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修士直呼叫板金丹。
這等彪悍行徑,登時叫不少早已被驚動,只敢在遠處觀望的駱家修士,齊齊臉色頓變。
縱是妙音宗掌門韓永緒這位金丹大修都是臉色一沉,強橫的神識便要爆發,但目光卻也同時在剎那間看清飛出令牌上的三字——‘長壽令’!
他心神巨震,目中露出狐疑驚色,橫掃而出的神識忙要收回。
卻在那瞬間,一股無比浩大,神鬼莫測的神念,倏從靈光閃閃的長壽令內徐徐傳達而出,平靜無聲,卻宛如一圈靜謐深潭的漣漪擴散,輕易就將韓永緒急忙收回的神識籠罩、剎那吞噬。
韓永緒一聲悶哼,面色微白,身周靈氣一陣紊亂,身上聚攏的細微金芒伴隨極光霎時黯淡。
“長壽宗元嬰老祖!?”
他整個腦子頓時轟地像爆炸了一樣,有些發懵。
這個噬魂宗魔門賊子,怎麼會跟一門三元嬰的長壽宗牽扯上關係?
他身軀一動,正想後撤,卻剎那間已被那宛如水漣漪般浩大無聲的神識籠罩。
這一霎間,韓永緒全身就僵直了,麻木了,僵僵地瞪着兩眼呆了半晌。
在此刻,非但是韓永緒這個金丹修士首當其衝,便是周遭其他人也均是感到讓人感到喘不過氣來的恐怖壓力。
彷彿環境頓時來到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四周一切都充滿了浮躁、壓抑的氣息,好似大自然即將釋放出它的憤怒。
元嬰修士的一道神念纔出現,哪怕僅僅是一道神念,卻也霎時令這一方天地中的所有靈氣均被調動操控,教金丹修士都感到如泰山壓頂般的壓力。
這當然也絕不會是簡單的元嬰修士。
陳登鳴這個催動長壽令的人也驚呆了。
沒想到長壽令竟然直接驚動了元嬰真君,這種感覺就像是他本只是一個上市大集團旗下的子公司的骨幹員工,突然把總集團的最大高層搖出來了一個,爲他出頭。
下一刻,他的腦海中就已感應到了一段慢吞吞卻充滿威嚴的聲音。
“妙音宗的小韓?是你要動我宗的長壽種?”
這聲音出現時,方圓空間內的靈氣都被抽空。
無數靈光已迅速如霞光匯聚成的長河般匯聚到長壽令前,與那一道神念構成一道閃爍微光的嬰兒之形,看不清具體相貌,卻散發令這一方空間都戰慄的恐怖力量,似一旦爆發,就將驚天動地。
“長壽宗二,二祖?這魔門賊子,是你長壽宗的長壽種?”
韓永緒眼神茫然惶恐,感到有些吃不消了,牙關緊咬着,“咯咯”作響,臉脹得像個紫茄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一個勁地往下淌。
若只是元嬰初期的三祖,他還不會感到如此大的壓力,但長壽宗二祖,卻是元嬰中期的實力。
到了金丹期,每一個小境界的實力差距都非常大,更莫說是元嬰期。
這一刻,韓永緒只覺精神壓力像沉甸甸的磨盤壓在心窩上,沉甸甸的,又像有隻無形的黑爪在掐住他的喉嚨,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反抗!反抗!反抗!
這種念頭在腦海僅是瘋狂的一閃而過,便立即統統壓下,煙消雲散。
反抗就是死!
哪怕現在能勉強擊退這道神念,立即逃遁走,膽敢冒犯長壽宗二祖,將來除非立即逃出東域,否則妙音宗都有大禍。
長壽宗的確被不少宗門私底下罵老烏龜,與世無爭,但不代表烏龜就沒有脾氣,非要把手塞對方嘴邊挑釁,下場就只會很悽慘。
一剎間,韓永緒強提一口氣,立即就要認慫道歉。
豈料卻在這一刻,陳登鳴已瞧出這期間的微妙形勢,抓住時機,一步跨出,目露銳芒,搖動引魂幡冷然大喝質問。
“我問你,可是伱囑託人抓我凡間至親,行取血尋人之事?”
韓永緒一愣,旋即便感到強烈的憤怒與羞辱,一雙眼睛都氣得發亮,亮得有些逼人。
從沒有任何築基修士,敢對着他以如此態度質問,這放在平時,便是取死有道,下場絕對悽慘。
“嗯?小韓,你似乎很憤怒?”
這時,長壽二祖平淡道。
“不!不敢.”
