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穆昊天包紮好傷口,他便載着方舒窈回去。
一路他和她毫無對話,他把方舒窈送回穆家,他便驅車離開。知道他去了哪裡,方舒窈也不阻攔。
劉媽看到方舒窈這個樣子,嚇了一大跳,忙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今天晚上的事方舒窈也不想再提,隨便說了兩句便上了樓,褪掉了那件已經破了的衣服,洗掉了一身的污濁,躺牀睡覺。
卻又是無眠,今晚的一切讓她膽顫未消,雖是有驚無險度過這一夜,卻也給自己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自從嫁與穆昊天,她多了許多心理陰影,看穆昊天,也由最初的怕變成了恨,變成了反抗。
今日立下三月之約,實在是心中氣氛難忍。
說來自從自己進了着穆家的門,除了那一次小白的事情,她也從未再次害過穆昊天和佳人。
今日穆昊天對她的恨,可還是因爲她妄想霸佔着穆家少奶奶的地位。
周婉碧不希望穆昊天娶佳人,可是佳人又有什麼不好?自己兒子幸福不是大過一切嗎?她爲什麼要這麼阻止,不惜把母子關係推向懸崖?
穆昊天又爲何會對周婉碧的所有話都帶着牴觸的情緒,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周婉碧所做的一切雖都是爲了穆家,可也是爲了他啊。
他們母子的關係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常說母子沒有隔夜仇,他們之間的仇恨,到底是爲什麼?
“少夫人,看您昨晚什麼都沒吃,我來給您送點吃的。”劉媽的聲音打斷了方舒窈的思緒,她連忙起身,迎劉媽進來。
“劉媽,真是麻煩你這麼晚還要給我送吃的。”方舒窈對劉媽總是尊敬的多,劉媽對她很好,她並不是油鹽不進的人。
她,只對對自己好的人好。
劉媽把那些飯菜放在牀頭櫃上,看着方舒窈臉上的傷,還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無奈搖頭,她就知道,這孩子是絕對不會給自己處理傷口的。
找到了房間內的醫藥箱,劉媽讓方舒窈坐下給她處理傷口。
額頭上有一個很大的包,劉媽只好用土方子給她在包上塗了香油,希望明天可以消下去。
劉媽知道不該問的別問,所以沒有問方舒窈頭上的傷口是從何而來,因爲她知道,這孩子所受的傷,全部都是和穆昊天有關的。
簡單處理了傷口,劉媽便囑咐方舒窈把飯吃了,就離開了。
方舒窈雖說不困可也累了,所欲就躺在牀上,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方舒窈化了個淡妝便去了公司,她臉上有傷,並不想讓別人知道、
上午工作的時候,突然格瑞斯來到公司,說要找穆昊天。
格瑞斯這次是有備而來,身後跟着兩個彪形大漢,憑方舒窈多年跆拳道的經驗,看的出來那兩個人是練家子,而且功夫不淺。
穆昊天穩當落座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看着格瑞斯,他的臉上還有傷,是被穆昊天打的。
方舒窈送了咖啡進來,正要準備出去,穆浩天卻開口,“方秘書,你留下。”
“是,總裁。”方舒窈雖然心中有些疑慮,但還是乖乖地站在穆昊天的身後。
穆昊天端起桌上的咖啡,輕啜一口,問道:“格瑞斯先生找我做什麼?是對合同有什麼異議嗎?”
格瑞斯重重的哼了一聲,把一份文件摔在茶几上,“你什麼意思?把我當猴耍嗎?”
昨天晚上被穆昊天狠揍了一頓,格瑞斯心中已經很是氣不過了。但是畢竟有合作,他也不能與穆昊天鬧得太過分。
只想着一旦合同籤成,他便找人狠狠地給穆昊天一個教訓。
可是今天早上今天早上格瑞斯接到穆氏企業的一份文件,說要終止與格瑞斯的合作,格瑞斯氣的摔了家裡所有的東西,大罵穆昊天不是東西。
所以他才親自來找穆昊天。
“昨天是你說要給我一份禮物的,可是後來又打了我一頓,現在又要終止和我們集團的合作,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格瑞斯拍桌,肥胖的大掌把茶几都要拍碎的感覺。
方舒窈的目光看向穆昊天,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把自己的老婆當禮物送給別的男人當禮物享用。
不可原諒!
“我有說過她是你的禮物嗎?”穆昊天冷聲問,一身戾氣,冷冽如常。
他有說過嗎?
“你可知道她是什麼身份?”穆昊天似笑非笑,一雙冷冽的眸子無意的瞟了一眼方舒窈,薄脣彎起。
格瑞斯看着方舒窈,哼笑一聲,一臉的不屑和鄙視,“這麼小就能坐上穆氏總裁的特助,看來也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
方舒窈嘟嘴,衝着格瑞斯瞪眼。
你纔不正經,你全家都不正經。
只是穆昊天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又會怎麼回答,方舒窈拿捏不準。
更加不明白,既然已經決定和格瑞斯合作,可爲什麼又不合作了?是因爲昨天晚上他揍了格瑞斯,怕人家報復嗎?
