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爭鬥了這麼多年,陳立農對墨天明的那一點護犢子的心,簡直了解的很透徹。
本來這幾天是準備抓他們一些人做人質的,但是這墨家的好像警惕起來了,小輩都不出門。
而那已經出去了的墨悠悠不知道爲什麼派人去追殺,連追殺的人都一直沒有回來。
但是陳立農覺得自己派孫子去攔截,那廢物必定是回不來的。
就算是抓不住那個廢物也能威脅一把,畢竟墨家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抓到不是嗎?
想到這些陳立農更加的有恃無恐了,嘲諷的看着墨天明。
“今天你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因爲不答應我會血洗墨家。”
“這麼多年來,墨家與我們算是勢不兩立,我就是對你們出手,那也是理所應當,別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這話雖然是朝着墨天明說的,但是也算是對於那些外面圍觀的人解釋。
畢竟以後還要在這榆樹鎮立足,不可能就那麼明目張膽的,沒有任何理由便對任何一個世家出手。
這樣會造成鎮上的恐慌,一旦恐慌了,那些人會懼怕成家,根本就不會選擇依附和相信。
墨天明氣得臉都紅了:“陳立農,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野心,難道今天你學習了我們墨家,你覺得所有人就會認爲你做的是對的嗎?”
“再者你有沒有本事學習我們墨家還是另外一回事,你又有什麼樣的底氣說出這樣的話?我墨家的人豈是你能隨便想要就要的?”
陳立農嗤笑一聲:“是啊,你不交出來不代表別人不想活,不如問問你二弟。”
墨天明一下子將頭轉過去,看向後面姍姍來遲的墨爾本。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若是之前和自己一直鬧騰,都可以忍耐。
但若在這墨家生死存亡之際,二D還要站在外人那邊的話,不建議清理門戶。
哪怕是自己的親弟弟,那也必須在保證整個墨家安全的情況下容忍他一二。
若是連自己家人都不想要保護,想要退出去送死的人,不配爲自己的弟弟。
聲音帶着一些試探:“二弟,你覺得這件事情怎麼做更合適?”
墨爾本身後跟着莫塵封,看到家主也沒有要行禮的意思。
看到自己大哥那試探的模樣,墨爾本突然間笑了,轉頭看向一旁的一衆子弟。
“衆所周知,羞辱墨家的乃是墨悠悠,與我們墨家沒有多大關係,畢竟他只是一個撿來的人罷了,與我們墨家沒有半分血緣。”
“如今陳家過來尋找,那自然是將墨悠悠交出去,避免牽連無辜,大家覺得我這樣的提議可對?”
一衆子弟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來沒有想到二爺會直接願意交出墨悠悠,因爲他們都知道這成家就是找一個藉口罷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墨家。
再者,現在的墨悠悠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傻子,她聰明伶俐,已經和陳家劃清了關係,按理說也算作墨家的人。
雖然是撿來的,但是誰都把他當成了墨家人,這是姿勢而終都這樣覺得的,現在卻要將自己的墨家人交出去,都有一點不可思議。
他們之前之所以討厭墨悠悠,是因爲他跟陳立農的孫子混在一起。
而如今的墨悠悠已經沒有這樣做了,爲什麼二爺突然間要將她交出去?難道不知道墨悠悠交出去後陳家不會善罷甘休,而且墨悠悠絕對不會有活路嗎?
一衆子弟都是嫡系子弟,所以並沒有開口說話,然而另外一個旁支的人卻舉手贊同。
“我覺得一個廢物交出去也沒有什麼,這麼多年給我們墨家抹了那麼多的黑,養他那麼大,也是時候爲我們墨家做點事情了。”
墨天明冷眼掃過去,發現這便是墨爾本的大兒子,他身後還站着二兒子,三兒子,四兒子幾個人。
一看那些人都是與嫡系子弟的有些距離,像是防備更像是爲了能夠第一時間出擊。
看到這一點,墨天明的心逐漸往下沉,嗯,多希望自己猜測的是假的。
墨天明其實現在心情很沉痛,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這怎麼說也是一起了幾十年的弟弟。
爭鬥也好,仇恨也好,嫉妒也好,但是他始終是有血緣關係的呀。
一旁的季宛如擡頭看向墨爾本:“我以爲二爺平時只是嫉妒父親做家主,沒想到在家族生死存亡之際還能胳膊肘往外拐,我真不知道墨家毀滅了以後對二爺有什麼好處。”
“莫不成你以爲爹他不做家主了就能輪到你了嗎?將悠悠交出去,你問過我們嫡系的嗎?這家主還不是你輪不到二爺來做主。”
現如今季宛如整個人都已經拿出了當家主母的態度,要知道墨爾本雖然是墨天明弟弟。
但是那也只是小妾所生,所以只能是輸出,輸出根本就沒有辦法與嫡系相比。
哪怕是娶回來的媳婦兒那也是嫡系子弟與她這偏房的肯定是有所差別。
加之現在的後宅內院全部都交給季宛如來做主,也就相當於是當家主母,權利僅限於家主之下。
此時哪怕作爲小輩訓誡起墨爾本來也是理直氣壯,別人挑不出什麼刺來。
墨爾本一甩衣袖:“好一個當家主母的派頭,既如此,那你們自己去解決吧,我與墨家現在開始脫離關係,在與你們底線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的生死也與我們無關。”
說完直接一甩一袖轉頭對身後的一衆人招着手轉眼間幾百人,便隨着他離開了。
墨天明現在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或許應該歡喜的吧,起碼他沒有和陳家站在一起,與自己刀刃相見。
但是卻有些悲涼,明明享福的時候一起,如今遇到難的時候就帶着那麼多人離開,要知道這幾百人的戰力可能對於墨家而言是至關重要的。
不過算了,指望他們幫忙是不可能的,說不定到時候倒打一耙攔住了一旁,要上前阻攔的季宛如。
“既然他們選擇如此,便任由他們去吧,留下一羣人,說不定還會成爲我們的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