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被抓之七彩芙蓉

想看到怎樣的她?赫連寒雲在這一刻也有些迷茫了。是啊!他想看到什麼樣的她呢?是哪個冷漠着總和他作對的她?還是那個會對他撒嬌嗔笑的她?

柳綺琴望了那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這峭壁。她累了!真的累了!一場風雪,埋葬的何止是塵世的污濁?更是將她那顆溫熱的心,也給用冰雪所封藏了。

赫連寒雲轉過身去,望着那抹慢慢變小的身影,忽然間他心底裡涌出了一絲恐慌。他疾步追上那抹紅色身影,將她拉進了懷中緊緊地抱着。

他不想失去她,無論是冷漠的她,還是淡靜的她,亦或是那嬌嗔的她,他通通都不想失去。

她是他的柳兒啊!她是答應守護他一生的女子啊!

柳綺琴隨他抱着她,她淡漠的神情,疏離的就像那天際的雪神,冷漠且無情。不是她狠心,而是這抱着她的男子無心。

她將心交給他無數次,可他卻一次次的揉碎了她的心,丟之如敝履。

他從未想過她會不會痛,會不會疲憊這樣的情愛。

他只是一次一次拿她的真心當玩物,喜歡就要,不喜歡就丟掉。當再想要的時候,又來到她身邊,伸出那溫暖的雙手,鮮血淋淋的託走了她的心。

可他卻從未想過,把心交給他的她,會有多痛!會需要多大的勇氣,纔敢將那顆脆弱的心交到他手中。

呵呵!他怎麼會知道?他無心無情又怎能體會她的痛?

柳綺琴猛然推開赫連寒雲的擁抱,後退一步,轉身背對他淡冷道:“風雪大了,還是先回城吧!”

赫連寒雲張了張嘴,最後只得暗自一嘆,神情有些黯然的跟隨在她身後。

那日的大雪,一下就下了一天一夜,整個京華城,都被一片純白所覆蓋。

說來也怪異,下完雪後,天便放晴了。

放晴之後,天氣也轉暖了,好似那春暖花開的季節一般。

更詭異的是,今年全城的牡丹花竟皆在短短三日內,開滿了整個京華城。

柳綺琴對這一詭異現象,只是淡淡一笑。自古皆有人爲天象,以示警天下將出奇才異士,或者是什麼禍國妖孽。

然而這一現象,不由得讓她想起唐朝的武則天。武則天曾醉酒向天發號施令,令百花一夜齊放。

然而據說,當年還真是百花一夜齊放。可百花爭豔中,卻唯有牡丹不懼權威,含苞不放。

也許就是那時,牡丹方被尊爲花中之王的吧?

小語穿着粉色鑲毛的小襖,搓着紅紅的小手,呼着熱氣跑了進來:“呼!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天一下子又冷起來了。”

柳綺琴剛煮了一鍋熱牛乳,裡面她還加了些水果,喝起來酸酸甜,暖身又開胃。

她纖指拿着那木質勺子,攪了攪桌上小爐上的牛乳,爲那跑進來凍得不輕的小語,盛了一碗遞給了她。

“嘿嘿!謝謝王妃!”小語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捧着那小碗,吹着那熱乎乎的牛乳,輕輕地小吸了口:“哇!真的好好喝哦!好暖好暖!”

柳綺琴望着那喝着熱牛乳的小語,伸手爲她攏了攏耳邊的碎髮。當眼角瞥見形色匆匆而來的花兒後,她只是脣含淡笑,繼續煮着她的熱牛乳,隨口問了句:“發生何事了?”

