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章 毀滅之死
二零零章毀滅之死
毀滅之靈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小子在自己有肉身之時,能夠輕易吞食自己的毀滅之力,如今自己恢復了本體,他依舊能夠如此輕易地吞噬自己的毀滅之力。他不敢置信地再次發出了一道比先前強了十倍左右的毀滅之力形成的黑色煙霧,瘋狂地向小執衝去,瘋狂地叫道:“去死吧!”
小執看也沒看那黑色煙霧,搖了搖頭說:“想不到現在你竟然如此大方,以前不過隨便吃你一點,你都會大發雷霆。”說完他再次將這股毀滅之力完全吞食下去。
毀滅之靈兩次施展了毀滅之力攻擊之後,他那巨大的刀身已經開始變得虛無起來,顯然是能量消耗過多,他本來是在期待着這個可惡的小鬼在自己那強大的毀滅之力之下被撐**體而亡的,可是這小鬼吞了自己六成左右的毀滅之力,卻一點事也沒有,這個時候,他感覺到情況不妙了,不敢置信地說道:“這,怎麼可能,你一個小小的執念之靈根本就不可能吞食我這麼多毀滅之力後還沒有事,你,你到底是誰?”這個時候,毀滅之靈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小鬼的身份不簡單,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執念之靈。
小執看了毀滅之靈一眼說道:“你沒猜錯,我確實不是普通的執念之靈,我的名字叫做執念.無心,我想,作爲毀滅一族的王者,你應該知道我。”
“哈!哈!哈!”毀滅之靈那變得虛無的刀身瘋狂地顫抖着,有些歇斯底里,“執念.無心,居然是執念.無心,執念一族最強的王者,我毀滅.天絕栽在你的手上,也算是不冤了,我也知道,世界上並不只有我一個人那麼幸運,能夠離開毀滅空間,可是我萬萬沒能想到我會在這裡遇到你,天意啊!天意!”
小執靜靜地看着毀滅之靈,任由他發泄着自己的情緒,過了很久,他纔開口道:“毀滅.天絕,我不爲難你,你回到毀滅空間吧!”
“哈哈哈!”毀滅之靈狂笑道,“回毀滅空間,那是不可能的,我想,你也不願意回到執念空間吧?你不用再勸我了,我毀滅既然出來了,就不可能再回去,再說,你認爲我如今被你吸收了大半的毀滅之力,再回到毀滅空間之中,會有好下場嗎?”
小執沉默了,對於毀滅空間,作爲執念一族的王者,他是非常清楚的,如今實力大損的毀滅之靈,回到以實力爲尊的毀滅空間之中,下場是可想而知的,在毀滅空間之中,曾經是王者的毀滅.天絕,絕對有着不少的仇人,如果如今實力大減回到毀滅空間之中,必定會受到那些仇人的圍攻,死得很慘的,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你不願意回到毀滅空間之中,那我也不勉強你,可是,你必須得死。”
毀滅之靈沉聲道:“我明白,我的存在,註定是爲毀滅而生,也註定了會被毀滅,這就是上天給我的使命。”
毀滅之靈說完之後,巨大的刀身轉向若水,說道:“若水,其實,我一直以來並不想與你們爲敵,毀滅整個大陸。可是,我卻不得不這麼做,因爲這是我們毀滅一族的使命。”
若水愣住了,不解地看向毀滅之靈。
毀滅之靈無比悲哀地說道:“我們毀滅之靈一族自從誕生以來,就註定了要以毀滅爲目的。因爲我們雖然生來就具備着強大的實力,可是,如果我們不去殺戮毀滅的話,我們的實力就會減弱,直到實力減弱到一定的程度,我們就會死去,爲了能夠活下去,不管是在毀滅空間之中,還是在外界,我們都必須得毀滅,只有這樣,才能讓我讓我們的毀滅之力不削弱,從而保住性命。因爲我們的特性,我們毀滅一族就成爲了一個無比邪惡的種族,爲了生存,不斷地毀滅一切存在。”
衆人都愣住了,在人們心中無比邪惡的毀滅之靈一族,竟然只是爲了生存才毀滅一切,這給他們帶來的震憾實在是太大了,生存,有罪嗎?爲了生存而做的一切,真的是邪惡的嗎?
毀滅之靈沒有理會衆人的震憾,繼續說道:“其實,我很羨慕你們,你們的修煉,只需要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就可以了,而我也想過,如果我成爲人類,是不是可以不用毀滅就能生存下去呢?所以,我很在意那具肉身,雖然那具肉身並不能讓我的實力不減速弱,但是,那減弱的速度已經慢了很多,這就意味着,我不必再去毀滅那麼多事物,所以,即使那具肉身很弱,但是,我卻一直沒有放棄。”
毀滅之靈的敘述結束了,衆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在這一刻,大家都似乎覺得,毀滅之靈,並沒有那麼邪惡,如果不是因爲他們的特質,他們也許也會和正常人一樣。
“我說了這麼多,並不是希望得到你們的同情,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明白,每一個種族他們的生活方式,都是由於特定的原因而造成的。”毀滅之靈淡淡地說道。
小執默默地看着毀滅之靈,靜靜地聽着他的講述,沒有出手,沒有阻止。
“若水,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們是朋友,而不是敵人。”最後,毀滅之靈平靜地對若水說道。
說完該說的一切,毀滅之靈轉過刀身,對小執道:“執念.無心,動手吧!”說完,毀滅之靈的刀身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毀滅氣息,在周圍形成了濃濃的黑霧而毀滅之靈的刀身,也漸漸地化爲了虛無。
小執嘆了口氣,說道:“一路走好!”然後張開小嘴,把那濃濃的帶着毀滅之力的黑霧全部吸入了口中,然後回過頭,對若水等人露出了一絲笑容:“一切,結束了!”
是啊!一切結束了!衆人在心底感嘆道,在此刻,他們的心中,卻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這一切,說不上誰對誰錯,一切,只是爲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