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秋,天氣漸漸轉涼,小樓周圍樹木上的葉子也開始漸漸泛黃。
在泛黃的樹葉之下,一名少年全神貫注,一手握錘,一手持鑽,在身前的一塊巨石上雕鑿了起來。
在他身後,一如既往的守候着一名妙齡少女,一雙水汪汪的美目凝視着少年的身影。
毫無疑問,少年正是秦南,經過兩個月的修煉,秦南此刻體內的真氣已經十分雄厚了,除此之外,秦南的雕刻技術也是大有進步。
就在少年專注的雕刻之時,兩道身影匆忙的朝着此處奔來,竟然正是西門宇和花館主。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秦南身後,紫兒見狀不由一驚,連忙就要行禮。然而,這時候花館主卻是揮了揮手,示意紫兒不要出聲,紫兒看了西門宇一眼,見西門宇點了點頭,這才乖巧的待在一旁。
而花館主則是來到秦南的身旁,端詳秦南附近的幾座雕像,不時點了點頭。看完這些雕像之後花館主便來到了秦南身後,靜靜的注視着秦南。
而秦南則一如既往的全神貫注的雕鑿着,偶爾停下來大量一番自己的作品,然後繼續雕鑿,顯然沒有發現西門宇和花館主的到來。
西門宇本來想直接出生喚醒秦南,但花館主卻是搖了搖頭,西門宇見狀也不好搏花館主的面子,陪同花館主站在一起,靜靜的等待着秦南。
此刻,紫兒的內心卻好似驚濤駭浪一般波動不已,她實在無法想象,自己這位秦大哥竟然擁有這麼本事,能夠讓楚國第一大家族西門家族少家主西門宇乖乖的站在他身後等待,還有那名看起來似乎比西門宇更加厲害的神秘老者。
一刻鐘過去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西門終於有些等得不耐煩了,臉上露出一絲歉意,低聲道:“小侄待會還有要事,就先行告辭了!”
花館主聞言隨意的點了點頭,根本沒有在意西門宇說什麼,此刻,花館主的心思似乎全部放在了秦南身上。
西門宇見狀看了看秦南,眼中不由閃過一道寒芒,但卻是一閃即逝,緊接着便悄然離去。
而花館主則是耐心的等候着,仔細觀察着秦南的雕鑿手法。
又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秦南這才吐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工具,打量起了自己的作品。
“形態栩栩如生,神態活靈活現,小兄弟年紀不大,但雕刻之術竟然是如今高明,着實叫人敬佩啊!”
就在這時候,秦南的身後卻是傳來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
秦南一聽便知道對方是一名極爲懂得雕刻之道之人,當即轉過身去,只見一名白袍老者微笑的看着自己,秦南不由拱手道:“小子拙作,讓大師見笑了。”
花館主撫了撫鬍鬚,臉上露出一股溫和的笑容,道:“小兄弟太過謙虛了,老夫剛纔見小兄弟正在雕刻,不忍打擾,便沒有出聲,沒經過小兄弟的允許便在身後偷看,小兄弟不會怪我這個老頭吧!”
秦南聞言不由笑道:“無妨!小子秦南,敢問大師名號?”
花自在露出一股溫和的笑容,道:“老夫花自在,乃是龍淵展覽館館主,對石雕也略微精通,今日見秦南兄弟雕刻技藝非凡,實在欽佩。老夫想將秦南兄弟的這些石雕拿去我的展覽館拍賣,不知道秦南兄弟可否應允?”
還未待秦南開口,花自在似乎生怕秦南拒絕一般,又連忙說道:“我看秦南兄弟的作品不凡,定然能夠拍賣一個好價格,當然,拍賣出去的錢幣自然是秦南兄弟的。本來我們龍淵展覽館拍賣石雕都是要收百分之十的酬勞,不過我和秦南兄弟一見如故,這勞務費也免費,秦南兄弟意下如何啊?”
花自在一臉期待之色看着秦南,道。
其實秦南的作品的確不錯,但和龍淵展覽館之內那些高級的作品比起來卻是明顯有着一些差距。花自在這次之所以這麼激動,那是因爲雕刻出那些高級作品的雕刻師們無一不是六七十歲甚至更高的老傢伙,而眼前這名少年,年紀不過才十二歲,他的作品便能夠邁入大師的級別,這纔是最驚人了。
只要長此下去,花自在絕對相信,這名少年能夠成長爲新一代的雕刻大宗師。
秦南聞言不由沉默了起來,對於秦南而言輕而易舉便可以雕刻出許多這樣的石雕,若是能夠換些錢,改善父親的生活倒是十分不錯的選擇。雖然西門虎答應幫助自己照顧父親,但秦震天是自己的父親,又不是西門虎的父親,總是難免有些擔憂,若是父親手中有大量的錢財,那秦南便再也不必擔心父親了。同樣身在風雲學院的弟弟也需要大量的錢財,秦南想到此處,沒有在猶豫,當即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我對楚都不是很熟,如果我的作品拍賣出去了希望花館主派人將酬勞送給我。”
花自在聞言不由大喜,但爲了和秦南長久合作下去,他連忙掩飾住內心的歡喜,笑道:“小事一樁,這當然可以。如果沒有問題,我回去之後便派人前來擡石雕,可以嗎?”
秦南點了點頭,淡淡道:“沒問題。”
花自在聞言哈哈一笑,當即迫不及待的告辭了秦南,便朝着西門府外而去。
秦南看了看花自在臉上那古怪的笑容,不由摸了摸鼻子,總覺得花自在臉上的笑容好似騙小蘿莉吃棒棒糖的怪叔叔一般。
沒過多久,一大羣壯丁便來到秦南的住所,帶隊的竟然是花自在。秦南實在難以相信,這種事情竟然要他一個館主親自前來,若不是剛纔紫兒告訴自己此人是和西門少主一同前來的,秦南恐怕必然要懷疑他們的身份了。
花自在顯然看出秦南的疑惑,不由尷尬的笑了笑,其實花自在此番前來是不放心自己的手下。而且這一次石雕的數量這麼大,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才行,所以花自在這才親自負責。
看着壯丁們擡着石雕遠去,花自在這才和秦南告辭,跟着壯丁們離開了西門府。
不過這只是秦南生活中的一道插曲罷了,秦南也沒有多在意,繼續恢復了以往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