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不容易被偷襲得手的恐怕就是聖堂武士之中的力武士了。
正因爲如此雖然毫無防備系密特仍舊以最快的度作出反應。
他的身體往前一縱躲到了那具墜毀的“大鳥”殘骸的後面。
“梆”的一聲響亮那沉重而又令人出其不意的一擊狠狠地落在了那片殘骸之上。
系密特看着殘骸之上顯露出三條手臂粗細的印痕看着那漫空揮舞的無數根觸角他感到一絲挫折感。
這已是他第二次受到矇蔽上一次或許還說得過去畢竟那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魔族。
突然間系密特的腦子裡面閃過一個念頭。
當初雖然他同樣沒有現這個魔族的身影直覺之中卻感受到了這個魔族的存在。
但是剛纔他絲毫沒有感到魔族就在身旁的徵兆。
系密特微微一愣不過那猛抽過來的觸角彷佛在提醒他此刻不是愣的時候。
系密特往旁急閃這一次他對於四周的地形不敢有絲毫疏忽他猛地用腳勾起了一塊巨大的岩石塊雙手勁擊去。
那個長滿觸角的魔族顯然對於這種兵器沒有太多認知那些粗碩的觸角輪流在岩石上猛擊了一遍之後看到飛來的岩石絲毫沒有受到損傷這纔想要逃跑。
“砰”的一聲巨響岩石砸落在地上!
那個魔族的觸鬚接二連三被壓在了岩石底下那滾動的岩石甚至差一點把那個魔族的身體也捲了進去。
儘管最終那如同章魚一般、能夠斬斷四肢逃跑的能力令眼前這個東西逃出了生天不過丟失了好幾條腿對它無疑是非常巨大的損失。
那個魔族看到不妙再一次施展起那奇怪無比的逃跑功夫。
不過這一次系密特早就有所準備。
他一抖手腕從袖管裡面抖出了一條前端帶着十字彎鉤用精鋼打造而成的飛索。
用力一揮飛索將那亡命奔逃的魔族一下子纏了個結結實實。
那個魔族儘管一而再再而三地斷折觸鬚不過對於系密特來說收回飛索再一次起攻擊顯然是更加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個魔族顯然擁有着不錯的智慧知道自己無法倖免它轉過身來起了瘋狂的攻擊。
系密特對於那如同雨點一般的鞭打確實有些頭痛更何況他還要時刻兼顧四周的情況。
就在這時突然間又是一根觸手猛然抽來不過這一次系密特早已經有所現。
整座如同地獄又猶如墳墓的谷地之中潛伏着五隻這樣的東西。
躲過那迅疾抽來的雨點般的鞭擊正如系密特預料的那樣兩隻魔族那無數漫舞的觸角此刻已然糾纏在了一起。
那個許多觸角已斷折的魔族顯然吃了大虧而就在這一剎那間一柄鋒利的彎刀輕而易舉地削掉了它的頭顱。
用力蹬踹那緩緩掉落的屍體系密特將自己細小的身形隱藏在了那個魔族的身後。
他的手仍舊搭在腰際彎刀的刀柄之上。
又是閃電般地拔刀出鞘跳起的刀光一閃即沒那原本還算完整的屍體此刻已變成了兩半而那兩片屍骸的後面還有那個睜大着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神情的魔族。
那個魔族瞪視了系密特片刻之後終於轟然倒下在它的胸前顯露出一條從左肩一直拖到右側肋骨的可怕傷痕。
系密特反手又是一刀將那個魔族的頭顱削掉不知道爲什麼只有這樣才能夠令他感到安心。
看了一眼遠處那已然顯露在他眼前的幾點暗影此刻他可沒有絲毫的興趣再進行一場對戰。
和它們正面交鋒實在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周而復始雨點般的攻擊讓它們在正面交戰之中佔盡了優勢和它們作戰系密特絲毫不感到比和一個力武士交戰更加輕鬆。
朝着四周張望了一眼系密特仍舊走到了那片“大鳥”殘骸的旁邊。
他小心翼翼地從殘骸之上摘下一柄“雷叉”。
或許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用手握持沉重的雷叉顯得有些勉強不過對於系密特這樣的力武士來說卻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系密特將那叉子一般的頂部朝着別處仔細地觀察起手裡的這件武器來。
能夠活動的部位並不是很多其中的一處顯然是扣的扳機。
除此之外還有一段插銷用途顯然是將某種形狀極爲特殊的晶體插入並且固定在那裡。
系密特猜想正是這種晶體提供這柄雷叉毀滅性的強大威力。
當最後一個充滿彈性的滑槽被系密特撥動之後一陣輕微的嗡嗡聲響起。
系密特將嗡嗡作響的雷叉舉到眼前他對準了遠處一個仍舊潛伏着的魔族扣動了扳機。
令他感到困惑的是扣動扳機之後竟然什麼都沒有生。
系密特又扣動了一下這一次他更加用了些力氣。
