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雙手把家法聚在穆昊天的面前。
“家不成家,何來家法一說?”方舒窈突然冷笑一聲,自嘲道:“穆少爺執行家法的時候想起我來,真是榮幸。”
嘴硬招打,說的是不是就是方舒窈這種人?
寧願受皮肉之苦,也不願說一句軟話免過刑法?
穆昊天朝那人使了眼色,他便朝着方舒窈過來,方舒窈的兩臂被人鉗制,一分動彈不得,突然膝蓋一痛,她跪在地上。
方舒窈怒視穆昊天,眼中帶着冰冷和嘲笑。
穆昊天只是看着杯中金黃色的茶水,就算是眼角的餘光,也沒有在方舒窈的身上停留過。
下人走到方舒窈的身後,揚起手臂,一棍重重的落在方舒窈的背上。
一棍,兩棍,三棍......
木棍打在背部的聲音迴響在主廳內,在背上落下一道道殘酷而可怖的傷痕。
方舒窈緊咬下脣,額頭滲着絲絲冷汗,卻倔強的不肯發出一個聲音,嘴角滲着血跡,是她咬的太用力,把脣咬破了。
“停。”到第十棍的時候,穆昊天出聲,下人停手,站在方舒窈的身邊。
“和佳人道歉,便饒你剩下十棍。”
這女人着實倔強,十棍下身竟不吭一聲,他的心中倒是有些敬佩,便想着也不要太過分,只要她知錯,他就饒了她。
方舒窈搖頭,血紅的眸子看着穆昊天,“癡心妄想。”
她把前天下午穆昊天在辦公室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穆昊天,她本就無錯,爲何要道歉?
“繼續。”穆昊天下令,那人便擡起棍子。
“少爺,手下留情。”劉媽終於看不下去,跑到方舒窈的身邊,和穆昊天求情。
穆昊天端着茶杯,飲茶。
方舒窈感冒未好,身體本來就虛弱。這十棍下去已經難過,若再打十棍,半條命還不丟了?
“少夫人,您道個歉吧。再打十棍,您受不了的。”她老了,見不慣血,這一棍棍打在方舒窈的身上,她也會心疼的。
方舒窈垂着頭,吐出一個字:“不。”
是她的錯不用人說她自會認錯領罰,但若不是,便把她打死,她也不道歉。
“少夫人,爲了一隻狗不值得的,您身體還帶着病,難道想死嗎?”
方舒窈不再說話,背上的疼痛已經相當難忍,再沒有多餘說話的力氣了。
“愣着做什麼?把劉媽拉開,打!若是誰求情,便加罰十棍。”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上,陡然起身,厲眸直指方舒窈。
穆昊天的話一字不落的傳進方舒窈的耳朵裡,她脣角扯笑,帶着殘忍:
穆昊天,今日我所受之罪,來日必定雙倍奉還於你!
家法再次落在方舒窈的背上,只是這次力道輕了些許。家裡的下人大都看不下去,或偏頭,或閉眼!
“少爺,少夫人昏過去了?”
十五棍已是她的極限,方舒窈終於忍不住昏了過去,下人把家法舉過頭頂,雙手微抖。
“少爺,您做的過了。”劉媽跑到方舒窈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對着穆昊天有些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