花兒走進來行了一禮,對着她家那位風輕雲淡的王妃,皺眉回道:“王妃,賈姬又犯病了!而楊側妃說是受了風寒,便就那樣閉門不管不問。而今嶽管家又不在府中,所以……那絲竹閣的人便跑到芙蓉苑來了。”

“賈姬?他發瘋關我們什麼事?爲什麼要來芙蓉苑鬧啊?”小語本來就因爲賈憐夢以前欺負柳綺琴的事兒,而對她十分的厭惡。

這會子一聽賈憐夢發瘋,那些人不去找楊妙晴那管事的人,居然跑到他們這芙蓉苑來鬧騰了?她心下的一團怒火,不由得蹭蹭的狂燃起,連這美味的熱牛乳,似乎也難壓下她心中的怒火了。

柳綺琴對此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的問了句:“他怎麼說?難道就這樣放任着不管嗎?”

花兒自然知道王妃口中的“他”是誰。她微低着頭,恭敬回道:“回王妃,王爺一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都還沒回府呢!”

“出去了?”柳綺琴眉心皺了下,緩緩的擡起眸子,淡笑的望着花兒,輕點了下頭:“看來,也只有我們去瞧瞧了。”

她站起身來,緩步走向門口,回頭還不忘交代道:“對了小語,記得紅袖回來時,讓她做些藕粉桂花糕,我今兒挺想吃的。”

“哦!”小語悶悶的嘟嘴應了聲。王妃這擺明不讓她跟着嘛!還說什麼想吃藕粉桂花糕。這紅袖姐也真是的,一大早就和小草上街辦年貨,都到晌午了,也沒見她倆回來。

唔!照這樣看來,她們應該是把整條街都給搬了吧?

花兒攙扶着柳綺琴,走在這乾燥的青石道路上。一路上舉目望去,當真是花開富貴之象。滿園的牡丹花,那叫開的一個熱鬧。

柳綺琴剛到了這絲竹閣外,便聽到了裡面的乒乒乓乓的聲音。一隻腳剛踏進門,便被一隻杯子給嚇得縮了回來。

花兒見此,不由得皺眉高喊了聲:“賈姬,王妃來看你了,你不要再亂扔東西了。”

花兒這一喊,裡面果然安靜了。

柳綺琴擡腳進了這一片狼藉的絲竹閣,走到哪主屋門口,自外向裡望了一眼。這怎麼回事?賈憐夢的瘋病不是見好了嗎?怎麼忽然間又犯病犯得如此厲害了呢?

“王妃,還是別進去了,小心被傷着。”花兒有些擔憂道。不是她心眼兒多,而是一進了這絲竹閣,她心裡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冷意。這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使她想早些勸王妃離開。

柳綺琴對她搖了搖頭,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便舉步走了進去:“賈姬,你還好嗎?有受……”

房門忽然被關閉,本來就不明亮的屋子裡,此刻就更顯得暗沉森冷了。

花兒心下一驚,反過身去便想開門。可她剛轉過身去,手還沒碰到門,後脖頸便一痛,隨之她便昏倒在了地上。

“花兒……”柳綺琴回頭喊了聲花兒,隨之便眸光警惕的望着那些黑衣蒙面人。她後退了幾步,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極其瘋狂的笑聲。

“哈哈哈……柳綺琴,你還真是沒變呢!和以前一樣的蠢笨。”賈憐夢披頭散髮的站在她身後,眸光惡毒的瞪着她道。

柳綺琴回過身來,望着那惡毒瞪着她的邋遢女子,她輕搖了搖頭,對她悲憫一笑道:“賈憐夢,這值得嗎?爲了一個無心於你的男人,把自己變成這副鬼樣子,當真是值得嗎?”

“值不值得我都做了,反正我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賈憐夢眸光怨毒的死盯着她,咬牙切齒說道:“柳綺琴,你可知,如不是你出現,他雖不能將整顆心給我,可他至少能多少分給我點兒寵愛。”

“可你,你的出現奪走了他所有的身心。他一心愛你寵你,只要能讓你開心,他甚至可以不畏生死的去找一株……根本不存在的七彩芙蓉!”賈憐夢歇斯底里的衝着她大吼着,那面目猙獰的,就真像是那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般。

柳綺琴在聽完賈憐夢的這些嫉妒之言後,方纔開口,淡淡的問了句:“你說什麼七彩芙蓉?”

