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被隱藏在暗中之人禁錮住,渾身真元無法流動一絲,讓易安心頭無力又震動萬分,最後所有情緒劃歸爲無奈,只能慢慢等候了。
他踱步回到那待客堂,繼續坐着,等着人前來添茶倒水,一杯香茗一直喝到索然無味,又換上另外一道,時間慢慢過去,但是易安仍然無法得知一點消息,經歷了之前的事情,易安也未有靜觀其變了,竟然易家之內又如此逆天的任人物存在,那麼自然父親不會出什麼危險,自己的身份也自然很快就會澄清。
易安心中的很快大概指的是一天之內,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他足足在天機府之內呆了五天之久,仍然沒有半點消息傳出來,這讓他心中如有萬千只螞蟻在爬一樣焦急難耐。
不知是易家好客,還是因爲易安實力在此,天機府內還專門給了易安一間廂房作爲這幾日的休息之處,但是易安不僅僅滿足於此,他迫切想要得到關於易文軒的消息了。
第六日,易安出了房門,在請示了某位暗中隱藏的老怪物之後,易安出了天機府,來到了大街之上。
天機府位於這一座城池的中心,而這座城池易安也在這幾天獲知,名爲易城。
易城呈八卦方陣而列,天機府就是這個八卦方陣的中心處,在天機府的四周圍也有着四條大街,通向四面八方。
天機府作爲整個易家的權力中心,從裡面走出的每一位人在易家之內都會備受關注的,然而易安這個沒有一點武者氣息之人走出,卻是讓不少剛路過天機府外的人大跌眼鏡,什麼時候普通的易家子弟也能夠進入天機府了?
易安走出天機府,外面不少路過之人一臉肅然看着這一座府邸,然而看着易安的眼光卻是指指點點,帶着些許期望,而後感應到易安體內沒有絲毫真元流動的跡象,這一絲期望也劃歸爲了疑惑與不解。
易安無奈搖頭苦笑,回頭看了這沒有一人守衛的大門,心中隱隱間也攜帶了幾分敬意,而後他嘆息一聲,邁步離開,踏入了大街之上。
沿着街道漫無目的走着,耳邊傳來小販的叫賣身影,路邊酒樓食管醫鋪一一俱全,看着這些人生活在如此安寧的環境之下,易安心中也浮上幾許憧憬之意,這裡就是自己真正的家,以後,我會也在這裡生活的。
儘管如今已經是武皇層次的易安,對這樣從未有過的安寧生活仍然是有所期待的。
易安沿着街邊一路行走,心神放鬆,細細感受着這家裡一般的溫暖,殊不知後邊一直有一道身影在跟隨着。
天機府一處幽暗房子內,一位老人坐於臥榻之上,忽然對着空氣道:"那孩子怎樣了?"
"心性雖然急躁了點,但是一身修爲還是不錯的,而且,此子身上似乎還隱藏了什麼。"空氣之中似乎隱藏着一個人一樣,憑空就這樣道出了聲音,迴應着老者的話
語。
"隱藏了什麼?以你的修爲仍無法感知到嗎?"老人對着空氣喃喃說道。
"若是連我都無法感知到的話,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了,第一他比我強大,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第二,便是此子體內有着能夠隱藏一方天地之用的存在!"
"不錯!比如說......"
"天外之天碎片!"
"唉--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人?難道真的是文軒的孩子嗎?竟然都達到了如此的高度了。"老人嘆息了一聲道。
空氣之中傳出話語:"很有可能,島主早些年間也曾在外遊歷過,跟羅浮宗那丫頭還有着一段情,此番之事更是......"
"文軒如此重情重義,此乃我易家福分!"老者忽然打斷空氣之中的那段話語,斷然說道,不過他沉默片刻,卻又嘆了口氣,道:"文軒天縱之姿,爲了那丫頭在無盡空間閉關百年,自創血肉飼魂之法,這也的確是有點過了,若是那丫頭不能順利復生,也不知道文軒會變成怎樣。"
"島主選擇的時間也太不對了,竟然在這個時候進行血肉飼魂,沒想到卻被羅浮宗那陸老頭抓住了這個機會。"
"呵呵。"老者淡笑了一聲,道:"陸戰天有算盡天地之威能,豈是靠着這點運氣而行的,我看早在幾十年前他遇上文軒之時便已經不下這局了吧,可憐吶,重情重義最後被淪爲那老傢伙的一大算計,這世道還要不要了。"
"大長老!這......"空氣之中那人被老者話語所震動了。
"去看看那孩子,他是我易家弟子無疑,體內有着天外之天碎片,修爲又是如此境界,沒有理由前來冒犯島主之子的,不過他剛回到這裡,先讓他好好感受下這裡把,文軒這兩天估計着也快出關了,外面也快要變天了,哎呀,最近怎麼什麼事都發生在了一起,我這把老骨頭還要不要了。"
"......"
