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周逸早早的醒來,變裝後,徑直走向傭兵工會。
自己要在荊棘林呆上不短的時間,而且自己的金幣不是很多,上次從劉東那兒坑來的早被自己花的差不多了。
如此般,只好先繼續當一段時間傭兵,做一些小小的任務來補貼家用,順帶修煉。
風塵鎮的傭兵工會,是最熱鬧的地方,也是最大的建築。裡面熙熙攘攘擠滿了人,其程度跟快要倒閉的金行倒是有的一拼。
人羣各異,男女老少,有接任務的,交任務的。有抱怨不給自己全部僱傭金的,有在那吹牛自己有多能耐的,比起昨晚的那家酒館,不知道喧鬧了多少倍。
房內中間,排着很長的幾個隊伍,這些都會根據自己的傭兵等級去接一些任務,當然,各種等級的僱傭金差別也是非常大的。
任務難度大致分爲,簡單,普通,困難和卓越四個,簡單的不會出一百個金幣,普通的也就五百個金幣左右,困難的大約在兩千以上五千以下,至於卓越的,就不好說了,高的可高達好幾億,低的也能低到五六千。
牆壁上,貼着各種各樣的壁畫,其大部分都是一些比較出名的傭兵,還有一些僱傭令,傭兵名言。
放眼看去,自己的圖像和無疆,哲學家兩人被掛在最高的位置,這三人形態各異,天涯行者是在笑着,不過很陰冷,圖像下方是僱傭金額,自己的這兒是一連串的問號。哲學家的臉只有一半,擡起的腿佔到了圖像的另一半,底下寫着三億。無疆則是張嘴在猙獰咆哮,底下寫着兩億。這些金額,指的是個人僱傭金。
當然,還有其他傭兵的僱傭令,像老屍,審判者,天昊,青蛇,雪蛛等,不過貼在了三人的下方。旁邊則是密密麻麻的字,這就是一些傳說故事了。
裡面記載着周逸在黑海魔森殺死兩個尊位的故事,記載着無疆一拳重傷尊位的故事,還有哲學家在三個尊位的包圍下,瀟灑離去的故事,也有其餘傭兵幹出來的一些大事,紛紛都記載了上去。
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進入到這種地方了,沒想到變化很大。
‘相信自己,永遠不會倒下--哲學家’一副哲學家掐着某個強者的脖子圖,下面附註這這麼一段話。
‘我的存在,就是爲了殺戮--無疆’這上面,無疆的手臂,正好刺入了一個人的心臟。
‘人活着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痛苦?找不到答案,就去南邊看看大海吧’---天涯行者’圖上的周逸,正迷茫的看着夕陽。
這句話倒是讓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剛當上傭兵,真的有點不知道活着的意義,無法修煉元氣,身體還瘦弱到不行,似乎死了纔是唯一的解脫。
這樣的壁畫有很多,現在被貼在傭兵工會最顯眼的位置,供衆人瞻仰,而且,國域的所有傭兵工會,都是如此佈置!
看着這一切,真的讓他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
“你這人怎麼這樣!不是給你說了嗎?你的任務完成的不夠完全,人家僱你鋤地,你給人莊稼都鋤了,還好意思過來要僱傭金?”
隊伍的最前方,一個大嗓門卻又動聽的女聲讓這工會都安靜了幾分,不過前方全被人給擋着,完全都看不見,“你趕緊走,要是還來鬧事,當心我再也不給你分發任務了!”
...
“哎呦,小辣椒發火了,那傢伙還真是倒黴!”
“那傢伙還真是腦子有問題,鋤地都鋤不好,當雞毛傭兵啊...真是無語...”
“你們好像都很怕她啊?不就是個小姑娘嗎?”
“誰怕她了?她纔來了兩個月,只是她爺爺是這兒的會長,也沒人願意跟她計較而已。”
...
任務這東西包含的範圍太過廣泛了,因爲傭兵的羣體太大,實力參差不齊,任務的多樣化越發明顯,像剛纔女孩說的,鋤地打藥種莊稼,也屬於傭兵任務。
殺燒搶掠,也屬於傭兵任務,當然,獵殺魔獸,纔是最正宗的任務。難度分化也非常明顯,小到給管孩子,大到弄來金鱗神龍的鱗片....
“什麼事,接任務還是交任務,傭兵徽章拿來。”
漫長了等了半天,周逸終於到了前臺,映入眼前的,是一個約十六歲的少女,眉清目秀,衣着紅色長袍,黑長的頭髮炸成了馬尾辮,粉嫩的肌膚吹彈可破,倒算得上一個小美人。
不過小美人像是受了氣一般,有些不耐煩的翻着手中的登記本,右手拿着筆不停的在桌面上蹲。
“額..我能註冊嗎?”
周逸想着是重新註冊一個傭兵,若拿出自己以前的徽章,指不準這兒就亂了。
“註冊跑我這兒幹嘛?旁邊那麼大的兩個字你看不見呀?瞎啊?”
少女杏目蹬着周逸,嘴巴跟連珠炮似的說了一長串,周逸並沒有一點生氣,反而覺得女孩嬌蠻的有些可愛。
“幫個忙吧,我好不容易纔排到這裡的。”
聲音軟了幾分,裝出一絲哀求之色。
“我幫你忙,誰幫我忙?怎麼全是些傻子?我就想不明白了,草跟莊稼能分不清嗎?讓找狗抓來個貓....註冊那兩個大字看不見,真是煩煩煩...”
少女捂着頭,一陣搖晃,將梳到後面的順發都抓的有些亂。
“其實我只是徽章丟了,想過來補辦一張。”
周逸無奈的說道,這女孩怎麼跟要瘋了似的,誰逼你幹這個了,真是的。
“你幹什麼吃的!傭兵徽章都能丟了?你是不是閒的給我找事啊?身份證明拿來!”
少女先是數落一番,隨後把頭埋在桌子上,極其不耐煩的說着。
周逸嘴角抽搐的遞給自己在斷城僞造的身份證明,上面的姓名寫着周免。
“周免?斷城?跟周逸倒是挺像的!”少女不屑輕哼,天涯行者就叫周逸,這點知道的人雖然很少,但他們傭兵工會倒是多少了解一些。
“代號。”
面無表情的說道,手拿着筆刷刷刷在本子上寫着。
“就叫天涯吧。”
現在應該給自己重新弄個身份了,以後也好方便一些。
“還天涯,你怎麼不叫天涯行者。”
少女依舊是嘲諷的語氣,不過相較之前有了一些改觀。
“你還真別說,天涯行者就是我偶像,我的目標就是達到他的高度。”
周逸毫不猶豫的誇了自己一下,頗有些自得。
“做你的白日夢吧!”少女拿出一些特殊的工具在徽章上篆刻下天涯兩字,扔給周逸,“就你這樣的,給你一百輩子也不可能達到他的境界。”
接過徽章,不顧少女繼續嘟囔着說一些落井下石的話,若她知道自己就是天涯行者,不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