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落,金烏升,日月交替的拂曉時刻,行書天下外一場極端之戰即將引爆!
“交出聖族教元,此後儒道不存!”一聲沉喝,只見樑桓笙戰袍一展,長戟搶先出手,一擊!震退行書天下兩大高人!
“嗯?”本欲藉助文仁心的身份打入三教內部,未料卻遇到此等變故,轟雷定天心中登時震驚。“可惡,再這樣下去恐是不妙,行書之首的身份對於我還有用途,這樣下去此地必滅!”想到這裡,轟雷定天雙手一背假裝後退,同時暗運陣決將訊息傳給亡界。
但樑桓笙勢如破竹,只見長戟橫掃,衆多儒門弟子竟是無人能擋,如此下去恐怕還未等卷師迴應此地便已經不復存在。
危機之際,忽見道光閃耀,隨即一名手持道劍之人迅速自後院躥出,正是天界道門之主北宮御!
“極方天法·三才定心!”芒星一閃,天地人三才之力頓時匯聚一手,一掌解圍!
然而,此時遊子驥與乘馬馨禾也紛紛出手,只見兩道劍氣夾攻而來,硃紅灑落後北宮御登時受創!
“好友!”見狀,一筆間急忙旋出背後判筆,強招上手!“天筆一念·四方歸元!”轟然一筆點出擊退雙鋒。同時轟雷定天亦憑藉這幅身體的記憶運出儒門密式,行書密卷·文治天下直轟而出,所經之處頃刻間地陷三尺!
但見破天戟一旋,樑桓笙再現霸道術力,驚天巨響過後,長戟破秘招,同時下盤一定,四鋒之首再贊一招!“破風滅!”
勢大力沉一擊避無可避,剛剛發招的文仁心首當其衝,嘴角頓時嘔紅!
再觀行書天下另一側,天界頂殺卯上銀虎八使其中三人,極端瞬間引爆!
“交出民法秘典!”爲首者口中一冷,兩柄短叉瞬間上手,而另外二人也分別掏出鐵鞭與雙斧直衝災夜造狂而去。
“快意!”見三人迅速攻向自己,災夜造狂不但不閃避,反而嘴角一笑拔出探月十殺!翻身一躍,赤血·八荒一刀劈下!
心知面前之人絕非易與,三人不敢大意,謹慎躲開對方強招。但面前刀者卻忽然消失在了三人身前。
“嗯?這……”察覺有異,爲首者短叉緊握向四周看去,但回神之際卻見白光一閃,瞬間人頭落地!
“啊?絕雙麟!可惡!斬天月,我們一起上!”見到同伴慘亡,持鞭者右手迅速揮出鐵鞭捲住災夜造狂長刀,同時示意同伴出手。
“雙斬迴天!”默契的配合,斬天月手中雙斧急速扔出直取災夜造狂頭顱,不料!對方卻左手一握,所運之招竟是法門密式!
“一法定天!”
未料對方竟能使用法門之招擋下雙斧,斬天月登時心中一驚,同時轉身對同夥喊道。“快鬆手,定滄海!”但卻爲時已晚,只見災夜造狂左手抓住雙斧同時投擲而回,噗嗤一聲,定滄海已經頭部中招倒地身亡。
“你……你……”連續損失兩名戰友,斬天月心中竟不由得對面前的刀者產生了畏懼,面前之人究竟是人還是魔?
這時,災夜造狂卻又將探月十殺對準了最後一位使者,口中似玩弄獵物的冷道。“那麼你想要哪一種死法呢?”
“你……你別過來!你……”
“去死吧!”說罷,刀氣直劈而出!
危機之際,忽見一道淡紫身影迅速衝來,隨後一劍擋下殺招!
“乘馬……乘馬鋒主。”
“嗯,斬天月你先退下吧,此人交給我。”說罷,乘馬馨禾左手一揮將對方震開戰場,同時雙眸緊盯着面前刀者。“連殺三名銀虎八使,你,難逃罪責!”
