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的衆弟子聞言,當即將秦南團團圍住,讓秦南插翅難飛。
面對衆人的包圍,秦南卻是面無懼色,絲毫也不驚慌,也不阻攔,任有衆人將自己團團圍困住。
“哈哈哈,九幽魔宗宗主魔尊秦南,你竟然自動送上門來,這回我們也不客氣了!”
郝正義哈哈大笑二聲,當即便朝着秦南撲去,竟然想要直接殺死秦南。
秦南見狀,心中冷笑,這郝正義看來還真是心急,恐怕他更擔心自己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吧。
“郝盟主,且慢!”
秦南正欲出手,但就在這時候,善德大師突然擋在郝正義身前,阻擋住了郝正義。
郝正義聞言就要發火,但還是強忍住怒火,道:“善德大師,我要殺了這邪魔,爲仙霞真人報仇,你爲何阻攔我?”
善德大師聞言,雙手合十,嘆息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衲並非阻攔郝盟主。只不過,這秦南如今已經成爲了九幽魔宗宗主,我們若是殺了他,不僅無法消滅九幽魔宗,而且反而只會激起他們的怒火。最好的辦法,便是活捉住這秦南,讓九幽魔宗妥協。更何況,這秦南捨生忘死,單槍匹馬來此,必然是有什麼事情,我們不妨聽他說完再決定他的生死!”
秦南聞言,對這善德大師不由升起一絲敬佩之意,這善德大師雖然也上了郝正義的當,但最起碼他還是有是非之心的。
郝正義聞言,雖然想要馬上殺了秦南,但善德大師所言句句在理,他又不好出手。只得擠出一絲笑容,道:“這魔尊秦南,害死仙霞真人,來此要麼是挑撥我們衆人的關係,要麼是來宣戰的,有什麼好聽的。不如直接殺了算了。”
善德大師聞言,眼中不由露出一絲狐疑之色,道:“郝盟主,難道這秦南得罪了你不成,他雖然罪大惡極,但讓他多活片刻,也好讓我們問問他來此作甚,還有用他挾制九幽魔宗都有着極大的作用。你如此着急殺他,是爲什麼呢?”
郝正義聞言,只得乾笑一笑,道:“我也是因爲太想給仙霞真人報仇了,有些失態了,還請善德大師見諒。竟然善德大師都這樣說了,便暫時不殺他吧,不過,這小子若是膽敢胡說八道,定殺不赦!”
善德大師聞言點了點頭,當即對秦南道:“秦南,你說吧,你今日來這裡究竟有何目的?”
秦南聞言,面無懼色,道:“我來,只不過是要揭露一場謀算了許多年的陰謀,和告訴大家,殺害仙霞真人的真正凶手。”
“胡言亂語,殺害仙霞真人的真正凶手,便是你們九幽魔宗和你秦南。你莫非以爲,就憑你的一張伶牙俐齒,就可以顛倒是非黑白嗎?”
郝正義聞言,頓時大聲喝斥道。
“是非黑白,自在人心。你竟然行得正,坐得直,又何必擔心的顛倒黑白,扭曲事實。待我將話說話,你們要殺要刮,隨你們便!”
秦南聞言,冷冷笑道。
郝正義正欲說話,善德大師卻是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竟然如此,郝盟主,就讓他說完也無妨。”
郝正義聞言,又沒有什麼理由阻止秦南說完,只得默然無語。
而秦南此刻卻是將手中的汪豔芳可提了起來,道:“此人大家可曾認識?”
善德大師聞言,微微沉吟片刻,突然開口道:“此人好生面熟,她應該是仙霞派弟子吧,我記得便是她指認你是九幽魔宗之人。”
秦南聞言,冷冷一笑,道:“不錯,此人正是仙霞派弟子汪豔芳,當日,她便是和仙霞真人一起前往絕仙崖的。此刻,我帶她來,便是爲了讓她說清楚事情的真相。”
秦南說道此處,冷冷的看了汪豔芳一眼,道:“汪豔芳,將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汪豔芳聞言,微微遲疑片刻,這才說道:“秦、秦南前輩,你這樣抓着我,我不好說啊,不如你放開我,我再慢慢告訴你!”
秦南聞言,冷笑一聲,道:“我若放開你,你豈不是便不願意說實話了。”
“大膽,秦南,你竟然膽敢當着我們四大門派的面,欺負我們五派聯盟之人,你找死不成?還不快放開她!”
郝正義見汪豔芳似乎沒有對秦南完全妥協,頓時放下心來,對着秦南大喝喝斥了起來。
秦南聞言卻是一揮長袖,手中拿出寫滿字的一張白布,遞給善德大師,道:“善德大師,衆人之中,我只相信你一人,請過目!”
