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霓眉頭輕皺:“明月,你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
“昨晚?”
南明月疑惑,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好像記得一些,我們當時在跟毒獠狼戰鬥,然後我突然頭有些暈……”
穆雲霓淡淡道:“然後呢?”
南明月想了想:“然後我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應該是暈過去了吧!”
隨即又皺了皺眉:“好奇怪呢!爲什麼會突然暈過去呢?還有些那麼毒獠狼,你們沒有受傷吧?”
“明月,你那哪裡是暈過去了啊!”賀蘭雪激動。
穆雲霓抿嘴,歸根到底就是頭暈嗎?
這麼說起來,明月好像在海邊的時候就有過一次頭暈,只不過當時誰都沒有在意,莫不是那個時候明月就已經服用了迷失果?
穆雲霓淡淡開口:“明月,你昨日有吃什麼靈果嗎?”
南明月有些奇怪雲霓爲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緩緩道:“我昨天除了晚上吃了一點魚之外,並沒有吃什麼其他東西啊!”一下飛行獸,就遇到那麼多事,怎麼可能還有時間去吃什麼靈果。
穆雲霓皺眉,難不成是在來之前吃的?
“迷失果發作時間只有半天。”她正想開口詢問的時候,魔焱在她耳邊緩緩說着。
穆雲霓嚥下嘴邊的話,半天?只有半天就發作了?
難道是在海邊服用的?
可是在海邊根本就沒有見明月服用什麼果子。
穆雲霓想着海邊的事情,隨即一怔,不一定是服用什麼果子,也可能是迷失汁。
她可以很確定給明月服用的藥劑沒有問題,不然現在就不止明月一個人變成那樣。
她的腦海中閃過當時在海邊遇到的邵聰他們,記得當時邵聰他們前腳剛跑,後腳明月就有一瞬間的頭暈,這兩件事情說不定有什麼關聯。
穆雲霓眼眸微冷,若這件事情真與邵聰有關,她不介意讓他比唐霏死的更慘點。
“明月,你都不知道,昨晚你的樣子有多麼的嚇人,一直說我們是狼,還不停的要殺我們,當時還想與雲霓同歸於盡,我們將你控制住的時候還咬我的耳朵……”賀蘭雪不停的說着昨夜事情。
南明月越聽眼睛睜的越大:“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你們。”這聽着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蘇輕羽溫和笑道:“這是真的。”
南明月朝自家皇兄望過去,只見皇兄點了點頭。
“我竟然……我……”南明月靈動的眼眸裡浮現出淚水。
穆雲霓淡淡開口:“這不是你的錯。”錯的是迷失果,更確切說是給明月用迷失果的人。
“但、但我真的傷害你們了,還要與你們同歸於盡。”南明月抽泣哽咽道。
“你別哭啊,我這還還沒跟算總賬呢,你哭什麼啊!”氣呼呼的賀蘭雪瞬間手忙腳亂鬨着明月。
“這件事有古怪。”
南宮逸輕佻眼角:“昨夜的明月很不對勁,就好像中了幻覺一樣,可是又跟幻覺不太像。”
“小樣兒,她這是中了迷失果。”蘇輕羽丹田中的朱雀伸伸腦袋,小腦袋傲嬌的動了動。
蘇輕羽聽到朱雀說的話,眼眸微閃,溫和開口:“她這情況倒挺像是服用了迷失果。”
“迷失果?”南宮逸輕佻。
穆雲霓淡淡的掃了一眼蘇輕羽,蘇輕羽還真是知識淵博,她都是從魔焱那裡得知這種靈果,剛纔其他人都不知道,唯有蘇輕羽現在說了出來。
“迷失果,屬於一種靈果,服用之人會產生錯覺,在幻境中迷失自己,甚至會將自己最親的人都看成魔獸,服用過這種靈果的人,會一直在幻境中迷失,直至忘了自己,甚至殺了自己。”慕寒想着曾在宮中看到的一本靈藥書籍,淡淡開口。
“……這不是靈果嗎?怎麼聽着跟毒藥一樣!”賀蘭雪嘴角抽搐。
“誰規定靈果就一定是好的?”
蘇輕羽輕笑:“這世間可是有不少毒物都屬於靈果。”
“那穆姑娘是早就知道了嗎?”
王胖子眼睛裡有絲敬佩的望着穆雲霓:“剛纔我聽到穆姑娘詢問明月公主昨日吃了什麼果子,定是知道明月公主昨日爲什麼會那樣的,對嗎?”
衆人朝穆雲霓望過去,蘇輕羽溫和的眼眸微閃,她會知道,定是與他一樣,通過白虎得知的吧!或許他該找一個時間,單獨跟穆雲霓待在一起,當初兩隻神獸,見見面。
“切,我纔不稀罕見那隻笨老虎呢!”朱雀聽到主人的心音,鄙夷開口,圓溜溜的眼珠子中卻流露着期待。
穆雲霓淡淡開口:“我的確知道一點,不過明月應該不是吃的迷失果,而是迷失汁,可能是在與那些院生打鬥的時候,有院生偷偷給明月下的迷失汁。”
賀蘭雪大叫:“什麼!竟然有人敢給明月下那種東西,可惡,我要知道是誰,定將他揍成豬頭。”
蘇輕羽溫和開口:“能與她們交手,且還給明月下迷失汁的人多半已經被奪徽章,你如何去揍?”
賀蘭雪恍然大悟,隨即皺臉:“那該怎麼辦?”想揍又揍不了。
蘇輕羽溫和笑了笑:“大海撈針,只有就此算了。”一路打回來的院生,少說也有一百多人,而且對方還是暗處下手,且現在多半已經歷練失敗,想怎麼辦都不成。
“不行,明月竟然被下了那種東西,昨天還成那副樣子,怎麼可以就這麼算啦!”賀蘭雪兇狠的捏着拳頭。
蘇輕羽笑而不語。南宮逸心底產生一絲自責,畢竟是他與明月走在一起,卻沒有注意到有人對明月下迷失汁。
穆雲霓想了想,沒有將心底懷疑之人說出來。
賀蘭修開口:“既然現在明月沒事了,不如我們正式開始歷練吧!”
南明月心情有些低落,儘管知道她是被人下了迷失果,但一想到她竟然出手傷了自己的朋友,她心底就難受。
“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在這裡自責、難過,而是想着努力變強,強到別人暗算不到你。”穆雲霓淡淡道,她不會安慰人,唯一能說的也就這句了。
至於唯一能做的……穆雲霓眼眸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