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通被凌寒所殺的事情風一般地傳遍整個流魂門,如果這一切還不能讓少許弟子震驚,接着凌寒放出狂言必殺門主周烈的事情,便讓所有弟子無法淡定下來了。
要知道,周烈乃是強大的丹元境武者,凌寒殺周子通還要結合天時,地利人和,最後才堪堪成功,要殺周烈,簡直有些癡人說夢。
對於這些聲音,凌寒沒有絲毫在意,殺了周子通後他先是找了一個穩妥的方法送回霜狼幼崽打發了霜狼羣,接着直接回到了水潭密室。
大雪峰一戰,他擊殺了周子通在內的十幾名敵人,再次成功催熟了兩枚真魔之果,連同之前的三枚,已經五枚,同時他再次擁有了十幾種武元變化,其中最強的反而要數週子通那個本命赤火武元。
不過他此時雖然擁有多種武元,卻沒有專屬自己的一種武元,他也一直考慮着確定一種武元成爲自己的專屬武元,畢竟繁多的武元在前期對他會有很大的幫助,但隨着修爲的提升,便只能起到一些輔助作用,想要強大起來必須擁有一種專屬武元。
在水潭密室服下兩枚真魔之果後,他再次成功突破一個境界,從聚元境四重達到了五重中期,真魔之鱗能夠覆蓋全身大半的範圍,此時他就算正面對戰之前的周子通也有一戰之力。
同時,在大雪峰一戰,他獲得了周子通的空間戒指,裡面赫然存在着打開流魂門存放各種修行資,藏元閣的鑰匙,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天降之喜,有了流魂門寄存百年的資源,他想要拉攏人心就容易的多了。
穩定下了實力,他這才走出水潭密室,準備着下一步的計劃。
他自然知道周烈的強大,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也不是真魔之果能夠彌補的,不過他父親曾經遺留下一個名爲三絕必殺陣的玄陣,需要十幾名聚元境五重以上的人共同施展,足以對付丹元境初期的強者,而此時周烈和幾名長老閉關也正是他的唯一機會。
其實從擊殺了趙天罡時,他心中便已是有了大概的所有計劃,現在,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趁周烈閉關的這段時間撥正他和父親的罪名,讓流魂門弟子在心底中對他產生認可,並且將流魂門的各種修行資源佔爲己有。
同時,他父親在世時還是有着不少心腹弟子的,在他父親被害後,這些弟子大部分都被周烈父子暗中剷除,但還是有着不少潛伏了起來,此時他正好將這些弟子號召起來,共同完成三絕必殺陣對付丹元境的周烈。
如今,在整個流魂門對他唯一有威脅的就是執事長老了,門主周烈和幾名長老閉關兩月,此時還有一月多的時間,留下執事長老和周子通打理門派事務,只不過在凌寒和周子通一番爭鬥的過程中執事長老卻是一直沒有出面,否則他想要對付周子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關於執事長老,凌寒也很是瞭解,名王泰山,修行天資一般,辦事能力一般,流魂門長老中修爲最弱的一人,剛剛突破聚元境七重,甚至連周子通也有所不如。
不過,對於這樣一名長老,凌寒並沒有放鬆警惕,他知道這王泰山和門主周烈一直有着矛盾,並暗中培養這自己的勢力,雖然他坐看自己殺了周子通,但卻不代表就是自己的朋友。
心中想着,凌寒便走進了
流魂門宗門,衆多弟子看到凌寒臉色不由紛紛一變,相互議論着卻不敢靠近,聽到消息的秦靈兒很快便帶着她幾名好友時走來,秦靈兒當即道:“師哥,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一共有十八名弟子願意聽你的命令。”
“好。”凌寒難免有些欣喜,十八名弟子完全足以完成三絕必殺陣,但他也要驗證這十八人是否是真心效忠於他,當即便道:“我一會便去見他們。”
秦靈兒點點頭,然後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凌寒心中已有計劃,沒有絲毫猶豫開口道:“號召所有弟子前往流魂殿,我有事情宣佈。”
與此同時,在流魂門內一個庭院內,執事長老王泰山正享受地喝着清茶,突然有一弟子走進庭院慌張道:“長老不好了,凌寒進入了宗內,並號令所有弟子流魂殿議事。”
“慌什麼。”王泰山冷冷一笑道:“他有什麼資格號召所有弟子,我倒要看看有幾個弟子會去流魂殿。”
說罷,他又吩咐向那名心腹弟子道:“繼續打探,並散佈消息說凌寒圖謀不軌,殺害少門主,若誰和他同流合污,等到門主出關就等着承受雷霆之怒吧。”
“是。”那名弟子應了一聲立刻轉身離去,王泰山心中思索着眼前局勢,眼中冷光一閃自言道:“真當我這個執事長老不存在嗎,若是你老老實實將身懷多種武元的秘密說出來我倒可能幫你一把,否則休怪我無情了。”
又等許久,之前那名弟子再次慌張走進庭院,連道:“長老大事不妙,凌寒宣佈說只要前往流魂殿的都可獲得十塊罡石和一枚下品丹藥,弟子們抵擋不了這份誘惑都紛紛趕去了。”
