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槍聲,還不止一聲,似乎是在打仗一般?”秋生一愣。
“而且還有馬蹄聲和喊殺聲,難道……”任婷婷也失色道:“可是我們任家鎮一向太平,周圍又沒有軍閥盤踞,如何會出這等事情?”
墨非一雙目光幽幽望向遠處: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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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家鎮一偏僻之所,阿威所領保安隊之人,對着一排穿着黑色斗篷、騎着駿馬之人開槍。
看那些人兇戾的模樣打扮,分明就是頗具民國特色的種羣——馬匪!
子彈擊打在那些馬匪之上,強大的衝擊力將被擊中的馬匪紛紛擊落下馬。
可是令人恐懼害怕的是,這羣馬匪好像能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子彈能夠擊落他們,卻不能殺死他們,根本穿不透他們的身體。
“啊!?”阿威嚇了一跳,連忙又去問:“九叔,你看這可怎麼辦哪?”
這時候的九叔,臉頰還殘留着一些和任發喝酒時候的緋紅之色,但眼神卻格外清明。
“邪術!”
九叔眯了眯眼,沉吟少許,便提出瞭解決方案:“阿威,讓你的人不要用槍了,用刀,在刀上抹上血,就能夠傷到這些馬匪了,這叫做以血引血!”
對於九叔的話,知道任家殭屍危機內情的阿威,自然選擇了相信,連忙對自己的手下說了用刀以血引血,砍那些馬匪。
果然,在那些士兵用沾了血的大刀去砍馬匪的時候,一砍一個準,馬匪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的邪術,沒了效果。
九叔看着和保安隊打成一團的馬匪,冷笑一聲,他走南闖北多少年,什麼稀奇事情沒有見過,管你是南洋降頭師,還是西洋吸血鬼,或者東洋陰陽師,不過都是一些歪門邪道罷了。
今日爾等不過就是僥倖學了一些邪術,也敢來我面前班門弄斧?
保安隊是任發和任家鎮富豪共同出資養起來的,關乎身家性命,自然不可能隨隨便便瞎搞,兵員素質和裝備都算得上不錯,而這些人又是任家鎮當地人,守衛家園,敢不拼命,那遭殃的可能就是自己家人了,所以和這些馬匪打起來,倒是佔了一些上風。
這些馬匪呢,往日裡應該是靠着銅皮鐵骨、刀槍不入欺負慣了別人,今日遇到破了他們邪術之人,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打仗了?落入了下風。
唯有一些頭目模樣之人,尋常的兵丁拿刀砍在對方身上只是砍出血痕來,根本對付不了,這個時候九叔就出手了。
腳踩五行八卦步法,隨手從一個兵丁手上奪過來一把染了血的大刀,迅猛的向那幾個頭目躥去。
“秋生和文才兩個臭小子,把我手上的法器都給拿走了,害得我現在竟然沒有趁手的傢伙可用!”
“等他們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九叔一邊心中嘀咕着秋生和文才,手中的大刀砍在了那些馬匪頭目身上,輕易就將對方一刀兩斷。
他用上了法力的破邪大刀,威力和尋常士兵所使,可就是兩碼事了。
九叔的生猛自然也讓馬匪盯上了。
“上,合力宰了他!”
一個手持巨斧,一個手持長刀的人,向九叔逼近。
兩人雙眸綻放血腥而殘忍的紅光,一看就知道是殺人無數的剽悍兇惡至極之人。
“殺——!!!”
一刀一斧,一左一右,合攻九叔兩側。
按照九叔看來,這兩個馬匪頭目,大約也就是相當於練氣七八層的水準,也就模樣兇惡一些罷了,其實又算得了什麼?
面對兩人的聯手夾擊,九叔絲毫不慌,輕輕一個閃身,就躲過了對方的蓄力一擊。
“唰——!”
長刀在九叔手中,就像是有了靈性一般,如閃電般的劈出。
一抹如月光般的寒光一閃而逝,
“滋溜!”
