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域宗,試煉廣場。
李歡手握着原本熠熠生輝的仙劍,可是在湯武將青漢劍取出後,卻是顯得驀然失色。
李歡則是在湯武將青漢劍取出後,眼中唯有青漢劍,心中卻也只是羨慕加嫉妒,卻是不敢真的咒罵大先生,只是自幼養尊處優慣了,很是鄙夷的看着湯武。
湯武自然不予理會,看着平日裡對自己尚且有着一絲靦腆不善語言的蘇怡,此時卻因爲情緒激動,對自己這般,湯武雖然心有怒意,可是相對的也有着那麼一絲幸福的滋味。
李歡卻不給湯武享受幸福的時間,看到湯武容顏上露出一絲破綻,李歡立即將手中的匕首再次祭出,匕首在虛空中陡然消失不見。
湯武早有準備,同樣的錯誤在湯武眼中不能犯第二次,故而在看到李歡將匕首祭出後,湯武將自己的真元注入到青漢劍上,就看到青漢劍上青芒爆閃,接着湯武在自己身前三尺處,將青漢劍向前一掃,就看到青漢劍上發出啶嚶一聲輕響後,虛空中卻是陡然間出現李歡其中一筆匕首。
李歡見此後,面容一驚,看到青漢劍果然非凡,其不僅是一柄不錯的法寶,同時也能夠感應相對的危機,實乃是一柄不凡的法寶。
因此青漢劍在李歡眼中,更爲耀眼,一顆貪婪的萌芽在李歡心中悄然發起。
李歡見自己的匕首被湯武抵擋下後,足下靈氣一轉,竟然又在虛空中消弭不見。
方楓端坐在崖上,看着李歡的身影,其實心中也是在讚歎,李歡此子看似尋常,可是就憑藉着他眼下的速度,卻是非尋常之人,可以比擬,在同修爲的情況下,李歡可以說是尋常之人很難傷及到他。
故而此時方楓心中對於湯武的狀況,有着一絲擔憂。
可是方楓的擔憂,卻是多餘的,李歡看似速度在同階中不凡,可是真正的和人對峙時,卻是能夠看出經驗上,還是有很多的不足,尤其是和本身就身經百戰的湯武比起來,二者實戰的經驗卻是極爲懸殊。
湯武見狀後,手握青漢劍,就看到青漢劍上青芒大盛,竟然化作一團流光,護住湯武周身。
李歡卻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去接近湯武,而是轉身回到自己的地方,看着湯武面色一寒道:“看來你就會用這把劍而已。”
湯武搖搖頭說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師尊給予的,此劍亦是,所以用這劍並沒有感到怎麼樣。”
李歡哼道:“明明實力不如我,就只會藉助這個法寶,真是爲你感到丟人!”
湯武聞言後,環顧四周,發現立即有陣陣竊竊私語的聲音,於是面色一紅,對着李歡說道:“哼,莫要以爲出些激將法就能如何,你我都不是乳臭未乾的小子,這樣是沒有用的,還是憑藉真正實力的好,不要再來耍嘴皮。”
李歡眼中極爲陰沉的看着湯武,心中暗歎道:“平日裡和他接觸不多,以爲是魯莽之人,卻不曾知道,竟然是這般有頭腦的人。”想到這裡,李歡竟然有些後悔,可是正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眼下的李歡卻是人居此位,很多事早已身不由己,入宮自己膽怯了,那麼隨之而來的則是以往的人對自己的嘲諷,李歡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思前顧後,想了這麼多,其實對於元嬰修士而言,不過都是在電光火石般發生。
湯武卻是一反常態,看着面色越發陰沉的李歡,感受到李歡猶如實質般的殺機,正在想着自己用來,湯武自然不是初出茅廬的少年,頓時能夠感受到這抹殺機,於是就看到湯武竟然向着李歡邁步上前踏出。
隨着湯武足尖接觸到地面時,在場的衆人竟然能夠感受到心神都會隨之一震,不明所以的人就好似自己的血脈都會隨着湯武每一次足尖的落下,洶涌翻滾。
湯武最想對峙之人就是李歡,李歡也感受的最爲清晰,李歡在最初能夠感受到隨着湯武的足尖落下,李歡的元神竟然都會隨之震動,李歡雖然沒有見到過湯武這般功法,不過也能夠猜出,這定然是一種極爲不凡的功法。
李歡心念於此,連忙咬破舌尖,纔看到迎面而來的湯武竟然已經欺身近前,正準備舉起手中青漢劍向着自己掃來。
李歡見此後連忙閃身離開,可是還以往內剛剛反應過來,而被湯武的青漢劍掃中衣衫些許。
廣場東首角落中猛然在虛空中出現的李歡卻是顯得狼狽至極,看着湯武心中怒意橫生道:“看來你這是在逼我!”