"水晶葡萄,不甜不要錢--!"
"羊肉泡饃,都來嘗一嘗啊--!"
"絕世功法,天機府長老所傳,先到先得--!"
......
易城也是如同外面尋常的城池一般,到處都充滿了熱鬧繁華景象,易安看着這些身上流着同樣血脈之人,心底流出一絲親切之感。
"老闆,這個叫什麼果子啊,甜嗎?"易安走到一個攤位前,上面擺滿一堆拳頭大小紅豔豔的果子,看起來頗爲誘人。
"哎,小哥,來嘗一個,龍涎果,不甜不要錢,您儘管嘗!"攤老闆遞過一個果子,嘴角嚷道。
易安接過果子,欣喜在衣服上擦徐了一口咬下,頓時口齒生香,果子甜中帶酸,極爲可口,一口吞下,一股淡淡的靈氣直衝天靈蓋,匯聚進入身體經脈之內瞬而消失不見。
"怎麼樣,小哥,甜不?"攤老闆笑眯眯看着易安吃下一個果子,會兒問道。
易安嘴巴一咧,亮白牙齒掛着些許紅色果肉,很是滑稽,他道:"老闆,這個不甜!"
"不是吧,來嚐嚐這個!"攤老闆疑惑看了眼易安,而後在攤上仔細挑選了個比拳頭還大的果子,飽滿渾圓,散發陣陣果香,極爲誘人。
易安驚喜結果,擦也不擦,直接一口啃下,口齒生津,酸甜適中,一個下肚,原本略微乾渴的喉嚨似經過了泉水滋潤一般,津液不斷,迅速便止了渴。
"怎麼樣?"攤老闆臉上掛着幾分期望看着易安道。
"嗯,這個還好一點,不過也不是很甜啊!"易安搖頭說道。
"怎麼會呢?"攤老闆抓起一個果子左瞧右看,嘴中說道:"不甜你怎麼都給吃光了,我給嚐嚐!唔...酸中帶甜,口齒生津,就是這個味,這是甜的啊,怎麼會不甜呢?哎,小哥,你去哪,小哥......"
漫步在易城的街道之上,嘴中還殘留着龍涎果的果香,易安一時間感受到心底無比的安寧,他恨不得撒開嗓子,朝着周圍就開始大喊起來:"我是易安,我是易家之人啊!"
繼續禍害了幾個攤位,易安也終於飽餐了一頓,這纔在不少路人驚異的眼光之下,進入了天機府之內。
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易安兩日出門,也總算將整個易城逛了個遍,也留下了一個"不甜不給錢"的白吃名號。
這一日,易安在房中打坐調息,想要將體內那一絲禁錮衝開,忽然一道人影突兀現身在他面前,易安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手抓住,瞬而消失不見。
唰,易安忽然來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之內,四周圍一片漆黑,自己身前聚滿了一羣人,皆是面容古朽的老者,中間似乎還圍着什麼。
易安忽然感覺一絲奇妙的感應涌上心頭,似血脈相連的感覺一樣,他心中一個悸動,邁步向前,推開那些老者,中間一座祭臺,祭臺之上正坐着一位儒生模樣的俊逸中年男子,看他樣子,竟有幾分易安的棱角,或者說易安有這男子的幾分面容相貌。
"爹!"易安驚呼出聲,心中的那一絲血脈相連感覺是不會錯的,男子臉上的棱角可恨也是不會錯的。
但是讓易安震怒萬分的是易文軒此刻的狀態,臉色蒼白,一隻**的左手臂已經是傷痕累累,有數十道細細的可恨,已經沒有了鮮血滲透而出,只留下了密密麻麻如同蜈蚣一般的傷口。
"這是怎麼回事!"易安驚怒問道。
"這是你父親易文軒!"一位老者站出來開口說道。
"我知道,還用你問,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父親這是怎麼了!你們爲何不出手!"易安近乎咆哮着對站出來的這位老者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