韓永緒一口怒氣得生生憋回去,還得穩住心緒以免露出破綻,勉強擠出笑容雙手作揖,先是對長壽宗二組恭謹傳出神念。
“前輩,您誤會了,給晚輩十個膽子,晚輩也絕不敢對你宗長壽種下手。
只不過,此地畢竟是我門下弟子家族駐地,方纔察覺這邊有戰鬥,晚輩就立即趕來查看。
結果就看到你宗這長壽種持引魂幡殺人收魂,於是纔出手製止,畢竟眼下也是戰區收尾階段,或許有魔門餘孽殘留,晚輩此舉也實屬正常”
他話語極快,神念傳播,也僅僅只是一瞬,就將事情原委解釋得條理清晰,無懈可擊,轉而又傳出一道神念。
“還有這位陳小友,你誤會了,我與你所殺的這些人並無瓜葛,我妙音宗名門正派,的確我之前是想找到你。
但我求賢若渴,是想邀請你加入妙音宗,絕無惡念,方纔是將你誤認爲魔門賊子,痛心疾首之下,頗爲憤怒,故而才激烈出手,眼下既是一場誤會.”
“住嘴!”
就在此時,陳登鳴低喝一聲,打斷韓永緒的話語,眼神一瞬不瞬盯着韓永緒,“你既說將我誤認爲魔門賊子,現在又怎會突然知曉我就是你妙音宗要找尋的人?
是不是,這件事根本就是你預謀的?”
事關自身血親,哪怕陳登鳴平日裡再好的脾氣,再怎麼謹小慎微能避就避,這一刻也絕已無法迴避,縱是金丹大修,亦要趁此時機追究到底。
韓永緒皺了皺眉,臉色已無法再掩飾的有些難看,他掃了一眼駱冰,道,“方纔我這弟子現身阻攔我對你動手,你也看到了,是她方纔傳出神念,告訴我你的身份,讓我不要殺你。”
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神識傳音本就快如電光火石,迅雷閃電之間而已。
陳登鳴看向駱冰,此女此刻背對着他,身軀輕顫,似無法抵抗元嬰以及金丹修士的壓力,根本無法吭聲。
韓永緒此話說完,也不再言語,只是含笑客氣對長壽二祖作揖,一副全憑處置定奪的模樣。
他篤定,沒有實質證據,以長壽宗的處世宗旨和做派,絕不會直接對他下手。
他一個金丹後期修士,小小一個已無元嬰的妙音宗,的確是無法抵抗長壽宗一門一化神三元嬰的磅礴大勢。
但妙音宗也並非就徹底沒有朋友,東域也不是西域魔修之地。
長壽宗膽敢毫無實質證據就對他下手,這就是長壽宗打破自身立足對外的形象、宗旨,打破了根本,短期或許會震懾羣雄,長期來看,人心浮動,難以服衆,就是將衰之兆。
陳登鳴眼見二祖一時沉默,立即搖動引魂幡,召出一道築基陰魂,恭敬道,“老祖,您神通廣大,興許能從這道築基陰魂中看出僱主是誰,請老祖爲弟子主持公道!”
韓永緒皺眉,旋即心裡冷笑。
半空中,渾身籠罩凝聚在細微光弧中的長壽二祖看向陳登鳴,看出其眼神中的堅定和意志,想到丘峰曾言及此子重情重義,他淡淡一笑道。
“好!老祖我就爲你看上一眼!”
下一瞬,他眼神中宛如激射出兩道極光,直刺入下方築基陰魂眼內。
陰魂立即慘叫一聲,驀地面目猙獰衝着韓永緒怒喝。
韓永緒神色一變,旋即心中剎那想清楚其中關鍵。
長壽二祖驀地身上爆發刺目光亮與神識,“韓永緒,你居然真與此事有些關聯?縱不是你僱傭,也必是與你親近之人。”
“前輩,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韓永緒怒喝一聲,毫不猶豫立即便要轉身撤退。
但就在這一瞬間,周遭一方天地的靈氣忽然直馳,像驚狂了的風精靈,伴隨長壽二祖的神識前傾,扯天扯地的疾走,霎時成一片霞光急涌衝擊向韓永緒,聲勢驚人。
陳登鳴等人只感到一霎間好似地動山搖,意亂情癲。
有一股磅礴的神識之念引動天地靈氣,發起了超出理解範疇的恐怖攻勢。
下一瞬!