賈憐夢聽她一問,便停止了狂笑,望着她,幽幽地說道:“我讓人騙他說,風凌山落霞峰頂有芙蓉,顏色絢麗,猶如彩虹,名爲——七彩芙蓉。”

說着她忽然又低頭掩面倒地哭了起來,哭得肝腸寸斷,萬分悲慼:“可他居然信了,他竟然真的親自去爲你尋找七彩芙蓉了。嗚嗚嗚!他不要命了,他爲了你他不要命了,不要命了……”

“什麼?落霞峰?”柳綺琴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臉上瞬間蒼白無血。就算她半年裡不常出王府,可在府中赫連寒雲的書房裡,也看過一些地理書籍。

那落霞峰雖然遠觀落日極美,可要近處登山,卻是險阻萬難。而且那山峰極其陡峭,土質又極其鬆軟,一腳沒踩好,便可能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赫連寒雲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竟會信這些傳說了呢?

柳綺琴眸光悲痛的望着賈憐夢,搖頭心寒道:“你說你愛他,那你又怎忍心讓他去送死呢?賈憐夢,你到底是裝瘋?還是真瘋了啊?”

那些黑衣人裡面走出來一個身姿修長的女子,一把明晃晃的劍,便照的柳綺琴眼睛一眯。隨之,她便不甘的閉上了眼睛,昏倒在了地上。那白皙透明的小手,剛好搭在了那一片花瓶碎片上。殷紅的血,妖冶的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那冰冷的地上。

不!她真的好不甘心,寒兒還等着她去救命呢!她怎麼可以就這樣睡過去?可是眼皮真的好重,她真的沒力氣反抗了……

“把她帶走!”那黑衣蒙面女子,冰冷的吩咐道。

隨之便有人將柳綺琴裝進一個黑布袋裡,給扛出了這所絲竹閣。

那黑衣蒙面女子,眸光冰冷的望了那縮在一角哭泣的賈憐夢一眼,便轉身消失在了這間屋子裡。

第三百五十八:失蹤之被人囚禁

赫連寒雲一回來,便聽到柳綺琴失蹤了。

隨之便怒氣衝衝去了絲竹閣,一進門便踹到了數名絲竹閣的婢女。

賈憐夢一番梳妝,一襲紅裙,豔麗如火,嬌媚如花。端坐那梳妝檯前,仿若是那新婚的嫁娘。

赫連寒雲望着那一身紅嫁衣,頭戴金鳳冠的女子。細條的劍眉凌厲無情,劍眉下那雙妖冶的鳳眸,此刻卻壓抑着滔天的怒意:“她在哪裡?”

冰冷的聲音雖無情,可聽在賈憐夢的耳中,卻是那世上最動聽的噥語呢喃。她起身緩步走向他,美麗的容顏,透着少女的嬌羞:“王爺,您說,憐夢這樣好看嗎?”

赫連寒雲雖然覺得今日的賈憐夢很不對勁兒,可他一心擔心柳綺琴的安慰,便只是倪了她一眼,冷臉寒聲問道:“本王再問你一句,柳兒她現今在何處?”

賈憐夢神情一黯,眸光蓄起了淚花:“王爺,你可知?憐夢的母親也是妾室。所以她自小便對我說,她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穿一回紅嫁衣。她還說,讓我千萬別學她,千萬不要去做別人的妾室。”

她蓮步輕移,緩緩的走到了那房間裡的雕花榻上。她半坐在那雕花榻上,望着窗外天上的陰雲,輕嘆了一聲:“可我沒聽我母親的話,執意嫁與王爺你爲了小妾。本以爲王爺無心無情,待我們都一樣,也就沒有太多的嫉妒之心了。可王爺偏偏動了心,而那個女子……還是讓我們最妒忌的正王妃。”

她收回了視線,轉眸深情地凝望着那一襲玄袍的男子,笑得很是悲涼道:“王爺,您知道嗎?你若愛上的是盛香兒她們,憐夢也不會如此妒忌啊!可您愛的卻是您明媒正娶,大紅花轎擡進門的妻子。”

“她出身好,母親是正室,她更是丞相府嫡出小姐。她就算嫁人,那也是皇上賜婚,鳳冠霞帔大紅花轎,風風光光的自正門迎進的陵王府。”賈憐夢倒了杯茶,似是說渴了,所以便押了口茶水:“可我們呢?包括楊妙晴,她不也只是用花轎擡進府裡,而沒有正式拜堂的側妃嗎?”