但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這仍舊是一場徒勞。
突然間原本嗡嗡的震響隨着一陣輕輕的嘟嘟聲響起漸漸平息了下來。
原本並不引人注意的一側此刻亮起了兩點淡藍色的光斑。
鬼使神差一般系密特再一次舉起了那把雷叉他用右手的食指輕輕地扣動了扳機。
一連串“滋滋”聲響隨着一陣輕微而又急的震顫無數道幽藍色的光線劃破了空氣朝着遠處射去。
那個不知道大禍臨頭的魔族猛然間一震緊接着那無數觸手猛抽狂劈了一通之後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系密特彷佛明白了些什麼似的點了點頭他將目標再一次鎖定在了另外幾頭魔族的身上……
每一具屍體上都佈滿了食指般粗細的孔洞。
這令系密特嚇了一跳雖然他自信以他最快的度能夠躲閃過那密集的射擊不過只要想像捱上一下的後果他便不由自主地感到毛骨悚然。
將另外一側的雷叉同樣小心翼翼地拿了下來在系密特的記憶之中這些雷叉好像還有一根可以背在肩上的帶子。
考慮到那漫長的旅途系密特立刻在那些已微微散出一絲臭氣的屍體裡面翻找起來。
令系密特感到意外的是他不僅僅找到了帶子還找到了兩包二十多根插入雷叉的晶體。
這樣的現令系密特再一次振奮起來。
不過他同樣也知道一件事情以一個人的力量想要將所有的東西都蒐羅一遍是不可能的。
因此係密特將目光轉向了那些叛逆者留下的殘骸。
除了一隻“大鳥”系密特未曾現另外一架叛逆者的飛船殘骸特別是那令他最爲在意的龜殼一般的東西。
不過在要塞的頂端系密特又找到了四把雷叉這些雷叉顯然被用來阻擋住那如同潮水一般的魔族的攻擊。
只要看一眼要塞前堆積如山的魔族的屍體就可以想像這些武器的效率是多麼高。
儘管如此要塞仍舊被魔族攻破。
系密特對每一把雷叉都檢查了一遍顯然失敗的原因並非是因爲雷叉的晶體消耗完而來不及裝填。
那些叛逆者們的失敗顯然是魔族悍不畏死衝鋒陷陣的結果。
除了雷叉之外還有十幾把連射快弩這原本是系密特最喜歡的武器當初在奧爾麥森林裡面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運用這種武器的專家。
不過此刻這些武器對於他來說絲毫沒有用處那些叛逆者或許能夠依靠他們的特殊力量令那些箭矢變成一支支帶着毀滅性閃電能量的利器但是他和他的那些部下們卻絲毫沒有這樣的能力。
越往後魔族的屍體就越少顯然這再一次證明如果不能夠有效地將魔族阻擋在強悍而又堅固的防禦之外以魔族那恐怖的力量單打獨鬥絕對是人類的噩夢。
看着那一張張倉皇失措的面孔看着那一副副死不瞑目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系密特感到了一絲深深的無奈。
要塞並不是很大隻有一個百米平方的平臺和一排頗爲堅固的矮房那平整的房頂之上同樣橫着許多屍體顯然那裡也曾經是戰場。
系密特並沒有走那狹小又被屍體塞滿的門而是直接從窗戶跳了進去。
在他的左手牢牢抓住窗臺的同時系密特用右手握着雷叉指着前方。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陰影之中竄出無數鬼影般的觸手。
系密特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他雙腳一蹬身形向後飛去。
雨點一般的光絲將幽暗的房間映照得一閃一閃而那瘋狂揮舞着的觸角更是令那裡顯得如同地獄深淵。
那令人不寒而慄的景象更伴隨着陣陣銳利無比的尖叫。
不過當系密特飄落到地上一切再一次變得靜止。
重新跳到窗沿之上看着那已然倒在血泊之中的靛藍色身影系密特稍稍吐了口氣。
舉起雷叉對準那個魔族的頭顱又是一陣猛射。
直到那個魔族的顱骨爆裂開來系密特這才停止了射擊。
朝着四周掃視了一眼這是一間臥室因爲牆壁上有一張放折下來的水手牀。
這裡同樣有可能是一個辦公室因爲除了牀頭的那張矮櫃上面放了些雜物之外就只有一個放滿了文件的書架和一張雜亂的寫字桌。
系密特翻了翻那些文件。
大多數東西都不能夠引起他的興趣這座屋子的主人顯然是管理帳目和貨物的會計。
不過系密特找到了一張標記得非常詳細的地圖毫無疑問這是最大的收穫。
這張地圖並沒有他們自己手裡最精細的那份地圖準確不過在上面卻清清楚楚地標記出了許多東西其中那些紅色的所在系密特隱隱約約記得和那傳聞之中的死地非常吻合。
除此之外還標記着要塞和補給點的位置其中的價值系密特自然再清楚不過。
小心翼翼地將地圖收進懷裡系密特朝着門口走去。
