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三福寨住慕容酒店的人哪一個又是普通人,最差的都是白領精英,略微觀察了一會便多半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一見到慕容清宣要走,居然隱隱圍成了一個包圍圈,顯然亦是不想讓他這麼輕易的離開了。
“打電話給慕容清柔,問問她這慕容酒店是如何待客的。”葉安向周如海道,然後望着圍觀的衆人高聲道:“慕容酒吧就是如此待客的?客人被人下了藥也沒個管事的嗎?”
從葉安等人進門至慕容清宣想走,少說也已經有五分鐘了,圍觀的人羣都裡三層外三層了,可酒吧居然沒有任何一個出來尋問情況。
而慕容清柔就是他們另苑的那位美女管家。
慕容清柔?慕容清宣一聽到這個名字立馬變了一下臉色,倒不是慕容清柔的地位如何厲害,只是慕容清柔是負責別苑服務的人,這些人既然認識她,那麼這些人也就不是什麼鄉巴佬而是住在別苑的客人。
一晚上能出得起上千住宿費的人,怎麼可能是窮人?!
他*媽*的,沒事裝什麼窮!而且慕容清柔和自己分屬不同的派別,這下子真的是鬧大了。
“公子,熄怒,熄怒!”
一箇中年男子終於聞聲一臉急切地從外圍擠了進來,同時大量的保安開始涌入酒吧控制秩序,圍觀的人羣被半勸半強制地分離開來,甚至絕大部份人被直接勸出了酒吧,估計就是些免單之類的小手段了。
“我還以爲這慕容酒店沒管事,就屬這慕容清宣最大了呢。”葉安望着一臉汗水好像真的是才收到消息從別處跑來的中年男子冷笑道。
這傢伙不簡單呀,一來便開始勸散人羣,這樣一來自己想借打壓慕容酒店名聲來做文章的作用就弱了許多。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正巧在下剛纔在外面,纔剛剛接到消息。”中年人連連抱歉道,
“在下慕容清宏,這家酒吧的負責人,如有服務不周的地方,還望多多見驚。”
“我的朋友在這酒吧被你們慕容家的慕容清宣下了藥,現在還昏迷着,你直接說怎麼處理就好了。”葉安直接冷笑道。
想推脫?怎麼可能!
“你血口噴人!誰看到老....我下藥了?明明是你的朋友打了我的女朋友,我不過是一時氣憤,多要了點錢而已!現在我都不要你們賠了,你還想怎樣?”慕容清柔怒聲道。
見到慕容清宏出場他似乎又恢復了底氣。
“公子,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這不你看這樣行不?衆人在慕容酒店的一切消費都算我慕容清宏的,這位姑娘我們酒店也願意找最好的醫生爲她治療,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也願意找專人專車送她去太安城最好的醫院檢查,畢竟是在我們慕容酒店發生的事情,不管是誰下的,我們也要承擔責任。你看如何?”慕容清宏恭聲道。
“呵呵~,慕容酒店確實家大業大,好大的手筆呀,這一張嘴就是上萬上萬的送了,受寵若驚呀!”葉安笑道。
只是笑臉立馬變成了冷臉,“我們雖然是鄉巴佬,但還真不好意思,我們還真不缺錢,至少慕容酒店這點消費還是付得起的;要證據是吧?把你們那位叫小豔的服務員叫來當面對質好了。”
“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別太過份了。”
慕容清宏的笑臉也是變了,他已經認步很大了,正如葉安所說的那樣,葉安等人現在的開銷還只有幾千的樣子,但他既然開了這個“一切消費算他頭上”的口就做好了花上萬的準備,萬數可不是小數目,他也是大吐血了。
“過份?我過份還是你們慕容酒店過份?!”葉安冷笑道,
“要是今天我們沒及時趕過來,後面會發生什麼,你自己很清楚,是不是你覺得用幾個臭錢就能污辱一個清白女子?看你年紀應該也有女兒吧?要不我花上一萬叫來給我們玩一次?”
“你!”慕容清宏沒想到葉安會如此的粗俗,這簡直就是蠻不講理了,“那你報警好了,只要你能找到證據,這事我慕容酒店也認了!哼!”
開玩笑,這裡是荒原!
