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令牌有二十多個,就留他一個名額就好,我們爭搶剩下的那十九個!
到時候,他陳炫總不至於要將所有令牌都搶走吧?
如果他,這要那樣,肯定會引發衆怒,到時候,所有人集合起來對他出手,他陳炫也未必不忌憚。
陳炫一路上走的非常愜意,挖寶踩人,更有美女相伴。
他卻是不知道,危險正在漸漸的朝着他逼近!
海玉賢終於是已經踏入了這塔中塔秘境之中!
直接將一個路過的修士肉身打的爆碎,海玉賢將其靈魂捉住,細細的盤問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便知道了這塔中塔會有傳承令牌現世的事情。
“哼!原來如此,本座就說這一次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高手前來這怒煞塔,看來這件事情倒是傳的挺廣。”
這一次之所以有那麼多的天才子弟過來,遠遠的超過往年,正是爲了這傳承之令!
他們靈月宗的高層,卻是並未將這個消息告訴海玉賢。
這卻是他們一貫的作風,要弟子自己去查,這也是他們對弟子的鍛鍊方法。
畢竟,這麼一件事情,肯定會鬧的極大,要是弟子們這都沒有辦法探查出來,那也就說明不值得培養,難成大氣!
眨眼之間,三天的時間過去了,陳炫跨越了無數的危險,終於來到一片汪洋大海的面前!
大海碧波萬里,風平浪靜,海岸邊是金黃色的沙灘,有一隻只小山一般大小的白靈鷺棲息在沙灘上,卻彷彿一個個螞蟻一樣的白點。
這場面極其的壯觀!
這裡不過是一個地底世界,雖然大的出奇,但是總讓人感到他並不是真正的世界。
但是等衆人眼底看到這一片一望無際,清澈蔚藍的海洋之後,這種感覺無限的消失了。
所有人心底都升起了一個感覺,那就是這片海,就是一個世界。
世界,也未必有這海洋那麼巨大。
而且,這海,並不是凡間的海,有氤氳的靈氣在其上盤旋,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水霧,有仙鶴在其中橫飛,若隱若現,飄渺無比,有一股空靈的味道。
更加奇特的是,這大海之中並不是空無一物。
每一丈海水之中,都有一柄古樸的幾乎快要腐朽掉的青銅劍懸浮着,一望無際的大海,數之不清的青銅劍。
這每一柄青銅劍的樣式,靈力都各不相同,每一柄劍雖然都破碎腐朽,但是卻給人感覺有無比的鋒芒,銳利,似乎隨時都要出鞘飲血!
這大概就是洗劍海的名稱來歷了吧。
他們剛剛看到這壯闊的不像話的海邊,便聽到有人高喊了起來,“你們快看!那是什麼,發光的令牌!是傳承之令!”
人們順着他的聲音看過去,果然見到那無盡的海面上,也不知道多遠的位置,有一個懸空的玉臺,突然出現了,玉臺之上,有二十枚古樸厚重的方形令牌,正靜靜的懸浮着,似乎等待着人們去收取。
這裡空無一人,陳炫他們似乎是第一個到達的。
衆人心中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這一路上他們損失的人手超過大半,就連王乾那胖子也已經死掉了,剩下的大約只有七八個人而已,這七八個人之中,還包括那沒有一點戰鬥力的小書妖。
“這麼容易就到手了?”
陳炫心中不免有些驚疑,但是他仔細的探察了四周,卻是發現,這裡根本沒有任何的殺機,一片祥和,似乎沒有一點危險。
“既然沒有危險,那我們便走!”
他們紛紛駕馭着飛行法寶,朝着那傳承令牌所在之地前進而去。
可是當他們靠近那一望無際的大海之時,異變發生了。
嗡嗡的顫動之聲不絕於耳,彷彿天地都在嗡鳴,他們駭然的發現那洗劍海之中的一柄柄古老青銅劍都震顫了起來,從其劍柄尖端飛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各色光芒。
這些光芒彷彿天際流光,來的極快,眨眼之間的功夫,便在他們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光幕,阻止他們前進。
他們嘗試着攻擊這些透明的光幕,可是卻無濟於事。
衆人不甘心,忙碌了一會兒,陳炫卻是開口了,“沒用的,這光幕的強度,只怕是就連聖人來了,也根本打不碎!”