一個馬匪頭目眼眸充滿了不敢置信之色,雙手扔掉了武器,捂住自己的紅樓,可是這並沒有阻止得了,他的頭顱就從脖頸上掉落了下來,血液宛如噴泉似的往外噴灑。
“死有餘辜!”九叔冷哼一聲。
時逢兵荒馬亂,馬匪數不勝數,卻也有專門吃欺凌百姓的大戶,而不傷百姓的善匪徒,可是大多數還是那種喪盡天良,無惡不作的惡匪。
看這些馬匪凶煞的模樣,就大約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
更何況九叔更能看出,這些馬匪練出來的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的邪術,就是靠着人命堆出來的。
首先用人血浸泡,然後……
所以這些馬匪,九叔會見一個殺一個,絕不手軟!
物傷其類,剩下那個馬匪看到同伴落得如此下場,目眥欲裂,揮舞着長刀,要來爲同伴報仇。
“不自量力!”
九叔搖了搖頭,只會爲了自己的同伴的憤怒,那死在你手下的無辜之輩呢?他們的憤怒,誰又來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面對衝上來的馬匪,九叔輕輕一躲,便躲了過去,手中的長刀一個橫掃。
對方的反應能力顯然跟不上九叔的速度,胸腹處被割了一個大口子,花花綠綠的腸子都流出來了。
而他們不愧是以邪術煉製過肉身之人,這樣都還不死。
那人一手提着刀,一隻手將腸子塞回肚腹,捂住傷口,還要衝上來和九叔拼命。
九叔能怎麼辦?
當然是成全對方啊!
就在九叔正準備成全對方,一刀砍掉那人腦袋的時候,忽然心中一悸動,靈覺大感不妙。
他微微偏頭,便看見三顆霹靂彈朝着他激射而來。
九叔不得不拋棄宰掉眼前馬匪的想法,一腳踹在對付身上,然後用刀將霹靂彈劈飛。
解決了危機,九叔纔有空抽出功夫,去看偷襲之人。
這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女人,打扮和馬匪是一模一樣,可是不同尋常的是,九叔察覺到了這女人身上非同一般的邪氣——怕是有相當於道門築基期的水準了。
九叔眉頭一皺,頗感棘手。
這讓九叔心中對着秋生和文才又是一頓臭罵,他那些裝備在身,對付這女人豈不是跟玩似的,現在的話……恐怕就要費些手腳了。
也只是費些手腳,築基期和築基期畢竟也是不同的。
與練氣九層不同,築基期分爲初期、中期和後期,而精氣神圓滿抵達足以衝擊金丹期的九叔,那築基期之中可謂是站在頂點,又豈是隨隨便便冒出來一個築基期的邪修可以戰勝的?
當然,境界不能當做衡量戰鬥力的唯一標準,這個世界上總還是有能夠越級挑戰的天才存在的!
而不幸的事情是,九叔就是這種天才,他是茅山派中生代天賦最強之人。
冒出來的馬匪女首領,連忙出來查看那個被九叔一刀拉了肚腹的馬匪頭目,看見他垂死的重傷,當即面色一變。
她微微想了想,一運氣,眼珠子一瞪,彷彿從肚子裡面將某些東西涌到了嘴巴里面。
下一刻就見她將手放進口裡,從裡面捏出來了一條白白嫩嫩的大蟲子,就像那種腐朽的木頭裡面,扭曲着身體的蟲子,一口咬下去,就會汁水四溢,牛肉味道的蟲子……嗯,沾上雞蛋液,裹上面包糠,下鍋炸至金黃酥脆控油撈出,隔壁小孩都饞哭啦!
女馬匪將白白嫩嫩的大蟲子捏爆,然後拿着漿水,在馬匪的傷口上一抹,當即就讓馬匪身上的傷口復原了。
馬匪們都退回到了女首領的身後。
保安隊的人,都退到了九叔和阿威的身後。
看見女馬匪救人的手段,不免讓保安隊沒有見過鬼神的衆人心中直髮顫。
九叔目光沉重看向站在旁邊的阿威,道:“有沒有童子尿?”
“啊?”
“啊什麼啊,我問你有沒有童子尿!”九叔道:“破這種邪術,童子尿乃是最佳破邪之物,一潑下去,保管叫他們魂飛魄散,比你們用刀砍輕鬆得多。”
“九叔,不好意思啊,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已經沒有了……”阿威苦着臉道。
九叔又指了指那些保安隊成員:“那他們呢?”