頭頂爆發出一陣刺目光芒,一方天地都在瞬間靜謐無聲,一切似都在放慢,所有人雙耳好似失聰,精神恍惚。
一道慘叫怒喝聲突然打破這種靜謐。
緊跟着,陳登鳴只覺眼前世界恢復清明,五感迴歸,腦海清醒。
就看到一道宛如拖曳着焰尾般的金色光焰從空中急速逃竄而去,靈光黯淡,無比狼狽,顯然受傷不輕。
“韓永緒,你覬覦我宗長壽種不是一天兩天了,難免導致你宗弟子誤判形勢,竟敢行惡尋人,今日是給你一個教訓,陳登鳴是我長壽宗弟子。”
半空中,長壽二祖傳出神念,其身上聚攏的靈光已徹底黯淡,周遭方圓數千丈的靈氣都被打空了,只剩一點金芒般的堅韌強橫神識。
陳登鳴正感遺憾,長壽二祖的神識倏然俯衝而下,化作一團靈光將其身軀捲起,徑自離開駱家。
陳登鳴只覺一股磅礴之力席捲而來,不容他抵抗,耳朵只聽到虎虎風聲,周遭景物快速模糊遠去。
“吼!——”
黑雲豹突然從駱家躥出,夾着尾巴急吼吼緊追陳登鳴而去。
它剛剛幾乎都要被嚇尿,眼見陳登鳴這主子竟然離開,哪裡還敢逗留。
“二祖.?”
陳登鳴眼看周遭風雲變幻,駱家愈發遠了,不由傳出神識疑惑與二祖交流。
那妙音宗掌門韓永緒不是被打成重傷逃了?
二祖爲何還要立即帶他離去,難道那韓永緒還敢再殺回來不成。
“小娃娃,別說話,老祖我先帶你撤遠一些再說,那駱家女娃娃身上,還藏着一個老陰苟啊。
還好也只是一道殘念邪魂,苟延殘喘成了邪祟,行事全憑情緒慾望,沒有足夠的智慧和邏輯但他顯然對你很感興趣,韓永緒看來都沒察覺到.”
“邪祟!?”
陳登鳴心裡一寒。
連長壽二祖都忌憚的邪祟?
似察覺到陳登鳴的思想,長壽二祖冷哼笑道,“老祖我可不會忌憚區區一道殘魂邪念,方纔若不是你這小娃娃怒氣難平,非要老祖我出手教訓教訓那韓永緒,這區區老陰苟的殘魂邪念,老祖我直接抓了泡茶喝。算個屁!”
陳登鳴聞言神色古怪。
長壽二祖又嘆道,“你這小娃娃重情重義,又接觸到那人仙道統,修煉資質也還不錯,的確算是長壽種的候選苗子,不然丘峰也不會請老祖我賜一塊長壽令,這可是真正的長壽種待遇。
你們丘派主,算是對你很上心了。
不過你要記住,我長壽宗,自有天仙道統,長壽永生纔是正道,人仙那一道,整日打生打死的,道統都未必完整,哼哼,有什麼好的?
你能得到,是你的造化,我們長壽宗,也不會嫌棄多一道道統,哪怕是殘破的,故而才願破例給你長壽種的待遇。”
陳登鳴心頭一震,面露欽佩。
格局,什麼是格局。
這就是格局啊。
妙音宗、遁世宗、映月宗等宗門,都快要因爲道統打出狗腦子了。
哪怕被煞星幹掉了一個元嬰老祖,奴役了一人,卻還是趨之若鶩。
沒別的,求道之爭,朝聞道,夕死可矣,就是這麼殘酷。
這也導致他加入了長春派後,也一直心中惶恐忐忑,不敢暴露來自南尋的身份,和煞星扯上什麼關係,最多也只交代了來自聚集地的散修身份。
結果,原來長壽宗一羣老烏龜,包括派主,真的都早已經知道他來自南尋。
而且對於人仙道統,長壽宗還是抱着自家弟子有就好,他們也不會去搶去奪,都是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因爲自有道統,這不是嘴上說說的格局大氣,這是真的有格局而大氣。
一念至此,方纔韓永緒逃走的遺憾和一點鬱悶,也隨之逐漸消散了。
“哎?這麼想就對了。”
這時,長壽二祖道,“也不枉老祖我爲你出手一次,這也算是助你發泄心裡怒火吧。
照規矩,在沒有實質證據的情況下,老祖我是不能對那韓永緒出手的。
而且,出手也沒有意義,你不會以爲,老祖我一道分神隔着萬里,就能直接幹掉一位金丹後期的大修吧?哎,天真!
沒有實質證據,又不能直接幹掉,最好還是不要出手。
不過考慮到你小子也是慘,凡間的孩子都被找上了,這也是我宗的疏忽,沒料到妙音宗竟敢行此大不諱之事,還特地派人去了道統破碎的詛咒之地嘖嘖嘖,真是利慾薰心,喪心病狂了。”
“這種情況下,哪怕沒有實質證據,只要有懷疑,老祖我都是願意體諒你的,因此才假意控制那陰魂栽贓,順勢出手.
可結果,你也看到了,幹不死這韓永緒,這次算是老祖我爲你私人出手。
這妙音宗的仇怨,日後還得你自己變強了後,自己私人去解決,那倒是無須什麼證據不證據了,你覺得有仇那就是有仇,人羣中瞪你一眼,都算是有仇.”