聽見陳炫都這樣說了,其他人沒有理由不信。
一個個均是停下了攻擊,皺眉思索了起來。
那位留下怒煞塔的古代大能,既然是留下了傳承令牌,不可能不讓人去取的,不然他的傳承,也就沒有人可以進去了。
所以,這裡一定有辦法進去的,只不過他們沒有找到而已。
這也相當於是一個考驗。
可是無論衆人怎麼樣做,都無法通過這個光幕,甚至這裡一點提示也沒有。
陳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提出了唯一的一個辦法,“等!”
這洗劍海,之所以不准他們進去,也可能是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準備好!
陳炫心中正這樣想着,過了一會兒,果然再次發生了異變!
他們分明看見,又有一個半透明的玉臺從海面之上升了起來,這玉臺和先前那個玉臺一模一樣,方形,人頭大小,雕刻着雲一樣的紋路。
只不過,這玉臺之上出現的東西,不是傳承令,而是一卷古書,一卷氣息極爲悠遠,通體閃爍着電花的奇異古書。
應該是一種極爲了不起的古老經文!
所有都是驚呼了出聲來,心中無比的炙熱,就連陳炫也是看着那東西,若有所思,心中有些渴望起來。
因爲他分明感覺,這古卷似乎和他所得到的太陽神靈法有相似之處,只不過太陽神靈法是一卷青竹書,這一卷則是閃電竹書!
就在他們一行人十分激動的時候,又有人來了,這一次來的這羣人,大約有五六個的樣子,以一個青發紫臉的瘦削年輕人爲首。
這些個人目光冷淡,看向陳炫他們的眼神有些輕蔑,他們徑直走了過來,視陳炫他們如無物,想要直接將那光幕打碎,衝進去取走寶物。
看樣子,他們是認爲陳炫等人太沒用了,連一個光幕都打不碎,實在是廢物。
可惜的是,他們使盡了全身力氣,居然也沒有將那光幕給打碎,一個個眉頭大皺,心中不甘,也只有學着陳炫他們,暫時等待了起來。
時間飛快的過去了,陳炫他們發現,每過一個時辰,那洗劍海的上方便會出現一個方形玉臺,玉臺之上盛放着,各種各樣的寶物,有威勢駭人的靈劍,丹香驚人的寶丹,有神秘無比的經卷。
總之,這裡面出現的每一樣東西,都足以讓在場的衆人,呼吸停滯,雙眼通紅,爲之發狂!
大約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洗劍海的天空之中已經是出現了十三個玉臺,包括那傳承令牌所在的。
而這洗劍海的半透明光幕之前,也已經是聚集了一百多名修士!
這些修士們一個個都面帶陰沉之色,身上散發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很顯然,能夠跨越這秘境之中的許多危險,成功來到這裡的,都不是簡單人物!
他們之中的很多人,原來的隊伍甚至是幾乎全滅,只剩下了一個人,又不得已和別人重新組成的,新的隊伍。
這樣一百多號修士聚集在一起,難免會有衝突,每一個人盯着其他人的眼睛之中,都包含着警惕和貪婪。
這秘境之中遍地都是寶物,殺人奪寶,相信是很多修士心中來錢最快的勾當!
不過陳炫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卻是沒有幾個人膽敢來騷擾!