突然間他抽出彎刀閃電般一個橫斬。
鋒利的彎刀輕而易舉地切開厚實的牆壁和木質的門板。
“吧嗒”一聲門板掉落了下來隨之一起垂落的還有一條斷折的觸鬚……
將整座要塞搜索了一遍居然殺死了五個魔族潛伏者。
這一次的收穫在系密特看來相當不錯。
那六枝雷叉顯然能夠大大提高他所率領的這支隊伍的戰鬥力。
更何況還有那張地圖。
有了那張地圖就可以令他們躲過重重危機更避免了在半路之上遭到伏擊。
從那座要塞找到的地圖並不只一份對於系密特來說這甚至讓他免於重新標記地圖之苦。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小玩意兒令他很感興趣。
那件小玩意兒來自於一個叛逆者軍官很顯然它和雷叉是差不多的武器只不過威力要比雷叉小了許多和威力相對應它的體積也小了許多拿在手裡簡直就像是一個玩具……
回到臨時營地系密特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掏出那捲神秘的羊皮紙。
從那個廢墟之中找到的地圖顯然是最爲重要的情報和資料。
但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羊皮紙上寫滿了字跡那是波索魯大魔法師給予他的回信。
親愛的系密特:
必須告訴你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我們覈查了你所描述並且畫下來的那兩種神秘飛行器最終現那並非是魔法協會之中某位魔法師曾經的作品而是傳說中諸神的戰車。
看來我們的敵人已然遠遠走在了我們的前面他們已經找到了和諸神有關的線索。
因此我、大長老和教宗陛下共同商議之下的結果或許會令你感到困惑。
我們非常希望你和你的部下能夠在救援菲廖斯大魔法師的同時儘可能多收集和諸神有關的情報。
最好能夠捕獲崔特想必他掌握着所有的關鍵……
看着羊皮紙上來自於遠方的信息系密特突然間感到無比的困惑。
事實上原本的任務就已然令他感到難以實現而此刻這意外的變更更加令成功的可能性顯得異常渺茫。
系密特雖然對於那位崔特先生並沒有多少瞭解不過他卻至少知道一件事情那位崔特先生是個和波索魯大魔法師以及安納傑魔法師齊名甚至有可能更爲高的智慧絕的人物。
更何況誰都沒有把握那位崔特先生仍舊留在這裡畢竟這個地方對於魔法師來說是最難以揮出力量的詛咒之地。
不過轉念一想這或許又是一件好事找尋不到目標可不是他沒有盡到職責和使命。
而且現在自己的手裡已然擁有了叛逆者的詳細情報如果那三位大人物願意的話大可以派遣成千上萬的聖堂武士和魔法師對這裡展開圍剿搜索每一個據點總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想到這裡心情變得好了許多的系密特輕輕的舒展開那張羊皮紙他摸了摸羊皮紙的表面將所有的字跡全部擦去然後掏出了那浸滿了神秘墨汁的鵝毛筆。
想要將整張地圖絲毫無誤地描繪一遍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幸好這對於系密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題。
在奧爾麥的時候大家就經常描繪一些簡易圖紙。
事實上每一個季節獵物的分佈總是會有所變動而繪製和分享自己親手繪製的獵物分佈圖原本就是奧爾麥森林裡面建立友誼、獲得認可的最好辦法。
系密特迅地將所有的標記按照方位位置的大致情況在羊皮紙上畫了個簡圖。
不過他在每一個標記底下清清楚楚、詳詳細細地標上了地圖座標。
這是最爲完美的簡圖標註方法是漢摩伯爵在他十一歲生日那天當作禮物教給他的本領。
把六把雷叉全部分了下去簡單教了一下雷叉的用法系密特便讓那些力武士們小心守護而他自己則再一次進入了沉思和冥想。
系密特並沒有急於趕路他打算再留一夜的原因對那些力武士說來是爲了看看魔族和叛逆者們的反應而他內心深處卻是想要探索一些昨天晚上那被打斷的奇特境界。
系密特非常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雖然並沒有實質性的增加但是卻擁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
雙腿交疊盤攏系密特進入了修煉之中沒有昨晚的猶豫和旁徨幾乎立刻進入了難以言喻的狀況。
仍舊是那沿着血脈緩緩流動的魔法團不過在系密特的感覺之中和昨天的魔法團比起來此刻那流淌在體內的魔法團顯得濃稠渾厚。
