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赫盯着祝明朗,似乎覺得有幾分眼熟,但也沒有去在意,只是遞給了身後幾個黑衣一個凌厲的眼神,讓他們按照大少爺嚴序的吩咐去做。
幾個人顯然要對祝明朗動手,先敲碎牙齒,再割掉舌頭。
霞嶼的小女王景芋卻站了起來,氣質變得嚴肅而冰冷,她注視着猖狂無比的嚴序道:“嚴序,這位是我的一位舊友,你無禮在先,就別怪他人對你不客氣!”
“那又如何,我嚴序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嚴序怒道。
“只要你繼續找麻煩,你受到的屈辱只會越來越多。”祝明朗說道。
“你找死嗎,如今一個無名小輩也敢在我嚴序面前撒野?”嚴序說道。
“這就是你們嚴族的待客之道嗎,能來到這裡的都是你們這次狩獵盛會的尊貴客人,不是那些被你們囚禁在牢籠中的犯人,所以你嚴序最好想清楚,整個霓海不是隻有你們一個嚴族!”小女王景芋倒是有幾分氣場。
她站在祝明朗的面前,始終不讓嚴序的那些狗腿子靠近半分。
“好,好,既然是參加狩獵的,那一切就好辦了。”嚴序眼神變得狠毒了起來。
確實,在這盛會之中對一個賓客下重刑,會損壞嚴族的名譽,而且相信自己還沒來得及將祝明朗的舌頭給割掉,便會有族中長輩上前來阻止了。
這等於是讓對方逃過一劫。
但在狩獵場地中,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面對的本身就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而爲了更好的狩獵排名,狩獵的人相互競爭也是常有的事情。
競爭中,發生一些什麼意外。
或者讓對方不小心落入到惡徒們的手中,同樣是一件不可控的事情,哪怕祝明朗真的有什麼背景,麻煩也找不到自己頭上。
這被吐籽的侮辱,先忍下來了!
嚴序看了一眼周圍,確實已經很多賓客們都在望着這裡。
“祝明朗,多吃一點葡萄,往後怕是沒有機會了。”嚴序扔下了這句話,便帶着自己的那些凶神惡煞手下離開了。
祝明朗又剝了一顆,然後優雅的拋到空中,以非常嫺熟的方式用嘴接住,那淡定從容加有意挑釁的行爲讓嚴序氣得胸腹都要炸開了!
給老子等着!!
給老子等着,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嚴序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一個可以讓自己如此火冒三丈的人了,如果不將這傢伙剝皮下油鍋,根本不能解去自己心頭之怒!
“牛!”一旁羅少炎也是不嫌事大的,朝着祝明朗豎起了大拇指。
這霓海混跡在各大勢力的人物,又有幾個不知道嚴序是個什麼貨色,爲人陰狠歹毒,囂張跋扈不說更是心胸極其狹窄。
據說這狩獵盛會中的死囚裡面,其中有不少是因爲一點小事得罪了這位嚴序大少爺的,甚至有可能只是不小心擋了他嚴序的道,便成爲了悲慘的奴隸死囚,被殘忍的獵殺。
祝明朗敢和嚴序叫板,甚至朝着他臉上吐果籽,簡直不要太狂!
“還是小心點,這嚴序不是個什麼正常人,你最好還是別參加這個狩獵盛會了。”霞嶼小女王景芋說道。
這件事也算是因她而起,她並不想給祝明朗找這種麻煩。
“沒事,我和他本來就有仇。”祝明朗並不在意。
“嚴序這人品性惡劣,但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爲達目的不折手段。”霞嶼小女王景芋提醒祝明朗道。
“我看上去簡單嗎?”祝明朗挑起了眉毛,一臉認真的道。
小女王景芋看着祝明朗,思索良久,她才道:“這裡畢竟是嚴族的地盤。”
事實上,景芋覺得祝明朗腦子也是有點問題的,不然他怎麼會拒絕緲國洛水公主的婚事,何況溫令妃還是緲山劍宗最年輕的掌門,娶了她不等於坐擁緲國王權與半個劍宗?
“景芋妹妹,可要和我們一起啊?”羅少炎也是臉皮極厚,非常熱情的說道。
“我可沒什麼廝殺本領。”景芋說道。
“沒事,我們哥倆保護你,坐在這裡觀看哪有身臨其境來得刺激?”羅少炎說道。
羅少炎這句話倒是讓景芋漂亮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她稍稍揚起頭來,在這盛會中掃視了一圈。
同行的人好像沒有留意到自己這邊。
這種狩獵盛會坐在白色絲綢的帳篷內,和那些見識短淺的達官貴人小姐們聊些胭脂水粉,然後在什麼人獵殺了多少魔頭後故作驚訝,虛假崇拜一番,確實非常無趣!
“好啊,但我得換一身裝扮。”小女王景芋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小女王的身份其實有許多限制,無論到什麼場合都必須端着王室的腔調,所以她會經常喬裝打扮,當初在賭龍宴會上扮演小侍女也是這個原因。
這一次可以去當狩獵之人,確實是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一定會很刺激!
當然,她也可以藉此多觀察一下祝明朗這個古怪的人。
景芋雖然是霞嶼的小女王,將來霞嶼的最高統治者,但與溫令妃這種比起來仍舊只是偏僻小國的小角色。
她最崇拜的人自然也是溫令妃,彷彿無所不能,這世上更找不到可以與之般配的男子了。
誰曾想,有人竟然逃婚!
這傢伙還是個男人嗎,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溫令妃嗎??
一定是腦子不正常。
藉着這次狩獵,自己也好看一看祝明朗這傢伙腦子到底是有多不正常!
“你們等我,我去去就來。”小女王景芋快步離開,臉上帶着幾分雀躍。
終於可以擺脫這種枯燥的盛會了。
……
“爲什麼把小女王拐上,我們又不是去郊遊的。”祝明朗苦笑道。
“美人養眼,何況我這不是給你上一重保險嗎?”羅少炎說道。
“上什麼保險?”祝明朗反而不解道。
“那嚴序肯定會在狩獵過程中找你麻煩,小女王對你有好感,肯定會護着你,她這樣尊貴的身份即便要跟着我們去狩獵,身邊也一定會帶上一個強悍的護衛。”羅少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