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
萊克聽着電話之中傳來的聲音,眉毛微微的皺了皺眉。
過了一會兒。
萊克從屋內,推開門,走進了後院中。
“哪位。”
“你問我現在的名字,還是以前的。”
“隨意。”
“塞弗!”
“……”
剛剛乘坐飛機,下榻華盛頓某酒店,拉開窗簾,穿着一件類似於一件紅色晚禮服,盤着一頭金髮,精緻手指握着電話的塞弗注視着夜幕下的華盛頓,聽着電話裡面的呼吸之聲,鮮紅的嘴脣緩緩勾起:“你忘記我了。”
萊克回神:“沒有,只是有些感覺魔幻。”
“哦,魔幻,我記得,你從來不信神。”
“現在也是。”
萊克站在後院中,回過神來之後,輕聲一笑道:“不過,我剛和我的養女聊起你,前腳剛說完,後腳你就來電話了,你說這魔幻不魔幻。”
塞弗微笑道:“這說明我們心心相印不是嗎,你剛剛在想我,我剛剛也在想你。”
萊克輕聲的笑了一聲:“謝謝。”
就這土味話?
騙鬼呢。
這句話,老子十五歲的時候就拋棄不用了,過時了,大騙子。
下一秒。
萊克直接掛斷了電話。
關機。
一氣呵成。
他記憶中的塞弗,是絕不可能用這樣的口吻說話的,如果說,在當時的救助中心裡面,萊克是冰的,那麼塞弗就是大冰山。
這溫柔和勾引的語氣絕對不是他記憶中的塞弗。
既然不是。
萊克寧可認爲這是個大騙子,畢竟,小男孩心中難得有處淨土,萊克不想自己最後的一塊淨土也被污染掉了。
這幾天萊克都沒有開機。
如果國土安全部那邊真有什麼急事,或者星辰大廈家裡着火了,大衛·巴斯和卡塞爾都有華盛頓家中的電話的。
而且。
萊克是回來過聖誕節的。
過節是主要的事情。
一個二十多年沒見的女人突然間給他來電話?
呵呵。
不好意思,萊克從來不是什麼見女跪的性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所以……
在掛斷了電話之後,萊克也就將這件事情給拋之腦後了。
很快。
時間一晃。
零二年過去了,零三年來了。
這一天。
清晨。
貝蒂打着哈欠,有氣無力的。
正在用着早餐的斯凱,看着貝蒂好奇道:“你怎麼了?”
貝蒂性格很活躍,所以,在這聖誕假期,她和斯凱的關係呈拋物線的上升趨勢上升着。
貝蒂張了張嘴。
正在那邊喝着咖啡,看着報紙的萊克頭也不擡的說道:“因爲她今天要去上班了,所以,她的精神才那麼萎靡。”
今天貝蒂房間的鬧鐘響起來的時候,是六個鬧鐘一起鬧的。 шшш_ttκan_¢ ○
結果……
萊克直接被第一個鬧鐘給吵醒了,貝蒂呢,還是被凱倫給叫起牀的。
貝蒂的話憋在了喉嚨處。
斯凱有些納悶:“上班爲什麼和精神狀態有關係?”
萊克擡頭看去斯凱,想了想道:“這就和上學是一樣的,放假的時候,你總是醒的很早,但到了上學的時候,你總是感覺睡不夠。”
斯凱眨了眨眼睛:“我從來沒有這感覺。”
萊克和貝蒂對視了一眼。
旁邊的凱倫微笑了一下,看着斯凱說道:“所以,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區別。”
萊克和貝蒂這一次直接結盟,有些無奈加無語的朝着凱倫看去。
斯凱想着凱倫的話,似懂非懂。
是的。
今天是貝蒂結束假日的時候了。
不過……
萊克和斯凱的假期還有一週,這一次萊克帶着斯凱回華盛頓,最主要的可不是休息,就和上一次挑起戀愛這個話題一樣。
斯凱也到了該接受這方面知識的時候。
萊克感覺如果自己跟斯凱講的話,毫無疑問,他的形象會直接一落千丈的,而且,一個大男人跟小女生講那方面的知識,怎麼看都怎麼猥瑣外加畫風很彆扭。
所以萊克就是想着趁着假期,讓凱倫幫忙給斯凱講解一下那方面的知識點,最好,和當時凱倫教育他和貝蒂一樣。
還是和教育非處方麻醉藥的場面一樣。
萊克和貝蒂再一次拉去心理醫生那邊去了,還是一樣,一個要檢測心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另外一個則是要去進行心理疏導。
早餐結束後。
萊克驅車前往國土安全部。
新年伊始,上門給領導拜個年很合理,畢竟,帶薪休假,人都在華盛頓了,不去給頂頭大老闆拜個年,這很不像話的。
萬一凱利部長哪天腦子抽了,不罩着萊克了,那怎麼辦。
這是職場智慧來着。
“咚咚!”