不過令人困惑的是轉化成生命能量總是那麼有限。
系密特試圖刻意用自我意識去改變那自然而然的能量流動和轉換但是他馬上現令循環變得更加迅聚集更多的魔法能量絲毫不顯得困難。
但是轉換成爲生命能量仍舊不在他的控制之中。
事實上用意識推動循環本身就需要消耗生命能量正因爲如此生命能量非但沒有得到增強反而漸漸削弱。
不過在系密特的印象之中生命能量並沒有太多的用處除了可以將沉睡之中的人沒有傷害的驚醒就只有在生命垂危的時刻令人保住一線生機。
而且在他的印象之中生命能量太多會迅損耗太少的話一場恬美的酣睡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補充。
正因爲如此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系密特並不是非常在意相反倒是認爲能夠用來推動循環的度或許是生命能量此刻最大的用途。
不停地推動着但是隨着那團魔法能量聚集體變得越來越濃稠循環的運行變得越來越緩慢。
不過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隨着生命能量越來越多的消耗仍舊有源源不斷的生命能量涌出來。
這些生命能量只有很小一部分來自於魔法能量的轉化大部分是從身體血液之中涌出來。
系密特再一次從修煉之中醒來不過這一次他並非是被別人所驚醒。
那聚集得過於稠密的能量塊彷佛堵塞一般變得寸步難移這令系密特感到後悔不已對於一個力武士來說實在沒有比無法令氣脈流轉更令人感到頭痛的事情了。
帶着一絲煩惱更帶着一絲憂慮系密特看着遠處的天際。
夜色已然籠罩羣山在月光籠罩之下那些嶙峋的山峰就彷佛是扭曲的妖魔。
系密特無從知道這無比醜陋令人感到恐怖的景色到底是因爲這裡原本就是窮山惡水的緣故還是因爲此刻他的心情實在欠佳不過有一件事情卻可以肯定往前方的道路將更加坎坷難行……
當東方稍稍可以看到一絲光明力武士們已然上路。
按照那張地圖上的指點系密特一行決定緊貼着那些叛逆者的路線而行。
一路之上總是派出兩個前哨在前方搜索他們的手裡全都配有那種雷叉按照系密特的命令毫不猶豫地射殺沿路上所看到的任何一隻飛鳥。
這裡畢竟是那些叛逆者的地盤而訓練飛鳥充當眼線又是一件順理成章而且輕而易舉的事情。
除了射殺飛鳥之外另外一個隱藏身形的辦法就是在崇山峻嶺之中翻越而行從一座山峰跨越到另外一座山峰從一條山脊翻上另外一道山脊。
這支與衆不同的隊伍不僅僅根本就不從任何一條道路通行事實上他們甚至連山間的小路也根本不走。
那些對於力武士來說用跳躍和飛跨難以到達的地形這支與衆不同的隊伍就用他們手裡的飛索渡過至於更遠的連飛索都難以企及的距離還有專門用來架設索橋的工具。
不過在所有力武士之中只有系密特一個人能夠運用這件工具事實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件工具原本就是爲他量身訂做而成。
那件工具是一根尾部拖拽着細長繩索的梭鏢不過梭鏢的頂端卻大有名堂。
就像此刻系密特正站立在一座孤立的山峰手裡託着那支梭鏢。
在他的身後兩個力武士早已經將繩索盤好理順只有這樣繩索纔不會糾纏在一起。
系密特的目標是遠處的那座山峰那座山峰距離這裡大約有兩百多米雖然可以通過下面的山路繞過去不過系密特仍舊打算用最爲直接的辦法到達那裡。
將所有的力量灌注於手臂肩膀背脊腰部和大腿系密特的身體在瞬息之間變大了將近一倍此刻他的樣子看上去還算接近於一個真正的力武士。
猛地一力他將手裡的梭鏢遠遠地投擲了出去。
看着梭鏢釘在了對面的山峰之上系密特用力拽了兩下。
繩索還算牢固顯然那彈開的巨爪牢牢地鉤住了對面山頭上的樹木和山崖。
系密特輕輕地揮了揮手一個力武士已然飛身跳上了那尾指粗細的繩索。
任憑繩索在狂風之中飛舞飄搖那個力武士始終緊貼着繩索朝着遠處山頭滑去。
平衡和輕盈的動作原本就是力武士的特長就連繫密特這個在這方面最不擅長的半吊子想要做到這樣也輕而易舉。
一個接着一個力武士從那震動飄搖不停的繩索滑到了對面的山頭之上而那被對面山頭的力武士用力拖拽繃緊的繩索對於後面的隊員來說就更顯得平坦而又輕鬆。
系密特並非是最後一個畢竟最後那個人需要冒和第一個人同樣巨大的風險……
突然間一陣輕細的嗡嗡聲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
幾乎在瞬息之間這些訓練有數的力武士們便將自己融合在了四周的環境裡面隱藏了起來。
那輕細的聲音來自山腰附近。