“哦?是麼?”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災夜造狂一轉探月十殺冷道。“可惜漂亮的小妹妹,一切都要用實力說話的,否則只能飲恨。”
“那麼你就此含恨吧!”一句冷語,乘馬馨禾手中藍花劍綻放,蘭花點露揮掃而出,所經之處地脈震裂,土石盡揚。
“哦……有點意思。”察覺對方實力不差,災夜造狂也一改狂妄,雙手同握刀柄,強招出手!“滅世·毀天!”
兩股龐大勁力相撞,現場登時被震出一條百丈深淵!
一招不取,乘馬馨禾掛念另一側戰況,登時猛提術力極招上手!只見少女單足一躍,全身騰空而起,漫天竟因此灑下無數淡藍色花瓣,此招正是!“乘馬之禾舞藍花!”
“嗯?這是什麼東西。”看着漫天飛舞的飄絮與藍色花瓣,災夜造狂心中驚異,急忙向後一躍躲開花瓣,同時強招出手!“災夜·造狂!”漫天大火頃刻自刀者周身暴衝而出席卷八荒,四周樹木也因此無一倖免而全部化爲灰燼。
但見空中的乘馬馨禾單手一握劍柄,隨即竟是縱身直撲火海,只聞金屬碰撞的巨響,隨後龐大的風力瞬間撲滅火焰,災夜造狂胸前頓時血花綻放。
“你……啊!”口中不甘的一喝,災夜造狂竟將探月十殺扔在了地上,單膝一跪認真地說道。“是我輸了!但你怎麼會知曉我的武學破綻?”
看對方這樣,乘馬馨禾也右手一旋將長劍變回絨球,口中冷道。“你那招刀法雖然威力剛猛,但卻忽視了下盤的防守,我只要抓準機會向你腿部穴道攻擊,便能輕易破解你的招式,不然你何不檢查一下自己身體,看看是不是除了胸口的傷痕外還有腿上的劍痕。”
聽對方這麼一說,災夜造狂急忙向下一看,果然自己的雙膝位置也滲出了絲絲硃紅。
“我不擅長殺人,交出民法秘典,我可放你一條生路。”乘馬馨禾口中冷道。
“民法秘典……”聽到這四個字,災夜造狂臉上露出一絲不甘,但還是乖乖的從懷中掏出了那本已經被自己鮮血浸溼封面的書。“給你,我輸了,求你遵守諾言放我一條生路。”
沒有回答,乘馬馨禾右手緩緩結果了書本,雙眸一撇對方隨即便打開書頁確認真僞,但剛剛打開第一頁,她卻忽然感覺自己腹部傳來一股劇痛,手中的書本也應聲落地……只見在自己身前災夜造狂正冷笑着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東西正是探月十殺!
“哦,對了,我剛纔忘了說一句話,在這個江湖上生存,除了實力外,手段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對付像我這種惡人啊,哈哈哈哈!”說罷,長刀一揮,乘馬馨禾身前瞬間噴出一股鮮血,染紅柔袍,染紅天際!
“嗯?四妹!”察覺另一方面有變化,正在與三教之人纏鬥的遊子驥急忙揮劍彈開四周的儒門弟子,轉身欲支援的,但卻見一名道者迅速來到自己身前,三掌攔下自己。
“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說罷,北宮御道劍一掃再阻對方去路。
就在乘馬馨禾命危之際,一道白色光影自遠處急速衝來,只聞三聲金屬撞擊聲響,竹劍一招攔下絕命之刀!同時來者左手抱起乘馬馨禾,轉身再掃其一股龐大颶風退去。
“嗯?那個人是!是你!”回想剛纔與自己長刀碰撞的竹劍,災夜造狂嘴角一顫,右手隨即握住探月十殺急追而去。
而樑桓笙與遊子驥二人見狀亦不願戀戰,連發數掌做掩護後轉身向白光方向追去。
“追!”見兩人離去,文仁心步伐一躍欲追擊,但卻被一道身影攔下。
“窮寇莫追,還是先處理好儒門的傷員吧。”北宮御說罷,右手將道劍緩緩插回劍鞘。“我還有其他事情就先不奉陪了,請。”說罷,道者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的靈界樹林中,天樹境界儒禮尊荻月卯上夜命使徒拓跋荒,戰火一觸即發。
“愚蠢的凡人啊,妄想在銀虎掌中拯救自己的下場唯有死亡一途。”口中低沉的朗誦,拓跋荒緩緩拔出背後鐮刀,酆都之氣登時散發而出!
