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有沒貓膩?
貓膩得不要太明顯。
“我家美哥哥上上個月發生車禍,劉桐上個月被賣房子,事情前後腳發生,我不相信世間有如此湊巧的事。”
樂韻平靜地分析:“劉桐的二婚丈夫與劉桐認識的時間也存疑,說不定那人也是幕後人的棋子。
我懷疑我晁哥哥和劉桐之事幕後黑手可能是同一起,他們在我去做研究時即策劃行動,先在劉桐身邊埋下一顆棋子。
我第一次閉關研究僅八個月,這次沒人知曉會去多久,那些人也有所忌憚,沒立即下手,需要不斷試探,等他們覺得可以出手時纔對我晁哥哥下黑手。
針對我家晁哥哥的行動就算沒有完全成功,但也轉移了人的注意力,他們埋在劉桐身邊的棋子趁機行動。
劉桐這事有八成是黃家人的手筆,表面上劉桐被騙房子是她蠢笨,幕後人的目標實則劍指周天明,而終極目標仍然是我。”
劉桐失去房子,無家可歸,必然會找她兒子周天明,要周天明養老,她又蠢又自以爲是,哪天被挑唆幾句就會鬧得周天明家宅不寧,說不定還會犯蠢,把周天明坑了。
周天明出事,她不能不幫忙。
在幕後算計劉桐的人,目的是算計周天明,只要把周天明拉下水,也等於把她拖下水。
小丫頭直指事件核心,蟻老問:“你咋沒猜是周家姑娘前夫家做的?李家是竹縣地頭蛇,也有可能是他們報復那母女倆。”
“李家能成爲竹縣數一數二的富戶,各支主事的那些人都不是目光短淺之輩,有黃家落敗的前車之鑑,李家不致於爲劉桐的那套房子做蠢事。
若真是李家人做的,那人必然是李家的叛徒,所以李家參與的可能性僅佔一成的可能。
黃家因我的關係一敗塗地,我還將他們的祖宅與祠堂夷爲平地,將黃家釘在恥辱柱上,黃家恨極我,但凡誰給他們一點機會,他們中自有人願意甘當棋子,與人聯合起來對付我。”
李家報復劉桐,暗中收賣人騙劉桐房子的可能性佔一成,黃家算計劉桐的可能性高達八成,另一成的可能性就是純屬某個男人見劉桐周春梅都是蠢人,見財起意。
當然,這是樂韻目前僅憑事實盲測推測出來的可能性,具體的還得等燕某人團隊裡的人送來詳細資料才能做出更準確的判斷。
“劉某人這顆棋子用處極少,若她的二婚丈夫真是人特意安排的,可見幕後人是處心積慮的針對你。”蟻老都忍不住嘆氣:“你說你個小丫頭也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吧,怎麼就這麼招人恨?”
“未必就是我本人招人恨,可能是我的存在擋了人的路,或者因爲我壞了很多的事,幕後黑手若是潛伏古修界的那些暗手或間客類的,自然對我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
樂韻呲牙:“我這人天生招麻煩體質,就算我不去惹事,也總在無意間就壞人好事,從而惹來一堆麻煩。”
她沒做過惹天怒的事,但遭人怨的事可沒少做喲。
比如黃家,她可是成功將黃家某支昌拉下馬,生生將一個地方的名門望族踩入泥濘。
又比如她揪出澹臺家的那位外室,愣生生將成功滲入古修界的一枚棋子就那麼掐殺掉,毀了一場精心佈局。
再比如,她還揭穿美哥哥好兄弟李哥哥家大堂哥媳婦的真面目,出手還了三王之一的煜少的清白,斷了王某嫣試圖混進王家的青雲路等。
不需別人來說,樂韻做過多少招人恨的事自己“瞎子吃湯圓——心中有數”,再加神農山的事,國內國外,恨不得食她血啖她肉的人多了去。
“小丫頭成他人眼中釘,虧你還笑得出來。”巖老也忍不住,伸指彈小丫頭的小腦袋。
“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怕癢,反正恨我的人多了去,沒什麼好怕的。”樂韻想得開呀:“我覺得吧,現在該擔心的不是我,而是幕後黑手與參與的棋子,他們得祈禱最好別被我找到線索,一旦被我找到蛛絲馬跡,再順藤摸瓜摸到他們頭上,等着他們的就是我回敬的世紀大禮。”
不管是誰,竟然敢對她的親人下手,要麼從此永不出現,一旦哪天被她揪出來,必然讓他後悔來這世間走一遭。
“如果真是黃家參與,你準備咋辦?”小丫頭無所畏懼,分明做好磨刀霍霍的準備,蟻老同情惹小丫頭的人三秒,小丫頭就是一尊殺星好嘛,每個惹毛她的傢伙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之前我對黃家並沒有趕盡殺絕,經他們留了一條生路,他們仍舊不安份,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我不介意讓拾市某支黃氏滅姓。”
樂韻之前僅送黃家一份大禮,激發他們的家族遺傳病,讓黃氏家族那些有聲望的族人在短短几年間去閻羅殿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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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黃氏後輩青年仍有大量健在,若找健康的人結婚,仍舊能生出健康的後輩,保住香火不斷。
如果晁哥哥的車禍真是黃氏做的,樂韻不會再客氣,必定抹滅黃氏最後一點精神信念,絕黃氏全族香火。
“……”
蟻老巖老直勾勾地盯着樂家的小姑娘,就一個意思:別說了,我不想聽!