輕輕撥開阻擋在前面的一片樹葉系密特看到一艘“大鳥”正如同一陣風般從山腰旁掠過。
又是一陣嗡嗡聲響起這一次的氣勢顯得有些與衆不同。
過了一會兒環繞在遠處羣山之間的那薄薄的霧氣如同沸騰的鍋子一般噴涌翻卷着白茫茫的霧浪。
嗡嗡聲變得越來越近最終變成了一片震耳欲聾的噪音。
令所有人感到驚詫的是一大羣“大鳥”浩浩蕩蕩地朝着剛纔那隻“大鳥”前進的方向追逐着。
這浩浩蕩蕩的“飛鳥”大軍以雁羣一般的姿態排列成整整齊齊的陣形但是所給人的感覺並非是遷徙的匆忙而是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突然間一陣非常不和諧的異常低沉的轟鳴聲令羣山爲之震撼。
那纏繞在羣山之間的霧氣在低沉的怒吼聲中化爲片片飛絮。
看着那時隱時現在迷霧之前快飛掠而來的巨大陰影無論是系密特還是那些力武士們都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系密特稍稍探出頭去向下方張望。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不過在系密特的感覺之中那東西像是一條巨大無比的鮎魚。
有一個巨大的腦袋系密特覺得那東西的腦袋圓溜溜的前端似乎和鮎魚一樣生長着觸鬚。
身體雖然沒有腦袋那樣巨大卻顯得異常修長。
系密特估計至少有兩三百米長。
稍微思索了一下系密特連忙掏出那捲神奇的羊皮紙。
看了一眼羊皮紙上面沒有任何字跡不過系密特仍舊用手抹了抹這至少能夠令他用不着擔心在寫信到一半的時候受到遠方波索魯大魔法師的打擾。
仍舊是那簡單的描述仍舊是那粗糙得令人難以想像的草圖。
突然間系密特驚詫地現他剛剛寫下的那些墨跡已變成了灰色這是遠方的波索魯大魔法師已看過這份信的證明。
匆匆忙忙地落款系密特迅地將羊皮紙變成了空白。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一團墨跡神奇的從羊皮紙中浮現了出來那熟悉的筆跡令系密特感到欣喜。
親愛的系密特:
你所看到的東西令我感到驚詫顯然叛逆者已然找到了至關重要的線索。
你所描述的那個東西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恐怕是諸神所造的衝鋒艦那是僅次於戰艦級別的艦隻。
以往你所提到的龜殼形狀和大鳥形狀的飛船全都並非由人操控讓人搭乘其上恐怕是崔特的傑作。
但是諸神的衝鋒艦卻是少有的曾經讓人類搭乘過的戰艦。
事實上在諸神使者的恢宏兵團之中除了主力戰艦就只有衝鋒艦曾經搭載過人。
不過至關重要的是傳說中那些龜殼和飛鳥的操縱者是沒有自我意識沒有智慧的生命體只有衝鋒艦和戰艦上的指揮官纔是真正的諸神使者。
波索魯大魔法師最近這段日子顯然對神話傳說裡面的諸神使者以及他們的創造物進行了非常深刻的研究。
正因爲如此在信的後半段摘錄了大段大段對於那些使徒創造物的描述。
其中對於衝鋒艦的描述更是令系密特大驚失色因爲從記載之中的描述看來這種等級次於戰艦的飛船擁有着在他看來過戰艦的威力。
看着那支艦隊氣勢洶洶殺氣騰騰遠去的方向系密特只能夠在心底祈禱但願他們所前往的並非是丹摩爾的哪座城市……
將波索魯大魔法師的那份信傳閱了一遍系密特壓低了聲音說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此刻我們所面對的將是力量懸殊到根本不可能戰勝的敵人。
“叛逆者所擁有的已不僅僅只是一些異乎尋常的強悍武器而是能夠輕而易舉毀滅整座城市的諸神作品。”
就算系密特不解釋那些力武士看過波索魯大魔法師的回信之後也已清楚此刻的情況。
互相張望了一眼二號用異常平靜的語氣說道:“儘管此刻我們已和聖堂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我仍舊記得當初傳承上一代核晶之時的誓言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從出生之日開始便非常清楚自己以及自己的生命到底意味着什麼。
“聖堂之中的每一個人哪怕只是一個女孩都非常清楚我們是保護其他人的刀劍和盾牌我們並非沒有對於死亡的恐懼但是我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不會被這種恐懼所動搖。
“事實上此刻我們跟隨你擔任你的部下早已經有所準備你的經歷我們深有瞭解能夠成爲你的部下我深感榮幸。”
聽到這委婉卻堅定的話語系密特已然得到了他所需要的回答。
