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晝零的存在之後,晝美瑜就開始不遺餘力地向女兒灌輸鳩佔鵲巢的可怕和捍衛領土的決心。在她那聰明不足卻狠毒有餘的腦子裡,一切可能威脅到自家利益的人事都要清除,而教導雪盈如何排除異己守住自己在晝家的地位,則是她最首要的任務。
所以眼前這被惹怒了的晝家小小姐一下就豎起了全身的刺,毫不猶豫的對無辜的孩子展開了攻擊:“你是傻子麼?還是瞎子?這麼好的東西給你用都嫌浪費結果你居然還不珍惜?還好意思說謝謝,你以爲你輕飄飄說一聲謝謝就夠了?!平民就是平民,永遠都上不得檯面,爛泥扶不上牆!”
很難想像,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家裡是如何教的才能把她教得這麼跋扈惡毒,經常被用這樣的字眼辱罵的陳希希微微攥緊了掌心偷偷擡眼觀察晝零,卻是被她眼中的澄淨晃了晃神。
可以說,阿零在摒除外界干擾這一點上真心是天賦異稟,而且夜福在家裡也教得好——如果你被瘋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反過去咬狗一口不成?阿零表示她不要,所以她淡定地看了一眼氣紅了臉的晝雪盈,然後更加淡定地轉身走了。
晝雪盈和陳希希都愣住了,片刻之後反應過來的晝雪盈更加氣急敗壞——她這肯定是要下樓去找三叔告狀!真是太惡毒太不要臉了!
晝雪盈跟在阿零身後追出去,不敢大聲張揚,急着伸手去拉她:還是先道歉好了,先穩住這個一看就傻乎乎的丫頭,以後再想辦法收拾她!
想着,晝雪盈小跑幾步剛要拉上阿零的手腕,前面忽然傳來開門聲,三人一齊回頭,原來是晝雲白正從房間出來,阿零看見他愣了愣,一下停住腳步站在了樓梯口。
晝雲白的身後,燈光照不到的角落裡又出現了那個詭異的黑衣女人,還是一頭滴着黑水的長髮,只有眼白的一隻眼從頭髮縫隙中探出來,直勾勾地望着他們。
當然,只有阿零一個人看得見那恐怖的女人,在其他幾個人的視角里,阿零便是直愣愣的盯着晝雲白看了半天,視線裡晝雲白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摸了摸鼻子,另一頭晝雪盈和陳希希同時沉了臉色。
這野丫頭到底怎麼回事,這樣盯着人家男生看到底有沒有羞恥心?!晝雪盈心中不爽上前兩步就要拉人,晝雲白察覺到異樣急忙趕了過去。
“怎麼了?”晝雲白看看晝雪盈又看看阿零,開口詢問。
“…沒什麼,就是我和媽媽挑的東西,人家不喜歡!”晝雪盈微微別開頭,憤憤找了個理由搪塞。
晝雲白微微蹙眉看了阿零一眼,覺得她不是那樣的個性,而此刻阿零也沒有心思再顧及晝雪盈的誹謗,因爲就在上一刻那躲在陰影裡的黑衣女人忽然咧開她那浮腫發紫的嘴脣笑了一下,一瞬消失在了原地。
晝雲白剛要開口,忽覺背脊處一下冒出一股惡寒來,那樣的感覺詭異無比,就像一瞬被溼漉漉的水草纏住了全身再也無法動彈。那一刻阿零忽然凝神,看那詭笑着的黑衣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纏在了晝雲白身上,從他的肩頭探出頭來,吐着黑紫色的長舌朝她發出了挑釁的嘶嘶聲。
阿零從女人的姿態中看出了她的意圖卻已是來不及,下一刻晝雲白忽然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一頭朝着樓梯口栽去,那一刻阿零下意識伸手去拽他,在晝雪盈和陳希希的兩聲驚呼中,阿零扯着晝雲白的衣袖被他帶着朝樓下摔去。
砰得一聲巨響,兩人狠狠砸在木質樓梯上,再一同滾落一路磕在樓梯沿上。晝雲白在反應過來的瞬間下意識去護懷裡的娃娃,卻沒有發現兩人正一路危險地滾向樓梯轉角處那巨大的青瓷花瓶。
哎呀!大廳裡傳來姚素敏變了調的呼喊,下一刻,就在兩個孩子即將砸上花瓶受到重創的前一刻,忽然一道黑影從旁邊掠過,再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晝雲白一頭磕在放花瓶的木架上,木架倒下重重壓上他的肚子,上面卻已經沒有了那個巨大的花瓶。
晝焰行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樓梯口,左手臂彎裡緊緊摟着驚魂未定的小娃娃,右手提着的正是那青瓷花瓶,一片寂靜無聲中,他將花瓶緩緩放到地上,回眸,淡淡開口問了一句話。
“哪裡傷着了?”
遭遇兇靈,驚險墜樓,阿零嚇得有些呆愣,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
人羣裡,神色緊張的晝美瑜暗暗鬆了口氣,墜樓這事可大可小,出事的時候雪盈又和小丫頭在一起,若真是傷了小丫頭雪盈怕也脫不了干係。
正想着,卻又聽晝焰行冷冷開口道:“哪裡疼?”
嗯?阿零愣了愣,隨即翻了翻胳膊擡了擡小腿,把磕出來的烏青給他看了看。娃娃白皙的肌膚上一路磕碰出不少青紫色的痕跡,晝焰行看了看,一下陰沉了臉色。
哪裡疼?哪裡疼?!
晝雲白捂着額頭躺在地上,指間滲出的血跡刺激到了飛奔過去正在搶救兒子的姚素敏。要不是雲白護着那野丫頭,他怎麼會傷得那麼重?!結果那該死的三弟居然只顧着問野丫頭疼不疼,她那點小傷怎麼比得上雲白的疼?!
一向唯唯諾諾的姚素敏第一次敢於直視晝焰行的眼睛,張口嘶吼出來:“三弟!剛剛你明明有機會救雲白,爲什麼卻任由着他撞到架子上去?!你有時間去拿花瓶,有時間去救一個外人,爲什麼沒時間拉我的雲白一把!爲什麼?!”
姚素敏心疼地按着兒子的頭,淚水淌了一臉,看着悲切萬分。
晝焰行卻只是回眸瞥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沒說,什麼表情都沒有。但是他顯然是氣狠了,那周身隱隱散發出的怒氣和寒意很快就將護犢情深的姚素敏震懾了住,哭紅的雙眼中隱隱帶出一抹驚恐和悔意來。
晝焰行一旦生氣,後果會非常嚴重,這樣的經歷,三年的時間裡晝家人已經體會了太多次。衆人臉色一瞬都變得很差,尤其是剛剛從樓上跑下來跪在晝雲白身邊的晝雪盈,更是又氣又怕到渾身顫抖。然後,就像是鼓足了一生的勇氣孤注一擲,她忽然站起身吼了出來:
“三叔,你不要怪大伯母,要怪,就去怪你帶來的那個孩子!雲白哥哥就是被她推下樓的,她自己用力過猛沒站穩才一起摔下去的,這些…這些我和陳希希都可以作證!全是她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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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鬧大鳥~小阿零“英雄救美”噗哈哈,這下魔王大人要氣死了下一章要發飆嘍~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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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寵之冷少獵愛》文/123言情非墨
她是娛樂記者,圓滑機變,唯採訪之利是圖,卻對他心生惻隱,暗中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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