麼一鬧,他肯定會好好想想跟着誰纔會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