善德大師聞言,當即接過白布,閱覽了起來。
一旁的郝正義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目光朝着白布看去,顯然是想看看上面寫的什麼。
秦南見狀,冷笑一聲,道:“郝正義,你想看便直接說便是,何須偷偷摸摸的?”
郝正義聞言,心中不由大怒,當即轉過身去,道:“我什麼時候說要看了,你竟然不願給本宗主看,本宗主不看便是。反正本宗主行得正,坐得直,你不怕你污衊本宗主。”
善德大師看了白布之上的內容之後,卻是臉色大變,因爲白布之上的內容,乃是仙霞派之內一位輩分極高的前輩寫的。而且,上面還有這位前輩的簽名以及仙霞派多位修者的簽名和手印。而這白布之上的內容,正是所有事情的真相。這一切,秦南早就準備好了,否則,秦南又怎麼會單槍匹馬闖這絕仙崖。
善德大師看完白布之上的內容後,沉默良久,這白布上面寫的內容實在太離譜了。但這的確是那位仙霞派前輩的字跡沒有錯,這件事情雖然很荒唐,但卻不像是假的。
善德大師看了看白布上面的內容,又仔細的思考了一番,越想越發覺這白布上面寫的纔是事情的真相。
“怎麼了,善德大師,你的臉色那麼差?”
這時候,神劍子突然開口問道。
善德大師聞言,當即將白布遞給神劍子,道:“你自己看吧!”
神劍子聞言,當即接過白布,隨意一看,臉色頓時大變,狂吼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啊!”
善德大師聞言,當即搖了搖頭,嘆息道:“你仔細看看,這的確是那人的字跡,那人已經不過問事實好多年了,但她的字跡,我曾經見過一次。沒有錯的,這絕對是她的字跡。”
神劍子聞言,當即仔細一看,頓時臉色又是一變,嘆息道:“不錯,這的確是她的字跡,看來此事是真的了,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
郝正義和逍遙子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們也不知道秦南究竟在那白布之上寫了什麼,不過此刻看來,神劍子和善德大師是相信了秦南了。
就在這時候,善德大師突然冷冷的看了汪豔芳一眼,道:“你說,害死仙霞真人的究竟是不是天道宗的人?這上面的乃是你們仙霞派一位不過問世事的強者的親筆書信,上面還有你們仙霞派大量強者的親筆簽名和手印,你快快交代!”
衆人聞言,頓時臉色不由大變,齊齊驚訝不已,議論紛紛。
“善德大師剛纔說什麼,他說害死仙霞真人的是天道宗之人?不是秦南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不會聽錯了吧,是天道宗的人害死仙霞真人的......”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
汪豔芳聞言,一顆心頓時不由沉了下去,這回,她才知道,原來一切都在秦南的算計之中。她知道,此刻自己說謊也是沒有用的,若是實話實說,或許能夠保住一命,當即咬了咬牙,道:“弟子有罪,弟子有罪,當日害死我們仙霞派掌教的,的確是天道宗之人。秦南所說的,都是事實,是我污衊秦南和柳玉兒,不過這些都是郝正義逼我的,都是他逼我的啊......”
“你這女人,竟然胡說八道,去死吧!”
就在這時候,郝正義突然勃然大怒,一拳朝着汪豔芳轟去。汪豔芳和衆人都沒有料到,一向正直的郝正義會殺汪豔芳,頓時汪豔芳整個人都被轟成碎片。
“郝盟主,你......”
善德大師見狀,臉色不由大怒,冷冷的看着郝正義。
“哼,什麼郝盟主,這麼多年來,一直挑撥我們和九幽魔宗的關係。就連你和逍遙子交惡,也是裝模作樣給我們看的,其實,這場陰謀根本就是你們一起設計的。此刻你們又殺死汪豔芳滅口,郝正義,逍遙子,你們未免太卑鄙了!”
神劍子見到郝正義殺死汪豔芳,頓時確信無疑,對着郝正義和逍遙子大聲喝斥了起來。
郝正義和逍遙子聞言,頓時相互對視一眼,齊齊道:“兩位,可千萬不要聽信這魔頭胡言亂語啊,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爲了挑撥我們的關係罷了。”
神劍子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道:“你們不必再演戲了,我早就看出有些不對勁。不過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來你們竟然是這種人!神劍門弟子,我們走!”
善德大師嘆息一聲,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權利,權利,都是權利,讓二位變得如此。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老衲告辭!”
郝正義和逍遙子聞言,知道這個局面已經無法挽回了,突然相互對視一眼,齊齊喝道:“想走,沒有那麼容易,這一次,你們便全部留下來吧!”
秦南聞言,嘴角不由微微上翹,心中冷笑。郝正義和逍遙子的狐狸尾巴,這一次,終於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