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來河岸邊柳絮翩躚,橋上的我正把白馬輕輕牽,晨露不正經的吻過我裙襬足尖,酒旗恭迎我踏入江湖新篇。
趁小酌淺醉枕着我的劍,醒時恰逢小鎮的花朝時節,飛身掠上高樓俯瞰百花爭絕豔,就沉浸在這花香裡面。
有白衣似春雪,穿行在這長街,似夢中的少年,回首動心一眼。
他搖扇後衣袂也翩翩,轉身隱沒在花間,追去時卻已不見,這江湖太多繁華晃人眼,待我把玩樓上明月。
有笛聲漫過春夜,喚落花陪我來舞劍,這江湖充滿恩與怨,煩擾我追逐的銀蝶,淋場杏花雨憂愁都忘卻,乘小舟看桃花灑落湖天,山外的雲偷染一抹春色淺,忽而琴音悠悠回望是誰在亭前,彈一曲小調聲聲擾亂心絃,喚小二花生小炒上幾碟,酒客來去匆匆與我擦過肩。
也有江湖俠者願與我醉裡比劍,就沉醉在這快意人間。
有白衣似春雪,穿行在這長街,是夢中的少年,回首動心一眼。
他搖扇後衣袂也翩翩,轉身隱沒在花間,追去時卻已不見,這江湖太多繁華晃人眼,待我把玩樓上明月。
有笛聲漫過春夜,喚落花陪我來舞劍,這江湖充滿恩與怨,煩擾我追逐的銀蝶,淋場杏花雨憂愁都忘卻,這江湖太多繁華晃人眼,待我把玩樓上明月。
有笛聲漫過春夜,喚落花陪我來舞劍,這江湖充滿恩與怨,煩擾我追逐的銀蝶,淋一場杏花雨憂愁都忘卻,這江湖太多故事未完結,待我來年再走一遍。
有斜雨劃過屋檐,好似我的心事搖曳,這江湖好夢都瞬間,像少年終究會走遠,我策馬也揮別此間的雲煙。
“好詞!”一個衣衫翩翩的絕世少年醉意濛濛的大喝道,整個酒樓伊然沉浸在漫好的詞曲飲樂中。
胡青牛似是不解,“這蜀山歌曲何時這般氾濫了。”定眼一瞧,二樓之上,那古裝漢服美女正含笑掩面退場,盈盈步伐間閃過一大片白燦燦的雪白肌膚。
青定二老明日便會來這江淮之南的L市,胡青牛等了三十多天,等的正是這一天,今日自當好好飲酒作樂,等待明日的大展神威,想到這,操起濃重的東北口音喝問道:“小二,還不快快上酒,菜都快涼了!真是找打!”
那絕世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高歌,昨日高考結束後,便心情暢快的來到這醉仙居一醉方休,自己的大學夢怕是真的與自己沒有半絲關係了,酒喝到一半就醉個不醒人事,嘴裡直嘟嚷着什麼再來一曲之類的。
小二跑斷了腿,才安撫住十來桌醉酒的食客,就看見高歌當衆跳起了脫衣舞,衣衫一擺一擺的片刻甩個乾淨,露出了精瘦的身軀,好似羊癲瘋似的又歌又舞。
店小二急得滿頭大汗,不知所措,胡青牛見狀,連忙使出一法術,名爲喚雨術,頓時,傾盆大雨直直澆灌在高歌的身上,弄溼了褲衩和頭髮,高歌略微一清醒,哼唧兩聲徹底醉倒不省人事了。
胡青牛眼角一擡,哈哈笑道:“這年輕後生真是酒喝多了。”話才說完,猛然間似乎發現有什麼不對勁,連忙站起,向酒樓外走去,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此人前腳才走,後面就進來一位瞎眼的算命先生,隨身放下一個斜挎的帆布包裹,算命瞎子也點了足足兩壺的好酒,吃喝起來,酒樓內儼然一副生鬧的場景。
畫面一轉,已是下午兩點多,醉醺醺的高歌猛然清醒,一股腦的站了起來,看也不看,就向酒樓外走去。
出了酒樓,外面車水馬龍,寬寬的街道兩旁,無數知名的酒店與旅館,還有十幾間商場與超市,高歌仔細看了看,發覺自己從上清殊凡刀光卷日魔宗逃出來未必是什麼壞事,不過若是再被二叔抓回去恐怕少不得一頓鞭子。
可惜自己現在已身無分文,之前都花銷在了剛纔的酒樓內,二叔對自己還算不錯,平日裡養着自己,還供自己一直讀到高中,而原本準備十年後來接自己的親生父親韓鐵龍不知爲何失言了並沒有來找過自己。