“所以我們都妒忌她,恨她命好,恨她能得到您那少之又少的愛。”賈憐夢望着那抹頎長的身影,他真的好厭惡看到她呢!不過就算死之前能看到他的側臉,也算是值得的了。

赫連寒雲忽感不妙,轉過頭去,便看到賈憐夢嘴角噙血,已倒在了在了那雕花榻上的矮桌上。

矮桌上的茶壺杯子滾落在了榻上的錦被上,暈開了一片暗色水印。一隻杯子滾落地上,裡面的一些茶水流到地面上,冒起了白色的泡沫。

毒?赫連寒雲皺起了眉頭,望着那奄奄一息的女子,緩步走過去,高大的身影壓了下來,形成了巨大的威壓:“告訴我,是誰抓了她?”

賈憐夢笑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無情男子,都到了這時候了,他心心念唸的還是隻有柳綺琴那個該死的女人。

她伸手拉住了他寬大的衣袖,緊緊地攥着,不甘的望着他:“我真的不甘心輸給她,所以我要拉……拉她一起下地獄。來世,我還要和她鬥一鬥……看到底是誰輸誰……”

赫連寒雲面無表情的望着那嚥下最後一口氣的女子,劍眉緊皺,厭惡的抽出衣袖,轉身不帶一絲留念的離開了絲竹閣:“把絲竹閣燒,把賈憐夢送回丞相府去。”

“是!”門口的侍衛,應了一聲便連忙進了屋子裡。

可一進屋子,便看到了那個一身紅衣鳳冠,脣含血絲,死不瞑目的賈憐夢。

唉!真是作孽!好好地日子不過,偏偏要這樣作死。王妃一日不找到,王府裡便一日不得安寧。

王爺的戾氣在這一日漸增了不少,再這樣下去,難保王爺不會大開殺戒。

賈憐夢她覺得她比她母親倖福一些,至少她是穿着她母親一生渴望的紅嫁衣而死的。娘,我步了你的後塵,可卻比你幸福一些呢!

芙蓉苑裡人人急的坐立不安,在這個時候,卻到來了一位客人。

孫子奕推算到了柳綺琴將有大劫,便急忙回了京華城。剛進了城,便碰上了形色匆匆出城的清英。問明原因,他便急忙的顧不得一切的來到了陵王府。

紅袖望着面前的秀美男子,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客氣的爲他奉了茶水,站立在一旁,頷首說道:“多謝公子前來一趟,王妃她……還沒消息!”

“沒消息,便是好消息!紅袖……紅袖姑娘與幾位姑娘,就先放寬心吧!有陵王在,陵王妃定可安好回來的。”孫子奕說起來是來關心柳綺琴失蹤之事的,可實則卻是來看紅袖的。畢竟柳綺琴對紅袖很重要,柳綺琴一旦出事,內心最愧疚的恐怕便是這傻丫頭了。

“多謝公子關心!我們都還好,就是不知道王妃她……”紅袖說着,便又暗自抹淚了起來。都是她不好,如果她好好守在王妃身邊,王妃就不會這樣不知所蹤了。

“紅袖,對不起!是我沒看好王妃,才讓她被歹人抓去的。”花兒說着,便也低頭抹起了眼淚。是她太無用了,如果是清霜在……她定不會讓人抓走王妃的。

小語提起這個便一肚子火氣:“哭有什麼用?說來說去,都是哪個該死的賈憐夢……”

“不好了不好了!賈姬她死了,王爺很生氣,讓人燒了絲竹閣,並且……”小草一腳沒踏好,就被門檻給絆倒的撲進了屋子裡。她擡起頭來,眨了眨眼睛,幾顆淚珠兒便掉落了下來。

花兒與紅袖忙跑過去扶起她,紅袖一臉難掩焦急的問道:“並且什麼了?”

