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轟!!”巨大的鐵欄從上方瞬間掉落下來,來不及給人反應的時間便將周圍全部封鎖起來。
現在的涼亭就好比是鳥籠,而她們則是被關在裡面的鳥。
在這極大動靜當中穆雲霓先是緊繃身體注意周圍隨即發現只是被關在籠子裡面便略微放鬆,只是抱着手中的小煙貓冷冷望着外面:“不知領主這是何意?”他以爲區區鐵籠能關住她嗎?
“我是何意聖女難道不清楚嗎?”鐵籠外面文尋溫和笑着:“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聖女體內的人魚內丹會消失不見,但那絲毫不影響你接下來的命運。”
果然,他知道自己體內有人魚丹藥!
穆雲霓暫時不動聲色,畢竟她昨日便已經對他們下藥,不出意外夜幕降臨時刻便會發作了吧!
然,有些事是等不到夜幕降臨,譬如文尋領主安排的好戲。
只見在大水池上方類似觀賞臺的地方出現些許人,這些人都是看管人魚的強者,而在觀賞臺的最佳中心點則是坐着文尋本人。
周圍人魚們面上依舊歡笑嬉戲着,但仔細看會發現它們眼裡流露着痛苦與害怕……
“相信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我所管轄的地方來了重要的客人,這段時間以來想必他們在這裡定是倍感無趣和無聊,所以現在我想要她們察覺到這裡的樂趣。”
文尋在上面溫和說着,視線落在下方鐵籠淡定自若坐着的穆雲霓身上,眼裡浮現癡迷:“當然,能參與樂趣之中是最好不過的。”在這種情況下依舊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真想立刻粉碎她的自信以冷傲,看着她脆弱流淚求饒呢!
察覺到對方令人不舒服的視線時,穆雲霓輕輕皺起眉頭努力讓自己感受手掌下軟綿綿的觸感,忽略掉那道讓她恨不得想立刻上去幹掉對方的視線。
這時,周圍突然發生變化,只見有不少人手上都擡着各種刑具以及武器丟進水池之內,在這些東西都丟進去之後各自手上拿着藥劑,大約數十人齊齊將藥劑倒進水池之中。
這些藥劑……
穆雲霓抿嘴沉思,聽聞藥劑十分珍貴,但現在他的動作無疑是浪費衆多珍貴藥劑,莫非是這人魚結界裡面有藥劑師存在?
“文尋,不僅是十二階水系強者更是宗師級藥劑師。”宇文啓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嚴肅,眼底卻是泛着絲絲笑意。
“宗師!”穆雲霓略微驚訝,通常藥劑師最多到九品便會遭遇頸瓶止步不前,據聞在九品以上被稱之爲大師級藥劑,其後便是宗師級藥劑。
據她之前從柒宏話裡面的推測,星瀚大陸雖然有藥劑師但等級不一定高,沒想到現在便遇見一位宗師級的藥劑師,等等!
穆雲霓突然想起件事情,猛地朝上方文尋望去,直接與對方的視線相觸在一起。
而身處上方的文尋看見對方投過來的視線,知道她或許已經猜到也沒有隱瞞,直接從空間裡面拿出某瓶令人倍感熟悉的藥劑瓶。
瞳孔猛地收縮,緊盯着對方手上被晃兩下的藥劑瓶,緊緊抿着嘴脣。
“誒!!!”空間裡面親自接觸過藥劑瓶的小菩提震驚:“藥劑瓶怎麼會在他手裡,爲了保險起見我明明都沒有靠近他。”
沒錯,這藥劑瓶便是穆雲霓親自煉製出來且本應該被這些人服用下去的藥劑,此刻這藥劑瓶卻在對方手上,雖然僅僅是一瓶但卻清楚的讓穆雲霓認知到其他藥劑都沒有下成功。
上方文尋視線落在從淡定自若到面露震驚的她身上,嘴角勾起絲絲愉悅以及令人生寒的笑意:“好戲纔剛剛開始!”
鐵籠內的穆雲霓僅僅是震驚片刻就冷靜下來,現在想要等到夜幕顯然是不可能,一切都已經挑明,眼下只得從這裡出去迎戰。
然,在她運起體內力量時輕皺起眉,視線再落到那些鐵籠上面緊緊抿嘴。
難怪之前總覺得這鐵籠很熟悉,原來是曾經在精靈結界看見過的鐵籠,只是當時裡面被關的全是精靈,而現在則是變成她。
此時體內的靈力突然被壓制成灰層可謂是沒有的境地,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與此同時,隨着文尋領主的一句開始,不少人在水池邊緣架上鐵欄,而在水池的裡面原本歡樂嬉戲的人魚似是因爲接觸不知名的藥劑開始產生變化,白皙的皮膚越發紅潤,但雙眼卻透着兇光以及絲絲紅光。
“啊——”有人魚開始嘶吼起來。
不少人魚漸漸失去理智傷害着周圍的同伴,空氣開始混雜,雌性人魚與雄性人魚相碰在一起猙獰撕咬對方,卻又狠狠侵犯着對方。
這種情況好似人魚們都進入發情期但又十分兇殘的想要殺了交配對象。
不少人魚甚至拿出手邊剛纔被丟下的武器兇殘朝自己同族攻擊過去。
大水池裡面不消片刻便全是猩紅血水,空氣中不僅有血的味道更是有濃重麝香的味道。
“放開!”她的雙眼早在一切都開始時被兩隻貓爪子給蓋住。
“這些畫面不許看,傷眼!”貓嘴裡面的話透着絲絲強硬與霸道,貓爪子更是緊緊捂住小野貓的眼睛又同時放軟爪子以免尖利的爪子傷到她眼睛。
“人類!該死的人類!”空間裡面艾莉看到這種場景瞬間兇殘起來,精緻的五官上滿是扭曲與兇殘:“放我出去,我要殺了那些人類!”可惡!自己同族竟然在這裡過着地獄般的生活,甚至同族相殘、侵犯。
“咯咯咯……”蘿莉怪笑:“的確該死。”不止貪婪,現在更是變態。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小花懵住,這些人魚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毫不留情折磨並殘殺自己的同類,突然感覺人魚越發可怕了啊!
“應該是剛纔那些人類朝水池裡面下藥劑的原因。”爬在靈樹上面吸收靈氣的紫雲看着外面猜疑出聲。
“唔,可以大吃一頓了嗎?”再殘忍的畫面饕餮都見過,所以此時的情況在它眼裡只是能不能吃的問題。
小金難得跟饕餮站在一起詢問:“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