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票自然是越多排名越賺,當然了也有獨贏能賺的,前兩天便發生過一件事情,同樣的肯塔基德比,一匹替補上來的馬,賠率是八十,有些地方的馬會甚至都沒有標出它的賠率來。
就這樣一件匹奪了冠,如果誰要是壓了它的話自然是賺翻了。
但最賺的不是你投了注的,而是馬會和馬場,這冷門一暴,整個馬會賺翻了天。
你來了肯塔基,參加賽馬活動,多少也得買上一兩注,不說碰碰運氣證明自己的眼光啥的,就算是順大溜吧。
因此,接下來衆人開始商量到底怎麼下注。
都是純娛樂性的,誰也沒有指望這東西賺錢,所以就章馳兩口子來說,都把第一名,第二名給了自家的馬,剩下的幾位隨意選。
一直閒扯到了十點多鐘,大家就勢又弄了燒烤的宵夜,吃吃玩玩的到了快一點半鐘,這才各自回屋休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章馳醒來的時候便看到梅森給自己發來了消息。
選閘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原本應該由章馳去的,不過現的這種出風頭的事情不是賣給老劉了麼,所以章馳呆在家,抽籤的是老劉。
梅森在電話裡有點不滿,因爲老劉的手氣很臭,這次的肯塔基德比一真有二十匹賽駒出賽,這數量可真是不少。
有二十匹馬自然就有二十匹賽道,從內道開始一直到最外二十號。
二十選一,這種機率你怎麼可能把最差的兩個道給選出來?
但老劉就是有這樣的手氣,傻大木拿了個最內道,而大秘境則是拿了一個二十號。
最外道就不說了,伱想擠到內道來那肯定要比別的馬跑的步數多,但是最內道也不好,那是因爲馬出欄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會往最邊上擠,因爲這裡的跑的步數最小,所以這道也是競爭最激烈的。
這個道不好,那是一開賽的時候就會有無數的馬往這邊擠,影響你的加速,也大大的加速了馬與馬之間影響的機率。
所以最外道還有最內道是最不好的兩條道,最好的是中間道,像是這次二十匹馬參賽,好的是五六道,這幾道最好是因爲進可攻退可守,哪怕是出閘的時候有點小失誤,只要跑起速度來,到了彎道追上甚至超過頭馬,相對來說也容易。
也真怨不得梅森抱怨,這兩道一出來,梅森的鬍子差不點都被他自己給點燃了。
聽着梅森罵罵咧咧的,章馳不由笑了起來。
“梅森,事情現在都出來了,咱們再怨也沒有辦法,現在最主要的是你要專心應對下面的比賽”章馳說道。
比賽抽籤會不會有貓膩,說了沒有你會信麼?你愛信歸你愛信,章馳是不信的,就像是歐洲足球比賽,每一次歐洲大賽的比賽抽籤,你都會發現熱門抽到熱門,總會有球隊抽到自己的死敵。
每一次抽籤都能讓球迷大呼過癮,這其中你要說運氣那肯定有,但是次次運氣,次次死敵分組,那也太另人遐想了。
賽馬比賽也是這樣,大秘境和傻大木是熱門中的熱門,甚至兩匹馬的馬迷們都喊出了,除了傻大木(大秘境)誰是對手的口號。
可見章馳的這兩匹馬有多熱門,馬迷知道,馬會也知道,憑兩匹馬的水平,這場德比懸念其實並不太高。
於是馬會自然會平衡這種情況,現在平衡的結果出來了,兩匹馬都選到了最差的道,而且這次可是二十匹馬賽加的比賽,這麼多馬稍微有點擠,有點擋什麼的,比賽結果可能就完全一樣了。
公平?
這玩意你要是在社會上混了三十年,還相信這東西存在的話,那祝願你以後還能這麼單純快樂的活着。
章馳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也明白,梅森這邊藉着罵老劉,其實就是在抱怨馬會的這幫傢伙黑手。
當然,章馳也不好意思提這事兒,他自己這邊葫蘆漿喂的飛飛的,還不許別人耍點小動作?
那還是人麼!
