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經過紅色星雲改造的蟲羣,細胞液被替換成能量液,相當於能量的容量被提升了,續航時間變的比之前長了好幾倍。
就拿小狗的飛行來說,以前半圈都飛不完就要補給,現在能飛個三四圈都沒問題,火蜘蛛的噴吐也是如此。
唯一讓雪風奇怪的是,打了那麼久都沒有見到一個外星人,全都是這種自動兵器。
“難道這個文明的人類,都集中在星球內部?還是說都被氫彈幹掉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被氫彈幹掉,那麼多的氫彈對大氣造成的污染,不可能會對星球上的生物沒有影響,該不會是這些外星人,都變成了畸形吧?
想到這點的雪風,在癱瘓了威脅巨大的艦隊之後,決定自己親自進入星球內部。
從小看着科幻電影長大的雪風,很好奇外星人到底長什麼樣。
一隻只王蟲,滿載着血洗了外部艦隊的蟲羣,開始從被核彈摧毀得差不多的金屬外殼進入,降落在了一片黑暗的星球上。
“姐姐大人,這裡好黑啊!”
苟伊和狗二護衛在身邊,這是生怕雪風遇到危險後,又一次自己一個人衝上去。
但走在這星球最大的城市中,也沒有像地球毀滅之前那樣燈火通明,大概是因爲燃料太過稀缺了,用關燈來節約能源吧!
這裡遇到的也都是自動機器人,不過現在都被蟲羣解決了,有母皇在身邊的蟲羣,就跟吃雞了一樣,拼命地表現自己。
現在蟲羣裡都知道,表現好的話,說不定就會像苟伊一樣,能夠獲得母皇基因的賞賜,還能擁有名字成爲母皇親近的人,沒見苟伊現在長得又漂亮,還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嗎?
在小狗們擁有了翅膀的當下,苟伊背後那對骨爪也變了,變成佈滿了尖銳震盪刃的刀翅。
形態的改變,並不會影響噴射粒子飛行的能力,所以苟伊的戰鬥力現在是蟲羣小狗中最強的,那對刀翅不僅攻擊力超強,還能將一片片的刀片,發射出去當成遠程攻擊使用。
體型比小狗大一些的苟伊,儲存的能量也比小狗多,所以刀片射出去後,立刻就能再次長滿,這可是她的得意技能。
蟲羣受到雪風地球人意識的影響,開始出現了全新的精神變化。
在雪風看來這是好事,只要不威脅她生命,以及違抗命令的前提下,蟲羣擁有獨立思維,會讓某些命令處理起來更高效。
而且就目前來看,擁有獨立思維的個體,都是羣體中最優秀的,這倒是省去了雪風一個個去觀察,然後挑選出來作爲領導者,或者高級單位進化的人選了。
“姐姐大人,狗二說找到了外星人的隱藏地點。”
雪風神色一凜,帶着跟在身後的苟伊,走進了這外星人城市中央,看起來像金字塔一樣的高聳建築裡。
說它像金字塔,是因爲它的頂端是尖的,一條長長的階梯直通塔頂,而頂端是一個類似神廟的建築,看建造風格有點像是人類歷史上,曾出現過的那個亞特蘭蒂斯文明。
可是這建築的材料,並不是地球上已知的任何一種,非金屬也非塑料總之手感有種溫軟的感覺,而且硬度要比鈦合金更高。
地球建築那種冷冰冰的堅硬石材,和這些外星人的住所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大概也就只有蟲羣的腔壁,能給雪風這種感覺。
也不知道是自信還是什麼原因,這建築居然沒有大門。
雪風帶着蟲羣,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就進到了金字塔的內部,黑暗根本無法阻擋雪風的視線,她將這建築裡的景象,盡收眼底。
中央是一個巨大的雕像,和牆壁是同樣的材質,雕像上的人物像人類一樣直立行走,但面貌特徵和人類相去甚遠,沒有嘴巴鼻子耳朵,皮膚是暗灰色的還有像老人斑一樣的半點。
有爪子和尾巴,雕像的雙眼微微放射着幽幽綠光,看起來充滿了睿智。
“Adun Toridas!……O shar“as shiel.”
從黑暗一角傳出的聲音,讓蟲羣躁動不安地戒備着,跟着雪風進來的小狗和火蜘蛛們,朝着那個方向咧牙咧嘴。
一個和雕像有幾分相似,卻顯得虛弱的人形生物,從漆黑的通道中緩緩走了出來,它發出的聲音並不像從喉嚨裡穿出來的,更像是直接震動空氣來發聲。
空靈中伴隨着讓雪風趕到熟悉的波動,那是幽能,她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而且這未知的語言,莫名地能夠聽懂,讓雪風制止了躁動不安的蟲羣,想要直接攻擊的行爲。
因爲這句話中不帶着惡意,充滿了柔和的問候感,和滿滿的神棍味道。
這讓雪風十分疑惑,之前不是還打算將它們至於死地嗎?
爲什麼突然間如此和善起來了?
“你說在卡拉中感受到了我的存在?卡拉是什麼?爲什麼會認識我?”
這個生物給了雪風太多的疑惑,她想要弄明白,這一切到底爲什麼會感到如此熟悉,嘗試着和對方交流,試圖尋找到答案。
“姐姐大人,它讓我感到不安,請立刻離開這裡。”
苟伊同樣躁動不安着,全身緊繃地做出了隨時攻擊的姿勢,小臉上帶着畏懼和敵意,這還是雪風第一次在苟伊身上見到這種表情。
蟲羣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對一個陌生的生物,帶着如此奇怪的行爲表現?
“不,我要弄清楚,眼的生物到底和蟲羣有什麼聯繫。”
對面的那個外星人沒有更多的動作,就是這樣站在通道口前,帶着幽幽綠光的雙眼平靜地注視着雪風,似乎在欣賞亦或者是觀察。
等到雪風和苟伊交流之後,才用那種古怪卻聽得懂的語言,再次開口。
“能夠在一次見到,人類意識和蟲羣的結合,讓我感到驚奇,這個宇宙有救了,還以爲澤格早已被消滅,現在看來一切仍有希望。”
神棍一樣的發言,讓雪風有些氣憤,她平生最討厭這就是這種,說一半留一半還模棱兩可的方式了。
而且對方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的意思,無論雪風如何詢問,都得不到任何的迴應,就好像知道死亡將至,對一切都已經不再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