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可悲的聖女

因爲小櫻有意將這股力量排斥在外,所以在少女面前幾乎等同不存在一樣。

於是,小櫻沒有插話,如果是準精靈的話,能夠給予這些未能出生的孩子怎樣的“啓示”呢?

開膛手少女:“世界很醜陋,醜陋上披着美麗,美麗就是醜陋,即使如此,爲什麼,你們還要活着?”

解析着遇到的所有人,開膛手少女隱約看見了,人偶們處在怎樣的世界。

準精靈人偶:“想要活下去,這很正常吧?”

所以,殺,殺,殺;敵人,堅決果斷地殺;朋友,一言不合就殺,沒用了就殺;視情況,昨天打得你死我活,今天一起吃飯談笑,合作殺一下別人,明天兩人繼續相互開殺。

直到,她們都被人偶使帕尼艾解決掉變成人偶之後,之間總算和平了。

開膛手少女:“我這麼做了,我殺了,然後,我被殺了……連聖人都不願意救我,因爲我成爲了‘開膛手傑克’,救救我。”

小櫻想現在該到自己出場了呢,但是,陽柳主動跑了上去,說:“‘你’到底在哪裡,快帶我們去!”

……………………………………………………

“住手……住手啊,黑之Ruler!”阿塔蘭忒以挽弓搭箭的姿勢瞄準了貞德,她的右手被染上了一團渾濁的淤黑,很明顯已經被惡靈附身了。

準確來說,是渴望活着的孩子們的怨靈,感受到了她的發自內心渴望孩子幸福的願望,而找到她尋求庇護。

“你在這裡做什麼,Archer!你的右手——”

就像要打斷貞德的話似的,阿塔蘭忒馬上射出了一箭。

這一擊毫無意義,這是夢境,不是精神攻擊或靈魂攻擊,亦或神秘度更高的能力的話,在這個空間是行不通的。

那箭所體現的是的意志,也就是“如果你殺死這些孩子,我就要殺了你”這種單純的報復意志——

“閉嘴!這應該是由我來問你纔對!你在這裡做什麼!?這可是孩子啊!他們都只是孩子,都只是一些無害的靈體。甚至沒有惡的要素!他們是犧牲者,是被世界的機構所摧毀的可悲靈魂!明明是這樣,你爲什麼要殺死他們!?”

本來距離貞德比較近,正要被貞德干掉的怨靈們,頓時一股腦全部跑到了阿塔蘭忒身後。

就在這一瞬間,一把雙手大劍從天而降,將貞德一刀兩斷——夢境中毫無傷害的一刀兩斷。

“陽柳!你太心急啦!都怪我沒有好好和你們解釋這個空間的屬性呢。御阪櫻自我反省地喊道。”

在開膛手少女的帶領下,小櫻協着謝麗和篩繪跑了過來。

“但是啊,小杰克真的和我過去唯一的朋友有些像啊……只不過小杰克更加堅強,和我過去那個連自己作爲準精靈的力量都害怕,要不是先後得到了我和時崎狂三的照顧必死無疑的朋友不同,小杰克敢於使用自己的力量嘗試尋找自己的願望——這樣耀眼的她就要消失了哦,要我怎麼不急!”

但發現攻擊無效的陽柳,也只能退了回來。

雖然場合氣氛不對,但小櫻不得不腹誹:“時崎狂三,你不是現界派的精靈嗎?到底在鄰界留下了多少名聲啊?御阪櫻暗自吐槽說。”

見到暫時算是隊友的存在,阿塔蘭忒語氣狂化般地開口了:“是紅之Ruler的人偶嗎(這裡的小櫻也是代用帕尼艾的人偶)!

小櫻有點生氣,這不是間接透露己方的Ruler性能線索了嗎?不過自己和帕尼艾都已經帶領人偶攻擊過黑方了,想必決戰前就會被分析出一些吧,也不是非常生氣。

“正好,你們也來評評理,黑之Ruler是奧爾良的聖女,拯救世人就是聖女的職責吧!在戰場上沒有拔劍而只是揮舞聖旗,這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不是爲了不殺生嗎!爲什麼她要殺了這些孩子!”阿塔蘭忒繼續道。

看這嚴重的誤解,小櫻差點爲阿塔蘭忒那短淺的見識笑出來了,但對方是個野性的女獵手,知識涉獵範圍僅此而已。情有可原,便搖了下頭,緩緩平和地開口道:“你錯了,Archer,聖女確實沒有親自殺人的職責,但聖女的職責可不僅僅是救人,還有——鼓動自己人殺死更多的敵人,不髒了自己的手鏟除更多異己,以及爲以上的事情豎立正當的藉口,這些工作哦。所謂聖女,其實是個立場相對之人眼中的魔女一般的身份。最後貞德的命運也不是在被敵軍俘虜,最後被當做魔女處以火刑嗎?御阪櫻如實告知陳述說。”

小櫻很清楚,她實力最高的轉生者,就是噬血狂襲世界西歐教會的聖女,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什麼?!”阿塔蘭忒吃了一驚,瞪大了眼,隨即怒視貞德,“她說的,是真的嗎?”

“是個毫不留情的犀利評價呢,但我無法否認。可以說我的手上確實沾滿了血污。所以請不要小看我,我對消滅她們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貞德說道,“難道想讓她們永遠留在這個曖昧的世界裡受折磨嗎!讓他們的靈魂迴歸到安樂的淨土纔是慈愛的做法。我要開始了。”

“不,不行!你剛纔說是讓他們的靈魂迴歸樂土吧,說得好聽,用‘殺死’這個詞怎麼樣!你是打算讓他們完全消失在世界上吧!”阿塔蘭忒發出了苦悶的聲音。

或許是夢境中大部分持有明確態度的人匯聚,所有構成開膛手傑克的孩子怨靈,也紛紛聚集過來,躲到紅方後面,同時也是貞德對面。

“真不想死呀——”

“我們……不想消失。”

“我們明明只是想回去呀。”

“請救救我們這些可憐的、非常可憐的孩子吧。”

“救救我們,幫幫我們,向我們伸出援手。”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

貞德差點就動搖了——但現在的體勢絕不允許有絲毫的改變。

但是有一瞬間的變化被小櫻捕捉到了,在孩子們的怨靈聚集完畢前,說什麼都要讓貞德詠唱不出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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