報警?向誰報?太安城的星警也管不了這荒原中的事情。
“認?慕容清宏你好大的口氣呀!這三福寨的慕容酒店什麼時候你做主了?”
就在慕容清宏準備撕破臉皮死不認帳時,一道宏亮的聲音突然從外面響起,大量的人流隨之涌入了酒吧。
慕容家的產業基本都是採用雙掌櫃模式,一個是從產業本身成長起來的執行總裁。
另一個則是由慕容家族內部指派的總經理,也就是一個執行者一個監管者。
從職位上而言自然是總經理更高一點,但執行總裁卻是從基層慢慢的一步步爬上來的,在人脈方面自然不是空降的總經理可以比擬的,所以慕容家的很多產業一直都有這樣的一個通病:內部鬥爭非常激烈。
空降的總經理既然是由家族指派的監督者,自然想錢權一起掌控,想做出自己的功績。
但做爲產業的建設者,做爲從產業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執行總裁,自然也不那麼甘心將手中的權力拱手讓人,以至於慕容家的產業總會存在分派問題,能合平共處、相互攜作的還真是少見。
慕容清浩便是這家酒店的總經理。
慕容清浩冷笑着直進了圈子,“你拿什麼認?還是說這事就是你指使的?”
“總經理!”慕容清宏一見到慕容清浩立馬冷靜了下來,知道這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反而悄鬆了一口氣。
“是他們太橫蠻了,根本不講道理,我都願意支付他們的一切費用了,他們還是緊抓不放,硬說我們酒店人員陷害他們,還羞辱我,我一時氣憤才說了氣話的。”
“哦?是嗎?”
慕容清浩並不知道前面所發生的事情,他雖然和慕容宗羣鬥得厲害,但前提是不損害慕容酒店利害的情況下,他也只是想抓酒店管理層的問題,並不想讓酒店背上陷害客戶的罪名,否則事情鬧大對他也沒好處。
“怎麼回事?”慕容清浩悄聲問道。
“那位小姐在我們酒吧喝酒不知怎的被人下了迷藥,然後對方死認是清宣老弟指使人乾的,可他們又提供不了證據,又不接受培償。”慕容清宏悄聲解釋道,
“哦,對了,對方提到一個叫小豔的服務員,可現在我們酒吧並沒有一名叫小豔的服務員,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查閱職工的花名冊。”
“怎麼回事?”正在這時又一位老人走進了包圍圈,望着大批的酒店員工都在圍觀,便冷聲道:“都不用工作了嗎?!”
被他這一問,酒店的職工立馬全散了,根本沒有任何一人敢多停留,僅幾十秒鐘,現場就只剩下了酒吧的經理慕容清宏、酒店的總經理慕容清浩以及剛剛趕來的美女管家慕容清柔,不過她此時只是恭敬地站在一邊根本不敢說話,連慕容清宣都抓住機會離開了。
葉安見慕容清宣離開也只是平靜地看着,甚至還阻止了周如海的衝動,然後看着慕容清宏向那位老人交待事情的始末。
“客人在酒吧被人下藥,不管是誰下的,你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這酒吧經理就引咎辭職吧。”說完不顧慕容清宏臉色大變而是望了慕容清浩一眼道:
“至於經理的人選容我和總經理商議後再定。”他這是嚮慕容清浩示好了,表示他願意在此事上做出讓步。
慕容宗羣,酒店的總裁,一個16歲便被分到了這三福寨,從一個雜工做起,歷經40餘年才爬到如今的位置。
同時,也是慕容清宣的父親。
“至於這幾位客人,清柔你先將他們送回別苑,然後讓醫生對那位受害的姑娘進行最全面的檢查,既然清宏做出了補償決定,便按他所說的做,明天安排車輛送她去太安城檢查。”老人說完轉身便欲走。
“啪!啪!”葉安雙手拍掌的聲音顯得非常刺耳,立馬“治住”了欲走的老人,他邊拍掌邊笑道:
“精彩,非常精彩,不愧是慕容酒店的執掌人,能退能進、能屈能伸,還大方慷慨,真是令人佩服!。。。”
“可惜,你遇錯了人!抱歉,你的這些條件我都不接受!你們怎麼解決怎麼爭權退讓,我沒興趣,我只要慕容清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