“分明就是你不對在先,就不要再說這般話。”湯武也是回道,因爲在湯武的眼中,李歡是先對自己產生殺機,自己纔要如此。
可是正當湯武準備教訓李歡的時候,卻是看到崖上的樊長老輕咳一聲,頓時讓觀望的衆人心神一震,頭腦清醒,並且衆人在清醒後看着湯武的神情,極爲精彩。
湯武見自己最爲隱秘的道法被人破去後,面露蒼白的對着李歡說道:“看來你只是會藉助他人。”
李歡卻是哈哈一笑說道:“很多時候,藉助他人,也是一種實力的證明。”
見到樊長老不聽自己方纔勸言,再次出手相助湯武后,方楓則是輕哼一聲,伴着方楓的哼聲後,就看到四周竟然好似捲起一團團無形的旋風般,將樊長老的聲音吹得消弭不見。
樊長老看似後,對着方楓怒聲說道:“方道友,你這是何意?”
“難道樊長老沒有聽到我之前的告誡嗎?”方楓淡漠道。
樊長老卻是心中震怒道:“方道友,你可知這是我明域宗之事,你這外人就不要再來攪合,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方某不懂樊長老口中的不可以爲何,你無故照顧李歡,這本就是不對,二人比試,都是心甘情願,你這般卻很是讓人費解。”
“老夫做事何須你這小兒來管。”樊長老亦是言談不善道。
一旁的任長老看次後,同樣覺得方楓及不懂禮數,對着方楓說道:“這位道友,任某不知你爲何人,但是有些事還是勸你不要去管的好。”
方楓搖頭說道:“我坐在這裡,自然是要管的,否則坐在這裡,又有什麼意思。”
任長老卻不似樊長老那般脾氣,看次後,搖頭輕嘆後,就不再多言。
樊長老卻也是將目光聚集在廣場中,看到李歡在抵禦過湯武的攻勢後,雖然面容狼狽,可是卻度過了方纔的危機,緊接着李歡卻是意識到自己的現狀,不僅面色一窘,對着湯武說道:“你要爲此付出代價!”
“哼,但來無妨,我湯武靜候!”湯武豪言說道。
李歡卻是腦中一轉後,轉身看蘇怡說道:“你看上的這個女人,確實不錯,我替你檢驗過了。”
李歡意識到自己實力不如湯武后,竟然是劍走偏鋒,陡然間說道。
乾州中,一個女子對於清譽看的是極爲重要的事情,至少是在大宗門中如此,故而在聽到這番言辭後,湯武在思慮方纔李歡三番五次的言談,將目光投向蘇怡,蘇怡卻是神色黯然,知道再也無法隱藏,這才口中唯有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他將我騙過去……”
湯武走到蘇怡身前,看着蘇怡,神色有些黯然,卻仍舊有着一絲希冀的說道:“這,難道是真的?”
聞言後的湯武,好似覺得天地都爲之一顫,看向蘇怡說道:“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
蘇怡則是止不住的流浪,看向湯武的目光中充滿了自責,隨即就要轉身離開,可是卻被湯武緊緊拉住手臂。蘇怡不禁轉身看向湯武說道:“武哥,讓我走吧,我配不起你。”
出乎蘇怡或者是所有人意料的則是湯武在經過最初的心神激盪後,對着蘇怡歉意說道:“剛剛是我的不對,這一切我想我知道,都是他,我會爲你報仇。”
蘇怡則是難以置信的看着湯武問道:“你難道沒有聽到嗎,放開我吧,讓我離開。”
湯武聽到後,將蘇怡的雙手我的緊緊,對着蘇怡說道:“我在乎的是你。”
蘇怡之前就已經是梨花帶雨,此時早已是在李歡言談後,面容有着一絲憤怒,一絲羞愧,一絲愧疚,還有一抹疲憊。
可是湯武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好似初春之雨般,滋潤着蘇怡的心田,蘇怡聽到,不禁掩面痛哭。
然而李歡卻是看到,不理會二人的纏綿,邁步上前,將手中的一柄匕首早已祭出,讓其在虛空中消弭,準備在湯武身後偷襲。
方楓雖然坐在崖上,可是卻將李歡的神情收入眼底,看着李歡心中很是嘆息,可是正當方楓準備阻止李歡時,卻看到湯武猛然轉身,竟然將手在虛空一探,把匕首握住,不過匕首卻是將湯武的手掌劃破。
看着鮮血直流的湯武,李歡正準備在出言挑釁時,卻看到湯武面色極爲陰沉,看着李歡猶如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