“喂,九叔問你們,還有沒有童子尿,有的快點拿出來,好讓九叔破了對方的邪法。”阿威對着自己的隊員大叫道。
“我也沒有了啊,早就交給宜春院的小紅了……”
“隊長,我早就娶老婆了……”
“……”
偌大一個保安隊,竟然找不出半個童子之身。
“唉——!”九叔羨慕嫉妒恨……不是,是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道:“還是用我的吧!”
曾經九叔也有個叫做米琪蓮的青梅竹馬,原本也是機會結束童子之身的,可惜……因緣際會,他去了茅山派當道士……
不過也虧得還是童子之身,所以九叔纔有如今的法力,非童子之身不是不能修道法了,卻比童子之身困難了一些。
便見九叔避着衆人……
“宰了他們!”
女匪首眼見手下復原,當即一揮手,就帶領着手下衆人,朝着九叔等人衝了過來。
九叔等人殺了他們一半的人,已然是血海深仇,不可能就此罷休了。
“九叔,他們殺過來了,你好了沒有?”
衆人催促。
“慌什麼慌!”
九叔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等女匪首帶着馬匪衝了過來,近在遲尺的時刻,九叔方纔大喝一聲:
“看法寶!”
將自己的童子尿潑灑了出去。
由於九叔手法的特殊,大部分馬匪都享受到了這幾十年的陳釀,都快釀餿了的陳釀。
一股青煙立刻自那些馬匪身上升起。
“啊啊啊——!”
馬匪一頓慘叫。
而那些個被女匪首治好了的馬匪,更是直接傷口崩裂,而且裂口更大,已經達到了積重難返之相。
“我已經破了他們的邪術,他們再沒有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之身了,去砍他們!”九叔大喝道。
面對這種很明顯的順風局,阿威和手下的衆人,倒是英勇非凡,揮舞着大刀朝着那些渾身冒着青煙大叫的馬匪身上砍去。
女匪首看見自己的手下慘遭屠戮,當即以恨極的目光看向九叔。
“咿呀!”
她施展出邪術,兩條黑髮綁成的辮子,就像樹蔓一樣,瘋狂綿延,纏繞向九叔。
九叔反應十分迅速,飛速的摸出兩段繩子,栓住了女匪首的辮子,摸刀,然後一刀看下去。
被砍斷的辮子,甚至都像有生命力似的,在地上不停的掙扎。
一招不成,女匪首兇性更盛。
猛地撲向九叔。
九叔沉着應對。
只是女匪首到底有幾手壓箱底的本事,交手幾招,九叔一時不查,被女匪首偷襲,抽了他一鞭子。
“啪!”
九叔齜牙咧嘴的,那用邪法煉製出來的辮子,可跟普通的辮子不一樣,如果不是他築基期大圓滿的修爲,尋常人捱了這一鞭,怕是直接就斷成兩截。
吃了虧,九叔面色也冷厲非常,不善的看着女匪徒,如果不是秋生和文才兩個坑貨……
“師父!師父!”
說曹操,曹操到。
秋生和文才,以及墨非和任婷婷,趕到了。
“我來幫你,師父!”
看到九叔和女匪首對峙,秋生想都沒想,立即就上前準備幫忙。
九叔這兩個徒弟雖然坑,但終究還是有幾分孝心的。
“將桃木劍給我,你就不要過來了!”九叔喊道:“這女匪厲害,你不是對手。”
如果有五百年年份的雷擊桃木在手,九叔有信心幾個回合就斬殺了這女匪首。
“啊?”
可是秋生已經衝了上去。
被女匪首在和九叔對抗的時機,抽空一腳揣在了秋生的胸口,便將秋生給踹倒在了一邊。
看着秋生被踹倒,半天爬不起來的模樣,九叔知道不能指望秋生了,抽出空喊道:“文才……算了,你就在哪兒呆着吧!”
“哦。”
文才委委屈屈的應道。
他感覺……
自己好像受到了歧視……
“文才,你將手裡面的符咒給墨非大哥,再讓他帶給九叔吧!”任婷婷道。
九叔聞言一亮,這個辦法啊,文才是個神坑,墨非卻還算靠譜,如果有文才手中的高級符咒打底,收拾這女匪徒也不是難事了。
“哪裡用得上那麼麻煩?”墨非輕輕一笑,伸出右掌,虛虛一握,伴隨着彷彿一千隻鳥在鳴叫的劇烈噪聲,一個紫色的球狀閃電在墨非的手掌心之間緩緩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