於是章馳很是淡定的安慰了一下梅森,讓他轉告自己的兩位騎師,到了賽場上好好比賽,不要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放下電話,章馳忍不住罵了一句國罵。
梅麗卡這時候正好帶着閨女從衛生間裡洗漱出來,聽到章馳罵人,於是便說道:“當着孩子的面,你注意一下你的用語”。
“她纔多大點兒?”章馳笑眯眯的拍了拍手,要接過閨女。
不過小傢伙今天有點不給面子,看着爸爸伸過來的手,瞬間轉過了臉,給了章馳一個完美的後腦勺。
章馳氣惱的在閨女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笑着道了兩句讓你嫌棄我之類的。
梅麗卡坐到牀邊上,開始給小丫頭換衣服一邊換一邊問。
章馳說道:“這不是抽籤麼,傻大木抽到了一號,大秘境抽到了二十號”。
梅麗卡聽了笑道:“這手段……嘖嘖,還真是用心了,傻大木啓動慢,但是耐力好,這樣的話前期肯定沒有辦法一直加速,因爲會有一堆的馬擋在它加速的路上,逼着傻大木轉到外圈去加速。
而大秘境呢,啓動速度快,但是就算是它再快能快幾秒?到時候中間一堆馬擠在一起,同樣也擋住了大秘境的衝擊路線,如果要是沿着外圈跑,過了彎道,或者在彎道加速,這樣算起來最少要比別的馬多跑七米甚至是十米……”。
梅麗卡一口說出了現在大秘境和傻大木面臨的問題。
這是明擺着的刁難,或者說人爲提高了比賽的可看性。
“這也沒有辦法,不管怎麼樣,就是跑唄”章馳笑着拉住了閨女的小手,一邊輕輕的搖着一邊逗着閨女笑。
梅麗卡嗯了一聲:“要不然怎麼辦”。
兩口子這邊正聊着呢,突然間聽到門口趙悅發出了聲音。
“起來了沒有,快點,比賽的排位出來了,說出來你都真不敢相信……”。
梅麗卡衝着門口笑着說道:“進來吧,我們已經知道了”。
趙悅推開門,衝着兩口子問道:“你們都知道了?我還以爲你們現在纔剛起牀。你看看這排位搞的,要說其中沒有鬼,誰信啊”。
章馳兩口子相視一笑,然後由梅麗卡和趙悅說這事。
章馳放開了閨女的小手,又在小丫頭的臉上颳了一下,這纔出了房間,奔到了廚房開始給大傢伙做早餐。
也沒什麼好做的,擀了個皮子做紙頁餛飩。
不急不慢的做好了早飯,發現已經是快中午了,這一頓早飯吃完,估計中午大家也沒有什麼心思吃午飯了。
事情的解決也很簡單,不吃午飯,那就等着吃晚飯,一天由三頓改成兩頓,算是節約了一頓飯。
今天大家都沒事,梅麗卡等三位女性帶着一個小娃子在門口曬太陽聊天,章馳和鄭博洪兩人則是在小牧場的周圍晃。
一點多鐘的時候,大家睡個小午覺,等着醒來之後,開始殺第一頭羊,沒有辦法,一頭羊兩頓就給吃光了。
可能有人會說,你這才幾個人,這麼能吃。其實整隻羊兩頓完全都吃光了,那肯定不對的。
但你防不住章馳這幾個貨專撿好地方啃,像是羊頭羊蹄什麼的,這些傢伙都不吃,只撿羊身上最好的部位,什麼小羊排啦,裡脊之類的,連着羊腸羊肝什麼的都拿去餵了牧場的狗。
這下你覺得兩頓一頭羊不過份了吧?
殺羊取肉,一氣呵成,章馳這手法嫺熟的讓鄭博洪等人齊聲誇讚,紛紛表示,以後要是落難了,混不下去了,搭夥和章馳開個羊肉館子也能混個溫飽。
月回大地,星掛穹空,太陽完全落下之後,鄭博洪的小院子裡又升起了爐火,幾把小椅子的旁邊也擺上了一紮扎啤酒。
此刻章馳又成了燒烤師傅,手中攥着一把肉串,憑着單手在火上不住的轉繚着,另外一隻手不停的灑着辣椒麪兒。
已經炙烤的完全熟透的羊肉串上正冒着晶瑩的油光,被辣椒麪這麼一蓋,配合着剛灑上去的孜然,小茴香之類的香料,頓時發出一種誘人的香辣味兒。
“誰還要?”
把串在面前的架子上懟了一下,把籤子懟齊整了,章馳把烤好的串兒放到爐子上的托盤上。
鄭博洪說道:“老章,你也來吃吧,我這邊都擼好幾個串了,你一口還沒吃呢”。
章馳聽了笑着說道:“沒事,這肉又不是不夠吃,還得搶着來,再說了,我這邊可能一串沒吃麼”。
說着章馳拿起一串烤好的串,擼了一口,灌了一下旁邊已經喝了一半的啤酒。
啤酒把肉順下去,章馳忍不住打了個一個嗝,啤酒和串的小味立馬返上來了。
大家各灌了一口。
談的內容依舊是比賽,估計此刻只要是聊天的人,十個中沒有八九個也得有五六個再談比賽的事。
排位抽籤什麼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家現的就是說傻大木和大秘境到比賽的時候該如何突圍。
大家說的頭頭似道的,但是沒什麼鳥用,這種事情是人家梅森這位練馬師的事情,現在這幾人不過是過個嘴癮,包括章馳夫婦都是如此。
而抽籤的事情,也像是在馬圈扔下了一顆炸蛋,直接的結果就是大秘境和傻大木的賠率應聲而落,雖然還是大熱門,但是比賽的賠率最降到了原來的三分之二,可見抽籤對於馬迷們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