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雲飛聽完故意又發出一聲感嘆,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哎呀!阿楓,想不到你不僅玄數首屈一指,而且還是一個哲學家。佩服!佩服!”
古楓聽了不語,只是微笑。接着,他從口袋中取出三個護伸靈符說:“這三個護身符我已用‘玄心術’加持,你們把它帶在身上,一但面臨危機,我就會感應到,切不可遺失。”話落分贈於三人。
張菁垂首訕訕地說:“古大哥,這一次都怪我不好。”
古楓說:“這不能怪你,你是被柳夢魂的邪術迷惑才那樣對我的。”
張菁依舊螓首低垂,囁嚅說:“不只是這樣,其實是因爲中午在餐廳時,我在你的杯中偷偷放了藥,你纔會變成魔星。”
古楓雖然不恨她這麼做,但也想知道她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她相信她之所以那麼做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古楓平心靜氣地問她:“爲什麼?”
張菁的心靈掙扎了很久,終於凝視着古楓道出:“柳夢魂騙我說那是印度神油,他讓我在其中加入了一滴真情淚,只要你喝了它,你就會愛上我。”張菁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更不奢望古楓原諒她,所以沒有爲自己多做辨解。想到自己差點害死古楓,張菁話到最後不期然地淚如泉涌。
古楓心漏跳了一下,每當看到張菁落淚,他的心就如針扎一般。他沒有怪張菁,只因爲理解,就像前世,他得知張菁嫁給王赤的那一剎。他什麼也沒有說,沒有做,只是怔在那呆若木雞。
寥小蝶的心顫動了一下,眼角的肌肉也隨之微微抽搐了一下,她現在才深刻體會到,原來她真的沒有張菁愛古楓;張菁上次爲了古楓買醉,差點貞潔不保,這次雖然害了古楓,但也是無心之過,只因爲太愛。
張菁在任何情況下都相信古楓,護着古楓,而自己這一次卻懷疑古楓是否魔星所化,在古楓最無助的時候沒有勇氣站出來爲古楓說話。
張菁擦乾眼角的淚水,(但真真正心痠痛苦的淚水又怎麼擦得完)說:“古大哥,我以後再也不會纏着你,勉強你做任何事情。”話完,張菁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此時此刻,古楓熱血上涌,感慨萬千。他真的很想追出去,由始至終張菁在他心中都佔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他愛張菁,卻始終不能愛她。因爲小蝶,對小蝶的信仰,對小碟的承諾,如果真的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自己傷的體無完膚,也不願傷害她們其中任何了個,只可惜他已經一早選擇了小蝶。
其實很多時候飛宏也在想希望古楓和張菁能終成眷屬,但小蝶怎麼辦呢?人生在世不如意時十有**,有人幸福快樂自然有人遺憾悲苦,在我身邊已經有很多無奈的事情了,可我不想寫悲劇,或許我也覺得這世間的悲劇已經太多了;於是我又在構思,乾脆二女侍一夫吧!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但這麼寫比古楓的形象不是背道而馳嗎?所以我安排了王赤這個人出場,希望他們可以結合,以後都開開心心的。
張菁走後,現場沉默,一時間風又緊了,冷風從窗外襲來,小蝶不禁拉緊了衣服,古楓深深注視着他,未發一言。
寥雲飛開口道:“古楓、小蝶,警局還有些事情等我安排,我先走了。”
古楓點了點頭,說:“嗯,慢走。一定要小心尚門,千萬不要把靈符丟了。”尚門對他有徹骨之恨,所以古楓又叮嚀了兩句。
寥雲飛笑了笑說:“我會的,那個妖僧要害我也不會容易。”話完匆匆走了。
寥小蝶凝視着古楓,眼神很複雜,他忽然垂下頭,愧赧地說:“之前我真的錯怪你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古楓聳了聳肩,深吸了一口氣微笑道:“事情都已過去,何必又重提,再說你也是迫不得已。”
廖小蝶欲語又遲,古楓走了過去,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小蝶什麼也沒說,只是把頭深深埋在古楓寬厚溫暖的胸膛。此時已經是深秋了萬物蒼涼荒蕪,但他們卻覺得分外溫暖充實。
------------------------------------------------------張菁回到學校,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今生今世再也不會主動愛上別的男子,她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學習上,藉此充實自己。在情感上得不到滿足的人,通常都會追求物質上的彌補;張菁也是一樣,穿名牌,開名車,吃美食;儘管如此,仍無法填補她靈魂深處的空虛。
直到有一天,她開車到一家車行去洗車。這家車行的名字很奇怪,居然叫‘菁菁車行’。
通常車行洗車都不會讓客人乾等着,張菁在一旁的雅座等待,服務員便遞給了他一杯熱茶和幾張報紙。
須臾,張菁名貴的汽車已洗得乾淨閃亮如新。這時走出來一個穿着紅如鮮血的休閒服的人出來給她擦車。這個人戴着長舌貌擋住了容貌,當然張菁也沒有興趣知道他的容貌,只是這個人衣着、身形和走路的氣質卻像極了一個人。不可能是他!他那麼高傲,怎麼會做這種低俗的工作,張菁馬上甩掉了這個念頭,就脫水機那般乾脆。但她的心跳卻不遂她大腦地控制,這個人的氣息實在太過熟悉。她不由自主地來到這個人的身旁;擦車的人感知,擡首,緩緩地轉身。這是一張貌似鄭伊健英俊而略帶粗曠的臉,他就是王赤。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