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願望

“接下來怎麼辦,要把恩底彌翁停下來!怎麼做?”擊倒了莎特奧拉的當麻,立即急切地問道。

然而,得不到回答。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明明剛纔一聽到歌聲就頭痛不已的莎特奧拉,不可思議地,接着廣播中的歌曲,哼了起來,眼淚從眼角滑落。全部想起來了,那次墜機的時候——

“沒錯,那個時候我許願了,就算付出最重要的東西,也懇求奇蹟的發生,然後——”

“我誕生了。”艾麗莎一步步向莎特奧拉走去,將她拉了起來。

光芒從兩人的手中,向外擴散而出,“奇蹟”的歌聲在此奏響,似乎整個恩底彌翁都回蕩着歌聲。直到,曲畢。

“嗨,嗨,通信還正常嗎?”曲子結束後,剛纔播放歌曲的播放器響起了會話。

“小櫻……剛纔那是我新寫的歌,曲子真好啊。”艾麗莎稱讚道。

“不,只是黑進系統發現你們那邊的狀況,我有消息靈通的朋友(其實是暗部),知道那個人由於獵戶號的事故出現了聽覺障礙,無法處理高低音和旋律,一聽就會頭痛。正好茵蒂克絲把你寫的歌詞給我了,我就臨時發揮了一下。御阪櫻仔細說道。”

“小櫻,你那邊結束了?”美琴問道。

“阿,算是吧。”

“那,蕾蒂莉她怎麼樣了?”莎特奧拉雖然把蕾蒂莉炸到了宇宙空間,但打了那麼多槍都不死,她不敢確認對方已經完了。

“撒,不過她就在這裡,身上雖然有血跡但沒有傷痕,卻完全沒有生命體徵呢。要把她帶過去嗎?”其實答不答應沒差,反正塔解體後也會有人來回收的。

“不,算了。”莎特奧拉搖了搖頭。反正已經等於報過仇了,再去想她只會被拴在過去。

“嗯,而且雖然有點難解釋,但恩底彌翁在短時間內不會倒塌,至少足夠堅持到人員撤離完畢了,這點可以和地面確認。茵蒂克絲應該馬上就到你們那裡了,我還有點事,在塔底匯合吧。可以相信我嗎?”

“相信,也非常感謝小櫻,救了我。”艾麗莎雙手抱在胸前,對着聲音的方向鞠了個躬。

“呵呵,除了放曲子,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御阪櫻明知故問地說。”

小櫻將自身的力量注入塔身,對整個恩底彌翁施展“無機轉生”,想要支撐住整座塔,完全做得到,但要說成自己做的未免有點驚世駭俗。反正初春那裡的數據也會因此更新,覈實的事情不必擔心。

同時,也只有艾麗莎明白,她剛纔有意識地發動她的力量,要拯救這一切,需要多大的代價,而這個代價因爲小櫻發動了“無機轉生”定住塔身而消失了。

“不,某種意義上確實幫大忙了。”當麻撓着頭說道,如果沒那歌曲突然播放出來,當麻大概沒這麼容易一拳把莎特奧拉擊倒。

不過那時候美琴肯定會再出手的,也沒差。

“總之,地面上再見了,你們也快點撤離,通信就先到這裡吧。御阪櫻說道。”

……………………………………………………

沒有門窗的大樓——

小櫻確實在恩底彌翁頂層固定塔身,但此時她同時也存在於此,沒錯,是分身,並且有着獨立的“御阪網絡”。

小櫻:“理事長,那座太空電梯,不打算留着麼?只要把其中的魔法要素去除掉,我覺得作爲學園都市的賣點還是不錯的哦。想做的話,並不是很難吧。御阪櫻問道。”

亞雷斯塔:“不必留着了,以它的高度,就足以存在魔法意義,只是一個定時炸彈。”

小櫻:“啊啦,是嗎,那爲什麼不一開始就不讓她建造呢?”

亞雷斯塔:“畢竟蕾蒂莉也算是幫忙做了一次頗有意思的實驗。”

小櫻:“艾麗莎,嗎?結果,艾麗莎她到底是什麼呢?妖怪?不完整的神靈?”

亞雷斯塔:“把新交的朋友叫做‘妖怪’,你也是夠沒禮貌了。”

小櫻:“啊,好像是呢。不過像我這樣的存在,‘妖怪’對我來說可並沒有貶義呢。魔法側不是也有人把人工天使叫做‘怪物’嗎?上次我去英國,襲擊我的人就是這麼叫我的呢,那纔是赤果果的歧視……那麼,你的看法呢,既然放任了這個‘實驗’,應該有好好觀察並得出結論了吧?御阪櫻要求得到你的答案。”

亞雷斯塔:“……形容起來的話,應該是屬於‘願望’吧。”

小櫻:“願望?”

這個詞小櫻當然聽得懂,但“願望”可以作爲一個有人格的存在誕生嗎?

亞雷斯塔:“即便不是能力者,人的願望會影響人的主觀,賜予複數的願望同樣的思考方式的話,那麼願望甚至會成爲干涉因果率的力量。這股力量把一個少女分爲兩部分,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這就是88奇蹟的真面目。然後,這次,本來出現另一個干涉現實的現象,只不過因爲你的干預而沒有發生罷了。”

“什麼啊……和我招收的妖怪神明也沒多大區別嘛。”小櫻心中暗暗想着。

亞雷斯塔:“嗯?”

小櫻:“不,沒什麼,只不過想靠人爲提升某些虛構事物的可信度或製造產生單一願望的環境,能不能因此批量產生艾麗莎這樣的存在。御阪櫻提議道。”

亞雷斯塔:“理論上並不難,但這樣的存在,給予人權比你的姐妹們更加困難,如果沒有徹底作爲棋子的打算,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由小櫻提供的物質填充身體的亞雷斯塔,即使被幹掉過一次,但由於身體不必再泡在藥水中,實力並沒有下降,可身體主權不在手裡,還是得看小櫻眼色行事,至少在找到奪取身體主權的方法前要這樣。

與其應對在此基礎上可能發生的不愉快,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去嘗試,同時他也不想在他的計劃中添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櫻:“嗯……剛纔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對了,大霸星祭要到了呢,這種時候魔術師似乎特別容易混進來,希望別出現需要我親自出手的事情。御阪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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