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地圖系密特確定了一下方向。
用手指比着剛纔那支氣勢洶洶的艦隊遠去的方向系密特搜尋着那一路之上被標記出來的要塞。
那並非是當初他們所看到的那座被徹底摧毀並且廢棄的要塞。
“去看看熱鬧還是繼續前進?”系密特問道。
“那個地方離我們好像遠了一些。”一個力武士輕聲嘆道。
“不過那些戰艦前來的方向倒是離我們相當靠近。”二號指了指地圖上標記出來的一個小點說道。
臨時變更了前進方向之後系密特一行越顯得小心。
儘管滿心不願意不過爲了避免被現因此不得不在山脊之上小心翼翼地走着。
那幽靜的空谷只要山崖上掉下一塊岩石“劈哩啪啦”撞擊山崖的響聲就足以將所有敵人吸引過來。
而行走在山脊之上以力武士們輕盈的腳步絕對能夠做到無聲無息再加上那附着特殊塗層的外衣足以令飛奔起來的他們絲毫看不見人影。
這一次系密特布了六道觀察哨每一個哨兵的手裡都拿着一把雷叉面對那傳說之中能夠將整座城市輕易剷平的強悍武器他的心裡絲毫不敢有所大意。
那源源不斷消散不去的霧氣令系密特感到詭異這一路之上根本就看不到一點水的痕跡這些霧氣的出現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因爲這些霧氣這片山脈之中居然少有的充滿了生機。
不過能夠在這裡存活下來的幾乎全都是昆蟲沒有飛鳥甚至連老鼠都沒有一隻在這片到處籠罩着迷霧的所在最高等的生物恐怕就只有那潛伏在路旁的蜥蜴以及盤踞在山脊之上的蛇類。
系密特從內心之中討厭這個地方作爲一個喜愛自然的人他喜歡自然界之中的大多數生靈卻唯獨不喜歡蛇和爬蟲。
雖然未必像那些女人一樣將這些醜陋、帶着難聞氣味的生物看作是邪惡的化身不過系密特仍舊下意識地遠離這些異樣的生物。
這同樣也是他在前方佈設下六道前哨的原因系密特命令他們做的事情之中除了搜索和打探之外還有便是清除沿路之上的蛇類。
以力武士的行進度那個地圖上標記出來的所在已然近在眼前不過出於謹慎的考慮系密特並沒有讓衆人靠得太近。
離地圖標記所在位置三公里外的一座中空的山峰成爲了他們臨時落腳的所在那是一座受到風蝕頂部崩塌了的山峰正因爲如此那裡自然形成了一個漏斗狀的環形。
不過對於系密特一行來說這裡無疑是最好的隱蔽所和藏身的要塞。
從這座山峰的北側透過重重山巒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們想要搜索的那座要塞。
令系密特感到遺憾的是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他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事實上如果不是那張地圖上標記出底下有一座基地的話根本沒有人會想到在那茫茫的霧氣之中居然隱藏着秘密。
看了一眼白亮的天色此刻顯然不是搜索那個隱藏在濃霧底下的基地的好時機。
將三號四號招呼過來站崗放哨系密特徑直走到一處背風的所在。
和往常一樣大多數力武士已然進入了修煉的狀態當然因爲吃過虧總是有一個人清醒着以便隨時將其他成員喚醒。
系密特同樣盤腿修煉起來這一方面是爲了打時間不過另一方面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對於此刻的他們來說無疑是更多一分平安的保障。
令系密特再一次感到意外的是原本顯得太過濃稠、連動彈一分都顯得困難的那個能量團此刻彷佛變得稀薄了一些不過氣血血脈的運行循環附近卻堆積殘留着一層淡淡的魔法能量。
系密特嘗試着用那個能量團將魔法能量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這絕對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那些已附着殘留在氣脈附近的能量體顯然極力排斥新加入的夥伴。
不過原本近乎於停滯的循環此刻再一次流淌起來唯一令系密特感到苦惱的是這需要花費的生命能量顯然有着入不敷出的趨勢。
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知不覺之中魔法能量已充滿了他的身體每一塊肌肉每一個臟器乃至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魔法的能量。