如今已經十七歲的高歌,只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電影一般,而且還是最爛的那一種,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高歌再也回不去長佑星,也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見到好友蘇玉星。
這個平行世界雖也有修道者,但是主導的修行之人卻是以西方世界的西方人士爲主,不僅空氣中的靈氣大不如上一個地球,就連很多法術也是旁門末枝之流。
高考結束後,高歌瞅着機會,就從上清殊凡刀光卷日魔宗二叔的住所逃了出來,以他的本事,好久沒出來逍遙了,在二叔那裡卻只感到拘束與不安,他可沒打算就這般老老實實的跑回去。
還有那什麼跟了他幾世的系統,再被禁用後,高歌的實力無形減少了一大截,滿是懊惱的高歌也只能不去想它。
因爲有長佑星的地球已經回不去,所以這裡的地球世界,又稱爲那個世界的疊影世界,那裡的地球是原點的話,這裡的世界就是高歌第一次遇見的疊影世界。
在路邊晃盪了整個下午,臨近五點的時候,猛然看見了高中的同學楊洋,一個表面看起來普普通通,實際上也是修行中人的一個符籙商人。
“嗨!”高歌對其打了一個招呼,向楊洋走去,看樣子兩人的關係還不錯。楊洋正無所事事的在街邊閒逛,猛然發現高歌,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似乎很是意外與高歌的相遇。
“你好!高歌!高考考完了,你想上什麼樣的大學咩~”楊洋露出帥氣的英俊笑容一邊打招呼一邊問道。“沒什麼好的選擇,偷偷從家裡溜出來,準備到處玩玩。”高歌也如實的回答道。
兩人平時的關係雖然還不錯,但是也沒好到那種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的地步,場面微微有些冷淡,高歌心想,自己的修爲不知怎的龜縮到了元神深處,過去佛也彷彿消失一般不見了,依自己現在僅有的實力也就先天幾百萬級的實力,和自己唯一的兒子高約的力量也就相仿,心中的危機感在遇見了楊洋越發的沉重起來,看着露出潔白牙齒的楊洋,高歌也覺得自己不買些符籙,也有些對不起自己和別人。
就連忙問道:“楊洋,聽說你也算是修行之人,家裡是搗騰符籙的,有沒有一些上好的貨色,我也好買些以備不時之需。”
高歌一看,渾身氣質獨特,邪裡邪氣,光頭明顯,肌肉矯健,手掌纖細修長,以楊洋的眼裡,一看就不好招惹這種角色,聞言,有些期期艾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似是窘迫,纔不情不願的拿出一打的貼身符籙出來。
一看楊洋手中的貨色,高歌兩眼放光,好似看見了絕世的美女。
“都有些什麼啊,你快點一一介紹啊,我準備多買些,你可得算便宜點。”高歌毫無計算自己本錢的想法,只想開眼見識見識,連忙催促道。
似乎早就猜出了高歌的消費能力,楊洋絞盡腦汁,纔開口道:“這裡有一張最便宜的大衍推廉符,可以對準某個方向,將至少五百人退後一千里的距離,怎麼樣要不要。”
高歌一聽,也傻了,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自己正好缺這一張稀罕的寶貝,若是對準二叔的方向用了,那至少增加了自己逃跑百分之十的機率不被抓到,可是自己也就興致來了,認真的問一下,自己可是身無分文,卻是再便宜也買不起的,當下眉頭一皺,也不好拒絕,正左右爲難。
楊洋開口道:“高歌,依你深不可測的實力,買這些符籙都沒什麼用,不如到南疆去玩玩,說不定有意外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