他們之中很多人,見識過陳炫的神威,即便是沒見過的,剛剛也總算見識了一回。
因爲就在不久前,幾個不開眼的,看中了陳炫他們所佔據的位置,想要讓陳炫一行人滾蛋,還囂張的叫囂着,不然就讓陳炫他們死的很慘,女的全部捉去當發泄的爐鼎。
結果,自然是不用解釋,那幾個人被陳炫轟成了飛灰。
要知道,那幾個人怎麼也是頂尖聖子般的存在,也是其他地方前來的高手。
可惜在陳炫面前,很輕易的便被打殺成渣。
這一下,是徹底沒有人敢隨便招惹陳炫他們了,甚至人們自覺地在陳炫他們四周,讓開了很大一片空地,以示尊敬。
當然,還有四五個人也得到陳炫這般的待遇。
其中一個白眉毛的冷麪男子很是特殊,只見他身穿一襲黑袍,渾身的氣息極爲陰冷,他的一呼一吸之間,居然還有陰魂在他的鼻息之間遊走,發出一陣陣的慘叫之聲,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慄。
這個人,海玉瀾認識,據說是出生在大陸南邊的野人部落,後來來到大陸西邊闖蕩下了諾大的威名,現在是龍象後期,一身修爲詭異莫測,很是難纏。
此人察覺到海玉瀾和陳炫他們在一塊,卻是眉頭一皺,心中有些忌憚,他忌憚的無非就是海玉瀾的哥哥,海玉賢,不過看向陳炫的眼神,他卻是毫無顧忌。
“大陸西南的所謂妖孽天才?哼!有機會本座倒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妖孽!”
他輕聲嘀咕着,對陳炫抱有敵意。
很多外州來的修士,對陳炫都抱有敵意,原因非常的簡單,大陸西南僅僅是大陸上最爲弱小的一地方,現在他們卻突然出現了個所謂的妖孽天才,號稱龍象期斬過法王。
這讓他們這些來自高級地域,天生帶着優越感的傢伙,心中如何舒服?
一個大陸西南的傢伙,是個妖孽天才?比我還強?簡直是笑話!
他們是大陸西邊的天之驕子,許多大陸西南的天才,只是他們的奴僕一流。
他們對陳炫,自然是不服氣。
而此刻,就在那第十三個玉臺出現在洗劍海之上的時候,異變再次發生了。
“你們快看!這光幕之上,有字出現了!”
有人驚呼了起來,衆人仔細看過去,果然是發現原本空無一物,呈現半透明之色的光幕之上,現在居然是有着一個個古樸神秘的圖文、文字出現了,閃電般的遊走着,述說着某種天地的至理。
這些神秘圖文出現的同時,天空之中赫然是傳遞下來了一個如同雷霆神詔一般的聲音。
“領悟劍靈水幕之上的法則,達到標準者,方可進入洗劍海,你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這個聲音,宏大無比,直接傳遞到每一個人的心尖,但同時又飄渺無比,彷彿來自極爲遙遠的地方,總之,這個聲音極爲的特殊,絕對不是一般的修士可以發出來的。
很明顯,這聲音應該是這怒煞塔的原主人留下的。
這洗劍海外的光幕便是所謂的劍靈水幕,這是他們所遇到的一個考驗!
很快,場面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仔仔細細的盯着那光幕之上的圖文,希望領悟其中的奧妙。
這圖文遊走的極快,那些文字他們也根本不認識,只是衆人隱隱從那些圖案之中感受到了一種極爲高深的法則。
領悟這些法則,即便是不進入那洗劍海,大家也還是有着很大的好處!
所有人都靜靜的盤坐了起來,眸光之中似有符文在閃爍。
陳炫也和他們一樣,仔細的觀察了這些符文,很快,他便發現,這裡的這些符文,都是一種劍道有關的領悟,其中很多東西都極爲的玄奧,充滿了一種玄奇的味道。
一旦有人從其中領悟出了蛛絲馬跡,那都是可以讓自身劍道神通,甚至是其他神通都突飛猛進。
這些東西,無疑很了不起。
陳炫看了一眼,那符文,立刻就將其中蘊含的劍道感悟在腦海之中走一遍。
這些劍道感悟非同小可,陳炫僅僅是在腦海之中演化,他的身上便顯現出了異象來。
只見隨着他演化這些感悟,他的頭頂赫然是出現了一柄利劍,高懸其上。
這利劍通體幽藍,閃爍着冰寒的殺意,讓人徹骨生涼,極爲的恐怖。
其他人見到這一幕,心頭是紛紛大駭。
他們在這邊觀察這些圖文,根本連這些圖文意義的皮毛都沒有摸到,陳炫這邊居然已經將領悟的連異象都演化出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心驚了,紛紛朝着陳炫看了過來,感到了極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