“凡人?”但聞荻月冰冷一語,隨即一股難以用語言表達的龐大術力自體內爆發,雙眸也同時透出無盡的寒冷。“你是在說我嗎?還是你的中二病發作了急需治療?沒關係,本公子……祖傳秘方,包治百病!”話音落,只聞轟然一聲巨響,轉眼間,荻月手中竟握住了一把與自己儒雅氣質完全不符的武器:一柄七尺長的巨大鐵錘。
“嗯?”見對方自異空間中拿出的武器沒有絲毫儒門風範,拓跋荒心中略一驚異,想道。“此人全身透露出儒門的氣息,然而手中的武器卻全然沒有儒門風範,嗯……是我找錯人了麼?”
但不等拓跋荒想完,荻月便便右手一握鐵錘,六尺鐵柄向地一定,龐大的力道瞬間震裂方圓十里地脈!
“嗯?!”察覺到情況不對,拓跋荒雙眼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等下,剛纔那股術力是……在開玩笑嗎?”
然而眼前的一切卻告訴了這名夜命使徒並非是玩笑,而是事實。只見荻月手中鐵錘一握,隨後轟然向前一擊,沉重的力道竟頃刻間讓拓跋荒雙腿陷入塵沙之中。
“你……黯涌天地滅魂音!”心知不妙,拓跋荒急忙雙足迅速拔出土層,極招出手!
卻見荻月雙眼平淡一掃,七尺長錘再落地面,轟然一聲巨響後,地脈下竟衝出數道沙浪直襲拓跋荒,一聲慘叫過後,天際之剩無數血沫混合泥土落地,昔日四象破封的設計者之一,如今也唯有迴歸塵土,從此夜命不存。而荻月也握着長錘踏過塵土消失在了樹林中……
柳絮紛飛,銀虎神殿外側一處桃源之境內,今日卻見晨光下一人獨自搖扇而立。
“一柳一花一知音,一絮一潺一瓢飲。亂蝶伴舞一生幸,三言兩語半光陰。”詩號說罷,但見男子右手緩緩拿起桌上一杆毛筆,輕蘸墨水,在宣紙上隨意的畫了起來,但臉上卻是帶着一抹淡然的笑容。
不多時,畫作完畢,只見畫中之人披虎皮披肩,頭戴半月銀冠,身穿棕色長袍,正是拓跋荒。
“可以殺死夜命使徒的人,你讓望夜磬音有興趣了。”
而在神殿頂端,銀虎胤天此刻正閉目深思,忽然,王者緩緩睜開了雙眼,隨即起身冷道。“靈界也終於按耐不住了嗎?”
白虎說罷,只見天際一道巍然身影緩緩而降。
“一筆談笑風雲物,濁酒在口論萬千。一書道盡天下事,氣概昂首傲世間。”紅袍輕展,棕發飄揚,頭戴百靈侯冠,身着深紅華服,手持一杆檀木毛筆,兩束棕發自耳邊垂落至身前腰部之處,深棕色的雙眼露出不凡的氣勢。壯年男子雙足落地,全身盡顯氣宇軒昂之姿。
“白虎,清晨之刻正適合切磋,不知閣下可否賞光?”眼神冰冷,君卿衡單手向前一伸,不凡的術力瞬間橫掃神殿。
“哈哈哈哈哈哈!”見狀,銀虎胤天也發出了輕蔑的笑聲。“百靈三公,今日銀虎胤天先滅其一。”
清晨之際,靈界太保君卿衡獨自一闖銀虎神殿,面對這位四象之中的戰神,君卿衡真的能夠測出對方能爲底限並全身而退嗎?第四章,天罰終幕·靈啓新章至此結束。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第五章,黯雲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