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還隱約記得些,特地去費勁腦子回憶了一番。
據歷師傅給我的話本子也就是歷史記載,定陶之戰後,秦軍北渡黃河,攻打起義抗秦的趙xx和xx,被秦軍圍困於鉅鹿。我不擅長記人名,大約記得被圍困的是個姓趙的王,趙國,總應當姓趙的,再不濟也不可能姓秦就對了,至於是趙XX還是趙OO,我實在是記不大得了。
而在楚懷王羋心得到趙國的求救的時候,二話不說便任命宋義爲上將,項羽爲副將,率兵救援。
宋義率軍到達安陽時,便開始畏縮不前,一連大約縮了四十多天,仍然爬不出自己的烏龜殼來。內個時候,陰雨連綿,軍隊裡,缺衣服缺糧食缺士氣,唯一不缺的,大概是唉聲嘆氣的心。一邊是宋義退縮不前,一邊是趙國求援,進也不是,退更不是。於是我們的項大將軍惱了,直接拔劍捅翻了宋義的烏龜殼,血灑滿地,穩穩當當的壓住了士兵領證脫逃的心。
那時楚懷王任命他爲上將軍,並命他立即揮師北上救趙。
我記着,渡過一條通往趙國的漳河,前頭就是秦軍幾十萬的兵馬,再瞅瞅自己這邊幾萬的人馬,怎麼看,都是雞蛋碰石頭,人家一人一腳都能把人踩進這百年的土裡,摳也摳不出來,直接挖一條縫把盾插插好,當塊墓碑,也算是報效了祖國,在歷史上添了光輝的一筆,可以下場結算結算工錢了。
可項羽何人,用歷史的話來說,他是個奇蹟,也是個契機,推翻秦國的契機。此人打仗就像開了掛,無戰不勝,只不過後來被官方人員發現了,沒收了特權,遂死在烏江河畔,被人封號。也收拾收拾,結算工錢去了。
士氣低落,項羽遂命令軍士鑿沉渡江用的船隻,打破吃飯用的鐵鍋,身上只帶三天干糧,軍士們個個以命相抵,士氣大振,大破秦軍。
原是沒甚好擔心的,可接連幾日,我都被噩夢驚醒,我很少做夢,若要做,也多半是個預知的夢,可眼下日日被夢魘纏身,醒了卻又想不起做了個什麼夢,只覺得渾身發涼,很是恐怖。大抵是什麼特別的事要發生,可又會是什麼呢……
是不是同還修草的種子有關,修行
千年靈體應該很適合養護種子,我將種子放入體內也無甚不妥。可羋心,爲什麼要讓我小心逆天而爲。
“小洛兒,你這是在想個什麼?”
龍且今日這一席紅衣,不知爲何紅的特別鮮豔,加上不知哪兒尋來的一雙綠靴子,這麼上下搭配起來,像個倒過來的紅蘿蔔頭,委實鮮豔,委實顯眼,妙哉。
“龍且,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沉默半晌,道:“一般你們同老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接下來的話,多半是不大當講的。”他一頓,拖了個小石凳子一屁股挨着院中的枯樹幹坐下,“不過今天老子心情好,你且說了我聽聽,若是個我不大想聽的,就當沒聽見。”
我支吾了幾聲,含蓄道:“誠然你一直穿紅袍子習慣了,我也覺着你穿紅袍子能穿出別人沒有的氣宇非凡。可……不知龍且你何處掏出的一雙綠靴子配這袍子。”我頓了頓,瞧着他漸漸皺起來的臉,含蓄而又委婉道:“哦,我並不是覺得這麼穿不好看,我覺得紅配綠也挺好看,不過一直看着你一身紅看習慣了。這紅靴子變成了綠靴子,我這瞧着有點彆扭。”
龍且的皺起來的臉緩了緩,“那你覺得,老子還是一身紅比較霸氣?”他頓了頓,爲難道:“可是有人說老子一身紅很娘炮,老子氣不過,就想尋個別的顏色。老子思來想去,紅色娘炮,那紅色的反色一定很霸氣,就問布莊的老闆要了雙綠靴子。想來找你看看,如果好看些,老子就去置辦一身綠袍子。”他又頓了頓,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心,“雖然老子還是喜歡紅袍子多一點,你看,要不老子穿綠衣裳,外頭穿個紅袍子?這樣總不娘娘腔了吧。”
他想了想,又道“好像這樣也是紅的,要不然反過來也行。”
我抹了把額間的冷汗,拍了拍他的肩,“我覺得龍且一身紅袍子最威武!內個說你娘娘腔的,一定是眼睛有問題,我覺着紅袍子好,紅袍子很好!”
龍且欣喜道:“啊,你也覺得紅袍子好吧,我就說,老子五大三粗的一個人,怎麼會是個娘炮呢。”
我捧着茶盞細細端詳龍且那清秀精緻如畫的臉龐,覺得,那路人說
的很良心。
將杯中的熱茶添了添,“龍且你這番來,就是尋我看個靴子?”
龍且仰着頭哦了一聲,抱着石凳往我這滾了滾,又一屁股坐下,“老子今日來尋你,確實還有個重要的事。”
“什麼事?”
他支吾了半晌,道:“你不是說要尋司馬劭,老子前幾日去打聽司馬邵,聽到了一樁八卦。額……誠然老子不是有意要打聽八卦的,只不過偶然聽到了這麼一點點。”他伸了個小手指往指尖部分一掐,“就聽到了這麼一點點。”
我點了點頭,“恩,平日裡悶着無聊,你且說說看。”
他拖着凳子又往我這兒捱了挨,“說前幾日南城有個什麼妖怪,專門吃人,而且被掏的大約都是十二三的少年,屍體就剩下幾節骨頭和衣物。你猜死的少年還有什麼特徵?”
我眼睛都不眨道:“面容清秀,身懷武功或者體質特殊?”
龍且大驚:“你怎麼知道。”
無奈的攤了攤手,“妖怪不都這樣的嘛。這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你可知,還有另一個特徵。”
我端着茶喝了口,“什麼?”
“青色長衫。”
一口茶沒憋住,噴了龍且一臉加一袍子。“啊,老子的新袍子唉。”龍且蹭的跳起來,拎着袍子使勁抖了抖。“你這麼激動作甚,噴了老子一臉不要緊,這可是剛買的袍子,就被你噴了。”
“你的意思是,劭兒若是在,很有可能被害?”
“還有更巧的,你想不想聽。”
我扔了茶盞就跳起來,從兜裡掏出個帕子往他袍子上胡亂抹了幾把。“你快說,快說。”
“南城靠邊有個山,內山長什麼都不好,只能長四季青,裡頭飛蟲走獸也出奇的多,所以,沒人想進那山裡頭。可最近的傳聞傳的條分理析的,說那妖怪就住在山裡頭,還不是一個兩個是一羣!好像還有個什麼大王!名字裡頭,也帶劭……”
劭兒,我的劭兒,殺人?
審覈:admin 時間:05 15 2015 6:06PM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