系密特原本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最終因爲吸收的魔法能量實在找不到卸放的所在以至於再一次堆積在氣脈血管之中令循環再一次變得停滯。
系密特這才感覺到有些異常。
那幾乎乾涸的生命能量正通過能量的轉換一點點的積聚起來或許是因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參與到這種能量轉換之中所以系密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生命能量恢復的度要比以往快得多。
這實在是一個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循環如果說力武士修煉的氣血循環對於他來說無比熟悉的話那麼此刻這種魔法能量和生命能量的循環顯然從來不曾存在於他的記憶之中。
更令系密特感到詭異的是這些魔法能量隨着轉化和聚集開始變得不再像最初的時候那樣均勻。
那些魔法能量顯然正按照不同的特徵聚集成團而且不同的臟器所聚集的能量團的屬性也顯然有着極大的偏向。
系密特從來未曾聽波索魯大魔法師說起過冥想能夠令魔法分類並且存儲於身體內部臟器。
按照以往的常識魔法能量應該僅僅存在於大腦偶爾會有一部分聚集在四肢和皮膚。
系密特無從得知此刻蘊藏在自己體內的魔法能量到底有多少他唯一知道的就只有此刻的他肯定已能夠施展許多以往根本無法施展的魔法。
另一個完全有把握的事情便是他比其他魔法師更加容易聚集魔力。
當然看看魔法能量轉化成生命能量的度系密特同樣也知道他的魔力會不斷減少。
系密特無從得知什麼時候這些魔力會消失殆盡。
無所事事的他從胸口的插兜裡面拔出了幾根細長的鋼針。
這些鋼針都是他請工匠精心打造而成每一根都有三寸來長左右兩邊挖了兩根血槽。
嘴裡輕輕地吟唱着一段神秘的咒文這是離開拜爾克之前波索魯大魔法師教給他的幾個特殊的本領之一。
一邊吟誦着咒文一邊系密特飛快無比地將一支手鐲、三枚戒指套在了右手之上。
除了這幾樣東西之外系密特的手掌心上還託着一塊精心雕琢的鋼塊鋼塊的正面被拋光得如同鏡子一般明亮光滑。
隨着一陣極爲輕微的“吱吱”聲響那如同鏡面一般光滑的表面憑空印出一個並不繁複卻精細至極的魔法陣。
構成魔法陣的每一條紋路以及上面的魔法文字的每一個筆劃都如同絲一般纖細。
那個突如其來的魔法陣在陽光的映照之下閃爍着點點金色的光彩。
系密特小心翼翼地將手裡的銀針緊貼着鏡面那如同絲一般的魔法陣居然被挑了起來。
輕手輕腳地將魔法陣包裹在鋼針的表面此刻那並不繁複的魔法陣如同點綴在鋼針上的花紋顯得異常漂亮。
看着手中的傑作系密特絲毫沒有把握畢竟那個魔法陣原本應該貼在一個拇指大小的鋼珠之上而並非貼附於纖細狹長的鋼針表面。
將嘴裡吟誦着的魔法咒文變換成爲另外一條隨着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系密特的食指尖端聚攏起一團米粒大小的灼眼亮光。
用鋼針輕輕地一點成功和失敗就在此一舉。
突然間米粒般大小的灼眼亮光消失在針尖頂端。
系密特絲毫沒有停頓咒語的吟誦同樣他也一刻未曾停止對手裡的鋼針輸送閃電的能量。
所有這一切持續了整整三分鐘最終那根鋼針再也難以將閃電的能量灌入其中。
系密特輕輕地將鋼針朝着地下一甩。
如果是在以往他絕對可以肯定鋼針或許被崩開或許會深**入岩石縫隙。
但是此刻隨着一陣暴閃的電光以及輕微到幾乎聽不見的爆響令系密特感到驚訝這一次鋼針並沒有被崩開更沒有插入土壤而是在那聲清悅無比的爆音之中化爲了碎屑。
而底下那塊岩石同樣也被這毫不起眼的爆炸震出了無數道裂紋。
這就是魔法武器的威力此時此刻系密特的心中別提有多麼高興了他的腦子一轉一個新的想法從他的腦子裡面跳了出來……
系密特不得不承認手裡的這塊微型的神之鐵砧是件了不起的神器用它可以輕而易舉地製作出最爲精細的魔法陣。
系密特一連製造了十個聚能陣和十個震盪撕裂魔法陣所有這一切都被小心翼翼地貼在鋼針之上。
將第一根鋼針充滿能量系密特這才注意到一個該死的問題他沒有辦法令兩根以上的充滿閃電能量的鋼針和平相處。
百無聊賴地將鋼針朝着山崖一角擲去系密特怎麼也未曾想到隨着一陣輕微的霹靂雷鳴遠處山崖之上的大片岩石紛紛滑落下去。
隨着一連串嘈雜的劈啪聲響墜落的石板在半空之中便已因互相碰撞摔得粉碎。
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頂端截斷的所在如同刀削斧劈一般平整光滑。
毫無疑問這就是撕裂的威力。
