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峰??
這是哪個山頭的神疆強盜嗎,怎麼說起話來一股子匪氣,尤其是那個駝背的傢伙。
駝揹人的眼神淫邪,感覺一隻小母鹿從他面前蹦達過去,他都會興奮狂熱起來?
這些人,每個人眼神都特別奇怪。
就好像可以一下子從他們的眼神判斷出他們內心的情緒。
爲首的那魁梧黑麻衣男子臉上充斥着幾分冷酷,宛若一個屠夫。
他率領着衆人朝着西南面走去……
他們速度很快,祝明朗也不慢,難得有天外之客到來,祝明朗這個離川的土皇帝當然是要緊緊相隨的,主要是想看一看這羣人究竟想幹什麼。
總而言之,來者不善。
祝明朗沒有急着動手,主要是想看一看這些人有沒有增援……
當然,最重要的是祝明朗想知道這些人是如何穿過那濃濃的虛霧的。
虛無之海蒸發出來的虛霧繚繞在極庭的地界,相當於一層保護氣層,暫時將神疆的生靈與極庭的隔開。
這一次產生的虛霧很多,大概一兩個月都不會散去。
可以說虛無之霧也算是給了極庭大陸一個適應新環境的時間,至少不會被蜂擁而來的異疆生靈給踐踏得毫無還手之力。
但這羣人,似乎掌握了一些秘法,可以穿過那虛無之霧,比其他人更早踏入極庭中……
當然,一定也還有別的法門,可以讓一些人穿梭在不同的大陸上,比如說明季、柏姓斷臂男、以及誤入漩渦的自己,極庭大陸之中應該存在着一些隱藏着的天外之客。
……
南玲紗對這種偷渡者沒有半點興趣,她的直接建議就是把人都殺了,反正他們也是不安好心。
祝明朗倒是想多觀察觀察,畢竟第一次見到外星人,有點好奇是難免的。
而且,馬上就要迎接一個更龐大的疆域了,能夠從這些偷渡客這裡瞭解一些訊息也是好的。
這羣黑天峰的人共有九人,他們並沒有朝着蕪土城邦進發,而是朝着西面直行,越過了極高的一片山脈,他們直接抵達了離川的南邦。
南邦早就歸順祖龍城邦了,也就是那個在年慶當夜被黎雲姿攻破了城門的城邦,他們過去就不是很強大,如今歸順了祖龍城後,也已經比過去強盛不少。
黎雲姿並不擅長治理,但有一點她一定會堅持,那就是秩序。
一片疆土有了秩序,纔有治理可言。
那位飛龍營的首領徐備,似乎就是來自南邦的。
南城邦人口偏密集,這裡同樣得到了歲月波的洗禮,無數人因此成爲了修行者ꓹ 更有不少人突破了數十年難以逾越的級別與境界。
修行者平均實力上,已經達到了將級與主級ꓹ 子級在南邦都算是入門了。
這裡牧龍師居多,以綠龍、飛龍、森林巨龍爲主。
植被茂密、地表潮溼、沼澤與森林共存,同時也有廣袤的草原與牧場ꓹ 南邦可謂一片欣欣向榮,一切都和諧有序。
“我不喜歡潮溼的地方ꓹ 骯髒的水面上總是有一大羣臭蠅,這座城邦人口也太密集了ꓹ 和那些水澤蠅羣沒有什麼區別ꓹ 圍着腐氣、喝着臭水,自以爲在天堂。”一個黑麻衣的女子說道,她眼神中透出了極深的厭惡。
“那麼,我們直接開始吧,各取所需。”魁梧屠夫黑麻衣說道。
“哈哈哈,各取所需!!”
說着這些話,這些人凌空飛度ꓹ 直接落在了南邦最爲顯眼的地方。
那是一座中心城樓,城樓旁還有一尊雕像ꓹ 正是女武神黎雲姿的。
駝背男子站在城樓屋檐上ꓹ 他看到那雕像的那一刻ꓹ 眼睛更綻放出瞭如老鼠一般的邪光ꓹ 居然興奮激動的滿臉通紅,並露出了一排排黃黑之牙ꓹ 感覺像是要生吞了這位屹立在誠邦中的女武神。
“尤物ꓹ 尤物啊ꓹ 這女人便是這塊大地的庇佑者嗎,她歸我了!”駝背男子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邪欲。
“嘣!!!!”
突然ꓹ 那黑麻衣女人用手一指,指尖綻放出一道雷光。
雷光將那雕像直接轟成了粉末,驚得城邦內所有人大驚失色,目光一下子都望向了這城樓上的不速之客嗎!
在離川,毀壞女武神雕像可是人神共憤的事情啊,畢竟沒有她抵擋銳國大軍,整個南邦也早已經淪爲了極庭的奴隸……
“誰是這裡的掌管者?”此時那位屠夫黑麻衣男子高聲質問道。
南邦城內,樓房之上已經出現了無數牧龍師的身影,他們似乎意識到有外敵前來,紛紛喚出了自己的龍獸,人數衆多。
龍羣中,有一騎乘着飛龍王的人,他身穿着軍衛統領盔甲,祝明朗一眼望去,發現那人有些眼熟,正是黎雲姿麾下飛龍營的首領徐備。
徐備是一名下位王級牧龍師,擅長馴龍、領兵。
“在下是這離川大統領,敢問幾位從何而來,爲何要損壞我們女君的雕像。”徐備騎乘着飛龍王與他們對話,表明了自己身份,也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我們乃天樞神疆黑天峰神凡者,我們修的爲極欲之道。”那屠夫黑麻衣男子說道。
“若是客,我們歡迎……”
徐備看了一眼那被摧毀的雕像,後面那句話還沒有說出口,那屠夫黑麻衣男子卻擺了擺手。
“我們便是你們的上蒼。”屠夫黑麻衣男子說道。
此話一出,整個南邦的修行者都憤怒了。
“直接開始吧?”那駝背男子已經急不可賴了,他目光放肆的在城內掃來掃去,已經鎖定了幾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
“我的極欲爲屠戮。”屠夫黑麻衣男子說道,那雙凜然的雙眼裡不自覺的流露出了冰冷可怕得殺意,“我會從你開始屠殺全城,殺到我滿足爲止。”
“嘖嘖,我極欲之道爲採淫……姑娘們,都洗乾淨了嗎,沒有也沒關係,我更喜歡……”那駝背男子發出了奸笑聲,嚇得全城的女子們一個個花容失色。
“你們活得如此卑微骯髒,卻一臉滿足的樣子,令我覺得噁心!”那位女黑麻衣女子說道,她眼睛在盯着這座城邦的所有人,表情卻帶着極深鄙視。
若她也修的是所謂的極欲之道,應該是厭惡。
如同蟑螂,這東西明明沒有實際性的害處,可只要第一次看到她的女子,都恨不得擡起腳將它們踩得稀碎,毫不留情,這份厭惡彷彿刻在了本能裡。
此時這位神疆黑麻衣女子,便是這樣看待整個城邦密集的人口,也是她一指摧毀了黎雲姿的雕像。
她不明白,一個活在垃圾中的女統治者,有什麼資格像神明一樣立起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