滅姓這樣的秘密,是能讓別人知道的嗎?
“小丫頭,我心臟不太好。”蟻老眼帶控訴,這小丫頭語不驚人死不休,他老人家有點吃不消。
“我也沒說啥啊,你老慌個啥子?”樂韻翻個白眼,曾砍殺過小鬼子的幽靈鬼手連點秘密都不敢聽,說出去誰信呀。
巖老瞪眼:“小丫頭你想幹啥,以後別告訴我們,我們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
樂韻笑得呲牙:“行,我體諒巖老和蟻老,以後有想半夜套人麻袋的計劃不跟你們說,我直接去找華少宣少他們一起幹就完事。”
“……”巖老無言以對,感覺小姑娘未來有可能要搞大事的節奏!
蟻老也很直接:“你想套誰麻袋,叫上樂善他小師兄,我這小師侄手腳利索,是個很好用的工具人。”
巖老不說話,就瞪蟻老和小丫頭,蟻老他不做人啊,前腳剛說心臟不好不想聽秘密,轉頭就跟小丫頭沆瀣一氣。
他也就瞪瞪眼表示一下情緒,小姑娘當着他和蟻老的面說她的決定,也是沒把他當外人,他怪高興的。
蟻老巖老不是外人,樂韻纔沒遮掩自己的心思,沒再繼續說會怎麼報復,繼續說八卦,問周家人知不知曉劉桐被騙,有啥反應,有沒告知周天明。
周家人原本消息沒那麼靈通,不知道劉桐被騙房子,架不住來樂家的帥兵哥們想讓他們知曉啊,有帥哥們那些消息通,周村長、周哥都知曉。
周哥不準備管劉桐的事,也知會兒子周天明和老母親,讓祖孫倆有個數,免得被不安好心的傢伙利用。
梅村周家人的態度一致:劉桐跟周夏龍離婚了,她愛咋的咋的,她自己找的二婚對象,被騙也是活該。
要說讓他們幫忙什麼的,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又不是律師,也沒什麼能力,更不認識什麼達官顯貴,找他們幫忙不如直接花錢請律師。
就算他們有能力也不可能幫忙,劉桐已經不是周家媳婦,跟他們沒半毛錢的關係,周家人憑啥幫她?
周家人不聞不問,周天明也沒管,他若去給他媽撐腰,以後他媽打着他的幌子做事,要他幫收拾爛攤子,說不定就得搭進去一輩子。
樂韻讓他姑助他出國留學長見識,是希望他開闊眼見,多見點世面多份閱歷,有個好前途。
參與工作幾年,社會閱歷增加,周天明已經深刻體會到有人拉拔與無人拉拔的差距,他也希望自己和自己將來的兒女們走得更遠,不想讓自己和未來兒女們被自己的媽毀於一旦。
周家人拎得清,樂韻也放心,繼續與蟻老巖老閒聊。
小蘿莉在家聽八卦消息時,有關她做完研究回家的消息也在村裡流傳,張大奶奶和陳武陳雷家也聽到了消息。
張大奶奶初回村時,走路都避着人,自樂家小短命鬼離家多年音信全無,說閒話說樂小短命鬼死在外面的傳言多了,她又支棱起來,到處瞎逛、碎嘴。
樂家姑娘去陳大路家時,不經張科家門口,張大奶奶自然不知道,她下午跑別人家去溜躂,去的是周姓人家家裡,那一戶人家正好與陪樂家姑娘去陳大路家看診的周滿奶奶扒嬸說過話。
跑村人家湊熱鬧的張大奶奶,聽說樂家小短命鬼回村,笑容僵在臉上:“你們說樂小短命……啊不是,你們說樂韻回村了?”