“進來。”
萊克推門進去,面帶微笑:“早上好呀,部長,新年快樂。”
凱利部長擡頭看着進門的萊克:“我這裡沒酒。”
“我是那……”
萊克哈哈的笑着,目光看去那……空空如也的酒櫃,眨了眨眼睛:“酒呢,那瓶十年的波本呢?”
“喝了。”
“喝……”
萊克回神,看着臉上帶着一絲微笑的凱利部長,坐在沙發上面:“部長,我是專門過來送祝福的,可不是過來貪那瓶酒的,雖然你之前說過,那瓶酒會留給我的。”
凱利部長臉色發黑:“那是我的卸任酒,怎麼,盼着我卸任,好坐我的位置?”
萊克擺手:“免了,我還是覺得,我呆在紐約比較舒服,特區還是算了吧,紐約的空氣都比這裡的清甜一些。”
凱利部長:“……”
開啥子玩笑。
常住華盛頓?
萊克住過,感覺不咋地,而且,凱倫也在華盛頓,住在這裡總感覺會被凱倫嚴密的監視着,還不如紐約呢,紐約自由自在,而且,萊克的基礎盤也在紐約。
看看尼克·弗瑞就知道了。
在紐約的地盤上,萊克不就把尼克·弗瑞給整得連自己開車都不敢開車了嘛。
“對了。”
萊剋剝着茶几果盤中的橘子,有些好奇的看向凱利部長:“鬼島國總統過來覲見聯邦總統,你怎麼沒去賓夕法尼亞大道開會呢。”
凱利部長繼續看着自己手頭上的文件:“那是特勤、國防、蘭利的事情,跟我們無關。”
這是萊克今天早上喝咖啡的時候看見的報道。
鬼島國的總統在明天會過來覲見現任的聯邦總統,萊克剛開始還以爲凱利部長會去白宮參加此次見面的安全會議呢,所以還特地在過來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
結果……
賓夕法尼亞大道那棟建築物的安全不屬於國土安全部的範圍內?
這是在赤果果的無視國土安全部嗎?
不過這不關萊克的事情。
萊克在凱利部長的辦公室裡面坐了一會,聊了聊天,之後,便是告辭了。
連酒都收起來了。
妻管嚴啊。
萊克內心嘆了一口氣,每當他憧憬婚姻的時候,總是會看到一些讓他打消走進婚姻念頭中的事情。
國土安全大廈外面。
萊克打開車門上車。
下一秒。
萊克右手一晃,格洛克手槍直接對準了後座上的人影:“膽子不小啊,誰的車都敢上啊。”
說着。
萊克轉身,面無表情的看着坐在後座上,環抱着雙臂,帶着一墨鏡的女人。
女人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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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
摘下墨鏡。
今天換上了一套純白商務時裝,盤着金髮,摘下了墨鏡,露出嬌美容顏的塞弗微笑的看着萊克:“你好,萊克。”
萊克記憶中的女子畫面瞬間與面前的女子重疊在了一起:“塞弗。”
塞弗注視着萊克手上的格洛克:“這就是你招待老朋友的方式?”
萊克收起手槍,發動汽車,離開了國土安全大廈的門口。
“我打過電話給你。”
“我以爲是騙子。”
“爲什麼這麼說?”
萊克通過後視鏡注視着後座上的塞弗:“因爲話語太誘惑,不是你。”
塞弗點了點頭:“一個人在外面生活,想要努力活下去,終歸是要改變自己的,哪怕自己不願意,不改變的代價只有死。”
萊克沒有迴應這句話。
“去哪?我送你。”
“山泉酒店。”
“好。”
半個小時後。
山泉酒店。
五樓。
塞弗用房卡打開門,邀請着萊克:“進來坐坐吧。”
萊克站在門口走了進去,看着面前山泉酒店的總統套房的佈局說道:“比花園酒店的總統套房要高檔一些。”
往酒櫃那邊走去的塞弗說道:“你應該看看衛生間,更加有趣。”
“是嗎?”
“真的,你可以去看看,波本還是威士忌。”
“波本。”
萊克如是說着,對於去衛生間觀看的邀請,直接自動屏蔽了,誰知道他去了衛生間之後,會不會被壁咚了。
如果說以前的塞弗,給萊克的感覺是大冰山的話。
那麼眼下的塞弗。
一座危險的大冰山。
萊克接過塞弗遞過來的酒杯,有些好奇的看向塞弗:“你去哪裡了,我找過你,我想,你應該要知道這一點。”
塞弗露出一絲微笑:“我知道,你和你的養母來救助中心的時候,我在遠處看着。”
萊克挑了挑眉。
就在這時。
叮咚!
塞弗放下酒杯,朝着萊克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然後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
“客房服務。”
隨着話語過來的,就是一個帶着禮帽,年紀約莫六十多的小老頭,還有兩名穿着不明狀制服的成年白人男子。
萊克眯了眯雙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