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仔細的端詳起來了秦南的第二幅石雕,這也是一副人像,雕刻之人顯而易見是一名少年,臉上帶着一股憨厚的笑容,右手撓頭,活靈活現,栩栩如生,正是秦南的弟弟,秦雲。
紫兒雖然對雕刻之道一竅不通,但還是一眼便可以肯定,這一副石雕比之剛纔雕刻得更好。
秦南放下手中的工具,看着眼前的石雕這才微笑着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看來達到真氣之境之後對我的雕刻技術有了很大的幫助,只不過如今我雖然大體上能夠控制體內的真氣,但卻不能做到細微之處也運用自如,看來在這方面我還得好好練習一番。”
秦南說着,轉過身去,只見紫兒一臉震驚和崇拜之色看着自己,這纔想起紫兒似乎一直都陪着自己,秦南不由一陣心痛,摸了摸紫兒沾了灰塵的俏臉,笑道:“傻瓜,怎麼不知道自己進去休息,累了吧?”
紫兒被秦南這個親呢的動作不由一驚,但聽了秦南的話之後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感覺,只覺得若是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此刻那該多好啊。不過紫兒當婢女這麼久了,也懂得收斂自己的感情,對着秦南微微一笑,便要朝着屋內走去。
而就在這時候,秦南突然全身一顫,伸出雙手,眼中露出一股不可置信之色,震驚道:“這是這麼一回事?我今天並沒有修煉,怎麼我丹田之內的真氣充沛了這麼多?”
秦南感受着丹田內的真氣,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詫異之色。過去,秦南體內的真氣之後一股,如同頭髮一般一般細,而現在,秦南的丹田之內竟然又多出了一股真氣。
秦南怔了怔,自言自語道:“難道、難道是因爲雕刻的關係?”
秦南不敢肯定,本想再雕刻幾座石像驗證自己這個猜測,但此刻天色已晚,大理石也被用完了,秦南無奈只好暫時作罷,準備明天再驗證自己這個猜測。
待到秦南進入小樓內之後,紫兒已經端上了飯菜,一股芳香之氣撲鼻而來,秦南摸了摸自己已經癟下去的肚子,苦笑一聲,便朝着飯桌走了過去。
當晚,秦南盤膝修煉了一夜,第二日清早,秦南便迫不及待的起牀。紫兒也如同往日一般端來漱口洗臉水,秦南吃過早餐,推開門,頓時只見門外擺放着九塊巨大的大理石,顯然紫兒已經按照秦南昨晚的吩咐讓人送來大理石了。
秦南如今的地位非同凡響,弄幾塊大理石過來還是輕而易舉的。
秦南不由想到昨天那個猜測,當即深吸一口氣,拿起攻擊又雕刻了起來。
一天很快便過去了,今天秦南雕刻了不少的石像,其中有父親、弟弟、周雨靈、福伯、羅剛以及一些動物的雕像,讓秦南奇怪的是,自己竟然將那個巨人山下只有一面之緣的火舞也雕刻了進去,或許在當時,火舞已經深深的印入了秦南的心中吧。
不過秦南卻是十分失望,因爲他今天一連雕刻了八塊雕像,丹田內竟然也沒有產生絲毫的變化,只不過自己對於體內的真氣運用更加嫺熟了。
這已經是最後一塊了,不消片刻,這塊石雕也完成了。秦南吐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工具放了下來,又查看起了丹田內的變化。
這已經是最後一塊巨石了,若是丹田內依然沒有任何變化,那隻能說明秦南的猜測是錯誤的。秦南氣沉丹田,仔細的查看了起來,這時候,秦南驚喜的發現,丹田之內雖然真氣沒有多,但是之前那兩股頭髮般細的真氣已經明顯變粗了一些。
秦南心中不由大喜,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以真氣運在雙手,然後再雕刻雕像果然不僅能夠增長真氣,而且能夠提高對真氣的運用。秦南明白這一切之後,心中當即暗暗盤算了起來,一個新的修煉計劃,已經浮現在了秦南的腦海之中。
自此,秦南吩咐紫兒每日讓人送來大量的大理石,而秦南白天雕刻,晚上煉精化氣,吞吐天地元氣,實力竟然飛漲。
西門宇耳目衆多,秦南的怪異之舉很快便驚動了西門宇,西門宇曾經來過一次,見秦南在雕刻石像,以爲秦南偷懶不練功,雖然心中有些不快,但也不好說出來。
而且秦南雕刻出來的石雕的確有些不凡,西門宇象徵性的讚美了秦南幾句,囑咐秦南要勤加修煉,然後像秦南討要了幾幅石像之後便離開了。
西門宇哪知雕刻石像對秦南的修煉幫助多大,不過秦南心中猜測或許是因爲自己修煉的功法特殊的原因纔會造成這樣效果,所以秦南也沒有言明。每日依然如此,西門宇知道後無奈的嘆息一聲,也不再關心此事。
秦南雖然是西門家族的侍衛,但如今西門家族勢力滔天,也無人敢惹,所以他這侍衛也悠閒多了。來了楚都兩個多月,竟然一個任務也沒有,不過秦南也樂得清閒。
這一日,秦南一如既往的雕刻石像,而西門府卻是來了一位貴客。
西門府大殿之內,西門宇氣宇軒昂,端坐在上方的紅木大椅之上,而旁邊坐着一名白鬚老者,一臉溫和的笑容,好似冬日裡的陽光一般。
“花館主,不如你再坐坐吧,怎麼這麼着急着走啊!”西門宇一臉惋惜之色看着眼前的老者微笑道。
花館主摸了摸鬍鬚,臉上露出一股溫和的笑容,道:“西門少主不必挽留,有空還請西門少主去在下那坐坐,老夫便先行告辭了。”
花館主說着,站起身來便欲離去。
西門宇見狀連忙起身走到花館主的面前,微笑道:“就讓小侄送送花館主吧!”
花館主溫和一笑,也不拒絕,便在西門宇的相送下朝着大殿之外走去。然而,就在這時候,花館主卻是停了的腳步,目光朝着大殿內角落裡的一座石雕看去,雙眼頓時一亮,也不理會西門宇詫異的目光,便快步走到石雕面前,仔細的端詳了起來,時而微笑不語,時而皺眉凝思。
這副石雕正是西門宇像秦南討要過去的石雕之一,西門宇見雕鑿的不錯,便將它擺放在了大殿的一角。
西門宇見狀臉上不由露出一股詫異之色,來到花館主的身後,見花館主一臉沉思,也不敢打擾。
直到半響之後,花館主這才收回目光,苦笑道:“今日見此佳作,一時失態,讓西門少主見笑了。”
西門宇卻是微笑着搖了搖頭,道:“無妨,小侄知道花館主乃是喜愛石雕之人,不過雕刻這石雕之人年紀不過十二歲罷了,這副雕像真的那麼好嗎?”
西門宇詫異道。
若是別人對一副石雕露出這種表情,西門宇根本不屑一顧,但是花館主對一副石雕露出這副表情,就實在讓西門宇太感到震驚了。
因爲,恐怕整個楚國,沒有人比花館主對石雕更爲了解了。
“什麼?雕刻之人年紀才十二歲,這怎麼可能呢?”花館主聞言不由瞪大雙目,露出一臉震驚之色道。
西門宇詫異的點了點頭,道:“確實不假,此人名叫秦南,乃是我府上的一名侍衛……”
西門宇還未說完,花館主便焦急道:“快,西門少主,快帶老夫去見見這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