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皇后王若曦已經滿滿的失望了,此刻竟然見她一飲而盡,當即滿心歡喜道:“既然大家都已休息多時,考慮到後面人手還多,那就從現在開始吧!”
話一說完,面上泛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朝上官青檸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四目相對,兩人相視一笑,笑意卻並不達眼底。
接着兩場,李長梅分別選着自己最拿手的下棋,和作畫。
下棋時,李長梅每步都如履薄冰,漸漸光潔的額頭上泛起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而反觀一旁的納蘭雪蓮,仿若無人般,悠閒自得,竟然沒見一絲難度?
一局下來,李長梅不能力敵,被納蘭雪蓮輕鬆獲勝,李長梅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納蘭雪蓮,自己十幾年的棋齡,今日竟然會輸的如此徹底,眸中泛起一絲苦笑。
三局兩敗,李長梅神色有些恍惚般,有些不甘的握緊的小手,只是勝負已定,衆然是最後一場,也已經不太重要了。
最後一局作畫,李長梅已經沒有一絲信心,捫心自問,難道自己真的有那麼不堪嗎?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公主都輕易將自己拿下了?
納蘭雪蓮看了眼那一臉頹然的李長梅,又不着痕跡的看了眼那一身淡然的皇后王若曦,沒人知道此時的她心中究竟想着的是些什麼?
衆人都隨她眸光看去,又看了眼那失魂落魄的李長梅,都一臉瞭然。
原本一臉期待的衆人見此刻李長梅再次全盤敗北,看着那納蘭雪蓮公主的眸子更是變了又變。
莫不是,今個真的就全盤敗北了?
納蘭雪蓮勾起嘴角,滿意的看着衆人抱怨的眸光,看了看場中人,那一臉的輕視讓人一陣氣血上涌。
接着幾場,無一例外,全部以完敗告馨。
衆人此刻一張嘴如快要塞下一塊雞蛋般,這個往年都沒怎麼出過門的納蘭雪蓮公主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輕易就壓倒這邊強勢的幾人?
德妃王詩綺忍無可忍,當即上前一步:“還請清韻公主賜教!”簡單的幾個字,卻帶着無盡的氣勢,相對納蘭雪蓮公主來講,不輸分毫。
衆人紛紛一滯,要知道這德妃一般性格都是很傲氣的,如今這金國公主竟然激怒了對方,縱然今後進入宮中,只怕日子都難過了!
納蘭雪蓮一擡頭,就對上德妃那有些憤怒的眸光,微微勾起脣角,滿面笑意道:“還請德妃娘娘手下留情!”不卑不亢,面上完全沒有一絲變幻。
皇后看着幾場下來,依舊生龍活虎的納蘭雪蓮公主,眸中泛起一絲疑惑?
良久,伸手朝身後的宮女一揮手。
宮女立即領命,隨即來到她的身旁,兩人竊竊私語了半餉,宮女不住的點頭,示意。皇后眸子泛着深意,朝納蘭雪蓮看去,深不見底的眸子閃過一絲不解?
德妃站出來後,衆人立即滿目期待的看着這個四宮之妃。都希望此刻能有人去挫一挫那囂張納蘭雪蓮公主的銳氣。
要知道竟然能當上四宮之主,自然在氣度上什麼都要超越一般的人,所以這場比試衆人更加在意了!
德妃沒有和納蘭雪蓮廢話,直接站出來後:“本公要和你比試射箭!”一語驚起千層浪,衆人不可思議的看着此刻一身雪白狐裘,嬌小瘦弱的德妃娘娘。
這個從小就極度受寵的王家嫡女竟然還懂射擊?
而一旁的納蘭雪蓮公主似思量了片刻,一臉淡然道:“既然德妃娘娘對此事如此感興趣,那就依照娘娘的吧!”一句話說得雲淡風輕,卻讓人心中一緊,這個小小的女子竟然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如若真的如此,那今個衆人不是要吃大虧?
畢竟,這金國人都是自小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
這德妃還真是敢說,竟然敢和對方比試射箭?
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當然,這話衆人只敢在心中想一想,具體有誰敢不要命的說了出來?
上官青檸此刻看了納蘭雪蓮一眼,又打量了下那一點也不緊張的納蘭雪蓮。眸中泛起一絲深意。
衆人聽聞德妃和這金國公主納蘭雪蓮竟然要像男兒般,比試射箭,氣氛當即有些熱烈了起來。
接着,皇后一揮手,示意宮女和太監準備所需物件,衆人趕緊在這寬闊的御花園中騰出場地,擺上所需物什。
一炷香時間,原本擺滿盆栽的御花園中早已騰出一個寬闊的場地。
德妃王詩綺看着對面的納蘭雪蓮公主道:“既然場地已經騰出,那我們就比十米外,三箭,看誰射的箭,離箭靶中間的紅心最近。”饒是德妃心中不悅,卻也仔細的說着比賽規則。
衆人倒抽了口涼氣,這個看似嬌柔的女子,雖平時一貫的男兒氣派,只是此刻不似在遊玩,更莫要說還是一場比試了。
就她那小身板,看着侍衛早已候在一旁的弓箭,能拿起那把古色弓箭就算不錯的了,更不要說拉開箭弦。
衆然是能拉開箭弦,也不能在十米外,直中箭靶中的紅心上啊?
衆人看了眼一臉憤怒的德妃,又望了眼一身黑衣下,同樣瘦弱的納蘭雪蓮。這兩個嬌滴滴的美人竟然要在此處比試男兒的技藝?
看着那半人高的弓箭,衆人心中捏了把冷汗。
衆人在心中暗自想着,看着一直沒太說話的納蘭雪蓮,莫非這次面對強悍的德妃娘娘,也有些心驚?
衆人心中暗自揣測,期待德妃娘娘一舉贏得桂冠。
納蘭雪蓮似乎沒有太在意般,看着德妃眸中帶着一絲深意。片刻後,清冷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口中緩緩道:“隨娘娘的意!”
只是幾個字一出口,衆人都有些憤怒的看着這個一直狂妄的納蘭雪蓮公主。看着的德妃娘娘的眸中也帶着濃濃的期盼。
德妃娘娘本來也氣血一陣上涌,本就憤怒的眸子更是惡狠狠的看了眼面前一臉自信的納蘭雪蓮。
今日乃好日子,此女竟敢公然來挑釁?
幾步上前,竟然帶着幾分男子的粗獷,一挽衣袖,拿起旁邊侍衛遞過來的古色弓箭,就朝場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