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說,這可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如果想玩什麼福爾摩斯遊戲的話,麻煩請回家再玩吧。”石川一郎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毫不猶豫地說道。“反正現在你的同事還沒來到不是嗎?只要我不破壞案發現場,對你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更何況或許我可以幫到你們也說不定。”葉依月繼續說道。
“可是......”石川一郎還想說些什麼。
“你還覺得有問題?你不知道其實你是賺了的嗎?”葉依月道:“首先,你想想,如果我真的破解了案件,也省了你們的人力物力,更何況我又不會破壞案發現場,對你們來說也沒有損失,第二,我是免費幫助你們的,如果你們去請一個私家偵探幫你們,又要花多少錢?第三,在我破解案件的時候,你又可以學到破解方法,以後你破案時或許會用上,這不是大大受益了嗎?第四,在你學到破解方法後,以後破解案件的效率提高了,這樣子的話你還可以升職,工資也升了,家庭生活可不更好了嗎?......說起來你還應該給我報酬。”
“不,我想問一下,你這是忽悠還是威脅?”石川一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不,我這是在爲人民服務。”葉依月括不知恥地說道。
“那麼......這位偵探先生怎麼稱呼?”
突然間,葉依月想起了初殤,道:“嗯......你可以叫我初先生。”
“那麼......初先生,麻煩小心些了,別破壞現場。”石川一郎更加緊張地擦了擦冷汗,不過這句話已經表明他同意了。
葉依月點了點頭,道:“借我一副手套。”
在從石川一郎那裡拿到手套後,葉依月便走近了死者的屍體,蹲下身子來。
葉依月小心翼翼地將死者的頭部扶起來,然後細看了一下背部的槍洞,暗紅色的鮮血漫在電車上。
死者的屍體略微有些冰冷,看到死者臉上的酡紅,葉依月湊近她的屍體嗅了嗅,接着又捏住她的下巴,往口中嗅了嗅。
這是......酒味?
葉依月皺了皺眉頭,然後又將死者的頭部側了側,突然一道鮮血從耳孔裡流了出來,葉依月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抿了抿嘴,接着將頭部往另一邊側去,然後又有一道鮮血從另一個耳孔裡流了出來。
葉依月突然站了起來,走向了被射擊中的窗戶,細看了一下窗戶的被槍射穿的洞,洞旁邊有些微微的裂痕,然後葉依月蹲下身,將眼睛對着窗戶的洞看向了外面的景象,突然葉依月看到了某棟建築物上的閃過一絲光亮,接着又擡起頭,看了看天空上掛着的太陽。
“好了,我基本上已經推理出了。”葉依月轉過身,對石川一郎說道。
“真的?”石川一郎狐疑地看向葉依月,這是在電車上各個帶醬油的觀衆也看向葉依月,包括嘉山離子。
“首先......”葉依月道:“這是一場計劃謀殺,而這裡不是第一現場。”
“不是第一現場?什麼意思?”石川一郎問道。
“死者的身體很冰冷,並且血還是暗紅色的,人死後,過一段時間,血液便會因爲失去氧氣而變成暗紅色,而眼前的死者則是受到了槍擊後,血液便是暗紅色的了,以上兩點證明死者恐怕數個小時前就已經死掉了。”
“等等......死者難道不是死於槍擊之下?”石川一郎道。
“不是,你看到了嗎?死者的兩邊耳道里都流出血液來......當人溺水窒息死時,水會從鼻腔和耳孔流進去,致使耳膜爆裂流血,很明顯死者的死因是......溺水窒息死亡。”
“首先讓我重述一下兇手的殺人手法吧......兇手跟死者是熟人,首先兇手將死者約去某個地方,比如家裡之類的,然後用酒灌醉,當然了,其實我覺得應該是將某些藥物放進酒裡的,不然等死者自己醉的話,不確定因素很多,接着兇手將昏迷了的死者帶進浴室裡之類的地方,將頭部壓下去,然後死者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了,接着兇手將死者帶去電車上,裝着扶一個醉酒的人上電車,安置在一個已經計劃好的位置......”
“而兇手早就已經將阻擊槍安置在一棟大樓天台上,並調整好角度,然後用魚竿線之類的玩意將扳機和一部手機系在一起,而魚竿線的另一邊繫着冰塊,用某種東西盛放着冰塊,將冰塊放在這個東西的邊緣,扳機、手機和冰塊構成一個‘V’字形,當然了,冰塊的融化時間、溫度、位置等等因素都需要充分計算過的......”
“接着,當電車開動時,兇手計算好時間,用手機打通另一部手機,另一部手機鈴響震動,剛好拉着指點不穩的冰塊落下,再扯動手機,接着扳機往回一扣,剛好子彈會射中已死的死者。”
“可......可這可能嗎?”石川一郎聽到葉依月的推理,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如果通過大量練習,理論上可以,所以說這是一場計劃謀殺。”不過葉依月還有一點沒有說出,那就是......如果有某種神秘力量,例如魔法之類的幫助的話,確實可能。
“不過,有一點我不怎麼明白......”葉依月繼續說道:“兇手怎麼能夠計算到人流量的問題呢,要知道要是那個座位沒了的話,怎麼繼續實現計劃?更何況現在還是上學上班的黃金時間,不管怎麼看都不科學。”
石川一郎奇怪地看了葉依月一眼,道:“初先生,你是來這裡旅遊的吧,或許你不知道,最近這裡發生了幾個爆炸殺人事件,兇手只有一人,而不久前警務廳收到兇手的來信,說將會在這輛電車上放置炸彈,並在這個時間,人們寧可信其有,以防萬一,因此不敢搭乘這輛電車了,而我也是來窺探爆炸事件的任務執行者之一,於是出現了這裡,誰不知道竟然出現了殺人事件。”
石川一郎說着的時候,葉依月的臉色越來越不妥,立刻大聲道:“快,找出兇手,全部搜身查看電話記錄,看誰剛纔打過電話。”
“呵,沒用的,已經遲了。”突然,在衆人中的一個二三十歲、穿着西裝的男人說了話。
“你是誰?”石川一郎皺了皺眉頭,他好像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他不就是你們所說的爆炸殺人事件的兇手嗎?也是這次殺人事件的兇手。”說着,葉依月便向男人跑了過去。
“沒用的,已經遲了,反正殺了那個女人我就已經滿足了。”男人一臉滿足地笑道。
葉依月一下子便推出估計他也是那個幕後boss的一個被利用的棋子,但是葉依月現在沒時間從他口中得出情報了,一下子用手將男人的衣領扯起,用盡全力往窗戶扔了出去,“砰”的一聲,男人被砸破了窗戶扔出了外面,接着葉依月立刻撲在地面上,下一刻便聽到了車窗外面響起“嘭”的爆炸聲。
“果然是把炸彈放在自己身上了嗎?”當爆炸過後,葉依月憤憤地道。
然後葉依月立刻站了起來,跳出了車窗,而衆人只能看到他漸漸消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