陳登鳴本來陰鬱的心情,險些被這長壽宗老祖的幽默逗笑了,同時心裡也是微暖。
確實,宗門願意出動一位元嬰真君的分神來保他,這就已經算是很奢侈很離譜的待遇了。
最後對方還願在沒有取得實質證據的情況下,強行僞造證據出手重創韓永緒,已經算是特別護短懷柔了。
他若還是苛求更多,那就顯得太無理取鬧,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但這次凡塵子嗣出事,絕對是妙音宗的手筆,與韓永緒脫不了干係。
動他子嗣,這個仇不共戴天,哪怕孩子沒死,他日後也誓要韓老狗付出血的代價,幡中必要留韓老狗一席之地。
“哎?老祖我說了這麼多,你這小子,怎麼一直不吭聲?難道還對宗門不滿?”
這時,絮絮叨叨的長壽二祖疑道。
陳登鳴一愣,旋即立即開口謙遜道,“老祖,您這說的哪裡的話,弟子感激涕零還來不及,怎會不滿?主要也是老祖您方纔叫我別說話,弟子我就不敢說話,一直保持沉默聽您教誨。”
長壽二祖一愣,回想了一遍,好像確實是的,自己第一句開口,就是叫這小子別說話。
“你這小娃娃,還真是挺聽話。好,老祖我喜歡,現在好了,已經安全了,這麼遠,那老陰苟的邪祟應該也糾纏不過來了,下去吧。”
長壽二祖淡淡一笑,神識靈力裹挾陳登鳴降落下去。
這短短不過盞茶功夫。
二人竟已是跨越了七八百里的路程。
陳登鳴才降落在一片樹林中,便看到身前的長壽令寸寸裂開,其中靈光迸射,一副快要報廢的模樣。
他心中一陣肉痛,立即恭送,深深一拜,“弟子恭送老祖!今日多謝老祖相助!”
“小娃娃懂禮貌,日後長壽宗有緣再見。”
陳登鳴鼓足勇氣,問道,“老祖,怎樣才能真正成爲長壽種?這樣也許以後弟子就能經常在長壽令與您見面,繼續聆聽您的教誨。”
長壽二祖聞言哈哈一笑,很多年沒有再與弟子溝通如此頻繁,他方纔絮叨的話也是多了些,這馬屁恭維的話雖是早已聽多了,卻也還是樂道。
“想要真正成爲長壽種,那就表現的比你們派主丘峰更強吧。
他昔日就是長壽種候選,算是老祖我的半個弟子,可惜落選了否則倒是可真成老祖我的弟子。”
話音方落,長壽令‘嘭’地一聲,炸成一團木系靈氣崩潰消散。
“真正的長壽種?”
陳登鳴目露思索,回身皺眉看向遠處嘉木關的方位,眼神閃過幽幽殺機和冷漠。
“妙音宗金丹韓永緒.”
眼簾一閃,陳登鳴眼簾微嚲,再想到老祖提醒的連韓永緒都沒察覺的老陰苟殘魂邪念之事,不由心生蹊蹺。
這種東西,是怎麼會出現在駱冰身上,而且還早已盯上了他?
纔想到這裡,他倏感一陣惡寒從手中引魂幡傳達而來,如觸電般迅速傳遍他全身。
登時,他頭皮一陣發緊,頭髮刷地豎起來了,一股冷氣,從脊樑骨傳到脖子,在全身擴散開。眼睛發黑,身子似一個勁地向下沉,頭腦一陣轟鳴,像看到黑暗中的一隻巨大、森然、陰冷而充滿惡意的獨瞳
(晚上還有加更的大章,今天破萬更新吧)
昨天清明,本來準備請假的,但考慮到劇情發展,才下午趕回來寫了六千多字發出來,沒請假。結果早上起來,被罵慘了。
哎,我不想說啥,大家現實裡不可能擺脫一些習俗和瑣事,我也說了,請多些理解,我理解你們,不請假,更新了,你們有的不能理解我,要罵人,那就有些過分了。
罵人的我都刪除了,噴的留着了,噴無所謂,不過分都還好,我也會回覆一些。
我再說下更新,之前四天,更新了三萬八千字。昨天有事,更新了六千字。
這個更新,比不上上個月,但依舊算多,你們隨便去問任何作者,都不可能說是少,甚至會說我很卷,該請假不請假,還更新六千字,自己找罵,找不痛快。
不用問我更新了幾章,問就是一個月最少二十七八萬字。上個月三十四萬字。你們覺得比周更的怎麼樣呢,比一個月雷打不動十二萬字,一天四千字的怎麼樣呢?我就算一天一更,只要月更超過二十五萬字,也不算慢的吧,再快也不可能了。
我這樣的,你們都要說更新慢,要養書,那我也無話可說。但請不要罵人,做個有素質的讀者,不要把戾氣帶來影響我寫作,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