如果手裡有一把這樣的暗器對準敵人傾瀉而出即便未曾擊中要害恐怕對手也沒有什麼還手或者活動的能力。
可惜系密特實在想像不出如何存放這些危險至極的武器……
看着天色漸漸變得黯淡下來看着月光替代陽光將那些微的光明照灑人間系密特讓所有的部下從修煉之中甦醒。
幾乎每一個人都在扭手晃腳做着適應的練習。
隨着系密特的一陣輕喝一個個矯健魁梧的身影沒入了那寧靜的夜色之中。
不過當系密特漸漸靠近那片雲霧籠罩的所在所有人都已然現夜色其實並不像看上去那樣寧靜。
稍微靠近一些系密特就聽到那隱隱約約金屬敲擊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沉悶的鐘聲同樣也像是在打鐵。
繼續往前摸索而行越靠近那個基地那打鐵的聲音就變得越清晰。
突然間一陣極爲輕細的嗚嗚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原本就霧氣蒸騰的山谷立刻噴涌出一股波濤海浪一般的水氣。
在普通人的眼裡這股水氣和四周的霧氣或許並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在系密特的眼中那股水氣之中夾雜着龐大的熱能。
系密特輕輕打了個手勢所有的力武士連忙跟了下來。
山澗谷地的地面鬱鬱蔥蔥到處可以看到一人多高的蔓藤和雜草。
系密特命令部下將草地之中清掃出一塊空地四個哨兵站立在四個角落不過他們需要注意的反倒是草叢裡面隱藏的毒蛇這是系密特的命令。
從這裡已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不遠處的那個基地如果說上一次看到的那座基地更像是一座要塞的話那麼這裡顯然就彷佛是一座礦山和工廠。
在草叢之中穿行顯然很不容易被現系密特一行小心翼翼地靠近着那座基地。
因爲討厭那些蛇類系密特用那奇特的鎧甲將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不露出一點縫隙。小心翼翼地趴在草叢堆裡系密特和那些力武士們觀察着四周。
這座基地全部建造在谷地之中基地的地面是用某種礦渣鋪設而成上面澆注着厚重的瀝青。
兩排高聳的支架上掛着能夠任意滑動的滑輪七八根兩三個人環抱粗細的圓形金屬管子正不停地往外吐着白茫茫的水氣。
那水氣時而緩緩蒸騰而起彷佛那天邊的白雲;時而噴涌而出如同那勁急的噴泉。
“叮叮噹噹”嘈雜的敲打聲從底下傳來系密特東張西望甚至將那異樣的眼睛伸出很遠才總算找到那往底下伸延的通道。
在基地的一角整整齊齊地排着十幾輛平板車它們之中的一部分已然徹底完成不過大多數還缺少一些零件。
除了這些平板車之外令系密特最感到驚詫的還是那吊掛在滑輪之上的“大鳥”。
難道這些叛逆者如此神通廣大竟然能夠仿造諸神的作品?
只要一想到這些系密特便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如果叛逆者真的擁有這樣的實力顯然他們將毫無疑問地成爲最終的勝利者。
僅僅想像一下一千多隻“大鳥”在拜爾克上空肆虐數千把雷叉將那致命的雨點一般密集的攻擊傾灑向大街小巷系密特幾乎無法想像下去那將是何等可怕的景象。
“你們守候在這裡。”系密特吩咐道。
如同閃電般竄了出去系密特的身形在瞬息之間消失在衆人眼前。
剛纔將那觸鬚一般的眼睛搜索四周的時候系密特已想好了進入的辦法。
儘管這座基地顯得異常繁忙儘管到處是忙碌着的工人以及走來走去負責巡邏的哨兵不過對於系密特來說這一切都絲毫阻擋不住他的腳步。
不過爲了小心起見系密特仍舊選擇緊貼山崖從那些噴着水氣的金屬管子的後面進入基地。
那幾根管子旁邊顯然是最爲安全的所在四周別說巡邏兵就連一個工人都找不到。
不過系密特很快便知道了其中的原因那幾根管子散出來的熱量即便在這深秋時節也令他感到煎熬般難以忍受。
特別是當那些金屬管子噴涌出那一股股向上激射、數十米高的水氣的時候四周的空氣灼燙得如同油鍋蒸籠裡面一般。
系密特一步不敢停留飛竄到一排金屬架子的旁邊這裡是最爲靠近那個入口的所在。
那個入口是能夠令四個人並排而行的、向下延伸的臺階那裡真正可以稱得上是戒備森嚴。
入口兩邊一左一右站着兩個守衛在四周還不停地有人巡邏者。
系密特粗粗地估計了一下緊盯着入口的固定哨卡就有五個人之多還有那時而瞥來的眼睛。
在如此嚴密的注視之下想要矇混進去顯然並不容易。
看樣子只能夠等待時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