“十塊罡石,一枚下品靈藥。”王泰山先是一愣,隨之譏諷道:“我倒要看看他從哪裡找來這麼多罡石和丹……”
“不好。”一句話未說完,王泰山猛地站起臉色變得一片難看道:“莫非那小子從周子通那個蠢貨手中得到了藏元閣的鑰匙。”
“那我們怎麼辦?”那名弟子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的問道,就連最普通的弟子也知道藏元閣的價值,那是流魂門數百年來存積的資源所在,罡石,丹藥,靈兵,武技應有盡有,在門主周烈閉關後,藏元閣的鑰匙便由周子通掌握,沒想到最後反而便宜了凌寒。
王泰山沉着臉思索片刻道:“去,你也去流魂殿,召集一些弟子搗亂,只要有人帶頭我想其它弟子也樂得起鬨,只要凌寒主動來找我,我就掌握了主動權可以漫天要價了。”
“弟子明白,我這就去安排。”那名弟子慌張離去,王泰山卻沒有了之前的冷靜,在庭院內來回走動着,他是流魂門中實力最弱的一名長老,平常便沒有什麼發言權,就算門主閉關也要聽從周子通的指揮。
這一切並不是他天資不行,而是因爲曾經得罪過周烈,導致他平時的修行資源極少。
凌寒的蟄伏反擊,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因此對於周子通的死他並未出面,反而樂得其見,雖然這樣必定會受到周烈的懲罰,但若凌寒能夠活下去與周烈爭鬥,反而更利於他暗中蟄伏,甚至他與凌寒暗中聯手也沒什麼。
不過在知道了凌寒擁有多種武元的恐怖威力後,他不由起了貪婪之心,只要掌握了這
種力量,不需幾年,周烈又算得了什麼,但此時他卻感到這個凌寒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好掌控,心中頓時生出隱隱的擔憂。
在秦靈兒等人的忙碌下,流魂門弟子陸陸續續趕往了平時的聚集地,流魂殿。
上千名弟子聚集,偌大的流魂殿頓時顯得有些擁擠,凌寒高坐在門主大椅上冷眼看着到來的衆多弟子一言不發,讓人無法猜測他心中的想法,秦靈兒等女弟子則站在他的身旁,明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自從大雪峰上幫助凌寒殺了周子通後,她們已是沒有退路只能跟隨凌寒。
衆弟子相互議論着,或不屑,或譏諷,或惶恐,但卻沒有一人敢質疑凌寒坐在門主之位上。
衆弟子基本上全部到來,凌寒卻依然沒有看到王泰山的身影,心中不由冷笑,他已經知道在召集弟子前來時有人搗亂,不用多想,他也知道此事定是王泰山爲主謀。
“想要讓自己去求他嗎?”微微思索,凌寒便猜到了王泰山的想法,恐怕是那王泰山是起了掌控自己對抗周烈的念頭,而且對自己多種擁有多種武元的能力也起了貪婪之心。
“既然如此,那隻能是敵人了。”凌寒先前還有着和王泰山聯手的想法,但此刻看來這種想法根本行不通。
當下,他也沒再多想,目光掃向殿內衆多弟子冷聲道:“各位,關於我父子的事情今天我不想多說,但是周子通父子在門內橫行霸道,視門內弟子爲草芥的情況,大家應該都很清楚吧。”
凌寒一語話落,衆弟子不由神情各異,正如凌寒所說周烈,周子通行事殘忍,霸道,流魂門上下弟子對其其實並沒有多少好感,但這是一個強者爲尊的事情,身爲實力微弱的弟子,他們實在很難有發言權。
凌寒見此,繼續道:“如今周子通已經被我所殺,不怕告訴你們,我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對付周烈,周烈我必殺。”
“十足把握。”殿內弟子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一般議論起來,看着凌寒紛紛一臉不可置信,但在同時原本都是準備看好戲的心態也難免有了一絲動搖。
就在這時,突聽一人高聲一喝道:“凌寒,休想妖言惑衆,門主乃丹元境強者,豈是你能撼動。”
這一人剛說完,另一人立刻附和道:“門主之威大家應該清楚,我們拿下凌寒獻給門主,必是大功一件。”
兩人的大喊頓時讓殿內衆弟子再次動搖起來,聚元境,丹元境,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真的有人能夠跨越一個大境界獲勝嗎?
凌寒猛地起身,渾身瞬間爆發出無盡的肅殺之氣,冰冷的目光直接鎖定了人羣中高喊的那兩人,不用多想他也知道這兩人必定是王泰山的手下,爲的就是製造混亂讓他無法凝聚流魂門弟子的力量。
兩人被凌寒冷眼一望,只感如墮冰窟,立刻動身要隱藏於衆弟子之間,卻聽凌寒高聲一喝道:“擒住妖言惑衆的這兩人,獎五十塊罡石。”
“五十塊罡石!”衆弟子瞬間炸開了鍋一般,原本還準備幫兩人遮掩身形的弟子再也沒了那份心思,而是立刻轉身擒拿向他們同時高聲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我抓住他了。”
衆弟子蜂擁而至,那兩名王泰山的心腹手下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