“哦……”穆昊天看着方舒窈,她的眼神流露着濃濃的不服氣。
格瑞斯看穆昊天不言不語,以爲是自己纔對了,搖頭晃腦,繼續說道:“既然是不正經,多一個男人上又如何?”
“你……”方舒窈這次真的是忍不住了,怒着就要反駁。
穆昊天擡手,示意方舒窈安靜。
若是一個女人嫁於這個男人爲妻,即使這個男人不喜歡她。可是也不允許別的男人這樣侮辱自己的妻子。
他怎麼做是他的事,還輪不到別人來說三道四。
穆昊天是一個傲氣的男子,自然是不會如此。
“就衝你這番話,我便可以讓你走不出這裡。”穆昊天冷冷的道,帶着一抹殘酷的弒殺意味。
格瑞斯不明白穆昊天怎麼會突然變了臉色,但穆昊天語氣中的殺氣他是聽出來了,心中大驚,還好他今日早有準備,哈哈大笑兩聲,
“穆先生想殺我,可問過我身後的兩位兄弟?”
他重金聘來的兩名精兵悍將,就是爲了保護自己的,這兩人隨他出生入死多次,伸手他自然信得過。
穆昊天放下咖啡杯,說道:“我是嚇大的。”
方舒窈輕輕一笑,低頭望向穆昊天,他的髮色很好看,今日說的話也很有趣,竟然開玩笑。
“既然是穆氏集團的少夫人,爲何是站着的?”格瑞斯也不是傻瓜,能做到集團總裁之人,有幾個是省油的燈?
他看得出穆昊天看方舒窈的眼神之中並無**,和看普通人的眼神一樣。
既然他們兩個是夫妻,這關係又怎麼這麼疏遠?
更何況,他看的出來,昨天晚上穆昊天只帶了方舒窈一個女人來見他,這女人還身着如此暴露之衣,他篤定穆昊天說的那禮物就是方舒窈.
可是到最後爲什麼改了主意,這個卻讓他猜不透。
同樣的,也讓方舒窈才猜不透。
穆昊天不是一向忌諱方舒窈這個身份的嗎?可是爲什麼,今日要和格瑞斯說穆氏少夫人這個身份?
“於公,她是我穆氏企業的總裁助理;於私,她纔是我穆氏企業的少夫人。公私分明,有什麼不對嗎?”穆昊天自然有話接格瑞斯的問題。
“看來穆總是無誠意與我合作,也好,那就告辭了。”格瑞斯也看出來的,穆昊天是鐵了心要與格瑞斯的合作關係破裂,既然是這樣,他多呆在這裡也沒有意義。
還不如回去,早做規劃,昨日之辱,他定是要討回來的。
“等等。”穆昊天開口,叫做格瑞斯,“昨晚你做出瞭如此舉動,難道這樣就想走嗎?”
格瑞斯憤怒的轉過身,一雙墨色的眼睛怒視着穆昊天,“你別欺人太甚。”
穆昊天哈哈一笑,說道:“這不是我欺你,而是我夫人要求,她的要求,我必會做到。”
方舒窈真震驚的看着穆昊天,她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穆昊天的目光與她對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方舒窈終於明白,穆昊天把她留在辦公室,承認她穆氏少夫人的身份,原來就是爲了把格瑞斯的怒氣全部牽到她的身上。
先抑後揚!
穆昊天,你果然夠聰明。
果然,格瑞斯憤怒的深深望向方舒窈,如同一團熊熊的烈火,似要把方舒窈吞噬。
也罷!
道歉就道歉吧,穆昊天的話既然已經出口,她再去否認,豈不是顯得太假?
倒不如承受了。
格瑞斯做的太過分,道個歉也不算什麼的。
格瑞斯點頭,看着方舒窈,一字一句的說道:“穆少夫人,對不住了。”哼了一聲,重重的摔門而出。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低頭之辱,早晚有一天他要找回來。
“你滿意了?”方舒窈冷笑,問怡然自得的穆昊天。
穆昊天一口喝完咖啡,冷冽的眸子望着方舒窈,“出去再倒一杯咖啡送進來。”
方舒窈瞪了穆昊天一眼,端起咖啡杯走了出去。
本來方舒窈的工作就已經很忙了,現在她又多了兩項工作,怎麼防範穆昊天不時的進攻,和自己怎樣主動進攻。
這兩天她已經主動過兩次了,但是效果好像都不怎麼樣。
第一次,她用上次整傑克的方法來整穆昊天,但是不得不成人,穆昊天是個很聰明的主,那一杯倒滿瀉藥的咖啡穆昊天一口沒喝,全部自己喝了。
看着她一趟一趟跑廁所跑到推斷,穆昊天雪上加霜,把其他三位秘書的工作全部交給方舒窈一個來做。
三位秘書看着方舒窈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還有一次次的跑廁所,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