小草擡手抹了把眼淚,一副想哭的樣子,扁嘴說道:“並且還命人把賈姬的屍體……送回丞相府去了。”

“好啊!死得真好!她早該死了,王爺就不該對這種蛇蠍女人手下留情。”小語雙手叉腰,擡着下巴,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是不是!”小草雙手急忙搖擺着,解釋說道:“不是王爺殺的她,是她自己服毒死的。”

“啊?畏罪自殺啊?那她有說王妃被誰抓去了嗎?”小語忙走過來,緊抓着小草的手臂急問道。

“糟了!他真的是好糊塗啊!”孫子奕站起身來,合扇對她們一拱手,神色略有焦急道:“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改日再來訪了。”話一落音,他便疾步出了芙蓉苑。

風帶起了他的藍色衣襬,如一朵海浪,翻飛了這場小雪。

紅袖望着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藍色身影,總覺得他似乎是很眼熟?

“這下可真糟糕了,王爺怎會如此糊塗呢?”花兒的臉色,在孫子奕走後,便一直蒼白無血,眉頭緊皺。

小語和小草不明所以的,異口同聲問了句:“什麼糟了?”

在她們看來,孫子奕那是高人,所以說話神神叨叨的也正常。可花兒怎麼也和孫子奕一樣喊糟了?到底什麼糟了啊?

紅袖心知肚明花兒這話是何意,可她卻只是轉身扶着門扇,望着外面的飄雪,神情淡淡的說道:“不是王爺糊塗,而是如果王妃真出事了,那他也……就該瘋了。”

或者該說,現在的王爺,便已經在瘋狂的邊緣了。

而她呢?她該做些什麼呢?該拿出夫人的遺物嗎?可夫人曾千叮嚀萬囑咐過,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切記不可打開那個盒子。

可現在王妃失蹤了,這又算不算得上是萬不得已之時呢?

花兒將手搭在了紅袖肩上,面有憂容道:“紅袖,你還是休息下吧!你這樣不吃不喝,等王妃回來……該心疼了!”

紅袖回頭望了她一眼,便好似下了某種決心那般,笑了笑說道:“花兒,謝謝你!王妃她……一定可以平安回來的。”說完,她便舉步出了房門。

“小語,紅袖這是去哪裡啊?”小草望着那抹紅色的背影,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可能去睡覺了吧!”小語坐回那圓桌旁,下巴枕着手臂,一副出神的樣子。這次的事情太奇怪了,好像是計劃好的。

賈姬犯病,楊側妃藉着風寒閉門不見人。

還有王爺竟然冒着冬日嚴寒去了凌風山,嶽管家又出門辦年貨,紅袖小草又聽人說佳人樓來了新胭脂綢緞。

再後來就是絲竹閣來的那些丫環們,看着似乎都有些面生。花兒本就心思細膩,她不可能沒提醒王妃什麼危險之類的。

可王妃爲什麼沒有聽呢?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失蹤呢?

迷霧重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聯繫。

又好像是一早就挖好的坑,就等着王妃去跳。

一間黑暗的潮溼的密室裡,昏黃的油燈伴着嗤嗤的聲音,燃燒着微弱的光芒。

一個木架子上鐵鏈鎖着一個白衣女子。她低着頭,長髮垂落下來遮去了她的容貌。

只見她頭戴鳳頭紫檀木簪,手腕上還有着一隻雕花木手鐲。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被那樣吊着,白皙的手腕上隱隱有磨出的紅痕。

密室裡那張金鳳椅上,端坐着一名華服婦人。她微垂着眸子,似是很好心情的品着杯中的香茗。

一羣黑衣女子站立成兩排,那冰冷的面容上,透露着陰森森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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