周家人誰不知道張大家的這兩年蹦躂得歡,見她臉色大變,笑得很歡樂:“是啊,樂家大伢崽小樂樂回來啦。
也不知小伢崽又研究出了什麼好東西,小樂樂看着比以前更嫩相,僅看臉,小樂樂比樂善還小,比水蔥兒還嫩。
雖說有三年沒見,小樂樂仍舊還是那個愛笑又有禮貌的小伢崽,見着人就甜甜地笑,對同村人的態度也跟以前沒兩樣。”
張大奶奶確定樂家小短命鬼回村,聯想到這兩年她到處嘴碎,冷汗大顆大顆的滾出來。
獲得那麼個驚魂的消息,張大奶奶就跟白天見鬼似的,又驚又慌,哪還坐得住,急匆匆地跑回家躲起來,再不敢到處瞎說。
陳相在家悶得無聊,想去街上打牌,路上聽到樂韻回村的消息,立馬轉頭,急匆匆地跑回家傳送消息。
他急三火四地衝回家,看到在火塘邊烤火的爺奶和爸媽、哥哥,急吼吼地:“爺,樂韻回來了!”
“你說……你說樂小短命……回家了?”陳武驚得聲音都不穩了。
陳武坐滿五年牢回梅村時,樂家的小短命鬼已經去搞研究,就算那人不在家,他也沒敢找小兒子陳大臉一家的麻煩。
樂家小短命不在家,且隨着她不在家的時間越來越長,風言風語越來越多,陳武也習慣這種日子。
乍然聽說樂家小短命鬼人回了梅村,陳武如遭冰水淋頭,心頭直冒寒氣。
“爺,是樂韻回來了,今天早上剛回來,上午還去爲路太爺看過病。”陳相一口氣把聽來的消息說完。
馬麻雀聽說樂家的小短命鬼回村,狠狠地地咒罵:“小短命鬼怎麼就沒死外面!”
“給我閉嘴!你想害死全家嗎?”陳武想起小短鬼的手段,驚恐得一顆心直打顫。
過去的三年,樂家的小短命鬼音訊全無,他也無比希望她是死在哪個旮旯裡,因爲小短命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沒敢如張大家的那樣說閒話。
幸好他沒說過小短命鬼的壞話,也沒找陳大臉一家子的麻煩,要不然,小短命鬼回來,他和大兒子一家子休想好過。
陳武驚懼之際又慶幸自己捱得住,沒四處蹦躂嘴碎。
挨男人兇的馬麻雀,也想起小短命鬼的狠厲手段,想起她讓自己婆娘互扇巴掌的事,臉隱隱作痛,不敢再吭聲。
朱矮子、陳雷也心頭髮怵。
自傷殘變得沉默寡言的陳丞,垂着眼,也沒吱聲。
把聽來的馬路消息送回家,陳相也沒多留,又去街上,順便打探小道消息。
陳武沒敢去村裡串門,陳雷原本要去劉五家吃席,獲知樂小短命鬼回家的消息,連劉五家也不敢去了。
陳雷不敢去劉五家,讓他老婆朱矮子去劉五家上禮吃席。
朱矮子也生恐遇上樂韻,不想去劉五家,可她沒多少話權,最後被迫接受安排,半下午後,畏畏縮縮地拿着東西,跟陳家同族一起去劉五家。
村人半下午相繼去劉五家上禮,反正是同村,家裡有事的上禮後再回家,傍晚再去吃席,家裡沒事的就留在劉五家看看熱鬧。
劉五老婆還健在,他老婆娘家和兒媳婦的孃家也各自有代表去劉五家,在下午的三點多鐘相繼到達。
在劉五家的同村人,圍觀劉五婆娘孃家和兒媳婦孃家來得禮厚不厚。
周滿奶奶和扒嬸與周家同族,下午四點過後纔去劉五家上禮。
扒嬸與周滿奶奶去劉五家上禮時,周秋鳳也找過去,跟在周家的嬸孃們後頭排隊上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