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蓉笑笑,“傻姑娘,那不就是給你娘我送解藥的大夫嗎,因爲神醫不想招搖只能晚上來了。不過着解藥也真是好,瞧你娘我現在不是好了?!”
李風染嘿嘿一樂,上前抱了馬蓉一下,高興着大叫。
彼時。
才從院子裡走出來的李諾言沒有急着回去,而是跟上了老太太的腳步進了她住的院子。
老太太的院子沒有馬蓉那間院子大,不過可能因爲這裡時常無人居住的原因,四周沒有種很多的植被,顯得更加的空曠。
院子裡除了幾個丫鬟和隨從之後就沒有別人了,有些冷清,又有些詭異。
老太太其實腿腳很結實,從小開始習武的她就算是年歲高了,偶爾也會動兩下舒展筋骨,所以李諾言確定,她手裡的柺棍就是她的武器。
不管怎麼看,這個老太太都不是一個好安撫的主兒,可是卻被馬蓉和李風染給收買的這麼迅速,倒是出乎了李諾言的意料之外。
她跟過來不爲別的,只想多瞭解一些老太太的生活習慣,老太太回去後盤膝坐在炕上喝着小酒,一派瀟灑的做派,整個人看上去也不過才四十出頭的樣子。她的身邊有一個跟隨了她幾十年的老媽子,比她要大上十幾歲的樣子,頭髮花白,身體更加頓時,目光銳利,臉上滿是橫肉。
倒是厲害的角色。
那老媽子與老太太並肩坐在一起,說這話,有說有笑的樣子,因爲距離太遠,也聽不到說的是什麼。
李諾言想要湊近也有擔心暴露自己,想着不如暫時先回去,回頭的時候瞧見了老太太從懷裡摸出了一把鑰匙交給了老媽子。
那把鑰匙倒是沒有什麼奇特,倒是鑰匙後面拴着的金色的繩子吸引了李諾言的注意,她記得,李諾言有一條這樣顏色的裙子,並且當日還做了兩身,之後沒有見她穿過,這樣的布料是很好的上等絲綢,所以就算是用來做隨手的繩子或者什麼的也至於用這個纔是。
她犯起了嘀咕,低頭想了一陣兒,提步就走了。
自己今天穿的裙子也實在太扎眼,不敢多停留,回去後,瞧見四個姐妹正在院子裡在嬸嬸的指點之下有秩序的練着標準的動作。
那些都是最基本的紮實的功夫,一招一式都帶着鏗鏘的力度,瞧上去就是常年累月積累的結果。
她遠遠的瞧了一會兒,叫百香將兩隻狗狗放出遛彎,她則想偷偷的學個一招半式的。
“姐姐,你也過來練練啊!”李雲瞧見了李諾言孤零零的坐在那裡伸手叫她過來。
李諾言笑笑搖頭沒動彈。
“過來吧,姐姐,很好玩的。”最小的李霜衝她招手,笑着一臉的陽光。
“我,還是坐在這裡看着你們練吧!”李諾言還不想暴露自己會功夫的事情。
“來嘛,教教你也沒有什麼,可以自保不說還能強身健體呢。”李霜走上前來,將腰間的而另外一隻寬刀解了下來,遞給她。
瞧着李霜那雙大眼睛總是忽閃忽閃的,不容人拒絕的樣子,李諾言還真有些動搖了。
她看着她們,又看看自己,還是禁不住心中的癢癢拿過刀子就走下了臺階。
站在了隊伍的對後面,跟着嬸嬸的口號學着她們的動作一板一眼的撐開了架勢。
雖然沒有什麼精巧的招式不過都是最紮實的東西,防身足夠了。
練着練着,那邊李雲就和李雨打了起來,估計是兩個人平日就切磋習慣了,一言不合就交手了。
驚的李諾言險些飛身上前去幫忙。
瞧着幾個人都笑的開心的樣子也後撤了幾步沒上前。
兩個人的動作大開大合,真刀真槍,互相互不退讓,只瞧李雲的一擡手,那刀子就飛了出去,翻滾着飛向了遠處放着的箱子上――雖然逸浩給的戒指空間充足,但是外人的東西李諾言終究是用不慣,因爲她的心裡還有一片祥和的世外桃源夢。
於是便將一些極其珍貴的物品,裝箱擺在了院子裡。
那些箱子很重,就算有刀子刺中也不會的倒下,可不想,今天就倒了,甚至在地上滾了兩圈,箱蓋子都飛了出去。
衆人驚呼,不由分說的上前,驚的紛紛回頭看着李諾言。
“小姐,咱們這裡是不是遭賊了。”百香驚叫。
李諾言沒有動,聽得百香如此說心中一跳,那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個畫面,鑰匙……
她不用走上前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站在原地看着她們錯愕的眼神。
這樣的箱子是由紅木打造,就算是空箱子也足夠結實,刀槍不至於直接砍破。可能夠一碰就爆掉,說明之前是有人用蠻力將箱子開啓了,甚至爲了拿到裡面的東西不惜將箱子拆開了,爲了造成假象只是臨時組裝在一起的。
倒是聰明,不過以爲這樣就滴水不漏了?這個院子如此之大,真的遭賊也不會這麼有心的將箱子都組裝好吧,除非那個賊就是家裡人,並且是早就打了這個聘禮主意的人。
現在,那把帶着金絲線鑰匙的事情就遊刃而解了。
“我知道是誰做的,你們等着,別出門,我去去就來。”
李諾言二話不說,扭頭往外面走。
身後的幾個女人驚訝的大叫,“姐姐”“諾言”“小姐”“汪汪……”
李諾言擡起一腳踹翻了緊閉的馬蓉的院門,瞧着裡面正在打掃的院子的小丫鬟驚的扔掉了手裡的掃帚跑了進去,她冷嗤一聲,幾步走到了馬蓉的院子裡,四下找不到馬蓉,屋裡只有李風染一人正對着模糊的銅鏡描眉畫鬢。
“跑什麼,給我滾出去!”
李風染指桑罵槐的對着和門口的丫鬟大叫,將手裡的炭筆拍在桌子上,頓時炭筆化成了黑灰,她回頭瞧着門口站着的李諾言,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低聲問道,“姐姐啊,我還以爲是你院子裡的狗跑出來了呢,可有事啊?”
李諾言不顧她的那些話裡帶着刺,瞧着她的樣子肚子裡的火氣就消了,站在門口極度鎮定的四周看了看,最後自己坐在了桌子前,翻開茶盞,開始喝起了茶水,既然李風染已經改變了策略不再與她爭強好鬥的撕破臉了,她也不可能直接摘掉她的臉皮。
靜坐了一會兒,她才慢條斯理的說,“馬蓉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