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我自己命名的,比較正式一點,跟一般的旅行者沒什麼區別。”
巫馬轉了轉手中的筆,然後舉起了手裡的本子說,“我呢,從小就喜歡各種靈異故事,夢想着將世界各地的靈異故事記錄下來,寫成一本書,也爲了這個夢想開始了自己的旅行。”
“靈異故事?!所以說,這個本子中記錄的都是你遇見過的靈異故事嗎?”
阿義睜了睜眼,露出好奇的表情。
“嗯,是的哦,不過,說是靈異故事,其實大多數故事的背後都跟幽靈系的寶可夢有關,極少數的故事是人爲的。”
巫馬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說,這裡面的靈異故事都是你經歷過的,而並非是編造的嗎?”
雷司在一旁驚訝的看向了巫馬。
其實能稱得上靈異的事情還是很少的,至少雷司就基本沒怎麼遇見過。
可是看巫馬手中的筆記本,本子基本已經快要寫完了,顯然遇見過不少靈異故事,雷司起初還以爲那裡面有許多從別人口中聽說的故事呢。
“當然,每當我從他人口中聽說了那些靈異事件之後,都會忍不住的去調查一番,尋求到靈異背後的最終真相,然後纔會在本子上記錄下來。”
巫馬理所當然的說道,僅僅只是別人口中所說的故事還不值得他將其記錄。
因爲說不定那只是別人無聊編造出來的故事,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厲害。”
雷司發自內心的佩服巫馬,給對方豎了一個大拇指。
對方這種執着與認真的態度着實是令人敬佩,而且不得不提對方的勇敢也並非一般人所能企及的。
大部分人在聽到了靈異事件之後都會盡量躲得遠遠地,無非必要、絕不干涉,哪怕猜到靈異的背後是幽靈系的寶可夢在頑皮大家也不太敢去接觸。
幽靈系的寶可夢,從古至今都不太受訓練家們的喜愛。
因爲幽靈系的寶可夢長得都比較怪異,而且最關鍵的是大多都有各種各樣的壞習慣,像熊孩子一樣。
幽靈系寶可夢的名聲便是被那些頑皮的野生幽靈寶可夢給敗壞了。
只有少數的訓練家對幽靈系的寶可夢非常的着迷,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幽靈系的寶可夢因爲其詭異的特性與能力,大多都很棘手,在寶可夢對戰之中很強大。
“既然如此的話,不如給你講一個我聽說過的故事吧,也不知道算不算靈異。”
旁邊坐着發呆的中年男人突然扭過頭來,對着身邊的巫馬開口。
男人也沒有自我介紹,更沒有管阿義三人打不打算聽,而是直接開口講述起了那個故事。
好在巫馬與阿義都挺感興趣的,而雷司也不介意。
【在大約十四年前,金黃市附近的一個小村莊裡,有一隻孤獨的喇叭芽總在那附近徘徊。
WWW ☢тt kǎn ☢co 他時常會跑到村中的莊稼裡面去找食物吃,也因此並不被村裡的人們所喜愛。
但是村裡面有一戶特殊的人家,那家的男女主人經常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外出,一出去就是好久纔回家,只留下自己的女兒一個人看家。
他們難道不擔心家裡面進壞人或者壞寶可夢嗎?
喇叭芽有些在意那個被單獨留下來看家的小女孩,於是偷偷穿過院子裡面的柵欄,跑到了女孩的家中偷偷觀望。
他發現小女孩是個很孤獨的人,因爲她從來不出家門,更沒有跟村裡其它小孩子玩鬧的打算,
但是總會坐在屋中透過窗戶看向窗外。
那個眼神,總是羨慕與嚮往。
喇叭芽當然懂,因爲他自己就是用這樣的眼神去看世界的。
孤獨,但是並不渴望孤獨。
能與小女孩共情的喇叭芽決定與小女孩交朋友,讓彼此都不再孤獨,所以他爬上了小女孩的窗戶,站在了她的面前。
小女孩看見喇叭芽的出現,竟然一點兒也不驚訝,因爲她同樣已經關注他很久了。
兩個人僅僅是第一天相見,便成爲了好朋友。
也正是在那一天,喇叭芽知道了小女孩爲什麼無法離開家中。
因爲小女孩的身體之中蘊含着一種強大的能量,在不斷地吞噬她的體能,讓年幼的身體變得虛弱,別說到外面去玩耍了,僅僅是下地走幾步都會感到疲倦。
喇叭芽覺得小女孩很可憐,所以自那以後每一天都跑到小女孩的家中,給她講述着自己一路走來都看到了什麼。
小女孩聽得很認真,她就好像能看到那幅畫面一般,喇叭芽也喜歡給對方分享故事的感覺。
兩個人都是彼此唯一的、最好的朋友,那樣的日子持續了四年之久。
小女孩漸漸長大,但是身體卻越來越虛弱,一天要在牀上躺將近二十個小時。
那一陣子小女孩變得執着了起來,非要出家門,在院子裡面做一些簡單的活動。
喇叭芽還是那個喇叭芽,總是陪伴在小女孩的身邊,陪着她散步、捉迷藏、澆花種樹。
偶爾村裡面也會有其它的小男孩來找她玩,因爲小女孩長得很可愛,村裡面的人們都說小女孩長大了一定會是個很漂亮的人。
但是小女孩並不打算理會那些孩子,她覺得那些孩子太幼稚了。
她很早熟。
他們在院子裡面合力搭了個醜陋的小木屋,村裡面的人們還以爲那是雞窩。
小女孩和喇叭芽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每天都努力的裝飾打扮自己的秘密基地,不允許別人進入。
偶爾會有小拉達或者尼多朗闖入,也被會小女孩和喇叭芽合力趕跑。
在月亮很圓很亮的那一天。
小女孩坐在窗邊,看着外面寂靜的村莊,抱住了懷裡面的喇叭芽。
她說,以後要和喇叭芽一起結伴出去旅行,他們將會是最好的夥伴,打敗好多厲害的人。
但是喇叭芽看着虛弱的小女孩,笑着大聲迴應她。
小女孩開心的睡着了,喇叭芽在一旁看了很久才離開。
他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去人類的大城市裡面,找到厲害的醫生,來救治小女孩,無論要付出什麼。
他成功了。
他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付出了一些代價,成功的讓一位厲害的醫生跟着他回到了村莊。
可是當他回去時,小女孩卻不見了。
他焦急的去村莊之中詢問,大家都聽不懂他說的話,但是醫生能明白他的意思。
在醫生的詢問之中,他們得知了一個消息。
小女孩從高處摔下,磕到了腦袋,流血昏厥,然後被人帶走了,自那以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有幾個小男孩說,他們看到了。
小女孩那天獨自在秘密基地的屋頂上面作畫,畫了一棵醜醜的喇叭芽。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上去的。
當她畫完畫滿意的點了點頭,打算從屋頂上小心爬下來的時候,身體似乎出了什麼狀況,整個人突然向着旁邊傾倒而去,就這麼摔了下來。
他們說,小女孩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醫生根據小孩子們的說法,判斷一般的小孩出了那麼多的血,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大概率是死掉了。
那一刻喇叭芽覺得整個世界都灰暗了。
他看着那被裝飾的漂漂亮亮的小窩,他知道在他離開的這一個月裡面,小女孩一定非常用心的在修飾着這個秘密基地,一定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他走進了小窩,看到了小窩裡面的那幅畫。
一個醜醜的喇叭芽。
那是他。
這不是驚喜,是懲罰。
他不該離開小女孩那麼久的。
這樣的代價就是,小女孩被永遠的帶離了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